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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现在还死不得。”瞧她辛苦地救治伤口,但一直弄不好。
“我可以自己救自己。”
“你有本事自救?”
“当然──啊!”关问浪蓦然掠前,欺身至她眼前,海恋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护住匕首;而关问浪似乎志不在抢回匕首,只是将她制住,旋即抱起她来。
“你干什??”海恋惊声哑叫。
他将她放进车内,旋即坐上驾驶座,引擎一?动,跑车奔驰离去。
蓝绿瞠著大眼睛,看著关问浪带走海恋。至于她呢,则是一声招呼也不打,压根儿忘了她的存在。
“啐,什?意思嘛,当我是隐形人。”她嘟囔地抱怨道。
“真是的,搞这种飞机,根本是过河拆桥,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关问浪押著海恋先到医院打消炎针、缝合伤口及上药后,才带著她到另一间公寓休息。
这段期间海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守护住匕首,不让关问浪有任何抢回它的机会。
扶著她进屋,关问浪摁下开关,客厅灯光大明,品味不俗的各式家具又再次证明了关问浪绝非普通小老百姓。
对于现在的他,她是一无所悉了。
“坐下。”他道。
海恋无言地坐著,?首看了四周环境,便把自己缩进沙发内,匕首摆在身畔,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可以马上守住。
看出她的防卫,关问浪不以?然地道:“把匕首还给我。”
她倏地抓紧刀柄,摇头道:“我不会给的。”
“你留它何用?”
“那是我的事。”
“海恋──”
“你休想拿走它。”她毅然决然道。
关问浪扬了扬眉,不再强逼。“好吧,随便你。”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昏沉沈的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极差,随时都有昏倒的可能。
“你饿不饿?”他忽地一问,不痛不痒的声音带著些微挫败感,他实在不必管她的身体状况是好是坏。
“还好。”别被他的柔情攻势所魅惑,他不再是以前温柔多情的关问浪,现在对她种种示好的举动都是另有目的。
他有些恼怒。
“跟我耍脾气对你没有好处。”别以?可以得到他的同情心。
“难道要我跟你求饶?”她悲哀一笑。
关问浪看她,她别开脸。尔后关问浪走进厨房,现在还不是饿死她的时机,要是海恋因此送掉性命,关于神秘客的线索也将中断。
他走了。海恋拿起匕首,仔细观察著这把带著秘密的利器。
“我不记得见过它呀──”海恋一边看著、一边喃语道。
“我对这把匕首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蓝绿却一口咬定我跟这把匕首有所关联,好像一味的认定我曾经拿著这把匕首伤害过关问──不!”她惊悸!“我没做过这种事,我不可能做出伤害关问浪的举动,这肯定是他想栽赃,他想另结新欢就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往我头上扣,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她臆测著关问浪的动机,可是灵魂的另一处却有某种空茫。
遗漏了什??乍起的空洞感所?何来?
“吃了它。”关问浪不知何时站在她跟前,还放下一盘热三明治。
她吓一跳!第一个动作就是抓回匕首。
关问浪见状,冷冷道:“把三明治吃掉。”
她看了一眼,摇头道:“你自己吃吧。”
“不吃东西怎么服药。”
“我自己会处理。”
“跟我作对没有好处。”她脸色苍白得可怕。
她虚渺一笑。“你又在使诈了对不对?你故意表现得很温柔,是想让我卸下心防,你好乘机抢回匕首吧,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关问浪十指倏地紧缩。“你放心,我答应不抢它。”到底是谁在使诈?她倒是恶人先告状。
“你不会抢?”她狐疑。
他双手一摊,无谓地凉凉道:“这把匕首本来就没有作用,它存在的唯一价值仅是‘纪念’。”纪念这把刀刃曾经狠狠地插进他的左胸口上,让他差点殒命。
她警戒地再问:“你答应不会抢。”
他坏坏一笑。“就算我不答应,你又能如何?你以?凭你可以阻止我抢回来。”
海恋顿时语塞。
“身体是你的,你若是不爱惜,那也随便你。”他不再浪费口舌。
海恋不再言语,拿起三明治一口一口咀嚼著,天知道她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再加上失血过多,体力早已透支,若不是靠著意志力支撑,早就昏得不省人事。
而关问浪果真履行诺言没有妄动,还倒来开水和药包让她服下。
缄默中,虽然各有所思,倒是难得地不再出现尖锐的对峙。
※>;※>;※>;堂皇气派的大门恭迎著衣香鬓影的来客,宛如宫殿般的气派会场也让贵宾眩花了眼。相辅相成嘛,能够踏进这栋别墅的人物净是名流绅士与名媛贵妇,而华丽的景象也诉说出主人的非凡身价与地位,关盛与关孟琳这对夫妻确实是政商两界的超级王者。
“客人真多,都是来祝贺我的官职更上一层楼。”关盛掩不住心中的喜悦,露出满意的笑脸,来客越多越能证明他是非凡角色,谁都不敢不买他的帐。
站在他身畔、相貌身材都保持相当良好的关孟琳淡淡地道:“这还不是因?我们夫妻俩权势在握,否则你以?这些势利人物会理睬我们。”
关盛认同妻子的说法,在这功利社会下若是没有两把刷子,只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不管如何,关家努力这么久,得到今日的成绩也是应该的。”关盛有感而发,关氏家族能够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关孟琳忽地冷冷睇住他。“怎么,你认?关家今天的成就,全是你关家一族的功劳?”
关盛愣了下,旋即陪笑道:“不!当然不全是关家人的努力,也是因?有你娘家孟家的财势相佐,咱们才能一飞冲天。”
关孟琳脸色总算好看些。“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
“孟琳,今天的场合你可要给我点面子,千万别发脾气哪。”对于妻子的个性他太清楚也吃过许多闷亏,但是关家目前的财?全部都由关孟琳掌控,就算关盛对妻子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当面表达他的反抗。
要知晓两个家族合则有利、分即是害。
“我当然会有分寸。”关孟琳拢拢发。“不过你自己也得收敛点,别老是制造烂摊子给我收拾。”
关盛无辜极了。“我哪有制造什?烂摊子,身?政要,我可是很用心的在?关家制造最有利的政治前途。”
“你少跟我打哈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她尖锐地反驳回去。风流倜傥的关盛老是死性不改,总想背著她在外头偷腥养小老婆。
“孟琳……”步入中年的关盛,仍然保持极佳的体态与优人一等的外型,打从年轻时候他就得到许多女孩子们的崇拜,直到今天,依然是无数的贵妇或名媛淑女想尽办法想要攀交的对象。
“哼。总而言之,你了解我的个性,要是不想找麻烦的话,最好别惹事。”
“我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能做什?。以前是年少轻狂,你就别一直放在心上了。”
“这样最好。”
关孟琳高雅傲然地挽著关盛的手臂开始和会场的宾客寒暄谈话,浮华而糜烂的氛围在切下庆祝蛋糕时,掀起第一波。
“关夫人太幸福了,关先生的职位再度荣升,而你的事业版图也愈渐扩大,关氏夫妇的名声传扬天下,让我们羡慕极了。”巴结的恭贺此起彼落,听得关孟琳心花怒放。
“多谢各位今天的赏脸。”客套话也得讲讲。“各位的光临让我们夫妻大有面子了。”
“哪儿的话,收到你的邀请函才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是啊、是啊……”
在谄媚声中,庆祝会也进行到终了时刻,关孟琳左顾右盼好一会儿后,又开始板起脸孔。
“耀儿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家里今天开庆祝派对,怎么还不见踪影。”而且不是只有今天,那孩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
关盛陪笑道:“那孩子一向不喜欢参加宴会你又不是不晓得。”
“就算不喜欢也得参加。”关孟琳最讨厌别人违逆她。
“他是关家唯一的子孙,当然有必要出现在这次的场合里,别忘了以后关家的一切资源全数归他所有,他总得出来露露脸吧!”
关盛突然皱了下眉头。“孟琳,关家不只关耀这个孩子。”
“你说什??”关孟琳风云变色,宛若夜叉的寒下脸来。
“你这话是什?意思?你把这句话给我吞回去。”
“孟、孟琳,抱歉,是我说错话,我道歉,你别生气了。”糟糕,这种场合不能吵架的。
“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说出这种话来伤我。”当年那个烂女人所生的孩子,怎么会是关家的继承人,她永远不会承认的。
“我都说是我失言,你就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况且关问浪那孩子也不晓得跑到哪儿去?我也二十年没他消息。”正因?
有感而发才会犯下大忌。
“没错,搞不好人都已经死了。”关孟琳恶毒地诅咒道。
关盛?了缓和气氛,只好闭口不再言。
火爆气氛较?和缓后,关孟琳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这些年来一直有人在找关家麻烦,老扯咱们家族的后腿,对于这件事,你查到线索没有?”
关盛蹙眉,这事他也束手无策。“没有,我想耀儿大概也是?了追查这档事才没回来参加宴会。”
关孟琳气恼得直跺脚。“要是让我抓到凶手,我非要好好整治他不可。”
“当然。”关盛嘴巴这么说,心头却不乐观。可千万不要人没抓到,就先被人给吞噬入腹──对于这股莫名的不安,他只敢放在心里,不敢告知妻子,以免事态愈扩愈大,更难收拾。
第五章
“咳……咳咳……”喉咙的不舒服让海恋醒了过来,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后才睁开眼睛,回应她的是昏暗天地,她在哪里?
海恋茫茫然地坐起身子,呆坐好久之后才渐渐回过神,想起来了,她落在关问浪下的牢笼里。
“我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呀!”记起他曾经说过的形容,海恋自嘲一笑,手臂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喉咙的干涩感更是让她受不了。
“咳……咳咳,得找水喝。”她努力移动身子下床,脚一沾地,双手立即扶住床头柜,头昏眼花的,她的身体虚弱到站不住。
“怎么会这样?”海恋强撑著左右摇晃的虚靡身子往前走,好不容易走到客厅,正要寻找电灯开关,突如其来的强烈晕眩让她眼前一黑,颠踬地往前栽倒。
“呀!”破碎惨呼一出,她以?自己会摔得鼻青脸肿。但没有,在她脑门离地板三寸距离时被一双铁臂拦住;她幸运的被人接住,缓缓地放在地板上。
她知道是谁“拯救”她,却开不了口,强烈的晕眩让她瘫在“那人”的怀抱半晌动弹不得。
“既然觉得不舒服,?什?不早说?”关问浪口气极?严厉,凶狠得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
这岂是对病人应该有的态度!
“反正不死就没有关系。”她咳了咳,虚弱的反驳他的斥责。
“看你的样子离死也不远了。”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往门口走。“再上医院检查一次。”
“不要!”她拒绝。
“不要?!”
她开始挣扎。“我不想再去看医生,放我下来。”
他脸色难看地。“若是伤口恶化,你可别怪我。”不识好歹的女人。
“我哪敢怪你。”她执意道。“你放我下来。”
关问浪只好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按开灯,窝在沙发上的海恋脸色苍白得惊人,连一向慧黠的眼神都显得毫无光彩。
他拚命按捺下几乎令他室息的怒焰,他不想知道这股由心淌出的熊熊怒火因何而起──他岂能承认他在担心她!
别忘了是这女人先背叛了他,他又怎能被小小的苦肉计给左右了惩罚她的决定。
“咳、咳咳……”海恋难受地埋首于膝盖中。
他见状,突然恼道:“这全是你自找的,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逞强起床做什??”
她讶异极了,挥之不去的期待感又开始发酵,或许关问浪不是那样绝情的。
“我口渴,起来找水喝。”她解释她的举动。
“?什?不叫人?”若非他保持警戒,一听到开门声便立刻起身查看,不摔伤她才怪。
“?什?不叫人?”她幽渺一笑。“我能喊谁帮我?你在我身边吗?”她反问道。
他瞬间散出骇人的气息。
她不畏地直视他,扯著沙哑的声音再道:“是你一再提醒我,我们已经不是恩爱夫妻,而是敌对关系。”
“敌对关系?”闻言,他露齿一笑,那姿态充满对她说法的赞同。“没错,你说的对极,我确实是你的敌人。”撂完话,他竟然替她倒了水过来。“喝吧,我不想沾上虐待犯人的恶名。”
心口猛然窜过一道,即便他的说法很残酷、动作很嚣张,但──却令她感动。
海恋接过杯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