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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萍察觉他的疑惑,叹了口气,“这是他以前给我的承诺,我想……这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了,如果再不成功,我也没法子了。”她转头看着汤轩棠,露出一个大笑脸,开心地问道:“你知通哪里可以订购这些材料吗?我要在近期内把玻璃屋给建好。”
汤轩棠实在很佩服这个女人,永还有办法使自己的心情从上一刻的阴沉,飞快地转变成此刻的开朗。
更重要的是,他惊讶地发现,她不是那种遇事就哭闹的女人,这种个性实在是少见;而云飞此时的作为,却是在逼一个好女人离开他的身边。
连续几天,云飞都早出晚归,一直到夜深人静才回老爷山庄;而且就算回去,也是睡在客房,根本就把逸萍当成是个隐形人。
他的冷淡不可否认的刺伤了逸萍的心,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愈是知道他不愿理她,愈是无时无刻出现在他的眼前,搞得他快发疯了。
这天晚上云飞又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裹,拖延回家的时间。他知道只要一进家门,逸萍又会做出许多撼动人心的行为。
她现在简直像极了一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更像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丝毫不见以前的开朗和率直。
她在使他心虚,他知道;而现在他也真的很心虚。一半的心叫他忘记一切;但自尊心却在严厉地斥责他,不能够轻易原谅她,并且警告他,说不定逸萍又在玩什么小手段。
他走到一旁的小斗柜,拿出一个酒杯、一瓶XO,但是脑海中又浮现逸萍娇俏的脸蛋。最近他总是灌了一大瓶酒,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家,每每让她大发娇嗔,说他是在玩命。
现在不管多晚,他的司机——不,他在心中更正,应该说是逸萍的司机,因为虽然是他付的薪水,但是司机却只听她的。每天一定会带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为的就是不让他酒后驾车,发生意外。
他把酒摆在一旁,懒得动手去斟酒。他告诉自己是因为今天不想喝酒,而不是因为想到逸萍不希望他喝酒。
“你怎么还在公司?”龙蔚光走进办公室,看着云飞问道。
云飞看到他,吃了一惊。“爸,你怎么也还在公司,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龙蔚光坐到他的对面。“我是打电话到老爷山庄去找你,逸萍告诉我你还没有回去,所以找就来公司找找看,看你是不是还在这里。”
“爸,那么晚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云飞疲惫地靠向沙发,他有预感父亲一定是找他谈逸萍的事。最近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十分紧张,似乎每次交谈都以吵架收场,因为龙蔚光开口闭口除了逸萍还是逸萍,他连片刻的安宁都得不到。
果不其然,龙蔚光是来跟他谈扰乱他心湖的女人。
“你就把逸萍一个人放在家里,你有没有想过这有多危险?”
云飞沉默了一会儿,“爸,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她。反正有陈妈陪着,山庄裹头又有严密的警卫系统,而她更是空手道高手,就算有危险,她也能保护自己。”
龙蔚光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冷酷。
“她可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这么对她,难道不怕有意外发生吗?”
他愣了一下,但是随即恢复正常。
“就是因为她可能怀孕,我才让她留在老爷山庄,我这样对她已经够宽大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你有听到她说确定怀孕的话吗?没有吧!这件事从头至尾不过是在欺骗我们,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在异想天开我会原谅她罢了;也或许她只是个卑鄙的淘金女郎,只是想要从我身上挖些钱花用。”
龙蔚光为之气结。“云飞,逸萍是个好女孩,你不应该这么对她。”
云飞当然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失公允,但是他就是不懂,为什么大家的心都向着逸萍?打从一开始都是她在欺骗他,而他并没有错。
“她是个好女孩?”他故作不在乎地说,“若她真的好,就不应该骗我。”
“你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櫰?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老是要提它,不仅伤了自己,也伤了逸萍。”
“这件事没有过去。”云飞钻进死胡同裹,脑袋硬是转不过来。“她可以骗我一次,也可以骗我第二次,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再伤我。”
“伤你?我看伤的是你的自尊心吧!”龙蔚光目光炯炯,语气冷硬地盯着他,“自尊只是两个字,难不成我以前要你从基层做起时,你学到的就只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在用这两个字伤害一个爱你的人,你要她情何以堪?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一报还一报,因为她伤害你,所以你现在也要回报她给你的伤害,是不是?”
一阵痛苦倏地闯进云飞的心中,他躲避似的用手撑住自己的头,感觉这一阵子自己突然苍老了好几岁。
“爸爸,她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要你这样帮她来伤害我、打击我?”
“你……”
龙蔚光被他的口不择言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他深吸了口气,缓和自己激动的情绪。
“你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玩那些无聊的报复游戏,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告诉你,为了阻止你做傻事,我要你在近期内跟逸萍结婚;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从我的遗嘱中除名,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听清楚了吗?”
“爸!”
“我要你知道,这次我是认真的,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你的风流韵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飞难以置信地看着被龙蔚光摔上的房门,他的父亲竟然为了逸萍而扬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生气地拿起桌上的酒,直接就口,大大地灌了一口,希望把自己狠狠地灌醉,最好烂醉如泥。
逸萍坐在才刚完工的玻璃屋中,看着天上的星光点点。
她看了眼时间,知道云飞还要好一阵子才会回来。“真是可惜,”她叹道,“不然今天天气很好,能见度较高,可以看到比以往更多的小星光,就可以叫他陪我一块看了。”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就算叫他陪她,他也不会愿意的。
从她告诉云飞她要建造这座玻璃屋开始,他根本就对这件事毫不关心,每每她想跟他提建造的进度时,他就会拿一笔钱给她,似乎以为她是要跟他拿建筑费用;慢慢的,她也就不愿跟他提起有关玻璃屋的进度,因为他拿钱给她,使她觉得自己很像是个依附在他身上的寄生虫,死赖着他。
玻璃屋完成后,至今不见他上顶楼来陪她看星星。她努力了一个多月,他还是停留在对她冷言冷语的阶段。
她的月信迟了,早在几天前她就发觉了,但是她不敢去作检查,因为怕如果自己真的怀孕了,会惹来云飞更大的反弹。
她心悸地发现自己有些倦了,虽然她相信他的心底还是对她有感情,但是没有用,她原本以为耐心等待,他可能会放弃自尊,但是看到他这一阵子的反应,她真的想放弃了。
她知道如果为了他而不停地改变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变得麻木不仁,再也没有任何感她叹了口气,抬起头,集中注意力看着头顶上的星光,把烦恼抛在一旁。直到听到屋外的声响,才縳过头看看声音来源处。她吃惊地认出屋外的人,惊喜地跑向他,以为他是上来陪她的。
“云飞,今天晚上……”她闻到他一身的酒味,看到他一双冷冽的双眸,知道他又想找她吵架,于是闭上嘴巴,顿了一下。“你又喝酒了。”她指控地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酒要少喝,不然很伤身体的吗?”
“你关心我?”云飞眼光犀利地射向她,语气不屑地说道,“你真的很关心我,是不是?”
逸萍第一次对他的反应感到不安,但是她依然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当然关心你。”
“你关心我,就离我远远的。”
其实他还没有醉到不理智,只不过想藉酒装疯。
他开始不能自己地对她大吼:“我会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立刻给我走!”
他不能控制地一直推着她,要她离开,力道之大,害她差点跌倒。
逸萍稳住自己,感觉一颗心被他的话给揪得死紧,升起了一股被曲解的酸涩苦痛。她万万没想到这一阵子的付出,所得到竟是这种结果。
她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他喝醉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她扶着他,“你醉了,我扶你下去。”
云飞气愤地手一挥,把她给推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爸要我娶你,如果我不肯,他就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你还真行,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我,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娶你,就算你真的怀孕了也是一样,你听清楚了没有?”
逸萍咬着下唇,对他点点头。“清楚了,我可以扶你下去休息了吗?”
云飞当然肴得出逸冲又开始一贯的敷衍态度。他生气她为什么变得如此没有个性,不再足当初他所认识的率真女子。
“我骂你,你为什么不反击?吵啊!跟我吵啊!”
逸萍握紧双拲,有点生气他的苦苦相逼,但仍和缓地劝道:“你喝醉了。”
云飞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气她的软弱,更气他使她变成今天的模样。
他看到旁边的玻璃屋,从落成至今他一直没上来过,因为他没有心思欣赏它。他冲动地跑进去拿了张椅子,又跑了出来,用力地掷向玻璃屋。
“云飞,不要……”
她察觉他的举动,立刻出声阻止。但来不及了,她心悸地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看见地上被打碎的玻璃,她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感到热泪模糊了双眼,抬起头,不想让泪水流下来,因为她知道该是找回自己的时候
云飞看着碎片,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如此冲动,但他却吃惊她的沉默。他想争吵,但似乎怎么做都不能使她失去控制,如果她一且这样屈服下去,未来对他们两人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开口啊!我打坏了你的最爱,你为什么不跟我吵?”
“我的最爱不是它,因为它没有生命。”逸萍用一双满含水气的眼睛看着他,“我因为爱你所以待在这里,尽力想让你原谅我,但是你为什么那么重视自己的自尊?你爱你的自尊更甚于爱我。难道自尊对你真那么重要吗?”
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延续,云飞首先转开自己的目光。他得到她的反应了,但却不是他所要的争吵;此时此刻他竟然发现不知自己到底要什么。
逸萍看到他不愿看她,不觉失望地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无边的天际,心中真的是好累。没想到还是让她舅舅说对了,要他原谅她,真的是异想天开。
“流星!”她看到一闪而过的流星,不由得大吃一惊,更惊讶自己竟还能冷静地说话,“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在海边看到的流星?”她没有看他,眼睛还是盯着天空,因为她怕眼中的淭水流下来。她的思绪飘向远方,“还记不记得我曾对它许过愿,还告诉你愿望不能说出来,不然就永远不会实现。
“你要不要知道我许什么愿?”她没有等他回答,又迳自开口,“当初你猜我许的愿不外乎希望你疼爱我一辈子,我当时没有回答,因为你说错了。我的愿望很小,只是希望将来如果你知道我欺骗了你,你能原谅我。但是它毕竟没有帮我达成愿望,事实证明它只是个奢望。”
她低下头,自嘲地说道,“现在跟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早就已经不在乎了。”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她连忙把它抹掉,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看着他,因为她不想用泪水使他心虚。
“造物者很神奇,”她幽幽地开口,“纵使一个人在绝望之中,衪还是会给她希望。我因为你对我说的话而绝望;但我不甘心,你知道我是个永不放弃的人,所以我去找希望。我待在你身边,就是相信我们还有未来,只不过或许真的像我舅舅说的,我太天真了,以至于一直在自取其庤,惹你烦恼。”
云飞低头看了她一眼,立刻把眼光调开,不想看到令他心软的脸庞,也不想听她多说令他心软的话。
“你在让我心虚。”他有些慌乱地说,“你说这些话只是想让我心虚、让我原谅你。”
逸萍摇摇头。为什么到现在他还不了解,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找回原来的辛褔?她不顾一切地追求,只因为她了解自己的追求是值得的。
“你看着我。”
地想要把他的头扳下来,但是他却坚持不看她。
于是她拿了把椅子放在他面前,硬是站了上去,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弯着身子直视他的双眼。
“看着我,”逸萍推挤出一个笑容,“我在笑,你不需要心虚。我不会告诉你,你的话没有伤害我,因为不可否认的你确实伤了我。我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爱你,虽然你伤了我,我还是爱你。我不会因为你说的这些话而恨你,虽然我也有自尊,但自尊不是我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