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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今天的刺激,她终于回想起是谁推她下楼——不是别人,就是今天殴打她的那批人马!”他当然知道校长对这些人根本没有处分的实权——毕竟她们每一个都是千金之躯,若不是因为艾琳有他做后盾,恐怕她也只能吃亏自认倒霉——虽然如此,他要校长召开校务会议,开除这些人的学藉,同时还要她们负起法律上的责任。“我相信校方应该会给我们一个令人满意的解决之道。”他来到家长代表面前。“还有,麻烦你们回去通知这些家长们,别急着袒护自己的女儿。如果法律不能还给艾琳一个公道,我会——我虽然不会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但是我绝对有能力让他们在商业界、社交圈没有立足之地!”
声明结束,维克从他们脸上阴暗不定的表情得知,他的话已经收到预期的效果。他相信这些女孩们的父母如果不想让家业毁于一旦的话,应该会好好考虑他所说的话。
※※※
“放我下来!”终于在所有的检验报告出炉,声明艾琳除了身上的瘀痕外,没别的内外伤后,维克便立即替她办理出院手续,直接带她回家。“我可以自己走!”对于他坚持要抱她回房的举动,她提出严正的抗议。“我伤到的地方又不是脚,就算是伤到脚,我也可以自己走。”她的伤根本不打紧,可他对待她的方式,好似她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蒙主恩召。
维克对她的抗拒相应不理,径自抱着她走回屋里,虽然她的挣扎减缓了他前进的速度,不过并不影响他要做的事情。
“我建议你还是乖乖的不要乱动,要不然我一个失手,摔伤的人可是你。”这不算威胁,而是件事实。如果她再继续在他怀里扭动,那么他很有可能因此失手而将她给摔了下来。
“你可以不必那么麻烦,让我自己走不就行了。”
她不明白他干嘛大费周章的抱着她走上一、两百公尺。
好吧,她知道他很有可能是“关心”她,可这样过度的关心她不要——或许她的外表看起来有些儿虚弱,但这样的情形很快就会改观,因此,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如温室般的环境。“请容我提醒你,医生说我根本没事,所以你根本不必小题大作。”
“我知道。”维克答得很是从容自在。
“你知道?那你还这么做!”她生气了!“你这举动要是给别人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啊!”虽然他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但她还是希望这层关系能够保密,毕竟,在名义上他是她哥哥,而她是他妹妹。她不知道外国人如何看待这种非血缘关系的兄妹情事,但他们的行为照中国人的观念来说是——乱伦。
虽然她没什么道德上的负担,但这种事最好还是得“避嫌”。
“他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并不需要去烦恼为一点。”在对话进行的同时,他并没有放慢脚步,仍是抱着她往客厅走。他单脚踹开大门,直接走了进去,打算就这么的将她抱回房中。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留点名声。”虽然她现在是个西方社会的女子,但东方的思想可是根深蒂固地深植在她心里。也许在二十世纪末的今天,大家对于“名声”二字已不是那么的重视,但要做到完全不在乎,对她来说着实有困难。人言可畏啊!阮玲玉不就因为这原因而自杀吗?她当然不可能走到那个地步啦,只是若让人知道她和他的行为早已超过兄妹应有的分际,那……总而言之,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维克不了解,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好的。首先,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在伦理道德上构不成什么问题;再者,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难免日久生情,这是人之常情,很少有人能抗拒得了;最后,他不认为在家里工作的仆人们对这事会投以特别关爱的眼光——也就是说,根本不会有所谓的“流言”出现。
“这点你不必担心,因为它根本不可能发生。”
“怎么不可能!”她才不相信他的话,爱八卦是人的特性,举世皆然。他对她态度的明显改变,引起了他朋友的侧目——她不清楚那算不算侧目,但光从那日和他们一同用餐时,他们对他的行为瞠目结舌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之前他对待她的方式为何——而她敢打包票,这些人或许不比长舌公般爱嚼舌根,但他们绝对会在茶余饭后提起维克的“不寻常”行为。可以想见的,不久之后她和维克两人便会成为最新八卦新闻的男女主角之一。
“你想想,你以前对‘她’可以说是近乎不理不睬。”她的说法可是合情合理、颇根据的。“可现在呢,你对有着同样长相的我管东管西,就连我受个小伤也要特地抱我回房间,这种行为任谁看了都会起疑。”
“你并不是艾琳!”
“可别人以为我是她——而其实,我也就是她。”
她不懂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将两者合而为一呢?或许她某些方面的行为和前艾琳有所不同,但既然她要以艾琳的身份生活下去,那么她就一定要让别人认同她就是艾琳。“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坚持,而把事情弄得复杂呢?”如果真让人知道她是“借尸还魂”的艾琳,那她的生活一定会被搞得一团糟,同时还会弄得声名大噪,不管走到哪里大家都会用的眼光盯着她瞧。也许维克对待她的方式和常人无异,但是这世界上像他胆子这么大的可不多啊。
“我可以帮你弄一个全新的身份,”维克将她抱回房间时,这么对她说。“只要你愿意,我立即着手进行。”有钱或许不是绝对的万能,但对这种事可是相当有效——只要愿意付钱,弄个全新的身份根本不是问题。
“就算你帮我弄了个新身份,那么你要怎么对爸妈说?告诉他们实情?”她不认为这是个好方法。“我可不认为他们会相信——而且,你不觉得这么做对他们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吗?”告诉他们其实他们的“艾琳”已经死了、消失了?不,她不想这么做。
正如米契尔说的:每件事的发生,必定有“它”的理由。
或许她之所以会以这种方式来到这里,就是要她安慰这对爱女心切的父母,也或许她以这身份继续存在这世上,便是要以这身份和一些她命中注定会相遇的人碰面——她,在这个再生的身份里,有她必须完成的使命——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只要她活得够久,她应该可以弄清楚的。
“所以,打消这个念头。”她不想成为另一个人。
“我就是艾琳·戴凡波——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我没有法子把你当成以前的艾琳!别人也许做得到,不过那不会是我。”旁人可以当她的改变为性格的转变,但他就是不能——在他眼里,她和“她”根本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好吧,就算你做不到,也拜托你的差别待遇别太明显——你的急速转变,只会让人怀疑。”就算对待她的方式有所改变,也别一时之间来个大改变,让人有措手不及的感觉。“还有,我希望你帮我办转学手续。”
原来的那所学校是不能再待了——除了“她”曾经在里头和人结下梁子外,有太多认识“她”的人会让她的生活过得拘束。
“转学?”维克听她这么一说,表情立即沉了下来。
“你还想去上学?”
“当然!”艾琳不觉得她的要求有什么不对的。“虽然高中生活我已经经历过了,可是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未竟的过程。而且,要在这个社会上有较好的发展,当然人有完整的学历啦。”
她不仅要念完高中,还要去上那个长春藤联盟的名校……当然啦,如果她够勤劳,是应该要选一些与“钱”途不抵触的科系。不过她自觉当学生当够了,对于重新念书的兴趣也不是那么浓厚,因此,她会选个就算不念书也能拿高分的科系——中文系。
“如果你想要一个较好的发展,我可以替你安排。”
这是个现实的社会,有时人脉比才能更重要。“你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来为你未来的发展而浪费时间。”他曾经经历过那段岁月,且十分清楚在大学生活中,读书只占其中极小的部分。大多数的男男女女忙着享受自己的青春,吃、喝、玩、乐无一不缺!同时,身边还不乏几个男、女朋友,为大学生活加点色彩。
只要一想到艾琳很有可能成为某个毛头小子的猎物,就让他浑身不舒服。而他也不想让她暴露在一个充满诱惑的环境里。其实说穿了,他根本就不想让她有认识别的年轻男人的机会。
“谁说那是浪费时间?”她对他的说法压根不予理会。“就算不为求学问,光凭在学校里可以认识各路不同人马这点,就值得在学校里待个好几年。”人都需要朋友,她当然也是——既然“她”以前没什么朋友,那么她就得努力去交几个益友——就算不是益友,也要找到几哈啦打屁的朋友。“学校是拓展社交生活的最佳地点。”
现在她每天除了和佣人讲讲话,再不然就是和他们斗斗嘴,几乎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聊天……这样的生活,短时间内尚可忍受,但长久下来,她想都不敢想。
“而且中国有句俗谚——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她绝对不怀疑维克为她安排前途的诚意,可是把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全权处理,总是不妥。“人要懂得自食其力,才不会被淘汰。要不然成了个只会吃不会做的米虫,万一别人不再供我米粮,那我岂不是要坐着等死了?”
“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如果换成别人,那么维克或许会对这说法加以赞扬,但是,艾琳不是别人,她是他心之所系的女人。如果她真如自己所计划的升学、工作,那么她很有可能与他渐行渐远,到最后,他们也许只会是个普通朋友而已。但是,他要的绝对不只是朋友。“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
艾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她“上进”。任何一个人听到她这般有“抱负”的生涯规划时,应该都会支持,怎么他不但不支持,还一个劲儿地反对?
“你是怎么了?我求上进是件好事,你为什么要反对?”
“不为什么。”他总不能对她说,他是为反对而反对吧?
“你知道吗,”艾琳用力的挣扎,终于使他松手将她放下来。“你这态度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她这推论是合理的——要不然他何必反对呢?“而你反对的原因,只是出于嫉妒。理由是,我要是继续升学,肯定会认识许许多多的青年才俊,而你担心我会被别的男人给追走,所以才极力反对这事。”照常理来说,她这样的推论绝对合乎逻辑,只不过这样的逻辑必须建立在——他对她有好感的情形上。
“你对自己的魅力未免太有信心了吧?”她说的全对,但为了自尊心,他说什么都不会承认。“虽然我目前没有个固定的女友,但我的标准绝对不会因为目前的空窗期而有所调降。”言下之意,她根本就还构不上成为女友的标准。
“既然我的猜测错误,那我可以请你大发慈悲的告诉我,到底你是为何反对吗?”只要他能提出合理的解释,就算要她向他道歉都成。“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初我提出彼此有交友的自由选择权时,你的反应为何那么激烈?”她还记得当他说出那句“其他人如何敢碰你一下,我绝对会让他们的余生为此而付出代价”时的凶狠模样——由先前的反应,再加上现在他对她升学计划的反对,这男人很显然是在喝他不愿意承认的干醋嘛。
男人啊,死要面子!
“我并不需要为我的行为对你提出任何解释!”他嘴硬地说:“而且,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并不会有所改变——只要你还是我的,我就不准你和别的男人乱来!”
“你这话自相矛盾哦。”对于他的霸道,她只觉得好笑。“你说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又叫我不准和别的男人乱来,那岂不是说你承认我有足够的魅力魅惑其他男人,却又要我相信自己的魅力不足……这点你不觉得很怪吗?还有,维克,”她必须再提一点严正声明:“我不是你的,就算和你有了性关系还是怎么着,我永远不是你的。”男人都喜欢将女人视为所有物,可他也要看女人愿不愿意成为他们的所有物——如果仅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只会让人觉得可笑至极。“所以,不管你提出多合理的反对理由,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我之所以会请你帮忙呢,是因为我尊重你,可我的尊重并不表示我得样样都听你的。”
维克听完她的话,还想要说点什么,以挽回颓势,但不知怎地,每次和她唇枪舌剑,五次总有四次落败;他就是提不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答案,他若真照心中所想的话说出口,只会显得他的立场不坚定,于情于理他都站不住脚,同时更凸显他深藏内心的妒意。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