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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楼送进宫来的就这种货,不自量力。”
“姐姐说的正是。”
在她们终于谈及该死的乐子“绻胭脂”时候,皇后的脸色早已阴沉下去。更恶毒的话未能出口,啪一声惊响,妃嫔们住了嘴,一个个噤若寒蝉,带着恐慌地望着贵妃榻上那个雍容华贵,眉目间残留着绝世风华的老妇人。
是什么在响,这样刺耳?脚下滚动的一颗颗晶莹,又是什么?
“皇,皇后……”
皇后本人也是微微一怔,沉默半响,她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用长长尾指上的镂空雕花指套,轻轻地刮了刮仅剩在手上那一条孤零零的丝线————她那从不离身的玛瑙持珠被扯断了线,十八颗血色玛瑙,粒粒剔透滚一地。十八颗佛珠是为“十八子”,这十八指的是“十八界”,为六根、六尘与六识。十几年她手持此珠随身,修心修神,如今一朝尽毁,仅仅因为一个名字,一阵乐声,一个……曾以为已经完全忘却的记忆中的人。
娘娘。你性贪痴。欲过重。佛缘浅。红尘诸事。始终萦绕你心头啊……
多年前地得道高僧。留给她地一声无奈叹息。历历在目。六根不净。六尘不绝。六识不清。她地眼角处慢慢染出了怅然若失地神色。疲惫不堪地甩手。扔掉那已经无用地丝线。袅袅温润地檀香依旧。幽静安寂地瑞宁宫依旧。却再也安定不了这位金贵女人地心。
“谁也……不许再提那个楼。那个宫。还有……那人。”
渐渐阴森恐怖地口气。
…………
鉴于瑞宁宫那一位地复杂心理。于是斋宫中。这悲悲切切地小阮。怆然凄婉地《采薇》。竟然断断续续在富丽堂皇地皇宫中。在此国最尊贵地男人和这男人众妻妾身边不远地地方。奏了整整一个多月。唱绝了后宫。
但在一个月后,终于有人忍无可忍,走出来叫停了乐声。
“皇后娘娘心肠好,慈悲地放任你们胡来,但不是办法!现在根本不是你们哭丧煽情的时候,你们啊,知不知道为庆贺了皇太后的盛典,各个邻国使者都已经陆续到达了宫中,此时正是昭示咱南江国身为泱泱大国的国威时候,要你们这种见不得人的乐声让这些使者们起了什么不好的印象,你们死一百次也不足惜,莫说待在这斋宫安度晚年,估计要让你们直接埋乱葬岗!”面恶心善的太监总管掐着破嗓子在斋宫里把所有人狠狠训斥一顿,走之前,还拿走了如意的小阮。
乐历三十年,整个南江国一片歌舞升平,自认为历史文化悠久的泱泱大国,国中朝廷之内多骄傲自大者,多少有点看不起来贺的各小众国使者,只不过为了在这些小国面前炫耀国力,南江国大开宫门,那份热情,让来贺的使者们都有点受宠若惊,提心吊胆。南江国要摆足大国架势,不仅轻巧地摆出没把各国区区寒酸贺礼放在眼里的高姿态,还使出大手笔,送还十倍分量的珍贵礼物,可谓大方豪气,各国使者们给弄得一惊一咋一喜,倒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南江国的“好相处”。
又半个月后,走入绚烂深春,南江国意外地迎来了最神秘的来贺使者。
“乌兰国清禅大师嘉呼图克图,来贺!”
这位庄重知分寸,谈吐婉转通道理的从容老人,让南江国上下都呆住了。神秘莫测的宗教大国乌兰国,传闻乃举国信教,代代奉教中最神圣存在,转世活佛“乌昙华”为王的国家,国力也属强盛,身为封闭式国家,乌兰国素来不与各个邻国有来往,此次居然毫无征兆地特意派了人出来,仅仅就为了贺南江国皇太后的六旬万寿……这次就轮到了南江国举国上下感到受宠若惊了,在听了这位自称为清禅大师的老人好意分析后,知晓了“清禅”一称居然是乌兰国仅次于“乌昙华”的存在的教职称,而整个乌兰国中仅有四位“清禅”大师时候,南江国的朝廷上众官员瞠目结舌,之后是兴奋至失语了。
看看吧,看看吧,连那么闭塞神秘的乌兰国都为了我们皇太后的万寿盛典而来了,还是派了这样一位高位的人物!
乐正氏皇太后听闻此事,没有犹豫,大手一挥,立刻替盛典在国库中再紧急拨出一大笔钱。
为了百病缠身的皇上,为了乌兰国这个特别的来贺者,此次盛典,非前所未有的隆重盛大不可!
“哎呀,这下我们南江国啊……嘿嘿。”宫中人聊起这事,一个个脸上分外有光的样子,都很亢奋。“这以后,哪个小国都要仰望我们国,来朝见我们伟大尊贵的皇上,还不是都要心甘情愿地下跪,你说那些小国的人见了我们南江国人,都要觉得低人一等……我们南江国真是风光,哎!要是再没了那个可恶的北辰国就更好了……”北辰国位于南江国北边,每年冬都来军下南骚扰南江国边境地区,烧杀抢夺,掠夺物资,被南江国人称为野蛮人之国,乃令南江国皇帝头痛多年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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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专心,一下子就过12点了o(╯□╰)o……话说,骷髅好像欠下了不少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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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子邪作品号:178959作者名:竟照蓝天
千年赌局,此情注定纠缠不休;
生生世世,万般只为你深情一眼;
红尘纷扰,乱世中风雨飘摇;尘埃落定,再次回眸,究竟情何以堪?
【35 太子】
乌兰国也好,北辰国也罢,宫中的人也不过是闲来无事聊聊,但触及政治话题,有意识地避开成为了本能,南江国多年前早就被邻国们成为醉生梦死的国度,占据着富饶肥沃的土地,上层人民只识绫罗绸缎美酒翡翠,不晓得下层疾苦,南江国的朝廷更是……
就如前几年的大旱,南江国活活饿死了多少人民,南江朝廷又是怎么不负责任,各邻国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
所有人都清楚,这次,是不失为一次南江国翻身的机会,但思来想去,过惯奢靡生活的南江官员们费尽脑筋,就只懂得花大量人力物力搞大排场,一时嚷嚷最美艳的宫娥来跳舞,让最珍贵的美酒奉上来。
病重的南江皇上把此次事务全权交给了弱冠之年的皇太子,还让乐正氏皇太后与皇后辅助导之。
皇太子曾经出过停止这些挥霍,提议盛典一切从简,理由是不可劳民伤财,但这个提议并没有得到皇太后与其生母皇后的支持,皇太后还当场大怒,厉声斥之,说历代帝皇有开拓万里波涛野心,却总不能布国威于四方,今正千载难逢大好机会,区区伤财何足挂齿,青宫(皇太子)年轻不懂国事时势,真为帝王之道未习到家,辜负历代先皇期望等等,把皇太子教训一顿,直把人被斥得一无是处。
但当意外此事流传到民间,人民居然多深为皇太子的心意所感动,称赞皇太子的仁厚。
盛典全程就由两位乐正氏尊贵女人操手,病重的皇上,与被责回青宫的皇太子李靖皓尚自不闻不问,连各国来的使者也甚少接见。
“哦,那按你之见,是觉得我们皇太子好无辜好可怜了?”
后宫西端的晴翠宫外,以纸扇托起娇俏小宫女的下巴,当今太子伴读大人怀瑞之又在调戏人。
“没,没,大人,奴婢哪里敢……”
都传说这位怀大人风流倜傥,最会哄女孩子,今日不过小聊几句,晴翠宫的小宫女春心蠢蠢欲动,羞窘不已揉着手帕,都给迷得七荤八素了。“皇太子殿下仁厚,姐妹们都说,殿下未来定是一位爱民的好皇帝……”她咬着唇,水汪汪的眼睛痴望着眼前的大人,估计都不清楚自己具体在说着什么。
听到这一句。怀瑞之轻哦一声。嗤地一笑。不置可否地态度。
哎?怎么好像瑞之大人不甚赞同地样子?一定是自己错觉了……小宫女心想。
“大。大人。才人主子还等这奴婢伺候……”好不容易想起自己地职责。讷讷道。哪知道瞧到怀瑞之嘴角那坏得恰好地微笑。她不争气地脸红到脖子上了。
“哦?伺候你家主子。比跟我聊天重要。小家伙?”
怀瑞之凑上去笑道。坏心眼逗着人玩。小宫女吃不消。娇羞不已地软喊声大人。浑然又把自己地主子抛在脑后了。
…………
晴翠宫内。
“郎君……”
两副完美**,仿佛狂风骤雨般激烈地纠缠着,根本无法思考,强烈的**主导着,趴在年轻男子肩上的少女闷哼了几声,收紧了双臂,紧紧抓住他的肩承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撞击,檀口中传出淫逸的嘤嘤低吟。
**来临的那刻,是让人措手不及的猛烈快感,仿佛浪潮般席卷全身的**,几乎是要将人燃为灰烬的炙热。
一翻激烈**过后,双十年华的美丽少女裸着身子,柔若无骨地躺在床上,满足地双手环抱身边的男子————不过是一个年轻俊朗的少年,斜飞入鬓的眉梢,勾画出少年秀气的容貌。少女看少年的眼神火热,深情款款地的一声唤。
“皓……”
轻轻地伸过来的两根白皙手指,堵在她朱唇之上。
“我要走了。”少年说道,因为还未褪去的**,嗓音带上一丝丝嘶哑。
柔亮乌黑的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脑后,他走下弥漫糜烂气息的大床,顺手拿下一旁白玉屏风之上的外袍,将之披在瘦削修长的身子上。
外袍样式精美,那领口与袖口附近四指宽的黑色镶滚边,把少年衬托得隐隐透出一种华丽尊贵的气质。
前年作为秀女进宫,有着才人封号的少女调整好了呼吸后,一脸幽怨地看着少年穿戴完毕,忍不住用丝质被子裹住美好的身子,上来替少年整理领口,像一个甜蜜的新婚妻子一样。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少年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也任少女整理。“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这倘大的后宫好寂寥,晴翠宫冷冷清清的,人家天天都在想你。”少女抬头,可怜兮兮地追问道,顺便送上痴缠一吻。
“很快。”少年他笑得飘渺,轻声安慰少女,一边状似无意地躲过了少女迎上来的红唇。
“真的,你不骗我?”
人说**过后的女人最敏感最难伺候,不安的少女紧张地抓着少年的衣袖,好像怕少年会一走了之。少年眼角含笑,俯身亲吻一下少女鬓边的发丝,轻柔的动作让少女心醉了。
“我等你……”贪婪的少女痴痴喃喃。
待少年步出晴翠宫的时候,等在外面的怀瑞之早百无聊赖到要数蚊子。
“去念樨殿。”
玉冠锦带的贵气少年冷冽一句,背手迈步先走,那洁白无瑕的俊美面庞上此时哪儿来的柔情,只有一片难看的阴鸷。“是,是。”怀瑞之无聊之极地打个呵欠,随意应道,扇着纸扇,吊儿郎当地回首望一眼晴翠宫,忽而哑然,脸上的笑慢慢隐去。
怀瑞之无礼之举没有得到少年的呵责,少年走两步,陡然蹙紧好看的眉,从怀里拿出一方绣花帕子,“这个女人……”轻蔑一笑,他随手扔了。
微侧开头,怀瑞之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
念樨殿的后院荒凉依旧,望之一片败叶枯枝,死气沉沉。
把伴读怀瑞之留下外面,少年走进后院,修长挺拔的身姿与整个后院比,显得有点格格不入。那棵郁郁苍苍的桂花树下,黑檀旧椅之上一位疲倦老人,背影透出萧瑟之感。
脸色阴沉的少年站在老人身后,心念电转,片刻功夫间,脑中各种念头已经闪过。
“……来了,为何不做声。”
萧然苍老的声音响起,老人先开口了,他神情专注,昏浊的老眼遥遥望着面前的老树,没回头看一眼,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知少年的走近。
为何不做声这一句,问得平淡,却让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孩儿……”少年的解释,老人似乎不想多听,只是摆摆手,少年乖巧地住了口,信步上前来扶住黑檀旧椅,一副恭敬孝顺好儿子的样子。
“最近跟太傅学得怎样?”
一番交流,对答自如,这两人不似一对父子,更似两个熟悉彼此的陌生人。
“你总是让我很放心的。”
“父王……”
“刚从哪儿过来?”沉默半响,老人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地转话题。
身为当朝皇太子的少年李靖皓淡淡一笑,“孩儿刚刚才到瑞宁宫,给母后请安。”清朗道。
面不改色,目光坦然。
“……,”老人轻合眼皮闭上眼。“满身脂粉。”
…………
晴翠宫的小宫女兴奋极了,还想着刚刚太子伴读大人的音容笑貌,就看回头怎么找姐妹们炫耀一番,她一脸高兴地回到了晴翠宫。
“才人,才人你在哪儿?”
在寝宫中找不到主子的身影,小宫女疑惑,忽而听到殿前有异音,颤颤地走过去一看。
美人身吊在横梁之上,早已没了鼻息。
【36 困惑】
“去去去,净会给咱家添乱,弄干净体面就也没用!死尸还是死尸,回头一样扔乱葬岗去!”
时隔再一个月后,苏嬷嬷来到斋宫,就见神色憔悴的如意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