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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满,藉由内力发挥在雷霆万钧的奔驰中,直至体力耗尽,才降身在傲丰堡的练武场中。
此时此地,上午原有的喧嚣人潮已散尽,偌大的场地独剩他一人,忍住积压已久的怨气,莫司傲抽出立于一旁的长矛,悒郁不得其解的挥耍手中武器,那凌厉快速的手法,令人眼花撩乱。明眼人却也一眼看出他的心情的惶然与纷沓。
现在的莫司傲是浑身带刺的,现在的莫司傲是暴烈无常的。
究竟谁能安抚他那颗八年来不曾安稳跳动过的心?
天际刚现出鱼肚白,水胭及子黔已踏上前往傲丰堡的路程。
一路上两人嘻嘻笑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与希望。只是隐藏在水胭心底的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却是无人知晓,她亦未对任何人提及。
莫司傲究竟是不是莫哥哥?为何她就是解不开这个结呢?
“齐姊姊,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今天老是心不在焉的,对我所展现的笑容有点假假的,你有心事吗?”
别瞧子黔老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他比谁都还细心呢!
“有……有吗?我哪时候对你假笑来著。”水胭满不赞同的反驳道。
“怎么没有。那我问你,你刚才笑什么呀?”子黔趋向前,笑著反问水胭,拭目以待著她会给他个什么样的答案?
“这……笑什么呀?笑都已经笑完了,我……怎么记得呢!”水胭聪明的将所有罪过都推托在她不怎么灵光的脑子上。
“是吗?想不到齐姊姊年纪轻轻,记忆力还真差呀!”
子黔这句话调侃的语气还真浓呀!
“够了,别净将话题绕在我身上,谈谈你吧!”
“我有什么好谈的?”子黔扬扬眉,反问水胭。
“听说傲丰堡对新进弟子的体能锻链是非常严格,因此常有人受不了而累瘫在练武场上,你该不会也撑不住吧!”
这是水胭昨儿个在下人房里听来的,她自认可信度应该很高才是。否则怎会有傲丰堡内卧虎藏龙的传言呢?
既是卧虎藏龙,就表示弟子们各个身手都不错,这么说莫司傲的武功更是超凡罗!当年,莫哥哥的功夫就很不赖,倘若莫司傲真是他,而今一定是更精进了不少,爹如果知道莫哥哥尚在人世不知会有多开心、多安慰。
“怎么可能,这种笑话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来闹。”子黔嗤鼻,他发誓自己决计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那就好,我是担心你乐极生悲。”
水困突然又说:“子黔,在堡内你可别再叫我齐姊姊了,否则,我要是被赶出堡就唯你是问。”
“那我该喊你啥?齐哥哥?”
“不,我的身份只是个下人,你不需要对我那么客气。”水胭沉思道。
“那我叫你小齐好了。”
“小齐!这称谓不错,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在堡内你就喊我小齐,记住罗!”水胭轻敲了下他的脑袋好提醒他。
“没问题,我可不是那种脑子不灵光到忘了前一刻笑些什么的人。”子黔含沙射影的取笑著她,却惹来水胭一记卫生眼。
“就会要嘴皮子!”
“我不仅要要嘴皮子,还要奉劝你今天可别惹上黑无常了。”他笑容可掬的说著,眼神中分明是揶揄水胭老爱出纰漏。
“你看不起我,我有那么笨吗?”她气呼呼地指著他的鼻子。
“平常是不笨,只是遇上了莫司傲,情形就得改观了。”
“莫司傲!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一听到莫司傲这三个字,水困就神情骤变,渐渐被一抹苦涩掩上心间;甚至每次思及他,总会被他那抹不近人情的表情所伤。
“明眼人不说瞎话,告诉我,你和他究竟是怎么了?别骗我哟!昨天你那反常的举止我全看在眼中。”子黔正视著她,以超乎常龄的语气劝告她要面对现实,别再作茧自缚。见水胭一直垂首且半天不吭声,他又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是不是?”
“子黔!”水困惊愕不已,她确实吓坏了!
“别骗我,我可是有长眼睛的,这一路上你从未表现的如此失态过,就只有昨天,你见了他的那时候。”
在当时,子黔并非有意要跟踪水困,只因那时候比赛时辰已近,他希望水胭能亲眼瞧见他胜利的一刻;就在练武场上,他突然瞧见水胭端著茶盘快步走向楼台,因此就兴起跟上她的念头,怎知接下来的事全都莫名其妙被他给撞见了。
“他……”水胭嗫嚅难言。
“到底是不是?如果是的话,我帮你找他去。”
“不,子黔!我还不敢确定,你不可以莽撞妄为,搞不好还会丢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水胭拉住他,疾言厉色的对他吼著。
毕竟事隔八年了,无论任何人的容貌、心态都会随之改变,就连她也从十岁孩童变为一个少女,莫哥哥岂不会变吗?
“齐姊姊,我无所谓,只要你能和他团圆。再说……”他顽皮地对她眨眨眼,“再说,到时候莫司傲成了我的姊夫,我还怕傲丰堡不留我吗?”
“你真皮耶!”霎时,红云罩上了水胭的俏脸上,“一切都尚未证实之前,我不准你再胡言,给我惹麻烦了。”
她轻盈地一跺脚,远离子黔,快步走向了傲丰堡。
“水胭,从今儿起你就负责北晨堡的清洁工作。”
见了水胭到来,蔡总管忙不迭地分配著工作。
“北晨堡?”
“北晨堡是属於北方的范围。整个傲丰堡以中庭划分开来,东方则是东麟堡,西方是西殿堡,南方是南宫堡。”蔡总管不厌其烦的讲解著,只因傲丰堡实在太大,分由四堡个别掌管是很难管理完善的。
“哦,我懂了。那就是说我所负责的范围只有北晨堡,其余地方另有其他人负责罗!”水困开窍的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对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要记在脑子里。”蔡总管非常慎重其事的告诫之。
“是什么?蔡总管,您尽管吩咐。”水胭很恭谨的回答,只要别赶她离开这儿,要记著任何事都没问题。
“在北晨堡的最北方有一座橡篱,那是少堡主的禁地,你没事可千万别误踏橡篱。”蔡总管非常认真的说道。
自从三年前少堡主命人盖好橡篱之后,连他这个做总管的都不曾见识这橡篱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为何少堡主会视它如宝,不准任何人踏进这地方,仿佛这么做会亵渎了它。
每每少堡主心情一不稳定,必然将自己关在里面,有时甚至数天数夜都不曾出现,这不仅让他为少堡主担心,就连老堡主在堡期间也拿他没辙。
“那地方很特别吗?”水胭好奇的问。
“我哪知道有啥特别的,告诉你,那地方连我都没去过。唉!”蔡总管口气中满是无奈。
莫司傲虽身为少堡主,但向来视他如兄,而相对的他也非常关心莫司傲。蔡总管当然不希望少堡主一直被遗忘的过去掩住了快乐。
倘若不是半年前他无意中得知,他又怎能看得出在少堡主心底深藏著那么大的秘密与伤痛。
“总管,你又为什么叹气呀?”
“你有所不知,少堡主他——”蔡总管煞住了口!老天,他怎么忘了,少堡主最忌讳别人暗自讨论著他曾丧失记忆的事呀!而且自己也曾受过这样的警告。
“他怎么了?”她急急摇著蔡总管的肩,她想知道,真的想知道,只要是关於莫司傲的事她都关心,她都想了解透彻。
“你这是干嘛?”蔡总管拍掉水困的手,眼光中满是疑问。怎么每次事情一和少堡主扯上,这小子整个人都变了?
“我只是关心他。”水胭想都下想,就破口而出。
“你关心他?”蔡总管诧异极了,“水胭,你是个大男人,没事关心少堡主干嘛?老天,该不会你——”
水胭这小子细皮嫩肉的,长相可以说比姑娘更甚之,会不会他有断袖之癖?这绝对有可能的!
完了,他怎么会引狼入室呢?若少堡主怪罪下来那该怎么办?
“不是的,您千万别误会呀!”水胭急著辩驳,她已大约由蔡总管的脸色猜出他是怎么想的了。
“那你?”
“我只是在他手底下做事,身为他的仆人,纯粹关心他罢了。”呼,好险,从小就是个鬼灵精的水胭,扯起谎来可一点儿也不含糊。
再说,这也不能说是谎言呀!她是真的关心莫司傲。
“原来如此,你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我看错人了呢!”蔡总管摇摇头叹了口气,吊在半空中的心也顿时安定了下来。
“我不是那种人,也明白总管对我的抬爱,这点请您放心吧!”
“你明白就好。好好的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蔡总管拍了拍水胭的肩,对这小伙子的印象本就不错,只要水胭做的勤快,令他满意,他倒打算日后升水困为北晨堡的管事。
“谢谢总管,我会努力的。”水胭悉心受教。
“那你忙你的,我得去东麟堡瞧瞧去了。”蔡总管满意的点点头,迈著脚步转往东方
第三章
月色冷凝、萤火迷离。傲丰堡的夜晚显得肃穆深飒,萧萧夜风划过枝桠,反应出瑟瑟的凉意。
水胭做完最后一件清洁工作,已感到满身酸疼不已。虽说北晨堡只不过是傲丰堡的一部份,但偌大的北厅与花园就够她整理个大半天,再加上一些琐碎的杂事,已足以将她忙得团团转,就快撑不下去了。
再加上其他小仆见她是新人,大多老油条的将工作都分派给她,这让她做起事来更觉吃力。
毕竟她是个女孩儿,体力有限,若不是莫司傲这个名字一直支撑著她完成所有工作,她也许早就垮在那儿了。
提起水桶,透著月影,她来到中庭,准备将手上的清洁工具摆进中庭旁的工具房中,好将第一天的工作进度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突地,她锁住了脚步,朦胧中,她竟瞧见凉亭内似乎有人坐在那儿!由他的背影可显现出那人的孤独沧桑。
信步走近那人,水胭骤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认出了他!
莫司傲!
“谁?”硬冷的嗓音滑过天际,飘至水胭耳中,她的脚顿时像打了结似的进退两难,踌躇间他的声音再度响起,“是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水胭闭上眼,调整了下心律,慢慢地开口道:“是我,齐水胭。”
她特地强调齐水胭这三个字,看他是何反应?如果他是莫哥哥,即使她长相变了,他也铁定不会忘了她的名字才是。
“你打扰到我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的语气是十足十的在赶她走。
水胭十指交拧著,她痛苦不已,原来他真的不是莫哥哥,要不就是他心里还埋怨著她的刁蛮,当初若不是她使性子,莫哥哥也不会掉进狭谷内被水冲走。
“对不起。”她拎著水桶想闪进工具房,哽咽的嗓音已泄漏了她的心思,她分明在哭呀!
“等等。”当她越过他的身边,冷冽的音调再次扬起。在此僵滞低迷的气氛中水胭不敢回头,只是呐呐地站在原地。
最后她生气了,凭他是少堡主就能这样对她颐指气使的吗?于是她硬著声道:“少堡主,我要休息了。”
莫司傲扬起一道眉,淡淡扯开唇道:“你累坏了是不是?”
水胭微愣,对这八竿子打不著边的一句话找不出应对之词,他怎么突然这么说呢?她又该怎么回答?
累了吗?她的确是累坏了。
“我是累了,不仅身体累,心更累。”她老实说。
“既然咱们傲丰堡的杂务让你嫌烦,你何必待下?”莫司傲不以为意的说著,他心里清楚的很,虽然傲丰堡的银子不好赚,但只要你有本领赚到手,那可是一笔优渥的收入呀!
“我——”我是为了你呀!水胭在心底呐喊著。
“说不出来了吧!所以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人的心里总是离不开一个贪字,你心里没这个字就不会自愿在这儿受苦了。”
他鄙夷不屑的口气令水胭感到心寒,她转身面对他,“这么说,你也是人,当然也离不开这个字罗?”
莫司傲紧蹙眉峰,非常诧异於他的回答,更欣赏他的胆识;他渐渐敛去疑虑,换上一张放肆狂笑的脸,“死过一次了,还算是人吗?”
不自觉地,他抚上了脸上的那道疤痕,水胭的目光也跟著他的手,盯住那个令他引以为耻的地方。
“闭上你的眼!”虽是在夜晚,即使是暗无月色的时候,只要有人的眼光向他瞟来,他总是误以为他们是针对他脸上的缺陷而来。
他并非在意外表,而是这道疤痕让他忆及了自己是个没有过去,不知真实姓名的人,一个真真切切的废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死过一次!这么说他的确是莫哥哥罗!他只是心里还有恨,所以不愿认她、面对她罢了。
“我——”莫司傲懊恼的一拳击在凉亭圆柱上,气自己怎么每次面对这男厮就开始语无伦次。过去,他从不会如此的呀!
“我想一个人静静。”他挪开脸,又继续闭目养神。
水胭意会得出这是他有意的逃避,既然他不愿再多说,她也不想碍著他了。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