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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疼!”蒙住海恋的面罩被恶狠狠的拉掉。
灯没开,屋内一片黑暗,什?都看不见。
这变化来得太快且突然。
她跟石飞渡离开东区转往阳明山的路上,突然被一群人给包围住,两人难敌对方十多名大汉,在石飞渡与他们缠斗之时,她被其中三个男人压制住,脸上被罩上黑布,紧接著被推上一辆车,经过一段疾驶,她又被拉下车,走了几分钟路程,一切就静止下来了。
她被控制在一张椅子上,双手的手腕被粗绳子绑缚在椅后。
“是谁?”黑暗里一切静悄悄地,久久没人出声。海恋试图理出头绪,大胆猜测道。“唐绮,是你吧,是你玩的把戏对不对?别再装神弄鬼了。”犹记得东区的那两道诡谲的视线,应该是她。
“你知道是我。”灯亮,一声暴喝!唐绮愤怒的脸孔在她前面扭曲。
“果然是你。”猜对了。
唐绮走近她,邪门的问:“怎么,你知道我要抓你。”
“原先并不知道,但──这样也好,因?我也有事情要问你,上次在台东时,来不及问就被你推下楼,我有太多的谜团没解开。”
“你想问什??”唐绮环胸,斜睨她。
“找关家麻烦的神秘人就是你吧。”海恋一针见血,现在的情况没太多时间让她迂回。
“是,是我呀,怎么,你很意外?”唐绮等著看她脸色变化。
她却很平静。“我不意外,你跟关盛有过节,会施展报复行动那是当然,只是我不明白,你?什?要让我杀死关问浪。”
唐绮突然双眼暴睁,激动地咆哮起来。“你想起那件事来了?不──不可能,你不该记得,你也不可以记得。”那是她呕心沥血的杰作,不该,也不可能被揭穿才对。
海恋同样想尖叫,但她必须忍住,现在是真相大白的重要时刻。
“我是想起来了。”她撒谎,其实她根本毫无印象。
“不可能。”唐绮疯了似的按住她肩膀,诡魅的眼瞳瞪视她。“你说实话,你真的想起来了,你真的想起来……”
“是的,我拿著匕首狠狠的刺向关问浪,我杀他──”
“够了!”唐绮咆哮,阴沈地睇著她。“海恋,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快看我的眼睛。”
“你这是做什??”海恋先是一片茫然,随后露出省悟的表情。“你在施催眠术,你懂催眠术?”
“是啊!”她笑。“就是催眠术,而且我学习的还是最高段的催眠法,催眠你之后,指挥你杀人,然后再把你的记忆全部消除,你醒过来后,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事。”
原来──海恋终于明白了。
“你这个女人真恶毒,竟然对我使用这种邪术。”
“啪”地一记耳光打向海恋的脸。“海恋,你都快被我控制了,还敢骂我。”
“不会了,我不会再被你催眠。”海恋忍著热辣辣的痛楚,笃定地说道。
“是啊,你的眼神好坚定哪。”唐绮的眼瞳渐渐浮出诡谲之气。“只可惜你能逞强多久,既然落在我手上,就算整得你发疯,我也一定要再控制你的意识。”
“不可能。”
“那就试一试。”唐绮突然冲到桌旁倒好一杯水,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一包小纸袋,取出一颗药丸,放在水中与之溶合。
她拿著水杯冲过来,捏住海恋下巴,把水杯递到她唇边。
“来,把它喝下去。”
“不。”海恋紧闭双唇,瞪视她。
“给我喝下去。”唐绮歇斯底里地吼叫。“你给我喝,快给我喝下去。”
她疯了才会张嘴。“不……唔。”唐绮却是硬要拆开她的嘴,海恋扭动脸庞与她抗拒。
杯子的水全洒光,唐绮气息败坏地重新再制造。
“给我喝下去。”这药能够让海恋神智不清,她才能进行催眠术。“让我成功吧,我要让六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要你再去杀死关问浪一次。”
虽对这答案已经心里有数,但亲耳听见的震撼仍大!“真的是你的杰作。”
“没错,是我。就是我一手操控的,我不知道你如何挣脱出我的催眠指示、想起了一切,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失败,我要让你跟关问浪再尝一次死亡滋味,给我喝下去。”
“不!”她咬紧牙关,深恐这药一喝下,会让唐绮得逞。
“给我喝。”
海恋咬住唇,对抗她,被绑在椅后的手腕因挣扎而被绳索磨伤,血一滴滴流下来。
“容不得你说不,这回我一定要把你们整得更惨,敢调查我、敢破坏我毁灭关家的计划,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抓到一丝空隙,海恋再问:“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何要针对我。”
“我是那么的憎恨关家人,憎恨他们享受快乐,所以对付你也是应该的。你跟关问浪谈恋爱,爱到互许终身,我怎能容忍呢,你们又怎能得到幸福呢,关问浪的母亲抢走我的男人,我当然也要她儿子尝一尝当年我受到的痛苦滋味。”
唐绮忽然朝海恋腹部重击一拳。
“呀。”她惨呼出声,唐绮趁她张口之际将水灌进她嘴内。
“不。”海恋呕吐,用力摇摆椅子急欲挣脱绳索的钳制,椅子翻倒在地,她也跟著摔倒。
海恋拚命呕吐,她顾不得四肢百骸全散开的疼痛,只是拼命呕吐,不能再让唐绮在她身上作怪。
唐绮狠毒的抓起海恋的头发,叫嚣道:“不准你吐出来,给我吞下去,听见没──”
“砰”门板撞开,冲进数人,唐绮当场傻住!
当看清来者后,她脸色泛出铁青。
“你们……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这次的行动虽然没有事先规划,但自信能够甩掉跟踪,就算石飞渡最后溜了,但再搬来救兵,也不可能直捣这间公寓。
关问浪顾不得唐绮,先行扶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海恋,迅速解开她的束缚。
“恋恋。”他将她扶坐起。她却弯腰呕吐,不断剧烈呕吐,努力的要把吞进肚里的药水吐出来,意识混沌的她压根儿没听见他的呼唤。
“恋恋、恋恋……”关问浪不断呼唤她,拍抚她的背,直到没东西可吐,她才渐渐止息,神情恍惚地看著他。
“问浪,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海恋一时间无法理解,而且还有数条人影在眼前闪晃,其中有石飞渡、蓝绿,还有几张陌生面孔,而石飞渡正紧紧压制住疯狂尖叫的唐绮。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关问浪心疼地捧住她面孔,重新地将自己的热掌传递给失温的她。
他的手暖烘烘地,极舒适哪……“我是不是已经被催眠了,还是现场太吵我听错了,又或者……我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听见这席话,又被他所怜爱。
“恋恋,你还好吧?”是受到太大的惊吓?她的反应不对劲。
“你叫我什??”海恋眨了眨眼,再眨眼,她不会连耳朵都出问题吧。
“恋恋!我喊你恋恋!”倏地,他把她揽进怀里,他是揽得那么用力,仿佛想将她揉进体内。“幸好你没事,幸好……”
她偎在他怀里,享受他的宠爱,久久后,激动的情绪化?一声长叹。“你又这么叫我了,你又愿意这样喊我的小名了,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不是梦,并不是梦。”他不断地在她耳边呢喃,不断呢喃著。
“那么何?”“恋恋”这两字已经是个过去式,早成为他最大的禁忌,不该再出现。
“?何?”肃杀的厉眸忽地射向唐绮。“该问唐绮这位始作俑者。”
“放开我。”唐绮大吼大叫。“关问浪,你不可以维护一个杀过你的女人,你忘了吗?海恋杀过你。”
“你还敢放肆!”石飞渡一记拳头就要打往她脑袋,蓝绿却出手拨开阻止。
“现在先别动她,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蓝绿却抢先偷踢唐绮的屁股。
“女人,你老是跟我作对。”石飞渡怒瞪这个老跟他唱反调的小妮子,她可以教训她,他?何不可。
“怎样?”蓝绿瞠著狡黠的大眼睛──一副“你能拿我奈何”的嚣张样。
血管气得几乎要爆裂的唐绮咆哮道:“你们这群浑小子,脑子不清楚,居然维护海恋,这丫头才是害你们的凶手,她才是!”她仍做最后挣扎,试图掩饰真相。
“脑筋不清楚的是你吧。”关问浪从海恋的衣领上取出一颗拇指大的仪器,那是联合窃听与追踪的最先进科技,在她离开研究所时,他偷偷替她挂上,原本是担心她一去不回,没料到却因而逮住唐绮。“你跟海恋的对话,我们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什??!”唐绮呆住。
“你都听见了。”力气散尽的海恋终于倒进他怀里。
关问浪抱住她,阴寒的眼神锁住唐绮,冷冷地道:“催眠术,我怎么也没料到,你|奇…_…书^_^网|竟然使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来折磨海恋跟我。”
她的戾气瞬间消弭。“那是你们罪有应得。”
关问浪阴悍的宛如一头闻到血腥的豹子,唐绮畏缩成一团。“你用催眠术操控她,让她伤我,还设计我恨她。”
“我──不是那样,不是……”破坏工作玩完了吗,唐绮觉得自己像个死囚。
“你还狡赖。”石飞渡听不下去赏她一记。
“你这疯女人,你真是个神经病。”蓝绿这次真想打破她脑袋,瞧瞧里头装得什?渣,可惜被石飞渡抢了先。
眼看大势已去,唐绮突然纵声狂笑。
“我承认好了,六年前我费尽心机才催眠海恋,才让她杀害你,然后消除她的记忆,我要让死在心爱之人刀下的你无法瞑目,我要让浑然不知?何你会突然消失的海恋痛苦一辈子,我要狠狠的折磨你们……没想到,你竟然死而复生突然出现,而且还协助关家抵挡我的报复行动,我怎能就此罢休,我要再毁掉你们一次,没想到我的不甘心,却让我前功尽弃,二十多年的心血化?乌有……”完了,全完了。
“是该谢谢你的不甘心,否则我们根本踩不到你的狐狸尾巴。”若非藉由海恋,今天或许胜利者将是她。
“你们现在要怎么对付我?”唐绮又惊又恐的问。
“这样做。”蓝绿一拳揍向她的肚子,唐绮闷哼一声。
“先一报还一报,然后呢,我们去警局好好商量要用什?罪名治你。”
石飞渡大翻白眼,?何蓝绿这女人又抢快一步,做了他想做的动作。
但唐绮已经被她五花大绑的带走,他只好跟著去。至于海恋,就交给关问浪吧,他无权置喙。
人已散去,室内仅留下海恋与关问浪。
“都结束了吗?”她疲惫地问著。
“全结束了,你可以放心了。”他低沉的磁嗓是动听的安魂曲。
“是啊,可以放心了。”一如从前,海恋在他胸前寻找到一处最舒服的位置,而后吁了口长气,合上眼,沉沉睡去。
他由她睡下。
睡吧,醒来后,将是崭新的开始。
尾声
不知有多少年不曾好好地、安稳地睡上一觉,这回她挟著好梦翩然醒来,一睁开眼,美梦延续著,关问浪侧躺在她身畔,与她对望。
凝视熟悉的面孔,心海一片沸腾,嘴巴一张一合,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强而有力的手臂搭在她颊鬓边缘,他的身体微微侧倾,将她围护在胸怀与床褥间。
她摇头,静静望著他。
他们是靠得这般亲近,甜美的热气缓缓升起,在彼此间鼓荡,她甚至毫无隔隙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这就是失落已久的甜蜜滋味,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回来了。
“问浪……”想道,声音却再度梗住。
“想说什?,慢慢讲。”他能体会她激动的情绪,千言万语,如何在一时间说尽。
“我……”她难以表达,有大半部分也是因?心虚惭愧。
“恋恋。”他深深叹口气。“我懂你的心思,也知道你想说什?,但──让我告诉你吧,其实该反省的是我本身,并非是你。”食指抚著她粉颊,他不断压抑、不断埋藏的真情,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付出,他不必再陷入爱恨矛盾中。“是我给你的爱不够多、不够深刻,才会让人蒙蔽我的眼睛,我怀疑你、不信任你,对你造成伤害,真正的刽子手才是我。”
“不要这么说自己。”她迸出话,小手移到他的心口处,紧紧覆贴住,衣服内的那道疤痕,是拜她所赐。“是我差点杀死你,真的是我动的刀,倘若当时你死了……”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不禁打了个哆嗉。
关问浪猛地握住她的柔荑,一使力,将她半个身子拉起,双唇旋即捕捉住她的唇瓣,深入辗转著。
“别再去想那些,别再去想了……”失而复得的庆幸,让两人忘情地吸吮纠缠……炙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额上、眉上、眼上、鼻梁来回游移。
“如何不去想,因?我抵抗不了唐绮的催眠术,才会被她所控制,亲手杀害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她懊恼自己意志不坚,否则又怎么会被唐绮所迷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