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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派人来抓儿子回家,我能报警吗?”这下他被抓回去,会不会相见无期?
“管他是谁来抓人的,这是妨碍人身自由,就可以报警处理。”卓晶晶捡起掉在地上的扫把。
“晶晶,谢谢你。”因为作息的不同,卓晶晶虽已经搬进来这里三个月,她却和她只是点头之交,没想到晶晶这么地仗义相助。
“我没帮到你什么忙,若有需要,千万别客气,我可以找人去救他。”卓晶晶走进大木门内。
伍涓也跟着进来,“我乱无头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谁让她的脑袋一向不灵光。
“你得先确定他是安全无虑,否则我还是建议你报警。”卓晶晶最看不惯这种以大欺小,仗势欺人的事情。
“我知道。”她心慌得很想大哭出来,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我先进去休息了。”卓晶晶将扫把放回院子的墙角。
“嗯!谢谢。”
“别客气。”卓晶晶给了伍涓一个善意的微笑,转身走进屋内。
该怎么办?没想到他的一语成谶,古家人真的上门来找他了,还用这种野蛮的方式。
从来都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被抓回家。虽然她不喜欢他暧昧厌明地窝在她这里,但回家也是要他自愿的,在他不自愿的情况下,天晓得情况会失控到什么样的地步?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第六章
悦来客栈一如往常的门庭若市,关于江经理恐吓的谣言风声,并没有不实地传开,伍涓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大半。
依古慕凡的看法,大个子并不为其所利诱,久扬的代表人不得已才出言恐吓,但是以久扬在商场上的声誉及饭店龙头的位置,消息要是传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一家小小的客栈,这后果的严重性,不是久扬所能承担的。
最重要的是,古、贺两家占久扬的股权并不大,久扬意思意思出面帮忙,已经尽了人情。
况且,逼他们走头无路的方法还有很多种,犯不着要走会吃上官司的这条路。
更或许大个子私底下找人做了什么动作,只是没让他们知道。
总而言之,事情表面上,风平浪静了。
可是就当贺云莲找上伍涓时,伍涓才知道,只要她和古慕凡在一起的一天,事情永远都无宁日。
这日,中午过后,贺云莲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悦来客栈里。
“我找伍涓。”贺云莲对着店小二说。
伍涓正在帮客人结帐,等结完帐走出小小的柜台,一看到不速之客,她虽然眉毛悄悄打起结来,脸上还是标准的笑容。
“贺小姐,请坐。”她带她往角落坐下。
贺云莲凌厉的眼神,显然让伍涓招架不住。
“贺小姐,想吃什么?”伍涓递上菜单,尽量避开和她眼神交会。
“我想找你谈谈。”贺云莲简洁俐落。
“可是,我正在上班。”伍涓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可以等,等你下班。”她今天跟伍涓耗上了。
“那你长话短说好了。”下班再跟贺云莲谈,那不就没完没了吗?伍涓宁愿现在把事情痛快解决。
“请你离开我的未婚夫。”贺云莲摆高姿态,她不是来求伍涓,她是来赶走伍涓的。
“你和古慕凡还没订婚,他不算你的未婚夫。”未婚夫这三个字听在伍涓的耳里,有够刺耳的。
“我们有口头之约,他就算是我的未婚夫。”贺云莲叱吒风云惯了,根本不把什么都没有的伍涓看在眼里。
店小二为她们送来了一壶热茶,伍涓为贺云莲斟满一杯。
“请喝茶。”来者是客,伍涓不想坏了客栈响当当的招牌。
“一句话,到底要不要离开慕凡?”贺云莲连茶都不想喝。
伍涓倒是慢条斯理地喝起她手上的茶。以前她是畏惧贺云莲,因为自己天生隐藏的自卑感在作祟,尤其更怕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怎样都比不上光环四射的贺云莲。
可是就在这一连串的事件后,她突然为以前的卑躬屈膝感到可笑。
“我天天赶他离开我那里,他偏像个黏皮糖似的,赶都赶不走。”用手指顺了顺额上的刘海,她说的可是实话。
“不是吧?!每个人都知道是你迷惑住了慕凡,不然以他的优秀和孝顺,他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贺云莲根本不相信伍涓的说词。
“贺小姐,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当然,不然慕凡绝不会临时悔婚。”
“我认为贺小姐比我有魅力、比我有才情、长得又比我好,可以说是样样都比我强,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抛弃你?”
贺云莲没想到伍涓竟会这样回答,在她的印象里,伍涓始终是个羞怯的小女生,连看都不敢看着她的眼睛说话,几时伍涓说话也可以变得这么锐利!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才让慕凡在订婚那天临时缺席,说不定是自动献身,想来个麻雀变凤凰,好母以子为贵。”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话一点都没错,贺云莲不去找罪魁祸首古慕凡,却来找她兴师问罪。她同情贺云莲,贺云莲所受的伤已经够深了,她不想再刺伤她。
“你想要的答案,你得自己去问他。他要不要离开我,或者,我要不要离开他,我真的无能为力给你承诺。”她说得很诚恳,希望贺云莲能够明白。
“若不是你,他早就跟我订婚了,你怎能说得好像一点都不关你的事?”贺云莲情绪激动地嚷。
贺云莲一气愤,忘了身在公共场合,客栈里的客人有了好戏可看,都朝她和伍涓这一桌看了过来。
“贺小姐,喝杯茶吧!”伍涓好心地将茶杯从桌子的中心挪到贺云莲的桌前,希望她能稳定情绪。
“你少在那边假好心!”贺云莲手一拨,茶杯铿锵一声飞出了桌面,破碎在地。
热烫的茶拨了伍涓一身,她连忙从椅面上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在店小二的通报下,刘瑞扶从厨房里走出来。
“没事啦!”伍涓湿了一身,忍着被热茶烫伤的痛楚。
贺云莲看到刘瑞扶高壮的个头,她忍着颤抖,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伍涓,你明知道你配不上他,你明知道古家的人都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厚着脸皮跟他在一起?从小到大,你老是梗在我和他之间,你这叫作第三者,专门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知不知道?!”贺云莲特别加重了“第三者”三个字。
伍涓穿着牛仔短裙的双腿,因为无任何衣物的遮蔽,已经红肿一片。
她双肩软软无力地垂下,左右看看店里看热闹的客人,又是一场经典的八点档肥皂剧。
“店小二,送客!”刘瑞扶看了贺云莲一眼,然后拉着伍涓往员工专用的浴室走去。
要不是贺云莲是个女人,大个子一定会亲自将闹场的人轰出去。
“先冲一冲吧,起水泡就不好了。”刘瑞扶留她在浴室后,自己先走了出去。
伍涓拿起莲蓬头,往膝盖以下的小腿冲洗,冰凉的水柱,降低了双腿上的灼热感。
她不怪贺云莲,她知道她是无心的,换成她的男朋友在订婚那天落跑,她或许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看来她是脱不了身了,既然脱不了身,她只好勇敢地面对,无论是古家人的威胁,还是贺云莲的手段,她都得一一应付。
早知会有今天的局面,她当初是否就该不顾一切,勇敢地去爱古慕凡?
伍涓双腿上的红肿,没能逃过古慕凡的眼睛。
从她提早回到家开始,他的眼睛就绕着她的身影打转。
直到她从浴室换了一套T恤及短裤出来后,他才问:“怎么会烫成这个样子?”
“要说实话还是谎话?”她找了块垫子坐了下来。
“什么话都先别说,你的药箱呢?”
“我没有药箱,我这里只有OK绷。”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嘟嚷一声,旋即跑出了房门。
她看着他的背影急问:“你去哪?”
“买烫伤药膏。”
“喔。”其实他用不着那么紧张,她只不过被热茶烫到,又不是被热油淋到,况且她已经用冷水浸泡了很久,也没起水泡,应该会没事的。
不一会儿,古慕凡旋风似地又胞了回来,手上多了一条药膏和一罐棉花棒。
他在她身前坐下。“药房的老板说,这是最好的烫伤药,不会留下疤痕的。”他将白色的药膏挤在她被烫伤处,然后再用棉花棒轻轻地抹匀。
“我已经用冷水浸泡过了,不会留下疤痕的。”她看着他轻柔的动作,从小他就是这么呵护她。
她要是跌倒,或不小心割伤手,只要被他发现,不是把她带往保健室,就是去弄来一堆消炎化脓的药膏。
“还是不要太大意,你想以后都不穿短裙吗?”
“那很难,我全身上不就这双均匀的美腿能看。”这是她最自豪的地方。
“爱美,还不知道要小心一点,老是这么冲冲撞撞的。”他嘀咕。所以从小他就反对她骑脚踏车,长大后,更坚持不让她骑机车。
小三,她第一次在学校的操场上学骑脚踏车时,就把两脚的膝盖头都跌破了,他当时想,反正第一次骑脚踏车,谁不跌倒呢!
隔天,她以她才刚学会骑脚踏车的烂技术,竟然大胆地骑到了马路上,她连车身的平衡度都控制不好,就这么摔进了水沟里。
那一次,她跌得双肘瘀青,情况凄惨,在他警告下,她只能乖乖在校园的操场上骑脚踏车。
她怕他生气,赶紧讨好地说:“药膏凉凉的,很舒服。”
他将她腿上红肿的地方,全用药膏厚厚地抹上一层后,才坐回她的身边。
“说吧!怎么一回事?”
她侧着头,微扬三十度角看着他,拉宽薄唇浅笑着。
“说实话。”他右手搭上她的肩,示意她不要说谎。
“一定要说吗?”从小到大,两人之间没有欺瞒,她只能选择说或不说,不能用谎话来搪塞他。
“不说的话,明天你就别想去大个子那里上班,而且我还会去找大个子算帐。”
“关大个子什么事?”
“你在他那里被烫成这个样子,我当然要去找他负责。”
不说,他还是会去问大个子,她干脆痛快地招了。
“今天中午贺云莲来找我。”
“然后?”他浓眉皱起。
“她要我离开你,她的情绪上有些激动,不小心将我倒给她的热茶泼到了我身上。”她尽量说得像没事发生一样。
“我去找她说清楚。”他冷着口气,横着一张脸。
“别啦!是你先负了她,她也够可怜的!”她看得出来平常温文的他,现在的怒火正盛。
“我已经一让再让,他们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去找你的麻烦?先让你没了工作,又去客栈威胁恐吓,然后又把你烫成这个样子,接下来,谁知道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要不是她紧紧拉着他的手臂,他早就冲出去了。
“早跟你说过,我们的下场会很凄惨的。自从那天陪你回家,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所以呀,这不算什么啦!”
她不是认命,而是无法去计较,这么多年了,她不能当个兴风作浪的女人,去破坏他和他父母间那仅存的亲情。
看她微笑的样子,他知道她从来没怨过他,跟他交朋友以来,看似她高攀了他,其实吃苦受罪的都是她。
“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是你的垫背。”她笑说,好降低他的火气。
“你还有心情说笑。”
“不然你要我哭吗?”
他摇了头,“都是我不好!”他不该带她回家,他不该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你别冲动,你要是再为了我去和你爸妈吵,或者去和贺云莲吵,他们更不能谅解我,对我的误解会更深。时间久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让你受委屈了。”
他伸手一抱,将她狠狠地抱紧,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大家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该受的就不叫委屈,谁让我……”她剩下的话含在嘴里没说出来。
“嗯?”他闷在她的发上,问。
谁让我爱上你啊!
“谁让我们交情不同!”她说出口的却是换了一个说法。
虽然他说过,他要她和他在一起,可是这就是恋爱了吗?她心中怎么有这么多的不确定感?
他火热地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的刘海。“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他不承诺山盟海誓,却懂她最需要的就只是幸福。
幸福两个字写来简单,真正能拥有的,又有几人呢?
她眼中含着盈盈泪水,溢于心中的感动啊!
“我们还在假装谈恋爱吗?”
“傻瓜!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再也停不住内心的渴望,他低头一吻,吻进他这些日子以来朝思暮想的芳唇。
她微微发颤,第一次这样坦然地面对彼此,她只能青涩地回应他。
结束蜻蜓点水的浅吻后,他嗫嚅地问:
“那一夜……”他不能不问,两人的体内都酝酿着相爱的因子,他不能再任由气氛暧昧不明,他不能再让她受到莫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