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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呼吸一滞。
待回过神时,苏沐已凑得极近,毫无瑕疵的俊美容颜于眼前放大,眼眸柔柔如盈盈水波,仿佛只望一眼即能让人沉溺。鼻息相缠,呼吸可闻。
心跳骤然加快,我微微偏过视线,心中哀呼,莳萝你丫的有色心没色胆,还来调戏这个妖孽,这是要作死呢,还是要作死呢。
“阿萝,你怎么脸红了,很热吗?”苏妖孽目光干净,表情真挚,用孩童般纯洁的语气毫无自觉地进行落井下石,“阿萝,你不是要帮我复查吗?”
他薄唇一扁,略略委屈道:“我浑身都是伤,阿萝你可要检查地仔细些。”尔后,神情一转,秒变天真少年,仰脸看我,“现在是需要脱衣服吧,阿萝是你帮我脱,还是我自己脱?”
鼻腔内猛地一热,两道血红潺潺而出,我捂着鼻子直冲门外。大爷的,又是美人计,你就没有点新鲜招数么?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每次都把持不住,整个上阳谷的脸都被丢尽了。
途中不小心撞到临风,临风后退几步挡在面前,出声道,“莳萝姑娘,你走这么匆忙做甚?”
我不答话,左右移动欲摆脱他。
临风也随着身形移动,死死挡在我面前。他诧异道:“哎呀,莳萝姑娘,你怎么流鼻血了,最近肝火很旺吗?要不要大夫看一下开服药?”
我横起眼睛狠狠瞪他,你闭嘴!
临风挠挠头,作恍然大悟状:“莳萝姑娘你好像是从苏少主房间出来,莫不是对他……”
不等我用目光威胁,临风神情大变,闪身奔向苏沐所在处,一路痛声叫道,“苏少主,苏少主,清白还在吗?”
我:“……”
为了证明我也可以是不为美色所惑的大好青年,于是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后,我再次踏上看望苏沐之路。
还真就不信了,本姑娘如此清心寡欲,难道不能抵挡你的美色诱惑?一定是今晚出门的方式不对,等我调整好状态,定能做到“色即是空”,淡定地视美色如粪土,视苏妖孽如白骨。
敛衣于苏妖孽床畔坐下,还未等我开口,便听房门“吱呀”一声开出条裂缝。转眼看去,只见紫衣贵公子楚江从门口处探出头,目光忧郁而困惑。
我不明所以,正欲询问,却又见楚江脑袋上方又探出一个脑袋,两眼放着狼性光芒,正是自外返回的紫苏。
我默默扶额,语气无奈:“你们在做什么?”
紫苏嘿嘿一笑,却是不答。
楚江略略迟疑,缓声道:“莳萝姑娘,苏沐有伤在身,大夫嘱咐最好别有剧烈运动,不利于伤口愈合。那个,我看不用急于今晚吧?”
我摸不着头脑:“这和他是否受伤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啊。”不过是多看苏妖孽几眼,锻炼一下自己的定性嘛。
紫苏竖起大拇指,笑容大大绽开,用口型重重地吐出一个字,“高。”
楚江目光更加忧郁,神情愈发迷茫,映在微微泛黄的灯光下,碧眸荡漾如沉水,单刘海垂下,一时沉默如窗外浓重夜色。
我相当不耐烦,挥挥手道:“没事的话就出去吹个风赏个月,偏着身子挤在门口不累吗?”
紫苏点头如捣蒜:“有道理。”随后敲了敲楚江的脑袋,“快走啦,别在这里碍事。”
楚江悒郁地望向我和苏沐,犹自纠结:“舅舅嘱咐过决不能让表弟躺在男人身下,可是躺在女人身下真的没问题吗?”
我一愣,眉眼不觉抽搐:“教主你什么意思?”
紫苏一把扯住楚江的衣领往旁边带去,冲我笑得猥琐又暧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能帮到的只有这么多,莳萝你抓紧时间吧。”接着她动作一顿,再次探出头,若有所思道,“莳萝,你确定自己来就可以吗?”
我一头雾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啊。不禁转眼看苏沐,却见此妖孽面飞红晕,艳若桃花,水眸潋滟,薄唇轻抿,衣襟微微敞开,双手扯着被角,颔首羞赧道:“阿萝,你确定自己来就可以吗?”
回味过来的我……
随手拎起靠枕毫不客气地抡向苏沐,暴怒道:“卧槽,来你妹,来你二大爷的。”你们这群坑货还能再不纯洁点吗?
苏沐自狂风暴雨般的殴打空隙中抬眼看我,神情酷似被虐打的小媳妇,水眸中盈盈泪光闪烁,欲滴未滴。
缓缓停住手上动作,我自觉几分理亏,苏沐毕竟是伤员,况且我自己说话有歧义导致被紫苏和楚江误解,这也不能怪苏沐,对他这般下手有点无理取闹不知轻重。但道歉是万万不能的,于是我扔开靠枕。偏过脸愤愤地辩解:“我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吗?”
长长的睫毛垂下,又缓缓扬起,苏沐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要听实话吗?”
我重重点头:“当然。”
苏沐垂眸低声:“比看起来还要饥渴。”
我:“……”
默了片晌,我不甘心就此落败,咬牙切齿道:“证据何在?”
苏沐一点点地凑过来,扯扯我的衣袖,尔后指向自己轻声道:“阿萝,你打了我。”
我轻咳一声:“一时没控制住。”随即挠挠头,笑得讨好,“这种小事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苏沐轻轻摇头:“不是这个。你说若大家知道我今晚被你打了,会作何想法?”
我稍稍蹙眉准备思考,却听得门外紫苏嘻嘻笑道,“大家定会这么想,苏少主因身负重伤未能满足某人需求,被暴打一顿以泄其愤。”
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写完某倾整个人都不好了,节操掉了一地有木有。我发誓开写本章的初衷绝不是这样的,怎么写着写着就节操全无了呢。
☆、所谓离别
清风徐徐,馥郁花香阵阵扑鼻而来。日光西落,暮色四合,薄薄的青色烟雾似有若无地泛起,恍恍惚惚,让人不觉几分惆怅。
而此刻我也正惆怅地坐在门槛处,双手托腮,静静地望着飘渺暮色,微微出神。
我为何惆怅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于魔教住下不过两日,我就有种深深的危机感,节操全无的危机感。每每想到再呆下去我就极可能由一朵纯洁白莲花变成暴黄的雏菊,不禁打个寒噤。我宁愿变成沫雪那般的脱线很傻很天真,也不要变成这等紫苏这般的色狼很黄很暴力。
而且自那次落崖也有好一段时间,不知六师兄他们如何了?有没有去崖底寻我?是否知晓我已平安出来?
这些日子跟着苏沐东跑西窜没顾得上六师兄那边,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我落入山崖生死未卜,六师兄肯定着急,先不说我们之间浓于其他弟子的感情,但就师父那边他便不好交代。毕竟我是在他那里出事。师父平时虽然一副对大家爱理不理的傲娇模样,但心里还是很关心我们的。
这样想着,我当即决定向苏沐辞行,去武林盟寻六师兄。这本就是早该行之事,所以我也毋须考虑纠结太久,要不就明天离开吧。
敲门进去时,苏沐仍是斜倚在床头,一手持书卷,一手执笔,好看的眉毛稍蹙,专心致志。还未等我开口,他先侧首看过来,见是我便放下纸笔,眼底泛起闪烁星光,抿唇道,“阿萝,你来了。”
我点点头,见他这般欣喜模样,不知为何突然有点难以开口。磨磨蹭蹭地挪至床畔,我先扯起其他话题,来放松略略慌乱的心情。“你这两天恢复得不错嘛,我看再等上个十天半月就应无恙。”
苏沐咧嘴一笑,露出细密整齐的洁白牙齿:“有阿萝在,我当然好得快。”
我很无语地看他:“说谎也不打草稿,我又不是药,在不在和你好得快慢有毛关系?”
苏沐凑过来拉住我的手腕,颇为郑重道:“阿萝,你就是我的药。”
好吧,对于这等脸皮厚于城墙的无赖,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思忖度。
我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就停止动作,暂时没心情跟他计较这些细节。迅速地瞥了他一眼,我轻声道,“苏沐,我们终于从崖底走出,现在也没其他要事,你呆在魔教也挺好。”顿了顿,继续道,“我想着应该回武林盟了,自落崖至如今已许久,六师兄不知担心成什么样。”
苏沐的手僵了一下。
我垂着眼睛,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沉默片晌,听得他幽幽轻叹,“在这里不好吗?一定又要走吗?”
我点点头,依旧不敢看他:“当初从崖底出来,我就是为了回武林盟。只是后来遇到诸多事情这才到了这里。”加快语速,我又道,“你在这里安心养伤,我明天就回去。待会我去跟紫苏说一下,教主那边你们看着说吧,我就不单独告别了。”
苏沐手上力道加重,攥得我手腕微微发疼。
他不语。我也沉默。一时房间内气氛很有几分压抑与沉重。
良久,苏沐沉沉开口:“过几天再走吧,等伤好得差不多,我送你回去。”
我抬眼看他,轻轻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苏沐眼底星光摇曳,看不分明其中的情绪。
我抿了抿唇,想想事情还是说开的好,万一误了别人终身可不是作孽。于是,深吸一口气望着他的眼睛,佯作镇定道:“苏沐,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六师兄,所以……你懂得啊。”
乌云缓起,遮蔽星空,遮蔽亮光,苏沐眼底氤氲蒙蒙,看得人有点心惶惶。
我伸出右手去掰他的手指,试图解救出那左手手腕,缓声坚定道:“那个,以后若无事,也不要再见了吧。”我喜欢六师兄,就会一心一意喜欢他一个人。苏沐喜欢我,我又何尝不知,既然不能给他回应,还是早点断了他的念头,于他于我都好。
苏沐蓦地睁大眼睛,定定看我,唇角流露出苦涩笑意:“阿萝,你竟这般绝情。”手掌一点点收紧,他扯着我的手腕迫使我靠近,凝着我的眼睛,“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对我当真一点情意都没有?”
我突然心慌得厉害,挣扎着欲摆脱他的禁锢,急道:“苏沐,你放手。”
苏沐倾身贴近,微微拔高声调重复道:“你对我当真一点情意都没有?”
我挣不脱,伸出右手推他,心慌得愈发厉害,稍稍偏开视线:“没有,我喜欢六师兄,只喜欢他一个人。”
只觉腰间一紧,我重心不稳猛地扑倒在苏沐身上,下意识抬头看他,唯有那张俊美容颜迅速贴近放大。
柔软微凉的唇压下,裹挟着男性特有的气息迎面扑来。我呼吸一窒,脑中顿时空白一片。但随即反应过来,伸手大力推他,挣扎道:“你做什……”甫一开口,便觉灵巧温热的舌滑入口中,剩余的话语尽数被吞噬。
我瞪圆眼睛,愣愣看他。
苏沐一只手覆上来,遮挡我眼前所有光亮。他吻得急切而无章法,含糊地叫着我的名字,“阿萝,阿萝……”
心瞬间软出水,欲要挣扎却是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腿脚发软,仿佛溺在沉沉水中,神思恍惚了又清明,清明了又恍惚。
双眼被覆着,看不到任何光线,听觉与触觉变得格外敏锐。苏沐难抑的低低呼喊,还有唇舌相触交错的缠绵之感,阵阵冲击大脑。思维空白,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膛破出来。
虽然不知为何会这样,但那短暂的清明告诉我,这是不应该的,莳萝,这是不应该的,你在犯错。眼底涌出湿意,慢慢聚集尔后化作凉凉的液体滑落。
覆在眼睛上的手一顿,他的动作渐渐停止,慢慢从唇上撤开。他指腹摩挲去我眼角的泪水,眼睛中还残存着未退去的炙热明亮。苏沐有些不知所错,喃喃道:“阿萝,对不起。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击下,我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身体先于意识而动,一巴掌扇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苏沐嘴角渐渐渗出血丝。他也愣了,呆呆地看我。
许久,终于回过神,我挣开他的束缚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听得苏沐在背后叫我的名字,我却不敢再作停留,匆匆离去,心中乱成一团麻,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慌不择路间不经意撞上一个人,我停住脚步,抬眼怔愣看他,尔后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极力平静道:“教主怎么在这里?”
夜色苍茫,楚江眼底沉沉,面上神色不太分明。
我一时不知他驾驭的是哪种人格,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等他有所反应。
正当我放弃他准备从一侧绕过时,楚江缓缓开了口,低沉音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看着我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魔教,我的地盘啊。”
心头思绪太乱,我也顾不得搞清他今日抽得哪股风,只是点头应允:“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