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战张口结舌,瞪眼看著那个一脸世故的伯父,良久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好。”他说完转身就走,却到底又忍不住看了李元芳一眼,见他也正在看自己,眼神中有小小的一点得意,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露出些许孩子气,那神情就像是在说:怎麽样?哼哼哼,认栽了吧?知道还有能制你的人了吧?他心中一动,实在想扑上前去将这样的李元芳狠狠揉进怀里真正的征服他,但一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忍下这一时之气,愤愤去了。
这里李传芳笑道:“大人,真有你的,你怎麽就能想到他的痛脚,捉住了下杀手呢?哈哈哈,元芳,你看没看见他刚才吃鳖的脸色,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银子,不错,这一回我们不用自己掏腰包了。”
陆文正微微一笑,捻须道:“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一路上还不知会发生什麽事呢,也许,南宫战真是我们此行的关键也说不定。”说完,老狐狸望了望李元芳,又看了看南宫战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沈思中。
收拾了一夜,第二天上路,陆文正见南宫战果然舍了车撵,身上背著一个轻便包袱,一大早就站在府门口等他们。他心里不由一笑,暗道这个凤鸣宫主倒果然被元芳迷住了,竟肯为他舍了自己一向的做派,倒也真难得,元芳性格老实,若是他对元芳真的产生情意,愿与他一生一世同甘共苦,相知相守,也未必非要元芳墨守成规,也许劝劝他,成全了两个人,未尝不是美事一件。因这样想著,早有陆遥牵过三匹好马,陆文正见南宫战只身一人,不由笑问道:“怎麽?我让宫主舍了轿撵,却并没有让宫主连代步的马儿也不许带上吧?宫主可莫要误会老夫的意思。”
南宫战也笑了,轻快道:“伯父不要著急,小侄的马儿稍等秋草就会牵来。”话音刚落,果见秋草牵著两匹马走了出来。李元芳和李传芳看著其中一匹又瘦又小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倒毙的马儿,眼睛都直了,陆文正的脸色也是惊诧之极,看了半晌,方道:“宫主不必对属下如此苛刻吧,让他骑这样的马,只怕没跑几里路就要累倒,陆府还有几匹好马,宫主若没有马了,就从府中再选一匹也是一样的。”
南宫战忙道:“不劳伯父费心,这匹马是我骑的。”他说完,李元芳险些从马上栽下来,虽然打定主意不与这夺了他身子的恶人说话,此时也不禁大惊道:“什……什麽?这匹马是你的?你……你凤鸣宫主肯骑这种马?”
南宫战看了他一眼,目中又露出痴迷神色,心道宝贝吃惊的样子真是迷人,看上去就忍不住想让人狠狠欺负。陆文正见他在自己面前就露出这种想把爱将剥皮拆骨吞入腹中的饿狼目光,不由摇了摇头,心道此子品行确实不端,看来指望他为元芳改变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道:“宫主换一匹马吧,府中……”不等说完就被南宫战打断,他冷笑一声,道:“伯父莫要小看了这匹马,他是滇马中的佼佼者,虽然体形看起来矮小瘦弱,但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不信你们就等著看吧。”
李元芳和李传芳围著那马转了三圈,互相对视一眼,李传芳喃喃道:“大芳啊,我们向来自诩虽不是伯乐,却也是相马好手,哪知果然是学无止境,这样一匹看起来明显是在农家拉车饱受虐待营养严重不良的小马,竟然会是千里驹。”李元芳也附和点头,其实他心里不无怀疑,可是一想到堂堂凤鸣宫主,绝不可能骑那种随时会倒毙的破马,心下也就信了。独有陆文正一片了然的神色,目光看向南宫战,那里面闪烁著的睿智光芒让他险些就收回目光,不敢与其对视,完全是一副傲骨使然,才勉强与这精明的老狐狸相对。
当下不再多言,五个人上马向西域而去,正是酷夏,一路上暑热难当,五人打马疾驰,到中午时,身下马儿俱都大汗淋漓,独有南宫战的马,竟看不到半滴汗水。李元芳和李传芳至此方信这的确是一匹宝马了。唯有陆文正露出些许惊诧之色,更奇怪的是南宫战似乎也是焦急模样,明明他的马跑得最快,还是经常催促。几人午饭就吃了点自带的干粮,便又上马赶路,临傍晚时,方投到所到镇子上最大的那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打水痛痛快快洗了一回,涤去满身的风尘之色,小二送上饭来,五个人一起吃过,便各自回房了。
这里李元芳便向陆文正笑道:“大人,我自小就在军伍中与马为伴,自信对於相马十分精通,谁知今日竟走了眼,看不出那个混蛋的马,竟真的是一匹千里良驹。”他说完,李传芳也深有感触的附和。谁料陆文正却笑道:“是啊,先前我还以为他是另有所图,现在看来,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言罢看到李元芳和李传芳不解的神色,他呵呵一笑道:“本来我以为南宫宫主故意找了一匹随时可能倒毙的马,这样的话,一旦在赶路中这匹马倒毙了,你们说他会怎麽办?”
李元芳和李传芳忽视一眼,都笑道:“那就与我们其中一人合乘一骑……”说到这里,他们方恍然大悟,齐声道:“大人是说南宫战故意想找这个机会与卑职(大芳)同骑一匹马吗?”见陆文正点头,旋即又摇头道:“如今显然是我错怪了他,这话也就在此打住,不许再提了,知道吗?”李元芳和李传芳齐声应是。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屋子里,南宫战也是满面的不解,等到秋草在外面收拾停当了进来,他一把揪住这个心腹的脖领子,阴阴道:“混帐东西,现在敢玩宫主我了是不是?我让你给我找一匹走几里地就能倒毙的老马瘦马弱马,结果你小子呢?倒给我找了匹真千里驹,说,你小子安的什麽心?存心不让宫主我钓美人是不是?”他说完,作势就要掐死秋草。
秋草吓得连忙小声求饶,一脸忠诚的道:“宫主明鉴啊,小的真的是为了您的事殚精竭虑,这不为了找到和您的要求相符的马,小的昨晚上走遍了附近的贫民区,好容易才看到这匹又脏又弱驮著一车的东西艰难行走的老马,还不住受著那个恶劣主人的鞭打,小人当时是一阵欣喜啊,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了下来,那个主人只要了我一两银子,宫主,您说就看看这个价码,你也知道这匹马肯定不是什麽好马啊,不对,它何止不是什麽好马,看样子就真的和快死的马差不多啊?”
南宫战气道:“呸,你说得倒好,那为什麽它在路上越跑越精神,妈的,本宫主惊讶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你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踱著步子,不住的喃喃自语道:“不行,这样不行,得想个法子,本来以为今天上午就能把宝贝儿抱入怀中的,谁想到……不行,这样不行……”秋草看见他著急的样子,忍不住道:“宫主先不要著急,也许是这匹老马突然间挣开了桎捁,来到广阔天地之中,所以太兴奋了,结果就把它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也许等到明天它就不行了呢。”
南宫战怀疑的瞄瞄他:“我还能相信你吗?不,应该说,本宫主还能够相信那匹马会不负所望的倒毙吗?”看著他阴沈的脸色,秋草连忙谄媚的笑:“会的宫主,小的越想越觉得小的的猜测十分正确。”说完看见南宫战要往外走,他连忙拦住了:“宫主,您还要干什麽?那匹马已经牵入马舍去了。”话音刚落就被南宫战敲了一记:“笨蛋,当然是去偷看宝贝洗澡了,你不知道偷窥美人入浴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吗?”
秋草心想自家主子不愧是天下第一色鬼,偷窥这种不光彩的词被身为凤鸣宫主的他说出来,竟然还能理直气壮,这也不得不佩服是点本事,因凉凉的道:“宫主啊,小的奉劝你还是早点安歇了吧,两位李将军都洗完了。小的亲眼看见他们叫小二抬出去三桶洗澡水的。”
“什麽?洗完了?”南宫战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失声喊道:“怎麽可能?他们不是应该先服侍他们家大人洗完再洗吗?饭前就那麽一会儿功夫,怎麽可能够三个人……?”
不等说完秋草的脸都黑了:“拜托,宫主,你小点儿声,你不要脸小的还要啊,这明天见著陆大人和二位李将军,人家问你们宫主昨晚喊什麽呢?似乎是对我们的洗澡时间存有疑问对不对?这,这你让小的怎麽说啊。”
南宫战冷哼了一声道:“该怎麽说就怎麽说。”不过音量倒是低了下去,又听秋草悄悄道:“宫主,似乎陆大人的那个屋子很大,屏风後能放开三个大浴桶,他们向来亲如父子,也没有什麽避讳,所以才能同时洗完吧。”说完看见他的主子一脸失望坐在了床上,捶胸顿足道:“这样的失误竟会出现在本宫主身上,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啊。”他悄悄一笑,心道你还不甘心,人家李将军到现在还以为自己以身喂狼,比你还不甘心呢。只是这话可万万不敢在宫主的气头上说出来。
李元芳和陆大人李传芳已经睡下了,忽然听到隔壁那一声大喊,陆大人先就笑道:“你们听到了什麽吗?我们来分析分析这句未完的话所代表的含义吧。”话音刚落,李传芳已经憋著笑道:“这还用问吗?似乎是某个人在为我们三个洗澡时间的问题在操心,至於其目的吗?呵呵,我想是……”他故意顿了一下,刚要接著说,李元芳森寒的声音传过来:“小芳,我现在很想杀人,你不会想成为我刀下的亡魂吧?”
李传芳委屈道:“是大人挑起话题的,你不敢招惹大人,就来威胁我,哼哼,好啊,明天我要是看到了有人偷看你洗澡,一个字也不说总行了吧。”他说完,李元芳已经气的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大声道:“我明天不洗澡了,看他偷看谁去。”
这句话不但吓坏了李传芳陆文正,更吓坏了在隔壁计划明天偷看美人洗澡全过程的南宫战,心想老天,元芳怎麽知道我明天要偷看他洗澡?秋草就在这里,也不可能出去报信啊,哦,是了,刚才我一时激动,自己喊的。他恶狠狠的看向秋草:“都是你害的,你小子给我等著。”秋草委屈的回嘴:“这怎麽又怪上我了?我害你什麽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嚷嚷的太大声……”他下面还有好几十句分辩的言语,不过看见主子吃人的目光,又全都吞回了肚子里去。
这里陆文正也忍著笑,打趣著劝李元芳道:“元芳啊,这不洗澡的话可不能乱说,你说你明天还要骑著马跑一天,酷夏炎炎,那身上又是汗又是尘,这不洗澡你睡得著觉吗?恩,不过就是有一样好处,可能某只偷腥的猫要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了,呵呵。”
李元芳一肚子气,又不敢拿大人说事儿,只得闷头装睡。一宿无话,到得第二天清晨,五人吃了早饭,又跟店家要了二十几张大饼,六斤熟牛肉以及半瓶酱料当作干粮,重新上马赶路。不到两个时辰,出了河南地界,早已又是烈日当头,正好行到一处水草丰茂之地,几个人下马歇息,让马儿们自在吃些草料。李元芳见南宫战恶狠狠瞪著他那匹千里驹,脸上满是痛恨神色,便悄悄碰了碰李传芳,示意他看过去。李传芳看了,和哥们儿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的疑惑,於是便代李元芳问道:“宫主,你干什麽死盯著你的那匹宝马,恨不得吃它肉喝它血似的,我看它今天跑得比昨天还好,且稳当的很,根本没有和你使性子的时候啊?”
南宫战看了他一眼,心道呸,我就是因为它跑得比昨天还好还有精神,所以才恨他。只是这话如何出口,於是淡淡道:“我不是用痛恨的眼光看我的马儿,而是在看它身上的蚊子,它们把我的宝贝马儿的血都吸干了,万一害它明天跑路没了力气怎麽办?”一边说一边悄悄往这边凑。李元芳正一边咬著块牛肉一边思索著他的话,暗自疑惑说这大白天哪里有蚊子,若说苍蝇还差不多。忽然感觉身边似乎多了一个人,回过头一看,南宫战正嘻笑著看他,见他回头,便涎著脸伸手道:“宝贝……啊,不,是李将军,分我一块肉吃吃吧。”
李元芳一块牛肉险些噎在喉咙里,吞了好一会儿才吞下去,心想堂堂的凤鸣宫主竟然跟我要肉吃,这也算天下一大奇闻。没好气的白了南宫战一眼,他一指自己马上的大口袋:“自己过去拿,那里面肉多得是。”话音刚落,冷不防南宫战突然出手,一把抢去他吃了一半的肉块,嘻嘻笑道:“那里面的谁吃,我就要你这一块。”一边说著一边在李元芳咬过的一边撕扯下一大块,细细嚼著,还不忘调笑道:“好味道,真是好味道,沾上了李将军口中的琼浆玉液,味道果然与众不同。”
李元芳和李传芳这才醒悟过来他话中含义,本来看见李元芳要拔刀的架势,李传芳是有心劝阻的,奈何南宫战说出的这话实在恶心,害的他胃中一阵翻涌,就跑到旁边大吐起来,李元芳也好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