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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水胭告诉他与爷爷已找到要找的人时,他们无不为她高兴;当她又诉说那人就是莫司傲,他们的高兴立即扩散为惊讶与祝福。
当然,这个结果是子黔早就预知的,只是不知齐姊姊那么快就公布了它。
“子黔……”她无言,这时才发现平日嘻皮笑脸的小弟,竟是如此的早熟,才十四岁的他已能读出她的心事。
“我祝福你们。”
他侧身瞄了眼脸色已趋铁青的莫司傲,微微颔首,之后离去。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逊之语一出就后悔了,什么时候冷静自若的他,情绪变得那么起伏不定了;这分明是自掘坟墓,让他在她面前汗颜的抬不起头来,现在的他一定和她心目中的莫哥哥相距甚远了!
水胭笑笑,“你知道的呀!你不是调查过了,他是我的恩人,就像萧堡主与你的关系一样,嗯……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收他做义弟。”
她的笑不为别的,只因他微酸的语调和微愠的脸色,这不就说明了他在意她。
那种在意不再只局限于幼年时那种兄妹之情,更含著爱吧!虽然他也曾表明爱她的心迹,但她仍怕这只是他延续著幼时那段潜伏在他体内无意识下的情感,不是真的男女之情。
因为他未记起从前的她,这爱来的太突然!
是不是人在幸福中总会觉得茫然?偏偏他又要去赴一场生死之约。
他可曾顾及到她的感受呢?她不知道。
“你——是我失态了!”最后他只能这么回答;但他仍不禁担心除了恩情外,那小子对水胭似乎还有非份之想。
见鬼了!他怎么和个小孩儿在那儿争风吃醋,好像自己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问题是每回他来找水胭,总是看见那该死的赵子黔。
“既然如此,你有意见吗?”水困又问。
“嗯?”什么意见?
“我收他做弟弟的事呀!”
倘若真要他说实话,他会说:不赞同,免得近水楼台;但现在为表君子风度,他只能回答:“你看著办吧!等将我义父救出,我会陪你去向那位赵爷爷致谢,谢他替我照顾你好一段日子。”
“你会喜欢这位老好人的。”水胭主动的攀住他的颈项,将脑袋窝在他的锁骨,偷偷啃咬了下他凸起的喉结。
“你愈来愈大胆了,居然公然挑逗我?”
莫司傲的嗓音显得粗嘎瘩,他的神经被她这么一啄,全然紧绷了起来;他深怕自己会再度情不自禁的要了她。只是齐叔在这儿,他理当克制,更该尊重水胭,因为他已侵犯过她一次了。
“你喜欢我的挑逗吗?”水胭大胆的说:她深怕他此去就会陷入江纯纯的温柔乡中,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萧堡主在江纯纯手上,莫哥哥极有可能受其要胁。
不能怪她这么想,因为目前她必须有这样的认知,免得到时候她会承受不起,这就是一开始她不愿他赴约的原因。
“事实上我不怕挑逗。”
如果他是那种被女人一撩拨就按捺不住的男人,那他岂不成了种马了。就拿他周遭的那些女人来说,无不都像水蛭般吸著他不放,尤其是江纯纯,他不都甩得干干净净,跟她们一点瓜葛都没。
可是水胭不同……
听了他的回答,水胭有点儿丧气,“我知道我不怎么有女人味。”
“偏偏我只受我深爱的女人挑逗。”一句话扭转了乾坤,水胭愕然的抬睫看向他,为他这句话而情绪激昂。
拦腰抱起她,莫司傲踢开房门,快步进房;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自制力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柔情毁烧殆尽,留下的只有恣意涌出的痴狂眷恋。
对于赴约之事,他俩早就忘了。
一处倾斜的山坡地上,长满了碧绿的青草,这儿就是川省著名的翠碧坡,也是莫司傲赴约之地。
江纯纯与小杏早就久候于此,脸色也因不耐而呈现青绿色;姗姗来迟的莫司傲却一点儿也不把她们的怒意摆在眼里,受要胁的人是他,他都不表现怒气了,她们有什么资格愤怒。
“司傲,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只见他人还没到她面前,江纯纯早就迫不及待的跑向他,扯住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足迹的躲过。
这种吸血虫的行径真让莫司傲难以消受。
“我没让你等。”若不是她拿义父做要肋,他可不想奉陪。
“你怎么以这促口气和我说话,不怕我杀了他吗?”
“你指谁?我义父吗?哼,你不敢!”他讥诮的说道,连正眼都不愿瞧她一眼。
一无是处的女人已经够可怜了,想不到她还兼具心狠手辣,这种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敢?”
莫司傲余光一瞥,是那个颇怀心机、身藏不露的丫环,“你是谁?”
“我……”
“我正在跟江二小姐说话,没你插嘴的份。”他轻描淡写带过的言词,却轻蔑的可以,这可恼怒了小杏。
“你说什么?我没资格说话吗?”小杏僵住身子,以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他将她当成什么了?卑微的下人?
堂堂弓武殿堂的左副手,竟要在这儿听他嗤鼻的言论!莫司傲,你别得意太早,我会让你跑在我面前求饶!
看著她忽青忽白的表情,莫司傲在心底暗自笑了,她果然中计!大概不用多久,真相即可大白,江纯纯的幕后主使者已呼之欲出了。
而小杏大概不过是个中间人罢了,要钓出大鱼得放长线,莫司傲深知这点,所以才敢走这一遭。
“一个城府极深的丫头罢了,能说什么好听的话呢?”他斜唇一笑,魅力十足的展露出他不驯的狂样。
“什么?告诉你,你已得罪了弓武殿堂!”小杏终于守不住秘密,贸然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
莫司傲目光一瞅,散发出几许寒光,弓武殿堂!江湖上少数能与他们傲丰堡并驾齐驱的帮派之一。
他在脑中不断运转,记不得自己何时得罪过他们。
“你总算招认了。说,弓武殿堂与我们傲丰堡究竟有何仇恨在,你们需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莫司傲的目光凌厉如刀,在敌意的牵引之下,泛著冷冽沁心的星光。
“当然,这是你与咱们堂主间的事,我这做属下的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依命行事罢了。”
莫司傲一愣,他与他们堂主之间的事!这么说弓武殿堂所针对的对象不是傲丰堡,而是自己罗!义父不过是代罪羔羊,只是郑襄鸣想诱出自己的饵。
看样子,他要找出事情的症结必须找机会和郑襄鸣面对面了,“你安排一下,我要和你们堂主见上一面。”
“不,我们堂主是不会见你的。”小杏眼眉微挑,似乎在笑他的异想天开;但也钦佩他的勇气。
“那说吧!你们约我出来,不会只是想谈天说地吧!”
“不错,我们是来和你谈条件。”江纯纯跨前一步,由其眸中跳跃的瞳孔中可得知她的冀盼。
天呀!她就快得到他了。
“什么条件?”他索性倚著大树,漫不经心的间道。不过由江纯纯那花痴般的表情,大约可判断出这所谓的“条件”是什么了。
只是圆了江纯纯的梦,关弓武殿堂什么事?
“你娶我,只要你娶我,我可以立即放了萧堡主。”果真如莫司傲所揣测一般,她要他娶她!
他若有所思的眼眸瞟向小杏,“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娶了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说过这是我们堂主的主意,内情我不明了,你不如回去自己反省反省,可曾与我们堂主结下不共戴天的梁子。”
莫司傲睑孔纠结成一道道复杂的线条,默不出声的面容上有著深思的神情,却找不出半丝可循的线索,他印象中绝没有和弓武殿堂的人扯上关系,莫非是从前?
“告诉我,我义父武功不凡,你们是怎么挟持住他的?”他沉声间,最看不起这种小人伎俩。
“我是他义女,他当然对我百般信任,不疑有他,所以我偷偷在茶水中加了一滴无色无味的凝心剂……”
“好个恶女人!”
小杏冷冷笑了几声,“想清楚了没?将来成为夫妻,你们吵上一天都不关我的事,现在别浪费时间,如果还得考虑考虑也无妨,你慢慢想吧!只要别忘了在下个月初三扛轿子到来福客栈将咱们小姐抬走就成了。”
“我义父呢?”莫司傲眯起眼,灼热的眼神望著小杏。
“轿子一抬走,我立即放人。”在小杏持平的语调中,透著阴险的骇人冷意,
“走吧!小姐,就快出嫁了,可别抛头露面罗!”
拉起江纯纯,她不再给莫司傲半点发言的机会,快速离开了这片翠绿之地;莫司傲只是蹙紧眉心,严峻的神态中多了份厌憎与不耐。
她们想玩这游戏,他可不愿奉陪。只是义父……他也未免太不谨慎了。
唉!这事得从长计议了。
第九章
莫司傲回到傲丰堡时已值黄昏,齐友湟及庹强都寸步不离大厅地等待著他,他们都想知道江纯纯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只是莫司傲自从回堡后,就面色凝重的不曾开过口,齐友湟与庹强也都识相的不追问,就等著他自动发言。
“齐叔,过去我在黑店的那段时间里,可曾得罪过弓武殿堂?”
他突如其来的一问,也让齐友湟愕愣住!小莫怎会突然间起弓武殿堂?
这个江湖上扑朔迷离的一个教派。
“没有,自从你来到黑店后一直都平安无事,也从未见人上门寻仇。”
齐友湟眼带疑虑,他虽未语,但莫司傲也察看得出他极欲想理清这一头雾水,因此主动回答,“江纯纯幕后主使者就是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齐友湟果真按捺不住心底渴望得知的念头,急急追问。
“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没谱。”在莫司傲平淡的语调中听不出他内心的焦躁,其实他比齐友湟还急著了解其中内幕。
可惜那个小杏什么都不清楚,他也只好先回堡,将整件事好好的琢磨琢磨。心想,应该可从齐叔那儿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无奈依然还是落了个空。
弓武殿堂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他麻烦,看来这整件事并不单纯,还得追溯以往……或许十年前那天所发生的事才是一切问题所在。
“哦,我懂了。你怀疑弓武殿堂与十年前你家那场灭门血案有关?”江湖路走多的齐友湟,立即猜测道。
“没错,否则他们没理由找我麻烦。”莫司傲啐了声道。
“麻烦?”这倒让齐友湟想起小莫此去赴约的目的。“江纯纯找你去谈了些什么?瞧你眉宇深锁的,一定带回来了什么坏消息。”
莫司傲没说出口,他事先前后瞻望了下,奇怪,他怎么找不到水胭的身影,若是平日,她早就冲进他怀里,今天竟然到现在还下出现!
“胭儿呢?”掩不住心中的焦虑,他迫切地问出口。
“去看赵爷爷了。”齐友湟凝神望著他,臆测著他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莫司傲似乎也松了口气,“她不在也好,我担心她听了会受不了。”
江纯纯逼他娶她,虽然在她面前他表现的非常镇定,但实际上他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义父在她手中是不争的事实,他又有什么筹码好与她谈判的,只是要他娶她——混帐,想了就恶心又不甘!
下个月初三。要命!只剩下不过十天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在十天内救出义父。
齐友湟见他的表情忽明忽暗地,彷佛纠葛著许多愁困于心中,捺不下这焚身的着急,他不禁问出:“怎么了?到底江纯纯说了些什么?”
莫司傲深吸了一道冷空气,咬牙说著:“她要我娶她。”
“什么?她掳走萧堡主,就只为了圆一个嫁给你的梦想?不可能,弓武殿堂不可能为了江纯纯这无聊的梦想费那么大功夫。”
齐友湟深感不可思议,这其中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
“我也是这么认为,只可惜那两个女人不给谈判的机会。”莫司傲无奈地喟叹一声。她们两个一问三不知,更遑论要得知内幕了。
齐友湟惊慌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傲,娶她吗?”
一道深沉急促的呼吸声由不远处的门后传来,那颤抖的气流虽微乎其微,但仍逃不过莫司傲犀利敏锐的耳力。
“谁?”
一抹浅绿的身影从门后缓缓走出,那人儿双唇微颤,点点水气沾上眼睫,轻扇之下,它落上了白皙的脸庞,却抖不掉一脸的愁。
她听错了是吧!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莫哥哥不会弃她于不顾的。
“胭儿!”
该死,她听见了是吧!瞧她脸上抹愁、眸里带忧,明明就把他当成了一个负心的男人!
不,他不是的!
莫司傲迈出矫健的脚步走向她,却被她制止了,“不要,别过来。”
“胭儿?”他煞住了脚步,两眼无奈的看著她。
“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娶她?”由她干涩的喉间硬问出这几个字,却早已飘浮走了调。
“胭儿……”
“别过来,也别敷衍我,我只想知道答案。”见莫司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