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姊姊,我帮你。”
很快的,水胭是女儿身的传言又漫布到傲丰堡的各个角落,子黔乍闻,顾不得放下练功的进度,飞奔至北晨堡,想向水胭问个详细。
她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做出这种出人意表的事?只是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再做作的喊她“小齐”了。
“谢谢你,子黔。”水胭将绳索交给他,子黔很快地将沉重的水桶自井底拉起。
“你怎么来了?”
“我又听到关于你的传闻,齐姊姊,你这是为什么?”子黔的口气近乎责备,他不清楚她与莫司傲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只希望她别伤了自己。
“我已经和他摊牌了。”她沉静的说。
“那他怎么说?”
子黔急急问著,这可是一桩大事呀!怎么瞧齐姊姊睑上全无兴奋之情,莫非少堡主真不愿认她?
“他……”水胭决定为莫哥哥保留著失忆的秘密,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她怎能嚼舌根呢?“他当然愿意认我了,你就少为我操心了。”
“可是我看你……”
“天哪!你怎么愈来愈像赵爷爷了?”水胭笑睨著他;子黔闻言也笑了。
远远地,莫司傲走了过来,他深蹙剑眉,定定地看著他们一会儿。
“少堡主!”子黔首先看见了他。
水胭倏然回首,讶异他的出现,这后院鸟不生蛋之地,他是从不曾来过的!“少……少堡主。”
“我有事和她谈,你先下去。”莫司傲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
“是。”子黔偷瞟了他俩一眼,应声退下。
水胭立即说:“他是——”
“你不必对我解释。”他顿了会儿又说:“昨晚很抱歉。怎么不休息一天,身体吃的消吗?”莫司傲自知昨夜自己似乎收敛不起飞猛气势,明知是她的第一次他该温柔些,但她那柔软的身子、燕语喃喃,均是让他情不自禁、欲罢不能的诱惑。
他不后悔这么做,却恨自己的鲁莽。
“我……”红云又飞上颊边,水胭霍然低首,“我还可以。”
莫司傲霍地提起子黔搁在地上的水桶,往花园而去,水胭则快步跟于后。
“以后别再做这种粗重的工作,挑点简单的做就行了。”他边走边说,语调中的沉静让水胭分辨不出他是生气抑或是担心。
“我不觉得重呀!我可以胜任。你快放下,我来就成了。”堂堂少堡主为她提水施肥的,准会引起旁人再次的闲言。
“我和他不同吗?”他煞住脚步,凝神间她。
“他?”
“赵子黔。”
“子黔!你怎么会提起他?他和赵爷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路从梅河口来到四川都是受到他们的照顾。”她偷偷地望了他一眼,企图从他的神情中了解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知道。”他锁住她的目光,并未走开。
“你知道?”水胭错愕,这事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莫司傲放下水桶,撩起她耳际的一缯发丝,语调霎时变得温柔又多情,“有关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少堡主……”
“叫我莫哥哥。”
“莫……”泪水溢满眼眶,水胭久久发不出声音,最后以残缺的嗓音喊出:“莫哥哥。”
他终於接受她了!他的心终于容纳了她!莫哥哥还是对她有情的,水胭喜极而泣,她已得到了证实。
“水胭。”他重重的将她揉进怀中,语气沉重的说:“给我点儿时间,我会想起你。我厌恶孤独,我害怕空白的过往,那种被摒弃在时间河流外的感觉,你是无法体会的。”
“我知道,我懂。莫哥哥,你不会孤寂的,在我过往的回忆里全都是你的影子,即使你记不起,我可以替你回想,说给你听。你的过去多采多姿,绝不是空白的,也绝不空洞。”水胭反抱住他,好紧好紧。她可感受到他身体的战栗与胸口处不安的起伏,她将尽可能为他抚平一切。
“你愿意说给我听吗?有关你我的相遇,还有那……黑店的一切。”沉浮了多年的感情,莫司傲如今才真正感到落了根。
黑店,一种朦胧的影像,却始终没有实景的出现。
“其实橡篱可以说是黑店的翻版。”水胭对他报以灿烂的笑意,鼓励著他。
“你的意思是橡篱的景致和黑店相似?”这点倒是让莫司傲感到意外,他只知道这景象多年来常常出现在他的梦中,想不到那就是黑店!
这么说,他有可能会忆起往事罗?
“没错,所以我说你一定会想起的,千万别气馁好吗?”
水胭目光柔柔瑷瑷,诉说著自己对他的信心;她的莫哥哥从不曾让她失望的,他定会成功!
“那你我的过去?”这点才是莫司傲想知道的。
“你是我八岁那年在梅河畔捡来的。”水胭轻笑道。
莫司傲深锁眉头,不可思议的提高声调,“我是你捡来的?”
“没错,那时候的你满身血迹,后来我听说你是被仇家追杀。”水胭眼光缥缈,思绪渐渐游走在过往的记忆之中。
“仇家是谁?我……那时的我曾告诉过你吗?”他急急地问,想不到家仇未报,他却已忘了仇家是谁。
水胭摇著小脑袋,“这要问我爹,我不清楚。”
“你爹他?”
“你都喊他齐叔,他可是教你武艺的启蒙师父哟!”水胭很自豪地道,说起爹爹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就连与爷孟宁风比试都还可以打个平手呢!
“难怪,难怪义父曾说在传授我武功时,发现我体内凝聚著一股满深的内力,原来那都是……都是……”
“齐叔。”水胭提醒他。
“齐叔的功劳。”本以为喊的会不自在,想不到还满顺口的。当齐叔二字滑出口时,他心头竟有一股非常沁心温暖的感受。
那种感觉似一种亲情的呼唤般。
“改天咱们一块儿回黑店好吗?爹要是知道你还活在世上,八年来又有那么好的成就,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说及此,水胭忍不住心底泛酸,鼻儿微红。
当初的不告而别,爹一定很伤心吧!她好想回去看看他。
“也好,过些时日咱们就回黑店看看他,或许旧地重游,我能想起什么,再者,就是要间清楚当初杀害我全家的人究竟是谁?”
复仇的光芒在他瞳仁中闪烁,现在他已是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家仇未报怎能一人苟活在世上。
“你是想——不,冤冤相报何时了,要是对方权势很大呢?我不要你再去冒险。”水胭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能再让他因复仇重蹈覆辙?
再说十年过去了,就让所有的恩恩怨怨随风而逝吧!怀仇之心太浓烈又怎能活得快乐。
“胭儿,别勉强我。”莫司傲冷煞的目光转为为难的色彩。
“莫哥哥,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不要!”水胭那恳求的眼神如泣如诉,八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是生活在绝望边缘,即使凌迟自己也无法表达这种痛楚于万一。
“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虽然他对他俩的过往是一片空白,但似乎是习惯性的,对水胭他始终不忍她伤心、难过。
“真的?”
莫司傲点点头,环住她的纤腰带向自己,他告诉自己仇是要报,但他会以水胭的感受为第一考量,他会找机会说动她。
“明天起就不要再干这些粗活了。”他再次提醒她。
“不做事我会无聊,就让我做点简单的工作嘛!”莫哥哥已不似从前,现在的他有那么多傲丰堡的事要处理,平日都用心于帐务上,几乎挪不出什么空闲的时间,更别说是陪她了。
她倒不如忙碌些,事时间会好过点。
“唉!你既然如此执著,那就随你了,不过工作量还是得减半。走,我陪你再去提几桶水。”他些微地扯开唇角,带著一抹笑意:八年来,这笑容对他来说可是最真实的一次。
然,这厢的江纯纯可就不得了了!
自从得知她处心积虑伤害的齐水胭原来是个女人时,简直是激愤的无以复加,不时以她那张邪恶的嘴脸咒骂著水胭。
“这女人真不简单,我居然被她给耍了!”
“小姐,那怎么办?莫公子该不会喜欢那丫头吧!”小杏嚷嚷著,替江纯纯非常不服;再者,她的计画也将破灭了,怎么向主子交代呀!
“你别烦我,这我怎么知道!那丫头竟敢跟我较劲,她大概不知我是何许人,活得不耐烦了!”
江纯纯挥了挥手,满脸不屑。
“是呀!你可是广天派的唯一传人,功夫也不赖,那女的是自找死路。”小杏当然附和道,她心里更是明白,江纯纯的武艺虽非一等一,但在女人中,她亦可说是名列榜上的。
“我更气的人是莫司傲,他非旦不顾及我倒追他的情份,还蓄意排挤我,难道我真有那么差吗?”
“小姐不差,是他没眼光。”小杏拍著马屁道。还真是只道道地地的马屁精。
“一定是那个野女人诱骗了司傲,真不知羞!”听了小杏之言,她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水胭身上。
从前尽管莫司傲对她冷冷淡淡,至少也是彬彬有礼,哪像现在常出言编派她的不是,这八成是那女人搞的鬼!就连那晚的洗尘宴都莫名地取消,她真是不服气呀!
“走,小姐。咱们去找她理论去,她不听话,你就给她饱以老拳,看她拽不拽。”小杏阴阴沉沉,那邪恶的心思比较起江纯纯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江纯纯是邪气,她则趋於狠毒。
“可是司傲他……”
“你还顾忌他?管他的!出了气再说。”
拉起江纯纯的手,小杏带头的冲向北晨堡。
“齐水胭,你给我站住。”江纯纯冶声道。
水胭猛一回首,发觉自己整个人被她那仇视的眼光盯住,那阴恻恻的目光让她无法移动或开口。
“江姑娘,有事吗?”水胭已明显感觉出她的敌意,丝丝阴冷的空气渗入其鼻息中。水胭告诉自己,必须先武装好,好抵御这早就预知的冲击。
“你这个野丫头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给我滚出傲丰堡!”江纯纯恶声滔滔,目光如炬般地狂炽道。
江纯纯一心想赶走她,如此一来阻碍尽除,她又有登上堡主夫人位置的一天。
“无论我是打哪儿来的,你都没权利赶我走。”水胭冷静自持道。
“我没权利!你竟敢说我没权利?”
江纯纯咬著牙说,若不是顾及莫司傲的反应,她早就想一掌将水胭给劈了,免得破坏她的好事。
“除了莫哥哥,没有人能赶我走。”
“莫哥哥!哎呀,你还真不知害臊呀!居然能喊出那么恶心的话,司傲怎么受得了你!”江纯纯尖锐的叫声,简直可以穿透耳膜。
“你不用讽刺我,我和莫哥哥之间的情感你是不会懂的。”
他俩认识的时候,江纯纯还不知在哪儿呢?她没资格这么批判她!若不是莫哥哥失去记忆的事算是个秘密,水胭真想道出实情与她评评理。
“你们之间的感情?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难道不知道司傲差点儿娶了我姊姊,即使他不爱我,他爱的依然是我姊姊,你厚颜无耻敢说你和他有感情!还好司傲没听见这话,要不他一定饶不过你。”
江纯纯盛气凌人的说著,那抹似假疑真的语气令水胭感到伤心。
莫哥哥爱上的是别人吗?她不禁自间。
“他不会的。”水胭告诉自己。虽没什么自信,但她依然相信莫司傲仍是八年前那个爱她护她的莫哥哥。
“是吗?你别以为我姊姊死了,你就可以顶替她的位置,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替代品。其实说穿了,你是有一丁点儿像我那死去的姊姊,所以罗!司傲爱的不是真正的你。”
江纯纯说出了更狠毒的话,她就是硬要逼著水胭自动退出这场爱情的战争。
事实上,水胭的长相一点儿也不像江纯纹。水胭灵黠玉洁,生来就有股脱俗绝尘之美;江纯内纹内向易羞,外貌平平,可谓是不同两个类型的女人。
她们两个会相像吗?这纯粹是江纯纯捏造出来的。
“不,我不会上你的当,莫哥哥从未跟我说过他爱你姊姊。”水胭的信心明显的已崩溃了。
“对於一个替身他没必要说出他的心事。”
江纯纯瞟了她一眼,已从她惊慌的神情中得知自己的初步计画已告捷。
“莫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水胭直摇头,“就算是吧!令姊已也过世了,我不在乎他从前曾爱过谁。”
“哈,你不在乎当替身?可是司傲绝对没有让你当一辈子替身的意思。等他发觉他迷恋你只是一场浮光掠影时,你猜他会怎么做?”
江纯纯逼近她,直视水困惶惶不安的眼瞳,她心里气急了!这女人还真拗,怎么就是骗不了呢?
她就是不信邪,如果真赶不走齐水胭,地不如一掌将她毙了。
“齐水胭,让我告诉你好了,少堡主会赶你出去。我劝你在被赶走前自己先离开
还可保留点儿颜面,否则你可难看了。”小杏锦上添花道。
“他答应我要陪我回家,你骗我!”娇嫩欲滴的小脸忽见惨白,她迭迭退步,不愿再听这主仆俩的挑衅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