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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凌涨满欲望的混沌眼眸,瞥过她因为情潮泛滥而泛红的娇嫩肤色,不禁感到一阵得意,然後冲著她咧嘴一笑。
“做什么?”他粗嗄地笑出声。
若兰持续无谓的挣扎。
“不“做”什么。”他低笑。“只会让你明白,何谓好辩的代价。”他嘶哑地对她说。
若兰张大小嘴,出气多、进气少地瞪著他邪气的眼眸……
然後再也不由分说,策凌一路把不断挣扎的若兰抱进爵爷府——
他的房间内!
策凌瞪著自己床上倦极而眠的女人,忽然不可思议地发现,她娇媚十足的女性胴体与胆大妄为的个性,居然同时成为刺激他欲望的导火线!
在床上,她的娇甜与青涩,成了两人最好的催情剂。
然而在一个女人身上,同时具备女人的娇媚与无畏的灵魂,这还是他生平唯一仅见。
策凌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完全为若兰——他的未婚妻子所倾倒!
然而让他最高兴的一点是,若兰显然还不明白,她的身体与脾气可以主宰男人的灵魂。
凝望著娇憨熟睡的她,策凌慢慢厘清自己的心意……
然而他心中仍然充满矛盾与复杂的情结未解!
难道他爱上她了?
策凌皱起眉头,对这个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念头不以为然。
如果他这么容易就爱上另一个女人,那么他到底有没有爱过颐静?或者现在他是否真的“爱上”若兰?
然而不管事实如何,时间会证明一切,而现在,显而易见的是他与自己的未婚妻子之间——已经不单纯是那股迫切想要她的强烈肉体吸引力,还有她冷淡、伪装柔顺、明智、发怒的每一面……已经让他完全入迷!
若兰嘤咛一声,睁开惺忪的双眸从睡梦中醒来。
她才刚睁开眼,就看到盯著自己的男人,策凌。
“早。”他眯起眼,不可思议的发现仅仅看著她苏醒,自己的欲望竟然又“蠢蠢欲动”起来。
若兰惊醒过来,慌忙扯住被单将自己团团包裹住。“天亮了吗?”
她涨红脸孔,顾左右而言它。
刚才一看到他的脸孔,若兰的脑海里就回想起昨夜—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一名荡妇,任由他将自己带上床巫山云雨。
策凌咧开脸,她的反应让他忍俊不住。
“天还没亮,不过也快了,现在已经四更天。”他慢条斯理地回答。
“四更天!”若兰瞪大眼睛。“糟了,心蝶肯定急死了!”她裹著被单就想下床。
策凌猿臂一伸,轻而易举捞住她纤细的腰身。“急什么?反正已经四更天,乾脆天亮再回去!”他把脸埋进她芬芳白嫩的颈项内。
若兰屏住气。“可是——”
“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现在走出我的屋子,你就得有招来闲言闲语的心理准备。”他轻描淡写地恐吓她。
若兰骤然倒抽一口冷气!
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毛手跟毛脚……
“策——”
她还来不及抗议前,小嘴已经被他吞没。
紧接著又是一场失控的激情,在两人之间翻云覆雨……
大队皇家人马回到京城前一日,颐静终於松了一口气—
这阵子她简直就要闷慌了!
早知道承德这么无聊,她死也不肯来到这里!
她安慰自己,这都是为了皇八爷的缘故。一旦两人成婚,她如愿嫁入皇家後,自然会找到理由和藉口不到承德!
当然,这是在策凌也不到承德的假设之下。
如果她心爱的男人也到承德,那么她当然毫不考虑就会跟来。
话说回来,这趟承德之行她与策凌之间并无进展,这也是让她觉得此行无聊至极的最大原因!而上回她主动上门找他,策凌的态度却冷淡异常—这情形让颐静非常的焦虑!
然而与皇八爷之间的进展,她尚称满意,这稍梢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
在两人成婚之前,她必须牢牢掌握住这个身价不凡的男人,否则在一切未定案之前,只怕仍有变数——
京城里有太多皇族贵胄打皇八爷的主意,不择手段把闺女送到皇八爷面前,希望得到皇八爷的青睐,即使为妾或侧室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她的阿玛在京中并无多大地位,对於皇八爷的霸业并无帮助,倘若皇八爷看上别的女子,而这名女子的出身家世对皇八爷有十足助益,那么即使她身为正室也占不到丝毫便宜!更何况在未迎娶她进门之前,皇八爷仍然能以任何理由摒退这桩婚事。
因此今夜,她打算对皇八爷献身,在床上取悦她未来的丈夫,让他回京後对自己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颐静得意地露出笑容。
她淫荡的本性,促使她凡事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进行交换,让自己有机会再更上层楼,得到她想要得到的。
“小春!你慢吞吞的在磨蹭什么?还不快死过来替我更衣?”颐静粗鲁地喝斥她的侍女。
“是,格格。”小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没有想这一慌之下,小春脚底下一绊在主子面前摔了个大跟斗,还随手打翻了身旁的桌椅。
“死奴才,笨手笨脚的!”颐静咒骂。
小春吃痛地缩著臂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底隐藏著怨毒的眸光。
颐静向来不把小春当人看待,私底下小春早已经夜夜诅咒她。
“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侍候著?没长眼的笨丫头!”颐静厉声责骂。
小春垂下眼,忍著痛连忙上前待候著。
颐静这才放过她。
然而即使今夜她与皇八爷睡过後,能保证她的婚事不会再有变故,颐静仍然对这情况并不满意——
无论如何,回到京城後她一定会想办法扭转策凌对自己的态度!
如果嫁入皇室却失去策凌,那么她绝对不会快乐。
颐静明白,唯有夺回策凌对自己的爱,才是她最想要得到的甜美报偿。
第四章
大队皇室成员回到京城之前,若兰指婚的消息早已经传回静嫔耳中。
但好消息还不止有一桩,当若兰告诉她的额娘,皇阿玛即将来探视的消息时,静嫔错愕了好伞晌。
“这是真的吗?”她不相信。
“皇阿玛亲口承诺的。”若兰对母亲道。
“他,”静嫔垂下眼,难掩心中激动。“为什么忽然想到要来见我?”
“难道不该吗?您是皇阿玛的妻妾,应该时常相见。”
“他有许多妻妾,不一定得跟我见面。”静嫔苦笑。“甚至,他可以不要我这个“妻妾”。”
“额娘,”若兰深吸一口气,然後柔声对她的母亲说:“这许多年过去了,孩儿实在不忍心见您每日愁眉不展,如果能放开心怀高高兴兴的,难道不好吗?你何苦把自己困在哀愁之中,时常想著皇阿玛他……他对不起您的地方?”
静嫔抬起眸子,睁大眼睛瞪著她的女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发怒,脸上也没有笑容。
若兰平静地说:“孩儿只希望您能放宽心。”她继续往下道:“如果因为恨皇阿玛让您一生一世不开心,那么您何不收起这份恨,转而爱您身边其他的人与物?”
瞪著她的女儿许久,静嫔蓦然一笑。“我一辈子幽居深宫,还能爱谁?”她的笑容沧凉凄楚。
“您能爱我!”若兰对她的母亲说:“还能爱花、爱草、爱女红,甚至能茹素读书念佛!这世上能做的事,并非只有爱皇阿玛一个人!”
静嫔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许多“爱”的可能。
然而一时半刻间,她抛不开心底执著。“可我对你皇阿玛的“爱”最深,你不明白……”
“我明白!”若兰握住母亲的手。“我明白割舍必有痛苦。然而如果一直不愿意认清痛苦的根源,进而转移它,那么这个痛苦将会如影随形地跟随您一辈子!甚至……甚至在您百年之後,将含恨而终。”她不讳言如此点醒母亲。
静嫔震慑住了!
她瞪著女儿,从哀愁到心慌,从心慌到渐渐沉静——
她生了一个怎样的女儿?
她从来不知道,若兰竟然有如此逸脱世俗的想法与念头。
“若兰,你不是个平凡的女子。”静嫔轻声叹息,由衷地对女儿说:“你的皇阿玛不明白,你有多么的像他!”
“额娘。”若兰紧握母亲冰冷的手。
“娶到你的男人有福分,可不见得好受。那个策凌爵爷……”静嫔终於露出笑容。“他该怎么驾驭你呢?我想等他把你娶进门後,肯定要大伤脑筋。”
若兰脸孔一红。
“额娘答应你,你的话我会好好想想,认真、彻底的好好想一想。”静嫔叹息著对女儿说。
若兰不再勉强母亲,她明白母亲需要时间,於是默默地走开。
即使明知道该怎么做对亲人最好,然而任何事都该顺其自然。
深夜时分,景阳宫内寂静非常,月儿高高挂在天边,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照进若兰的房内,迷迷蒙蒙的如在仙境。
睡梦中,若兰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喷拂在脸上,甜蜜的亲吻像做梦一样如梦似幻地轻啄她的脸庞……
若兰嘤咛一声,然後渐渐苏醒过来……
才睁开眼,她立即看到策凌英俊的脸孔,正冲著她微笑。
她眨眨眼,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还在做梦,还是已经清醒!直到他的脸孔逼近,一个湿热的深吻几乎让她窒息——
“策凌?!”
若兰惊吓地从床上坐起来!
“嘘,小声些,免得惊醒你的小丫头。”他嘻皮笑脸。
若兰不敢栢信,他竟然深更半夜闯进宫中!“你怎么会——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低促地质问他。
趁她错愕之际,他再偷吻她一记。“当然是窗外。”不知为什么,他越来越爱她正经八百的模样。
“窗外?”若兰侧头,果然看见窗门虚掩著。“但你是怎么越过宫墙的?”她好不容易闪过他另一个吻,好能严肃地问话。
“你问这话实在奇怪,凭我,需要越过宫墙吗?”他嘲弄地道。
若兰恍然大悟。他是宫中一等侍卫,的确不需要“越过”宫墙,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他竟然“监守自盗”。
“但是你不该闯进後宫。”她责备他。
“是吗?”他低笑。“如果因为思念我的未婚妻子而犯错,那么我道歉。”他握住她的手执起亲吻。
若兰脸孔一红。
她不否认,他的话非常动听,然而他的回答听起来根本毫无悔意。
“你不应该这么做。”她板起脸对他说。
“我知道,”他低嗄地道:“但是回京城已经二天,我无法再忍耐见不到你的夜晚!”这是实话。
回京这三天来,他确实每一夜辗转难眠。
听见这话,若兰胸口荡起一股热潮……
然而她告诉自己,必须保持理智,不能跟他一样疯狂。“但是如果被人发现你闯进後宫,後果会不堪设想。”
“为了你,我动人的未婚妻子,我愿意冒世上一切的危险。”他信誓旦旦,甚至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热血澎湃的胸口上。
若兰拿他没辙。“你太疯狂了。”她红著脸扯回自己的乎,担心他大胆的举动会出事。
然而,片刻後若兰忽然感到他的行径似曾相识,而觉得可疑起来……
“告诉我,你是否也想念我?”他嗄声问,索性翻身上床好能搂住她。
“你先回答我,你常做这种事?”她狐疑地问。
“哪种事?”他眸光一闪。
“半夜溜进後宫这种事。”她直视他。
“难道宫里还有第二个皇十格格,值得我冒生命的危险闯入禁宫?”他绕圈子。
若兰疑惑地眯起眼。
“你可知道,我一回京城就听到传言。”他笑脸迎人地转移话题。
若兰迟疑地问:“什么传言?”
“十格格驯服了京城浪子,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你是京城浪子吗?”
““从前”是。”他笑答,当然没被套出话。
“但我听说的是另一个传言。”
他挑眉询问。
“传言策凌爵爷花了上千白银为一名妖娆娇媚的肚皮舞娘赎身,并且将其蓄养在府中,让全京城的富贵公子们欣羡不已。”若兰柔声细语,甚至对他微微一笑。
两天前小应子知道消息,他向来藏不住话,忍不住偷偷告诉心蝶时,无意中被若兰听见。
策凌脸孔一僵。
这事他一回京城已经处理,没想到还是传进她的耳朵里。然而他不能跟她解释,玉奴是他赎来营造给世人放浪不羁印象的幌子。
“那是过去的荒唐事,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你未来的夫君只会拥有你一个女人。”他认真地对她说。
然而话一出口,连策凌自己也愣住了!
他刚才保证了什么?
只会拥有她一个女人?
这是他从来没对其他女人许下的承诺,就连颐静也不曾,跟颐静在一起时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过去他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何况他将来将回蒙古继位为汗王,不可能没有其他妻妾。
然而现在,他却为了她轻易改变以往根深柢固、牢不可破的想法——
策凌心底明白,这些话并非随便说说,而是他心中真正存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