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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资讯非常好!以後我还会用到你!不过有一个人看见你就会反胃,所以暂
时把你调到台东的门市部去!佛家说相由心生、心随境转,哪天你的五官调整得比较
让人看得顺眼了,我再把你调回来!”
庭轩在电话里对兴亚说,他甚至不让他上楼来面见。
“这……副总,我……”
兴亚听到要被贬谪到乡下,眼泪马上在眼眶里打滚。逢迎拍马一场,没想到是这
样一个悲惨的结局!他知道那个见了他会反胃的人就是方苔,是她在惩罚他!但知道
这一切已经太迟了!
宝珊和同行的两个姊妹淘下了飞机、通了关,便看见沈家淡水别墅的管家老郑在迎宾大楼朝她挥手招呼。
“许小姐,你回来了。”
老郑立即把堆着三大箱行李的推车接过手,和宝珊寒暄着。其他两位小姐也跟着来迎接的人各自走了。
宝珊明知庭辉不会来接机,但看见他果然真的没来,而不是以虚为实和她捉迷藏的游戏,仍是不禁大失所望。
“你老板呢?”
她一张红唇翘得老高,嘀咕着问。;
“沈先生很忙,叫我来接小姐。”
老郑简直答了等於没答,帮宝珊把行李搬上车,离开机场。
“你老板到底在忙什么?我打电话回来,十次有九次找不到他!”
宝珊坐在老郑旁边,一脸不开心地问个没完没了。到瑞士做活细胞注射的行程是按照医院的规定排定的,第一周是身体检查,第二周才进行注射并观察,第三周再做身体检查,而到瑞士之前她们还先往义大利和法国痛快瞎拚了好几天,因此当察觉庭辉出现失控的状况时,已无法中断行程半途返台,只好捱到整个行程结束!
“沈先生现在很少到淡水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昨天他打电话来交代,叫我来接小姐。”
老郑回答她。
“噢。那,那个黄兴亚呢?为什么沈先生没叫他来接机?我打过越洋电话找他,连他也不见了!”
宝珊出国时,是兴亚陪着庭辉去送别的。兴亚是庭辉的贴身心腹,她认为他必定知道所有庭辉的动向。
老郑摇摇头道: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前天,那个黄兴亚有来跟我们打听许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应该是沈先生叫他来问的吧。”
“这真奇怪了,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宝珊恨恨骂道。她当然不知道,叫兴亚探听归期的不是庭辉,而是庭轩!
宝珊沉默了一会儿,不耐无聊又和老郑搭讪:
“老郑,你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
老郑偏过脸来,盯住她的脸孔和上半身打量两眼,奉承说:
“许小姐当然更漂亮了!这么一身在外国买的漂亮衣服,真不得了!”
宝珊有点失望,又间:
“就是这样啊?你不觉得,我的皮肤和以前不一样了?”
老郑握着方向盘的同时又匆匆转脸看她一眼,再赞美道:
“啊!有啊!许小姐是不是到欧洲去洗羊奶澡了,皮肤真是又白又细又嫩,至少年轻了十岁!”
这几句美言才真正说到宝珊的心眼里去!她花了一百多万去打小羊胚胎里提炼出来的活体细胞,就是要让自己青春永驻,更加抓紧沈庭辉的心,让他爱她爱得比以前还要死去活来!如果她真的已经年轻十岁,那么她可又变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娇嫩欲滴的少女!她这段时间没有守住沈庭辉也是值得的,因为她有信心把他找回来,牢牢抓住他,让他根本无路可跑……
这么想着,宝珊不禁浑身上下一片春情荡漾,更加渴望见到沈庭辉了!
“老郑,你的行动电话借我。”
她拿了话机,开始到处找人,但是没有人告诉她沈庭辉在哪里,包括四海俱乐部那个老巢的夥计和沈氏集团总管理处的总机小姐在内。
“不用回家了!老郑!你把车给我开到派出所去!”
她摔了电话,气呼呼地大发小姐脾气。
“去派出所干什么?”
老郑紧急踩了煞车,一脸茫然地问。
“去报人口失踪啊!不然你告诉我,你们大车先生躲到哪里去了?”
“许小姐,你别光火,我们先把行李带回家去,回去再说。也许沈先生知道你要回来,已经在家里等着你了!”
老郑只有好言好语安抚她。
宝珊怀着一丝希望回到别墅,仍然没有沈庭辉的踪影。
她找了又找,等了又等,最後忍无可忍,只剩下向沈家老太太或沈庭轩找人这条路!
向老太太要人她是没胆子的。老太太向来不认定她的出身,她甚至没见过她一眼。所以,她只有找上沈庭轩!
沈氏总管理处的总机完全被沈庭轩严密控制。找沈庭辉者,很难能够得其门而人,找他呢,则非常容易,因为他正守株待兔,等许宝珊找上门来!
“嗯,是沈先生啊?我是许宝珊!”
宝珊向来和道貌岸然、对她不假词色的庭轩格格不入,这回不得已找上他,只有一板一眼和他周旋。
“噢,是许小姐!回来了是不是?度假还愉快吧?”
庭轩以胜利者的姿态,对人瓮的鱼儿轻薄地嘲弄着。
宝珊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急着打听庭辉的下落说道:
“还好啦,只不过我下飞机到现在已经大半天,还不知道你大哥人在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到哪里去了?他到底在忙什么?他这一阵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
庭轩听她说完,阴笑一阵才说:
“许小姐,看来你有很多、很多问题需要找到答案!我和庭辉是亲兄弟,你又是他的床头人,我有义务也很乐意把所有的答案都告诉你!”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下来,吊她的胃口。
宝珊果然被他撩拨得心躁意乱,立即说:
“什么事?到底大车出了什么事?你要告诉我什么?你快说行不行?”
“别急啊,许小姐。我在办公室不方便说话。如果你想知道,到公司左边巷子那家TEABAR去,我在那里等你。”
宝珊自然当下答应,又叫了老郑一路超速飞车送她列约定的地方。
在沈庭轩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不屑一顾的“类风尘女子”,如果不是为了扳倒庭辉,他真是以和这样一个女人会面为生平奇耻大辱!
他看见她一身华服珠翠、款摆生风地走近来,只得招呼一声:
“坐啊,许小姐。”
“喝点什么?”
庭轩又问,宝珊心不在焉回一句:“曼特宁。”
庭轩瞧她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甚觉有趣,又故意消遣她一句:
“许小姐对我家大哥倒真是情深意重,这么急着找他!既然这样,为什么放牛吃草这么久,回来才发现牛儿不见了!这是何苦?”
几句话碰到了宝珊的痛处,再也顾不得什么客气矜持,只好开门见山问他:
“请你赶快告诉我,大车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到处找不到他?难不成,他被抓去吃牢饭了,还是被人谋杀灭尸?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你想像得太血腥了,不过具体说起来,真正的状况几乎和你想的同样严重!”
“你是说?他?”
宝珊一脸惊惶,描着眼线的漂亮大眼睛变成了大龙眼。
“他快要垮台了,说得更确切一点,他已经面临破产!不论是财务上、还是名誉
“怎么说?这怎么说?”
“怎么说?沈氏集团的总经理宝座他是坐不住了,董事会已经决定这个月底就换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太简单了!领导失当、严重失职、不务正业、亏空公款!这次玩期货,他赔掉了好几亿!你知道吗?这些烂摊子,得由我来收拾!”
“……那么,你是说,大车被罢黜了,他们废长立幼,让你接掌整个公司?”
“是他自毁长城,一手造成的!”
“如果是这样,他也犯不著躲着我!对我来讲,这并不是世界末日,对他也不是,他一向不重名利!”
“你完全说对了!他从位子上摔下来也许不觉得疼,但是你要是知道这件事背後真正的原因,你就会同意耶稣基督谆谆告诫的那一句警言:末日已经降临!”
“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
宝珊一头冷汗,睑上的脂粉已开始溶化。
“为了一个女人!许小姐,我们曾经给他机会,让他保留一点空间,但是,他为了那个女人,宁愿赤手空拳、放弃一切!许小姐,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你已经大意失荆州,失去他了!”
“我不信!我不相信他会这样!他要过的生活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不可能!”
“他真的这样做了,而且,这个女人原本是我的!连我都介入这件事,还由得你不相信?”
“不!不!”
宝珊已经把下唇咬出血来。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也会非常非常恨他!如果你想出一口气,就不要放过他,让他彻彻底底身败名裂,我会支持你!甚至给你补偿!”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抢了我的女人!怎么样?你还想不想和他谈判?”
“想!我当然想!我要马上找到他!”
“好!我把他的去处还有那个女孩子的地址、电话都给你,你要怎样谈判和证实,都由你去决定!”
庭轩早从沈老太太那里得知庭辉已躲到翡翠湾一家海滨别馆去闭门思过,他擦亮了眼睛等着欣赏宝珊去闹个天翻地覆!
庭辉在阳台上面海而坐。
深秋时节的海滨,白天少了戏水的人潮,倒还有进行滑翔翼或帆船活动的人三二两两点缀蓝天碧海。但到了夜间,整个海湾就陷进了全然的岑静与寂寥。像他这样独自一个人留下来过夜的,更是少之又少。
沈家在金山也拥有—幢度假别墅。但是,唯有在陌生的海滨旅馆客居,他才能得到完完全全的清静。
服务生为宝珊轻轻敲响房门。
“沈先生,这位小姐来找您。”
服务生从半开的门缝露出脸来,对庭辉说。
“小姐?”
庭辉低低重复一句,思不透有谁能找上门来。
宝珊哀哀怨怨现了身,对他说:“大车,是我。”
服务生完成了任务,识趣地走了,宝珊又问:
“为什么不请我进去?我能进去吗?房内还有别人?”
庭辉只有以行动代替回答,让开了身子,让她进屋。
宝珊走进室内就一把将庭辉抱住,把红唇贴上他的,把高耸丰满的胸脯贴紧他的胸膛。
她狂渴地吻他,想撩动他所有的激情与欲火,就像过去她所能得逞的每一次一样。
“车车,吻我、抱我、抚摸我……”她一边吮嘬他,一边呢喃着勾引他。
庭辉任她厮磨了一阵,终於把她的身子轻轻扳开。
“车车,你不要我?你真的不要我了?”
她站在他面前,绝望又哀伤地问,凝视那一张变得陌生而隔阂的脸。而他只是无奈地告诉她一句:“不要这样,宝珊,那一切都过去了。”
“你是说你决定不再爱我了?”
她在每一个发音上加重语气问了一句,然後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开始动手脱去身上的每一件衣服。
“宝珊,停止再做下去!”
庭辉看着她的所有动作,漠漠地出言制止她,但是,她还是继续褪去所有的衣物,穿着高跟鞋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看我的身体!它曾经是你最爱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用双手揉搓自己白皙细嫩而圆挺的乳房,又悲哀又娇媚地向他诉说:“你知道我到欧洲去做什么?去寻求找闪青春的仙丹妙药,好让你一生一世都爱我、爱我!你看见了没有?我拥有十六岁女孩的肌肤,妖魔一样的身材,还有永远燃烧不熄的、想和你交缠做爱的满身烈火!”
“够了,宝珊,不要对我说这些,我已经沉沦得够彻底了——”
他偏过脸去,避开她愈来愈逼近的胴体,恳求她。
“不,你不能,你做不到!因为你是男人,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你在我身上忽生忽死,永远挣脱不了我的纠缠!车车,抱着我,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你想要怎么做都行!”
她像蛇一样又缠绕着他,只想把他活活绞死在自己的躯体里,她急骤地喘息着,向他的下体饥渴地探索。
“宝珊,别再玩下去了!”
庭辉将一巴掌扫向她,她跌倒在地毯上,赤裸的雪肌浮动一片惨白的雾光。
她先是啜泣,继而号啕大哭起来。
可是,他没有走过去怜香惜玉地把她扶起来、抱起来,她的眼泪、娇啼和期待依然落了空!
“宝珊,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不需要再跟着我。我——,我会给你我最後剩下的一点财产,让你以後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不会让你吃苦。”
庭辉点了一支菸,猛吸了几口後,这样告诉她。
她还是伏在地毯上,只用那对梨花带雨的眼睛望着他,凄切问道:
“你是说,你会付给我一笔瞻养费?然後,像休掉一个老婆一样把我一脚踢开,就可以和你的新欢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