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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思绪太乱,我也顾不得搞清他今日抽得哪股风,只是点头应允:“嗯,这里是魔教,你在哪里都不无不妥。”随后侧身欲绕过去。
不料手腕又是一紧,我愕然回头,“你做什么?”
楚江手上用力一扯。
我一个趔趄差点撞到墙上,不觉怒道,“你做什么?!”
楚江攥着我的手腕,蓦地带着我转身靠至墙处,倾身压过来,将我圈在双臂之间,沉沉看我,碧眸幽深如渊。
心下一惊,我死命地推他,高声道:“楚江你抽什么风?”
楚江不语,只是眼眸愈发深邃,瞳孔中骤然闪过一道精光,尔后气势强硬地吻下来。
卧槽,教主你今晚驾驭人格是鬼畜吗?
头一偏,错开他的动作,我屈肘攻向他的下颌,不料却被他一招制住。于是足下发力,绷直脚尖狠踢向他的小腹。
楚江碧眸中掠过暴戾之色,腿风一扫格住我的攻势,紧接着用力一勾,我单脚站立不稳,向后倒下。楚江随之压上来。
心中千万匹草泥马奔腾不息,肺都要气炸了,被苏沐亲一下也就罢了,楚教主你这是玩哪门子的花样?呃,为什么被苏沐亲一下也就罢了?情势不妙,我没有时间多想,瞬间将此念头抛之脑后,死命挣扎道,“楚江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楚江动作果然停住,只是依然死死地压住我,碧眸内冷意幽幽。
我怒极:“混蛋,你脑子有毛病啊。”
楚江神色不变,淡淡道:“我脑子有毛病。”
我:“……”
唇角勾出一抹冷冷笑意,楚江腾出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我心下倒无惧意,只是羞怒且困惑,因为楚教主眼神极冷,其中没有丝毫情欲,暂时不用担心他有出格之举。
我几欲吐血:“这位大哥,搞鸡毛啊,没事去悟个道参个禅也不错。”
楚江贴得更近,俯于我耳畔冷声道:“这里是魔教,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谁都拦不着。”
我忍住抓狂冲动:“我没拦你啊,楚教主你随意,只是先放开我好不好?”
楚江眼中戾气大盛。面上阴云密布:“本教主此番是想告诫你,凡事要知好歹。你知道苏沐是谁吗,竟敢出手打他?你不过仗着他喜欢你,否则不用我出手就足够你死上十次。”
敢情是因为我打了苏沐一巴掌,你这位表哥来讨公道?我心下烦得很,拿出仅有的耐心劝说:“楚教主,苏沐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敢占我便宜,我就敢打他,一耳光还是轻的,若能重新再来,我铁定一边一巴掌,以维持平衡。”
楚江碧眸染上赤红,一手卡上我脖颈,缓缓用力:“苏沐也是你能打的人吗?既不知好歹,本教主倒可以送你一程,以免你将来死得太痛苦。”
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我冷冷一笑:“若冒犯我,纵使皇帝老儿我也不会手软,本姑娘管他苏沐是什么鸟人。”
怒气腾腾,楚江手上一点点收紧。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全身各个关节都化作武器,同时攻向楚江眼睛、咽喉、胃、胫骨等,上阳谷十年你当真以为本姑娘一直吃素不成。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
楚江没料到我在这种情况下仍能进行强有力的反抗,防守出现漏洞,被我屈膝撞在胃部,疼得脸色骤白。他恼怒更甚,出手迅捷狠厉,不多时重新占至上风,稳稳地压制住我。
正在我挣扎越来越无力时,听得一声怒喝传来,“楚江你做什么?!”
楚江动作顿住,慢慢放开我,眼中戾气和怒意一瞬散净,极为淡定地起身理理衣袍,极为淡定地开口胡扯:“哦,闲来无事,和莳萝姑娘切磋一下。”
苏沐急急行来搀起我,神色慌乱,目光痛楚:“阿萝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楚江经常抽风你别理他,走,跟我回去。”
我斜眼看他,或许是来得太急,苏沐身上只着白色单衣,比之前又瘦了一些,单薄得很,怪不得扮女装时有种弱不禁风之感。我淡定地推开他,淡定地理理衣服,淡定地对着苏沐一巴掌抽过去,睨了楚江一眼,目光挑衅:“一边一巴掌,现在平衡了。”你二大爷的,老虎不发威当我吃草长大的,逼急了本姑娘,也让你们讨不到好。
苏沐睫毛轻眨,捂着脸颊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我指指楚江,诚恳地解释:“本来一巴掌就够了,只是刚刚切磋时,楚教主说苏少主身份金贵,于是我临时决定给你个特殊待遇。”
苏沐瞅瞅我,瞅瞅楚江,委屈更甚,讷讷道:“阿萝……”
我伸出一指将他推至旁侧,颔首致意道:“这几日多谢两位招待,我明日回武林盟,你们爱咋咋玩,别来烦我。”
苏沐扁扁嘴,张口欲言。
我轻轻挥手,微微一笑,口吻相当和气,说出的话却是……“谁敢挡我,我就剁了他。”
苏沐:“……”
作者有话要说: 呃呃呃,精分教主有鬼畜的一面,这个大丈夫吧。
另外,或许大家会觉得教主和紫苏风头有点压过苏沐,男主存在感有所减弱,南倾过来稍作解释。紫苏曾说,蛇精病人中苏妖孽若排第二,没人能排第一。
紫苏姑娘虽然性格大条,而且喜欢信口胡扯,但她对苏沐的评价即使是随口说出来,那也颇具参考意义,因为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紫苏对苏沐的本质了解非常透彻。
所以就验证了这句话,这正是苏沐的无人可及之处,你想啊,若是一个蛇精病能让人发现不了异常,岂不是妥妥的厉害?
所以某倾要说的是,教主和紫苏绝对压不过苏沐,反之,皆是一时错觉。
☆、所谓奇迹般的存在
窗棂无声而开,一道精光四射的视线迅疾扫过,但见夜黑风高,四下阒寂,了无人踪,正是杀人放火越狱潜逃的最佳时机。
我悄悄关上窗户,将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往肩上一褡,猫着腰一点点打开房门。之前虽然信誓旦旦地说明日要回武林盟,但我相继得罪教主打了苏沐,怎么想怎么不是个好兆头。夜长梦多,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本姑娘当即决定马上卷铺盖滚蛋。
环顾被扫荡一空的房间,我心中略有愧疚,临走时卷走人家所有值钱东西毕竟不太厚道,但思及魔教距武林盟还有很远一段路要走,中间衣食住行都要花钱,而且最近物价大幅飞涨,房价只升不降,万一拿少了半途中钱花完了武林盟还没到,那我岂不是要悲了个催。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眼下逃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一路浮光掠影飞檐走壁,我出逃过程相当轻松,也没遇见守卫队之类的,待我行至魔教大门处,唯有一个想法,这次元真是个不毛之地,连根人毛都没有。
正在我翻身跃上墙头,准备一跃而下逃之夭夭时,灵异之事出现了。
我跳,我跳,我再跳。你二大爷的,我为何跳不下去?面前仿佛有道无形墙壁挡牢,让人前进不得丝毫。
郁闷地蹲在墙头,眼巴巴地望着外面自由广阔的天地,我不禁深深长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看来只能回房等明天。
可是好不甘心呢,都已经逃到这个份上,最后时刻却功亏一篑。于是我决定再想点其他法子,说不定走狗屎运恰好让我摸到窍门逃出去了呢。
深呼吸闭上眼睛,认真梳理思绪。这里是魔教,教主是楚江,所以它的防卫应该符合楚江的喜好。不过楚教主精分不解释,谁知道他定防卫时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人格,完全无从下手啊。
好吧,既然如此就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即一个个试验。
第一次见到教主时,他是忧郁伤感文艺型,这样推测,莫不是需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泪流满面一个。卧槽,大半夜鬼哭吓人吗?
第二次见到教主时,他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坑爹型,这样推测,莫不是要退后百米,然后来个冲刺之类的。一鼓作气,冲破防线?
第三次见到教主时,他是果断犀利型,这样推测,莫不是要拔剑杀出一条血路?虽然有点暴力,但也未尝不可行。
第四次见到教主时……
条分缕析完毕,我咬了咬牙开始试验。当然,半夜鬼哭什么的就暂时放在最后一个吧。沿着迤逦墙头退后百米,正准备冲刺时,我突然发现这包袱太过沉重,不利于行动,正犹豫着要不要解下,突然一道低柔嗓音远远传入耳中,“阿萝,你在做什么?”
我一惊,脚下没站稳,径直向后倒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重重栽倒在墙外。大爷的,原来要倒翻才能逃出,教主你不要太有创意好不好,本姑娘给你点32个赞。
墙内苏沐急道:“阿萝,有什么话好说,外面很危险。”
我顾不得理他,拎起包袱即刻奔窜。暗地逃跑被发现,肯定会激起楚江等人怒气,到时也不知苏沐能否保得了我,若他们一怒之下把我给咔嚓了,死得何其冤哉。哎呀,没办法,不在自己地盘上,完全没有安全感。
为了避免被他们追到,我二话不说直冲丛林错杂的小路而去。只是……没跑两步,只觉脚下一空,我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就扑通掉下去。
卧槽,下面不会是插满削尖竹子的致命陷阱吧。这样的坑爹结局?!其实我只是个出场较多的炮灰吧。
很好,这次是我想太多了。
一路下坠,冷风犹如刀子般凌厉划过脸际,我手脚并用试图攀到些许障碍,阻住下落趋势。可惜最近运气不佳,我直直坠落到底。一股冷寒气息扑面而来,等反应过来时,我已成功落入冰冷水中。
神马情况?地下河吗?可本姑娘是妥妥的旱鸭子,完全不会水。我扑腾着欲要自救,不料突然翻来一阵波浪,我呛了一大口水,身子不受控制地顺水流而下。
“扑腾腾”“扑腾腾”,越来越多的水涌入口鼻,呼吸困难,浑身沉重仿佛灌满沙子,神志开始模糊。当看到前方那一缕奇迹般的火光时,我只来得及叫出一声“救命”便被浪头拍下,眼前一黑,失去所有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恢复意识,轰鸣声不绝于耳,腹中涨得厉害,头一歪口中涌出淅淅沥沥的河水。余光瞥见不远处那一缕火光,我想我应该没有悲催地被淹死吧。
伏在地上呕吐,待到腹中有空虚之感时,我没支撑住,头一歪,再次昏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身旁走动,还有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叹息。尔后有热水一点点灌入口中,我下意识地吞咽。浑身冷得厉害,我蜷缩着哆嗦成一团。想醒过来找点东西保暖,但无论怎样努力都没法睁开眼睛,好像被噩梦魇住一般。
耳畔传入窸窣响动,有温暖渐渐靠近,我挣扎着贴过去,紧紧靠着那热源,仅存的意识也迅速离开。
醒过来时,已是翌日上午。一点点打开眼睛,眼睑处有痒痒的触感,我晕乎乎地一把抹去,尔后揉着眼睛慢慢坐起来。整体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天亮了,一切都将恢复原状。
而现在,梦醒了,天亮了,触目所及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阳光和煦,麦穗金黄,虫鸣嘲哳,落叶满地。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打量。
“你醒了。”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自背后传来,没有任何情绪。
我一惊,忙回头去看。只见一袭黑衣,一双冷眸,五官线条硬朗如刀削,微抿的薄唇透出严肃淡漠之意。
好吧,昨晚逃亡的记忆重回脑海,我大致明白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是现在应以何种心情来接受眼前这个现实呢?
我眨了眨眼睛,蹙眉想了半天,这才挠着头挤出一丝笑意:“啊,谢帮主,好久不见。”关键时刻,谢一寒再次以近乎奇迹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只是对于这种奇迹,我是应该感谢苍天有眼,还是哀叹时运不济呢?
谢一寒神色冷淡地睨我一眼。
我立刻坐得笔挺,浑身汗毛倒竖,牙齿几乎打颤,他不会还要跟我算之前采草贼之类的旧账吧。
谢一寒眼眸稍稍垂下,淡淡道:“你没死啊。”
心中警铃大作,谢帮主这句话是何意?他是想我死呢,还是想我死呢?服了他的牵机药,却依然乐呵呵地活到现在,这简直是对他毒术的极大轻蔑。我又想起昨晚溺水之事,沮丧叹道:“差点死了。”你若不出手相救,说不定我现在已成功挂掉。
谢一寒没有看我,轻声道:“***。”
“啊?”我偏头看他,表示自己没听清。
谢一寒的视线飘过来,在我身上停留三秒钟,面上神情不定,尔后提高声调重复道:“对不起。”
卧槽,我哪句没听清不好偏偏这句没听清,从谢一寒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