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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丫头也胆敢在本公主面前要神弄鬼?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这丫头给我拿下!”她下令。
两名侍卫立刻大步向水荷。
“公主,请您放过水荷!”春月替她求情了。
“公主,不可!”姜总管同时要劝阻宝珍鲁莽的行动——他可不敢想像她真动了水荷的后果。现在的水荷已经不是她这公主动得了的了……
水荷当然没将两个向她大步踏来的魁武侍卫看在眼里,眸中奇异的火焰一闪,她清丽的脸庞一抹浅笑盈盈。
“公主,我看那恶鬼好像一直对您很有兴趣的样子。”
募地,宝珍感到脖颈似乎拂来了一道冰凉的寒气,她一惊,几乎是跳起来地转向身后。
“谁?是谁?”她又骇又怒地叱问身遭的宫女侍从。而众人一阵莫名其妙和害怕。
“公主,怎么了?”“公主?!”
突然,宝珍又转向那一脸从容的水荷。“又是你!”她怒指着她。“你们还不快拿下那贱婢!”一定又是她搞的鬼。
春月挡在水荷身前,不让两个侍卫接近她。“水荷她明明什么事也没做!”不明白这个宝珍公主干吗找水荷麻烦,不过她倒知道一点——上面的只要看谁不顺眼,就连自己喝一口水呛到,那个人也会倒楣。
两个侍卫一手就把春月捉到一边去,接着大掌就要向看来毫无抵抗能力的水荷捉去。
这时,眼看侍卫的手就要碰上水荷的肩头之际,她突地对两人笑笑,怀中的鲜荷也同时向他们一抛撒——
没料到小姑娘会有这样的举动,两名侍卫在一怔之下,动作一缓。只见似乎漫天的花影就向他们眼前迎面而来,并且一种薰人欲醉的花香也向他们扑鼻去……
水荷的动作也大出众人意外,一下子间,就见又红又白的荷花丢撒向两个侍卫,不过也在这时,宝珍乍地惊见一团黑压压的影子罩向她,她尖叫出声往后跑。
“哇——救命啊!什么鬼东西……”
宝珍公主的惊叫让众人吓了一跳,一下将视线转回她身上。却只见宝珍公主一副被什么东西吓住了地猛往后跑。
水荷的脸上漾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眉心红泽隐现。
可突然,她的水眸一瞬——
“这里在吵什么?”一声闷雷似的喝响轻易压过所有声音。
于是刹间,园中所有的动作都静怔了住,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向声源处——只见,园子门口,一抹气势迫人的高大影子正向这里步近。
遥九府的主子,东衡遥,乍然出现在这一团混乱中。而他,只将锐利的视线向前方一扫,便募地黑眸一炽,锁定了目标。
“爷!”“九皇子!”
在一愣后,众人忙地回过神赶紧行礼。而宝珍这时也宛如找到救兵似,她突然惊喜交加地扑向了东衡遥。
“遥哥哥,快救我!”她求救地哭喊——她真的看到了那团可怕的黑影一直追着她,可她发现,除了她,竟没有其他人看见,她害怕极了。“有鬼在追我!”感觉身后的东西还紧追着不放,她吓得大叫,已顾不得面子身分了。
在那一双灵眸里读到了狡黠,东衡遥冷静的眼睛眨了一下。
而就在宝珍要扑进东衡遥怀里时,一双巨掌募地箝住她的肩──东衡遥锋利的视线直盯入她的眼睛深处。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低音如滋地开口。
宝珍很快地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他不是应该问她有没有事才对?
“遥……遥哥哥……有鬼……”她一惊,赶紧又回头,可这回,她竟没见到那原本一直追在身后的黑影。她忍不住疑神疑鬼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却发现所有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又狐疑地看向她,她又恼又怒了。
“遥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看到有一团可怕的影子追着我跑,你……连你也没看见吗?”宝珍绝不认为是自己眼花。
听清楚她的话,身后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因为真的没人看见她说的。难不成……公主真的是见鬼了?
众人同时感到头皮一阵发凉——当然,这众人并不包括“搞鬼”的她,和清楚是她“搞鬼”的他。
水荷闲闲地看着他,甚至还闲闲地任两名传卫一左一右捉住她。
看来,就要有好戏上场了。
“我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重复,东衡遥的低音加入了冷声。
宝珍公主总算注意到他奇特的神态。
“我?我对谁做了什么?遥哥哥你……”心神转到了他莫名其妙的问话上,她却一阵迷茫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东衡遥放开宝珍,视线也自她身上转向前方。
“放手!”冷森的两字命令溢出口,原本一左一右捉住水荷的两个侍卫同时接收到东衡遥的眼光,背脊不由一阵泛寒,两人的手竟同时立刻放开不敢再碰她。
东衡遥犀利深幽的眼眸在下一瞬凝上了她。
“你很明白我绑不住你。”他平平静静地。
这男人啊!光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够她心荡神驰了——而他似乎还不明白。
“那就别试图绑住我。”她嘴角飘出一丝无比动人的笑意。
两人之间的深意气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对话,让宝珍乍地升起一种危险警觉。再看东衡遥盯向那丫头的眼神,她更感到没来由的慌。
募地,宝珍一下站在东衡遥身前,企图阻断他的注意。
“遥哥哥,你不知道那丫头对我有多大胆无礼,遥哥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她!”她对东衡遥撒起娇来。
只淡淡看了宝珍一眼,东衡遥便大步向前。
“总管!替我送客!”他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而他的步伐更直接向那一头的纤影去。
宝珍一愕。看着他的背影,她几乎不放置信。“遥……”她要追上他。
东衡遥的两名贴身护卫立刻闪出来阻住她。而姜总管也对她一揖身。
“公主!请让小的送您出府!”姜总管认真地执行主子的命令。
水荷接收到了宝珍在不甘愿离去前对她投来恨怒的一眼,她不由得叹气了。
“你这男人,对一些女人而言实在是个祸害。”她叹气的对象正是眼前的东衡遥。知道那宝珍为什么如此敌视她。
东衡遥一手就将她勾拦进怀里,毫不在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对她独特的占有欲。
“你想为民除害吗?”他狂妄一笑,食指抬起她的脸蛋,低头逼临她的朱艳菱唇。
只有靠近她、捉紧她,他才能暂时有着拥有她的实在感——她是花神、也是风;而他,东衡遥,即使拥有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即使天下间似乎再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东西,可是偏偏,如今他最想掌握的、最想得到的,却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之外——一个仿佛随时会自他眼前消失的影子……
不!即使她是神、即使她是风又如们?就算打破一切定律,就算毁掉一切所有,他就是要她!没有人可以阻止——
她也不能!
清楚感受到属于他狂霸的气焰流息,她被影响了。试图平静下波动太大的自身灵气,她微微敛眸。
而东衡遥,却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瞳底恶魔的光点一耀,倏地,他封住她的唇——
挑逗地、继而绵绵密密地,他吻她。存心扰乱她妄想静下的气神,他不肯放过地纠缠着她的唇舌翻腾出炽烈的热浪直到,她喘息着将螓首埋在他胸膛前,躲过他对她神智进一步的侵袭——呵!看来这男人真的很懂得怎么让女人投降。
“荷花神若变为男儿相,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嘀咕着。
“如果你喜欢,我也不介意要了你的男儿身。”意思是就算她现在变成男人,还是不能改变他要她的决定。
在园子里的众人早在宝珍一行人离去时也跟着离开,这半个月来,府里众人已经习惯主子霸着水荷欢好的撩火举动,所以,只要主子的眼睛一盯住她,他们这些闲杂人等一律会识相地闪到一旁纳凉。
“你还真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啊!”怪了!她不知道原来东衡遥也有凡间断袖这癖好。
东衡遥低头盯住她领子下露出的雪白细颈。他的眼神乍地深邃乌沉。
“这是只对你……”沿着她的背脊向上抚攀,他的指沿上了那一块雪白的领域,摩掌着。“我要的,是你这荷花神。”
享受着他的指尖在她脖颈上制造出阵阵舒服的轻颤,她呵叹了一口气,在他怀中抬起了头。
“这话听来,真像世间坏男人勾引纯真少女的甜言蜜语……”低喃,她黑灵的眸子里仿佛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凝视着她,东衡遥坚刻的神情有着一刹的柔软。
“这也只对你……”对于她,他已经有大多太多的破例。
不否认,这“甜言蜜语”让她的心再次波荡难抑。她对他漾出一抹清艳的笑容。
“那好不好也干脆答应我一件事?”她得寸进尺,顺藤摸瓜。
东衡遍坚毅的嘴角弯着。
“不好!”他拒绝很爽快明了。
她忍不住瞟他:“我说都还没说是哪件事呢,你就一口拒绝。”
东衡遥老狐狸得很。“除了要我答应你替你完成任务,难道你还有非我办不到的事?”
摇摇头,她看向他的神情突然变得认真。“看来,你似乎打定主意非赢得这场赌局不可?”
“我是!”东衡遥不否认。他的手指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爱抚过。“因为这场赌局的赏金是你……”
握住他宽暖的大掌,她的黑白大眸灿过一抹神秘的莹光。
“好!就算到最后这场赌局你赢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多久?”换她抬臂,凉柔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脸庞上划过。“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十年、二十年或者……
百年?凡人的生命脆弱有限,百年后你必须去展开另一个新的生命,那么我呢?抹掉对你的记忆也重新开始吗?”
“我不准!”东衡遥的眼中耀过一种宛若地狱的幽火。
“我不准你把记忆抹除,我更不会忘记!”他吐出低沉的声音如誓言,仿佛要将时间凝结在往后的千百年般。“就算我下了地狱,就算再有来世,我也一定会记住你、记住你的一切……我说过,要你属于我,不止包括今生的一百年,是永远!”
心动情生。她竟痴了。
这男人呵!究竟知不知道他这些话已足够让她从此甘愿化身世间痴女子?
募地,她眉心的花烈红泽绽耀。似恰似惜地,她双手捧住了他坚毅的下巴,而她的脸蛋悠悠漾出了一朵最灿烂美丽的笑花。
“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不管我们的赌约到最后结果是什么,我不会忘了你。
双手滑过他的颊、耳朵,最后停在他的后脑勺,她压下了他的头颅,并上前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或许她早该试试征服这男人的滋味……
可——
晋德太子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那一池迎风招展的水中芙蓉。
“呃……我没走错地方吧?”眨了眨眼,他怀疑地再次看仔细。
没错!这里是遥九府的后园。
东衡遥,却准确地将视线直接投向半隐在岸柳后的一抹纤影上。
一旁姜总管也被池里又冒生出来的荷花吓了一跳。
“爷!这些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刚才的下人也没注意到,小的立刻派人去把它处理掉。”没想到会在太子殿下来找爷时发生这事,姜总管急得赶忙就要找人。
东衡遥似笑非笑。而那抹舒适倚坐在柳树后的人影懒洋洋出声了。
“你信不信这些花你愈除、它们会长愈多?”俏声自然得吸引人。
一群人总算在这时注意到了池边的柳树后有人。连晋德太子也惊奇了——不过他惊奇的是她说的话。
“我信。”
更让人惊奇的,是东衡遥的回答。
晋德太子忍不住转头看向他,眼中有一抹趣味。
而这时,府里的多数人都认出了坐在柳树后,那胆敢如此对东衡遥说话的人是谁——也只有她了。也只有最近这令遥九府主子独宠有加的水荷了。
“好。那就没我的事了,你们继续忙你们的。”一只纤纤小手从树后露出来朝这边摆摆,显然打算继续独享自己的世界。
偏偏,这世上就是有种专干坏事的坏人。
“如果我让你选择的话,你喜欢在那边还是过来这里?”东衡遥还给了她两条路。
不过她当然明白其中含意——不管她选择什么既然又被他逮到,她别再妄想独处了。
果然是个独裁的男人!
一会儿后,风生荷香的青青池畔多了一些人影。
晋德太子充满好奇地看着被东衡遥不由分说霸占揽进怀的白衣少女——而这让他第一次看到东衡遥展现出强烈占有欲的少女,他竟觉得有些眼熟。
“衡遥,这小姑娘,我想就是之前让你找了半个月的水荷姑娘吧?”晋德露出了满含深意的笑。“听说,你已经找回她一段时间了,是不是?”
他来遥九府有一半就是为了这事,他好奇极了。对于这让东衡遥追寻的女子,他早就想来瞧瞧,更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