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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件随意的布袍子,洗浴后的酥酥带着一丝慵懒和清爽,轻轻擦拭着潮湿的长发。她与墨言,并未同房而寝。虽然墨老大时不时会过来偷香窃玉,但这一墙之隔,却给热恋中的人儿带来更多心痒难耐,暗涌连连。
吱呀一声门开了,酥酥转头,墨言闪身进来。
松松垮垮的一件淡青色长袍,一如既往的清雅至极,只是今日的墨言,敞露出那坚如铁石的胸膛,提着酒壶,多了几分疏狂不羁。
凤眼波光流转,微微一瞥却让酥酥停下了拭发的动作,一颗心猛跳了几下。
墨言大步向前,单臂直接将酥酥抱起。淡淡的酒气夹杂着墨言身上那永远清清爽爽的味道,男人那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些许霸道让酥酥的眼睛一下子迷离了。
墨言坐在煮茶的榻上,将酒壶放下。墨言双臂一收,酥酥的身子已经与他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闻着酥酥身上淡淡的馨香,墨言满足地轻叹一声。明明该是朝气蓬勃的年轻模样,可偏偏心境却总是那般淡泊悠然,笑泣当歌,把酒对月,唯有怀中娇妻,使他魂梦牵萦。
“娇妻美酒,娘子,若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娃儿,该有多好。”半眯着眼,墨言的声音缓缓流淌。
境六十七
墨言的话触到了酥酥心尖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柔柔暖暖的感觉溢满了整个胸腔。靠着墨言坚实的胸膛,酥酥缓缓闭上了眼睛,轻抒了一口气,那种对儿女的渴望还有莫名的思念如同草般疯长着。
半晌,睁开双眼,酥酥搭着墨言的肩膀,整个人起身在他的腿上坐直了,与墨言面对着面。媚眼如丝,声如稚燕,“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当一个女人告诉你,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那是一句比我爱你更重的承诺。因为我们不再是床榻上鬓发相缠的两具身体,我们将血脉相融,灵魂相契,诞下一个有你,有我,真真正正属于我们独一无二的孩子。
就是这样一句话,却叫那在残酷的厮杀中如魔神般叫人心生畏惧的墨言,如同饮了无数坛美酒佳酿,熏熏然,醉了。
将酥酥湿漉漉的头发拢向背后,墨言一脸柔和地凝视着眼前这张百看不厌的精致小脸。
墨言的食指,轻轻抚过酥酥的秀眉,她如上弦月般的眼,再顺着她小巧的鼻梁往下,细细描绘着酥酥的轮廓,带着一丝微醺的朦胧醉意,墨言呢喃出声:“我们的孩儿,定像娘子这般可爱得叫人心疼。”
感受着墨言指尖微扫带来的丝丝痒意,看真眼前的男人随意靠在墙边上那副慵懒却又叫人心动的模样,鼻尖充斥着那带着酒香,叫人心醉神迷的男人味道。当墨言的手指如期落在了酥酥的唇瓣上时,酥酥带着迷醉的眼波,舌尖悄悄舔过墨言的指尖,随即又将墨言的整个半指含入口中,轻轻地吮/吸着。
暖昧的情潮瞬间席卷了整间小屋,墨言的呼吸一紧,眸色越发的深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娇懒妩媚的酥酥,看着她霞飞双颊,粉色蔓延上她优美的脖颈,还有胸口处那一片若隐若现的雪白。
缓缓坐直,墨言的身子离酥酥越来越近,随之而来那越来越重的欲/望,压迫得酥酥的双唇终于离开了他的指节,带着一抹羞涩的笑意,垂下了眼睑。
濡湿的指节意犹未尽般抹过酥酥的双唇,往下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四眸相对。
轻轻的吻落在酥酥的眉间,然后是眼睛,鼻子,当触到双唇时一颤,随即带着浓烈的渴望和深沉的念想,重重地包裹住这叫人流连忘返,如樱瓣般的粉唇,肆无忌惮地深深浅浅地探索和辗转。
墨言的手缓缓地自上而下,隔着那一层柔柔的棉纱,巡弋在酥酥那柔弱无骨的曲线上。每一下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抚摸,都在酥酥的身上带起了翻腾的火苗,炙烤着那蠢蠢欲动的心,彻底推翻了酥酥的理智。
酥酥的手随着从墨言的肩膀往下,在他那原本敞露的胸膛上流连。宽阔坚硬的胸膛,让酥酥想到每一次战斗时这个男人那种无可匹敌的力量和强横,想到这股力量将肆无忌惮地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霸道而温柔地碾碎她每一声娇吟和呼喊,酥酥的整颗心,莫名地为此激荡不已。
彼此轻柔的触碰与试探,终于让深埋的欲/望燎原而起。
缠绵厮磨了半晌,酥酥才推开了墨言。
看着墨言那如潭底般暗沉的双眸微微闪烁着不满的光芒,酥酥微皱眉头,调皮一笑,“夫君,我,热了。”
垂眼,缓缓拉住了棉纱的系带,酥酥的手在墨言那灼热的注视下发着烫,却依旧一拉一扯,轻轻一掀,那衣裳,便从那晶莹圆润的肩头缓缓褪下,落在了盘坐在墨言腿上的腰间。
如玉般无暇的身子,如同月光光华流动,一缕青丝垂于胸前,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胸前高耸着那盼君采摘的粉樱。那纯粹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让酥酥整个人,仿佛清灵透彻的冰雪,带给你沁入人心舒服的纯净,又让你有掬于手心爱怜的冲动。
没有出声,但墨言那深沉的眸色却在酥酥动作的牵引下变得犹如豹子一般极具侵略。
裸/露的肌肤带来的凉意,心爱的男人那热灼的目光,带给酥酥的,是冰火两重天的诱惑和美好。
“夫君,我突然,想喝酒了。”酥酥带着一丝憨憨的笑意,瞥了一眼身边墨言带来的酒壶,顺手将其提起。
闭上眼睛在瓶口处深吸了一口气,酥酥仰头,将壶中的酒倒入口中。
没有吞咽,没有换气,酒壶中的酒,就这样顺着酥酥的嘴巴,流下了螓首,顺着往下,经过优美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淌上酥胸,浓浓的酒香,夹杂女儿的馨香,让人心醉神迷。
娇笑一声,酥酥将手中的酒瓶一转一丢,眸中水汽氤氢,“夫君,酒都被我喝光了。你,没得喝了。”
最后一句话带着微醺的醉意和调侃,右手,也顺势拂过墨言的脸颊。
抓住颊边的柔胰,墨言闷哼一声,用力一带,将酥酥整个身子揽了过来,双唇火热地覆盖。
扫过每一颗贝齿,舔舐酥酥唇间方才撇下的酒露,舌尖从脖颈处一往而下,突然间举高了酥酥的双手,双唇用力地舔吻着酥/胸那带着酒露的樱花,顺着胸前的沟壑又辗转至另一边,不知餍足地吞噬着属于心爱女人的每一分美好。
墨言的声音带着欲/望的暗哑,“酒不醉人人自醉,真正让为夫心醉的,唯有娘子而已。”
酥酥的脸变得酡红,不由自己地埋低了头,舔过墨言的耳廓,如同他曾经温柔对待一般呵着热气,舌尖灵活地探入搅拌。
酥酥的动作让墨言的气息越发的重,闷哼一声,墨言带着一丝惩罚性,细细地啃咬包裹住那胸前的红缨,浸渍着水光樱瓣儿越发的娇艳。
墨言似乎不愿再按掠,猛地直起身子,将酥酥一个反转,让她跪趴在榻上,身子伏在了榻上煮茶的案几上。
墨言的唇落在酥酥光滑的背部,沿着那美玉般的背脊完美的线条一路往下。
酥酥侧头,此刻的墨言,银发披肩,早已敞开的青衫掩映下,少了一分冲动的野性,却多了一分恣意的疏狂。
酥酥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她能感受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碰到他灼热的昂扬,那蓄而待发的力量让她全身一阵不由自主的酥软。
墨言游刃有余的撑开酥酥的一条腿,双手肆元忌惮覆上那娇媚的翘臀,顺着臀瓣往下,在那露浓之处深深浅浅地揉捻按压。酥酥摇着头,带着莫名的醉意,鼻尖里发出轻轻的哼声,心口处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空虚感,急待着某种温柔而霸道的填满。
“娘子,我想要你,可好?”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难耐的压抑,还有淡淡的恶作剧的笑意传来。
酥酥侧头回眸,娇嗔的眼神带着一丝泫然欲泣的可怜兮兮。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非得逗弄一句,酥酥转头,娇臀轻轻一动,正欲说句:“不好!”却猛地一声娇呼,一个强有力的顶撞,将身下的空虚全数填满。
墨言稍停了下,低醇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传至酥酥的耳廓,“娘子的不好喊晚了。先发制人,向来是为夫擅长的。”
酥酥抗议的扭动终于扳回一局地让墨老大难以自控地闷哼一声。
墨言的双手裹住了眼前炫目的娇臀,修长有力的指节由轻到重地揉搓。而他身下的动作,也开始前后移动,缓慢却深入。
感受着酥酥越发灼热的肌肤,看着那微微扬起的头甩过的秀发纷飞,墨言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动作和力量,加速了动作。
摧枯拉朽般的进攻带来的一波波快意让酥酥几欲窒息。墨黑的长发随着墨言的动作而不停地甩动,小脸带着迷醉的欢畅,声音中多了几分无助和渴望,“墨言,轻些,缓些。”
他的力量,在她的体内翻搅出惊心动魄的快乐,她语不成调的求饶,却让身后的男人越发的激扬和亢奋,但终究心疼爱着的女人,他俯下身子,亲吻着后背的每一寸肌肤,双手环在她的胸前,温柔地握捏着那丰盈的娇嫩。
酥酥突然支起了身子,倒靠在墨言的胸前,微微侧头抬起,舌尖扫过墨言的下巴,过度的情动让她的眼睛泛出晶莹,声音越发的娇弱无力,“夫君,我想抱着你。这样,我才能看着你,亲着你。”
“好!”低醇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翻转身子将酥酥抱住,墨言褪下了身上的长袍,弯身贴住这契合无比的娇躯上。墨言的双唇几乎急不可待地流连在那每一处有花瓣洒落的地方。
销魂蚀骨的撞击再度卷土重来。酥酥倒于榻上,墨发如瀑,修长的玉腿紧紧环住了墨言的腰。
每一次强悍而充满力量的贯/穿,都让酥酥难耐地娇呼出声,敏感之处被反复的侵占,高/亢的潮涌一波连着一波,万物俱静的深夜,这室内的情潮暗涌的种种悸动,却似乎总没有停歇的时候。
这边春意湖浓,但回去的齐三小姐,却是满肚子的怨气和愤怒。
从小之大,她齐芙从未有过如同今日这般的难堪和侮辱。墨言那温润如玉的谦谦模样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每一次想起都是咬牙切齿的恨。
只要是和这个男人相关的人或物,她齐芙都有将之毁灭的冲动!
所以在自己的闺房没有坐上半刻的齐芙,冲进了齐家大牢,脸罩寒霜地走进了元月一行被关押的地方。
齐芙的到来着实让众人心中一惊。只是除了墨鸿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其他人几乎都不形于色。王解冷哼了一声。杨美儿和苏旖旎瞥了一眼便挪开眼神。墨小剑更是叼着一根草,摇头晃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齐芙环视了一周,声音寂冷如冰:“这里谁最熟悉那墨家的墨言?”
齐芙的一句话,终于成功地将众人所有的眼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冷哼一声,齐芙继续道:“我二哥倒真的是歪打正着,若不是把那墨言于十荒境外引开,齐家想要擒住你们,还当真力有不逮。原本以为轩韬烈隐藏了契灵地王熊一事已经超出意外,没有想到,真正吃人歃血不吐骨头的,竟是那墨家墨言。”
听着齐芙言语中那难以按捺的怒气,王解,墨鸿一脸惊诧,余下众人,心中却涌起一股狂喜。
如此说来,墨言已经平安进入了十荒境,并且与齐芙早有交手。杨美儿和苏旖旎对望一眼,心中铭刻着的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又凝视鲜活了起来。他来了,他们就必定会获救,这样的想法,几乎在她们的心里未曾动摇过。
齐芙的声音又再度变得轻描谈写,“你们中,总有熟知他底细的人。”转头看向墨鸿,“你与他同属齐家嫡系,不如就你来告诉我,如何?”
墨鸿下意识便说了真话:“我不知道!”
啪的一声脆响,墨鸿的身子往后一个打滚,竟是被齐芙生生刮了一巴掌,“不知道?既然那么护着他,你们的交情定是不错。折腾不起他,我还折腾不了你么?”
墨鸿终于回过神来,手指往墨若蕙身上一指,“齐小姐别动怒,你若不信可以问问齐愿。墨言那贱种才返家族不久,也不知道墨双黎在哪跟个贱婢生下了他,带着他回归墨家,简直就是墨家的奇耻大辱。他们两个,才是墨言从小到大的玩伴。这里,就他们最清楚墨言。”
听着墨鸿的话,杨苏两女一脸怒气,墨小剑脸色阴翳,墨若蕙早已按捺不住,“墨鸿你还算个男人么?出卖队友,还口出污言秽语,呸,墨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齐芙的手中多了一条紫色的藤蔓,猛地一抽,只听得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