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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之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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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婉转轻吟,感觉到丈夫胯下的灼热,隔着湿透的绸裙,抵着她的双腿之间,每次的摩擦,烫得有如火灼,几乎都要揉进她的腿心。

湿透的绸衣与绣兜,都被扯了开来,盈白的酥胸抹了水光,更显得诱人。

男性的闷声低咆,同时震动了两个人。他的薄唇,从她光洁的颈项,一路游走向下,一啃一吻,留下淡淡的痕迹。

「夫君……」她婉转低喃,红唇微颤,肤色泛着淡粉红,目光朦胧,小手撑着他的宽肩,上身弯如新月,因他的啃吻而一次次颤抖。

唔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他认为,她的身子已经养得够好了?所以才……啊!

热热的大手,捧起她的酥嫩,将她摆布成更羞人的姿态。齐严像是饿极的人,迫不及待的埋首,贪婪的大口舔吻轻咬。

因兼程赶路而一日未刮的短须,刷过吹弹可破的白嫩酥胸,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宝宝神态满是羞赧,娇喘不已,全身软得下剩一点力气,几度欲迎还拒,想要伸手抵挡,小手却又被他拉开,最后还是只能由得他放肆品尝,

仿佛是为了惩罚她竟然想剥夺他的权利,他张口含住白嫩上的嫣红,狠狠的吻着。

「嗯,啊……」水润的红唇,因为他的「惩罚」,逸出长长的颤音,声调又娇又甜。

欲火燎烧,齐严的双目,亮得犹如火炬。

硬如烙铁的男性,随着他一次次振腰,隔着绸裙揉擦,揉得她的腿间酥麻不已,逐渐汩出,不同于浴水的温润春潮。浴桶里的热水,也随着他的挺动,一次一次的溅出浴桶。

他的强悍,渐渐把她逼迫到难以承受的地步。

「别、别……呜呜,不要……」她连连娇泣,柔嫩的身子,紧贴着他颤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呜呜,不行、不行,她快要……快要……

她频频喘息,以为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更多,齐严却松开对她的箝制,有着厚茧的指掌探进绸裙之下,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

纤柔欲倒的宝宝,呜咽的喘着气,无助的眨着眼,望着黑眸炯亮,每寸肌肤都结实黝黑、闪着水光的丈夫。

「不……不要……」

她想求饶,他却不肯放过她。

粗糙的指,陡然袭击她最娇嫩的花核,先前积累的刺激,霎时间如烟花般炸开。她纤腰乱抖,声声娇泣,随着他坚挺热烫的男性,隔着绸裙,再一次重重的顶撞,她双眸含泪,仰头泣叫一声,乌黑的长发也披散而下,落入晃荡的浴水……

第五章

当晚,齐严就离开主楼,直到天亮,他都没有回来。

整夜都睡睡醒醒的宝宝,心里充满了困惑,躺卧在软榻上,独自一个人,迎接清晨的日光。

昨晚,在浴桶里头,他们……

精致清丽的小脸上,因为回忆而嫣红,但弯弯的柳眉,却又因为疑惑而蹙得紧紧的。

昨晚他们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她被摆布得迷醉不已,直到齐严抱起她,回到软榻上头,替她擦干全身时,她还慵懒不已,沈浸在欢愉的余韵中。

之后,甜蜜的疲倦感涌来,她倚偎在丈夫的拥抱中,沉沉的睡去。直到夜里,寒冷的感觉,突然将她惊醒,她才赫然发现,齐严已经不见踪影。

她等了又等,有时等得倦了、困了,不小心打了个盹,又会用力摇头,把瞌睡虫全数甩开,才能强迫自己继续保持清醒。

等待的时光,总是特别漫长,也让她的小脑袋,渐渐开始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唔,虽然,他们在浴桶里做了好亲密的事。但是,那跟以往齐严在床笫之间,会对她做的事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这种「过门不入」的状况,以往从来不曾发生过。

她还清晰记得,他的唇、他的指掌引发的那阵醉人狂喜,只要稍稍回想,身子都会不由自主的轻颤。

但,欢愉愈深,失落也愈深。

齐严并没有真正要了她。

她想了一整夜,几乎想破了头,还是不明白,他为何中途罢手。难道说,是她「表现」得不够好,他还是认为,她的身子养得不够好?

嫩软的小脸,羞得红通通,躲进锦被下头。

其实,她好想告诉齐严,她的身子应该已经无碍了。因为,昨夜的一番亲昵,并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舒服,那就是她还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他的拥抱、他的炙热、他的……

唉啊,好羞人!

宝宝躲在被子下,紧闭着眼儿,发出羞极的呻吟。

「少夫人?」

丫鬓的声音响起。

被子下头的娇躯蓦地变得僵硬。

唔啊,她想得太过入神,居然没有发现,贴身的丫鬟已经进了主楼,准备要伺候她晨起梳洗。

「少夫人,您不舒服吗?」丫鬂又问,声音靠得好近。「要不要我通知总管,快点请大夫来?」她刚刚听见,少夫人在被子底下,呻吟得好大声呢!

宝宝连忙坐起身来,慌忙的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但是,您的脸好红——」

「我没事,真的!不用去找大夫了。」她强调。

「是。」

丫鬟恭敬的福身,心里纵然有些狐疑,也没有多说,一如往常的,熟练的伺候宝宝下床,坐到黄铜大镜前梳洗装扮。

直到绾了发,簪上钿翠,另一个守在门外的丫鬟,才福身通报。

「少夫人,早膳已经备妥了。」

「喔,」被伺候着穿上红锦狐裘的宝宝,略略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先别送上来,我要去前厅一趟,看看爷出府了没。」看窗外天光,时候还早,齐严这会儿说不定还没出府。

想着丈夫,她就心头甜甜,却没有发现两个丫鬟都忧心忡忡,无声的交换了—个眼神。

装扮妥当后,她迫不及待的踏出王楼,提着绸裙,走过回廊。因为走得有些急,来到前厅时,她小手抚着胸口,有些儿的微喘。

她张望了一会儿,没瞧见齐严的人影,心里正有些失望,就看见总管正指挥着奴仆,忙着整理前厅以及偌大的庭院。

「喂,仔细点,连点灰尘都不要留下。」总管比手画脚,忙得像颗陀螺,任何细节都不放过。「啊,你!对,就是你,别动那盆万年长青,那可是慕容家送给爷的礼物,少一片叶子都不行!」他呼嚷着。

「总管。」

听见那娇软的声音,总管立刻转身,满脸笑容,急忙迎上前去。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没有。」宝宝摇头,语音轻柔,不论面对任何人,态度都和善得让人如沐春风。「我只是想问问,爷出门了吗?」

总管的头垂得低低的,嘴角的笑容有些颤抖。「是的,爷一个时辰前就出门了,去聚财坊清点一批要送往京城的货。」

宝宝有些讶异。

一个时辰之前?那个时候,天都还没亮呢!他竟这么早就出门了。

「呃,少夫人,爷出门前,吩咐了一些事情。」总管心里为难,却还是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什么事?」

「爷交代,说他从今晚起,就要睡在书房。」他不敢看宝宝的眼睛,刻意回避她的视线,就怕自己一时不忍,会说不出口。「等一会儿,我就带几个人过去,替爷收拾些衣物。」

她讶异极了,觉得像是什么心爱的东西,突然被人剥夺般难受,

「爷有说,是为了什么缘故吗?」

总管的头垂得更低。

「爷说,他最近比较忙,怕会吵到少夫人,所以要睡书房。」

「比较忙?」

「是的。」

宝宝有些恍惚。

以往,齐严就是再忙,也不曾有过半点要分房睡的意思。怎么这会儿竟会这么突然,甚至没跟她说一声,就要搬去书房睡了?

是她做错了什么?或是齐严心里有什么盘算吗?还是说,经过昨晚的亲身「体验」,他断定她的身子,尚未恢复健康,所以才要搬去书房,让她好好的休息?

很多事情,也不必急在—时。

齐严是这么说的。

莫非,是她表现得太「积极」,学不会戒急用忍,他才会选择彻底隔离,免得两个人哪时候又要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想着想着,她的脸儿,又再度羞红。

「呃,少夫人……」

听到叫唤,她匆匆回神,对着总管那张忧心的脸,勉强挤出微笑。「我想,爷是要我再把身子养好些,才会安心。」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总管连连点头。

「是的是的,爷一定是这么想的。」就算摸不清爷的心思,他也打定主意,即便撕烂了自个儿的嘴,也不说上半句会让少夫人伤心的话。

「那么,我先回去替爷把东西收拾收拾。」

「少夫人,这些工作,让丫鬟们来就——」

她很坚持。

「不。爷要穿什么、用什么,我最是清楚,由我来整理,你再派人送去书房就行了。」

「是。」

吩咐妥当后,宝宝才转身,朝着主楼走去,脚步却从先前来时的轻快,转为沉重。

很多事情,也不必急在一时。

她的脑子里头,始终盘桓着齐严说过的话。

也不必急在一时……

望着暴风雪过后,白云之间好不容易露出的些许蓝天,宝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齐严所说的「一时」,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

*********

从此之后,齐严就搬进了书房。

他在书房里用膳,在书房里议事,还在书房里睡觉,就算是回了主楼,见着了宝宝,也是说没几句话,就匆匆离去。

每次,她心里的思念像是小虫子般,在心头钻啊钻的时候,她就只能绕文书房,隔着花窗往里头瞧。虽然,见着齐严的机会不多,但她还是一天要走上好几回。

有时,他不在。她会叹息。

有时,他在,或许正在审阅帐册,或是跟一大群人议事。她就逗留在窗外,绣鞋在青石砖上走过来又走过去,清澈的眼儿净往内瞧,望着坐在主位的丈夫,舍不得离开。

她好想好想进去跟齐严说说话,但是又不敢在他没允许的状况下,踏进书房的门,就怕打扰了他。

所有的人,就看着她这么每天在书房外,走过来、走过去。

终于,有一天,司徒莽再也看不下去了。

「主子,少夫人在外头呢!」在议事的中途,他故意说道。「她每天都捧着要给你喝的汤或是茶,书房外的青石砖,都快被她踩出一条沟来了。你要不要干脆些,跟她把话说清楚?」

齐严抬起头,看了司徒莽一会儿,黑眸深幽得让人看也看不穿。半晌之后,他才站起身来,一如先前每一次,亲自为妻子开门。

「进来吧!」

宝宝笑意盈盈,欣喜的情绪藏也藏不住。她的手里还捧着那盅已经凉透的汤。

「对不起,又打扰了你们。」她轻声道歉。

「没事的,议事刚到一段落,大伙儿也需要休息。」司徒莽对着她露出鼓励的笑容。「少夫人是有什么事,才想来找主子吧!」他不着痕迹的提醒她。

「喔,呃,对、对——」她捧着那盅汤,走到了主位旁,注视齐严的眼光柔得让在场每个人的心,几乎都快碎了。「夫君,这是我今晚用灵芝红枣炖的汤。」

正逢季节交替,天气一会儿冷、一会儿暖,她特地从大夫那里问来几帖润肺补身的补汤,亲自挑选了上好的材料,每日都下厨炖汤。

纤幼白皙的小手,将整盅汤搁到桌前。她满脸期待,既羞怯,又高兴的看着丈夫。

坐在主位上的齐严,眼底深处微微闪过些许波澜,流露出不舍与极度压抑。那抹情绪消失得太快,没有半个人察觉到。

所有人看到的,是他冷淡疏离的表情。

「这些事情都交给其他人,不需要你亲自来处理。」他的视线再度回到帐册上。「往后,若没有重要的事,就别再过来,免得身体受凉,又要病了。」

听见主子说的话,司徒莽愣得嘴巴都闭不拢了。

他原本以为,主子心疼娇妻,会委婉的告诉她,一切以身子为重,不希望她整日忙禄。

哪里晓得,意思虽然相同,但用字不同,那感觉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任何人听见这种回答,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何况是心思细腻又脆弱的少夫人呢?

他担忧的转头一瞧,果然发现少夫人深受打击,眼圈儿发红,几乎就要滴下泪来。

宝宝作梦也想不到,一片相思与浓情,竟会换来这么明显的拒绝。她心头一紧,非要努力控制,才没有当场落泪。

「那——那——」她有些儿手足无措,突然觉得,再也受不住齐严的冷淡,以及众人的目光。「那我告退了。」她匆匆说道,转身就往外走去。

「少夫人!」

司徒莽在背后唤着,语音焦急。

长廊上,月光清寂,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她形单影只,愈走愈快,不论身后的人怎么呼唤,就是没有回头。

因为,她最在乎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开口呼唤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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