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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从容如墨言,此刻也禁不住闷笑出声,看着酥酥憋着笑红了的脸蛋儿,心情大好,难得稍稍蹲下,摸了摸曼珠的脑袋瓜子,“不错!”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曼珠大人的小心肝乐开了花。小胖蹄子晃悠悠地那个得意啊。挺着小肚腩,脑袋甩啊甩,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在曼珠大人的心底,当初她吃了深海鱼怪,吞了黑水阴蛇,两者加起来的成就感,都比不上刚刚吸香壮举,因为,墨老大表扬她了!
同样的两个字,却让周围紧张的气氛微微一窒。所有高手的眼里都出现一种叫做暴殄天物的神情和吐血的冲动。堂堂的洪荒五大圣兽之一吞噬神兽,竟然大材小用到如斯境地,苍天可鉴,苍天可怜哪!这样的神兽,到哪不是供着敬着的份,到了那银发男子的面前,竟然就沦落到跟扫地童子一般的位置了。
曼珠大人前蹄一交叉,哼哼唧唧了几声,冰蓝已经一跃而出,头上的独角接连发出雷电之击,朝空中的天紫藤劈打而去。
齐芙的脸色一变,天紫藤虽水火不侵,但对上天谴之力的雷力,却是另外一说。
天紫藤骚动不安的反应果然告诉众人它对雷电的惊惧。只是冰蓝的雷电纵然带给天紫藤威胁,却始终被灵活的天紫藤躲避开去。天空中那紫蓝幽光,其中虽然杀机重重,却绚烂无比。
曼珠竖着耳朵,只听到墨言低声问了酥酥一句:“娘子饿了么?折腾了大半天,这晚膳可真的迟了!”
曼珠大人随即吱呀一声尖叫,雪云豹低吼一声,空中翻腾的五条毛茸茸粗实的尾巴以闪电之态,再一次狠狠地缠住了天紫藤。
趴伏着身子的雪云,随着它眼中的雪白之光越来越盛,对天紫藤的控制也越来越强。原本灵活地在空中闪避雷电的天紫藤,如今被雪云的尾巴束缚住,灵动性瞬间下降,而冰蓝的雷电,终于如期劈了上去,饶有控制地躲开了雪云尾巴的缠绕处,直接渗入天紫藤中。
齐芙的脸色剧变,紫眸一闪,随着清脆的鸣音响起,一只火红的凤鸟展翅而飞,所掠过之地,带起漫天的火光。
火凤,有着顶级凤族血脉的火神鸟,正是齐芙的另外一只伴生神兽。
齐家齐芙的强大,很大程度上便归功于她所拥有的这两个极品契灵伙伴。
既然你用雷电劈我的天紫藤,那我便用火焚烧你的云豹尾。以牙还牙,一向是齐芙的作风!
齐芙身边的两名老者,死死地盯住墨言,唯恐他有所异动。可出乎意料地,不仅海金等人退后让出一片空地,墨言也站于酥酥的身后,俨然只做支持之态,并未想亲自出手。
就在火花落在雪云毛茸茸的尾巴前,酥酥动了!
重瞳再现,一朵极为炫目的由纯粹的精神力幻化而成的海棠花妖娆地绽放在空中。
与此同时,曼珠的嘴巴一张,方才在海中琼吞进去的海水一股脑喷涌而出。海水没有泼落地面,而是曼妙地卷上空中。
酥酥的唇角微弯,头顶上的海棠花直接射入那如绸带般的海水。
绝美的一幕绽放在众人的眼前,海水化为万千朵花形,以中央那月轮般大小的海棠花为引,迎上了火凤所撒播的火苗。最为绚烂的海棠花,更是直接急速旋转,永远先于一步挡在火凤前进的路上。
齐芙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一战的胜负,在场高手,均一眼明了。
酥酥精神力幻化的海棠花,或者最终挡不住火凤,但它的拖延,却为冰蓝和雪云赢得足够的时间将天紫藤解决。更何况,酥酥这边,还有最为强悍的一只元兽曼珠大人未曾真正出手。虽然齐家一方并不知晓曼珠的身份,但方才她对雪云和独角马高高在上的指手画脚,可见这只元兽,定不是好易于之辈。
“你,赢了!”天紫藤的满目苍夷让齐芙咬牙切齿说出了这三个字。不平的心境让元力四溢,紫发也随之摇曳不止。
当场面重归平静之时,齐芙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走!”
齐家想离开之时,海若愚却冷冷发声了:“先生想要齐小姐留下之物,还请留下再走!”
齐芙侧着的身子一转,身边的老者愤怒出声:“欺人太甚!”
海金海木已然站在两人跟前,海若愚更对上了齐芙。而那一帮银衣卫,也出现了骚动。在他们的周围,极为潮湿的水汽铺面而来,成千上万只凶猛的鱼围堵了上来,正是海若愚契灵之兽,海底恶名昭着的杀手群“食人恶鱼”。
这就是海族的护短强悍。你齐家既然挑衅了墨言和酥酥,海族不扳回一局,成何体统?当然,其中更是包含海族对墨言的示好之意。就算是为你得罪十荒境首屈一指的世家,海族,也绝不让你失望。
就在齐芙颇感棘手之时,一个带着笑意声音传来:“齐小姐可是遇上麻烦了,可需耀某施以援手。”
如玉如风的耀北辰,俊颜笑意一展,已然出现在场中。
只是稍稍站定之时,耀北辰便看到了酥酥,惊喜出声:“酥酥!”
耀北辰的心热了,墨老大的脸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感冒,所以大饼一直没有时间上来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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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六十五
对于耀北辰来说,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酥酥的安危。酥酥对噬灵一族的意义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自己。从齐愿口中知悉酥酥一行在十荒境外遭到变数时,耀北辰甚至不惜使用秘法通知十荒境外的族人全力搜寻酥酥的消息。
如今在十荒境中不期而遇,怎能不叫耀北辰欣喜若狂。
完全无视墨老大阴沉如水的脸,耀北辰当真笑得如星辰璀璨,“酥酥,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看到这突然现身的男子对酥酥的亲昵之状,料想是酥酥之友,海族人箭拔弩张的姿态稍稍缓了缓。只是回头看看墨言,方才对齐家漫不经心的态度突然一凝,有种面临死敌绷住的火气,海族人的心又再度提了上来。
守身如玉的两大长老和纯真无邪的海若愚,瞪着狂千笑牙齿打颤舔唇的略嫌猥琐的表情,终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敢情是醋海无边,酸风凛冽。指不定下一刻,就要变天了!
墨言确实火大,他能察觉到远处有人靠近,只当是齐家的爪牙,并未在意。若知道是这晦气的耀北辰,他定一早牵着酥酥离去。看着耀北辰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墨老大心底的无名之火,蹭蹭往上飘。
耀北辰一脸关切让酥酥心里轻叹了一声。耀北辰对她一厢情愿的热乎劲,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似乎从他们相遇的第一天起,耀北辰就对她有着莫名而强烈的好感,以他堂堂天星帝国七皇子的高贵,一路上无所不用其极,调侃,取笑,示好,甚至是深情的表白,全都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获得她的好感。
酥酥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若是没有遇到墨言在前,耀北辰会不会是值得她去爱的那一个。只是思来想去,结果却只是轻轻一笑了之。因为没有人能够代替墨言在她心中的位置。
如果每一颗未曾相爱的心都是沉寂的火堆,那墨言无疑就是能让她绽放得最为炽烈的火种。第一次相逢,第一次凝望,恍若隔世却从此一往情深。
他就是她的沧海之水,她便是他的巫山之云,从此人世间,亦无与伦比者。
与耀北辰相识至今,他虽有唐突之言却一直对她颇为照顾,所以酥酥依旧笑着点点头,“我很好,殿下有心了!”
酥酥暗暗吐了吐舌头,瞄了身边阴晴不定的老墨,从耀北辰出现时,他的气息,那叫一个劲地阴冷哪,原本站在他身边的曼珠早已颤着小胖蹄儿往外挪,还一脸哀怨气愤地盯着远处的耀北辰。
听着酥酥温言软语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耀北辰也不在意,环顾了一周,将眼睛定在齐芙的身上,方才笑道:“本殿下似乎错过了好戏一场。海族与齐家,不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么?”
齐芙哼了一声,“墨先生看中了小女子的这枚紫玉戒,非要抢了夺了去讨美人的欢心,我齐家的东西,总不能说拿便拿吧。”
齐芙话音刚落,耀北辰朗声而笑,只是笑不达眼底,“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何况还是女人家的饰物,墨先生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不若就给我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墨言冷冷地瞥过齐芙,音冷如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了,作不作罢就由不得你。”
墨言顿了顿,眼光回到耀北辰的身上,“再者说了,想要面子,还得自己挣回来。”言下之意,以你天星七殿下的身份,还不够资格让我给你这个面子。
耀北辰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凝,长叹了一声,摊开了自己的双手,一脸无奈,“这可如何是好,齐小姐是我的旧识,酥酥又是我的挚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帮哪方可都万万舍不得哪。”
耀北辰一句话让狂千笑的身子一僵,暗喊一句糟了。墨老大的心头肉,转眼间成了他耀北辰的手心还是手背。如果耀北辰真是有意挑衅,那真的要恭喜他,正正挑到点子上了!
海金海木连同海若愚,一颗心那是随着耀北辰和墨言之间的对话潮起潮落,只是最后这一句话,犹如滔天骇浪般将众人浇得从头顶凉到脚底。方才墨言麓战海族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这天下的风流公子哥儿们,尽长了双勾魂的眼,怎的就不长颗通透的心呢?
墨老大的眼睛微眯,身上的气息越发地叫人心悸,挑眉:“把手剁了,也就不为难了。”顿了顿,无视耀北辰冷下的脸:“这件事,墨某倒可以效劳!”
耀北辰突然咧嘴一笑,“想要给本殿下效劳的人很多,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话音刚落,耀北辰已经跃身而起,双手握紧成拳,猛地朝前一探,偌大的拳影,朝墨言呼啸而来。凝而不散的气势,可见耀北辰的修为,与他放荡不羁的外表,绝不相符。
墨言嘴角一勾,挽住酥酥的纤腰,身子一晃,已然离开了拳势所笼罩的范围,只听到一声低喝,狂千笑已经弹地而起,双拳毫不示弱,一挥而上。
砰的一声,拳影分开。耀北辰的身子只是稍稍一晃,狂千笑却是实实后退一步,双脚已然入土三分,垂臂而站,抬头,喝了一声:“再来!过了我这一关,再与我家主子交手!”
两者相较,耀北辰更胜一筹。
狂千笑的嗜战因子已经完全被激发。这些日子来,他就几乎没有痛快淋漓地打过一回。
在墨言的跟前,几乎已经成为狂千笑口头禅的“战”一字却从未说出口。目睹了墨言与玄武的交手,对狂千笑来说,若非他达至玄武的境界,要不在墨言跟前轻言战字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的亵渎。
狂千笑喜欢与修为较他稍高的人交手,只有在险象环生之下才更能激发一个人对武学的领悟和对招式最为精准的控制。但狂千笑虽是好战,却绝不蛮战。任何战斗,都必须在保证生命的可控范围内。与墨言交手,他是必死无疑,但与耀北辰之战,就算九死一生,还有一线生机。
看着一脸兴致高昂的狂千笑,耀北辰的脸终于阴沉了下来。
他视墨言为对手,墨言避而不战而让眼前的男子出手,这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看低了。就算此时酥酥不在,以耀北辰的傲气,也决然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
“你,也配?”耀北辰眼微抬,一字一顿。
狂千笑稍稍一愣便大笑出声,铿锵一声,背着的斧头已经握于手中,声音清朗:“放眼天下,唯有墨先生是我狂千笑不配与之一战之人,任何人,我狂千笑,都战得起!”
天下武者,若无霸气豪迈,绝难成就巅峰。狂千笑并不高大的身子如标枪般立于场中,眼中的战意,却在耀北辰的不屑声中越发高亢。
狂千笑的话,并没有引来耀北辰的针锋相对,反倒让耀北辰一愣,随即问了一句:“你竟是狂千笑?”
“是!”
耀北辰转向墨言,带着一丝不忿:“阁下当真好算计,当初立下赌约,原来你们二人已是旧识。”
墨言展颜一笑,温润如玉不见一丝火气:“言重了,此约,由你所提。”
墨言的话语一如往常的简短,却往往总是一语命中靶心。
耀北辰眼一沉,“无妨,到手的鸽子可以飞,这人,也一样。他现在是你的人,以后却不一定就是。只要是本殿下上了心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时候。”言毕,眼睛却漫不经心地朝酥酥的方向一瞥。
一语双关。
这会连狂千笑也忍不住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