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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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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当真是他!

当下将茶碗往后一扔,打算先走为上的玉琳,顾不得在场有多少信徒在看,匆匆挤出人群,而已经来来回回被她气炸几重天的圣祺,在她拔腿就跑后,更是火冒三丈地咬紧了牙。

他怒声朝她的背影大喝:“坐下!”

犹如疾驰的野马遭缰绳套中般,在怒气冲天的圣祺一吼完专克她的那句招牌禁语后,跑得飞快的玉琳当下两脚一停,而后止不住冲势地以面扑跌在地,两手两脚齐与地面做起最亲密的接触。

“又来这一招……”跌得灰头土脸的玉琳,忍着一身的疼爬起,不情不愿地在众人面前表演起恭谨的正跪坐姿。

“你还敢跑?”大步大步走来找她清算的圣祺,气白了一张脸,方走至她的身旁,劈头就落下一记轰得她神清气爽的响雷。

“仙姑……”在场被他们俩吓坏的信徒们,面面相觑之际,纷纷不解地出声。

“仙姑?”听了那些人对玉琳的称呼后,处于盛怒状态下的圣祺,更是瞥过火龙眼狠瞪她一记。

她讪讪地陪着笑,“呃……”完完完……完蛋了。

“仙姑,你在做什么?”纳闷不止的众人,好奇地看着她正跪在地的模样。

功力再加上几成的冷刀,再次直直戳向她,仿佛恨不能把她瞪穿。

“别、别叫了……”眼看好脾气的圣祺脸上都风云变色了,玉琳忙不迭地挥着小手,要他们收声住口别再把她害得更惨。

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

“仙姑,这个人是……”奉全城百姓之命,将玉琳这尊仙供奉于府上的马氏员外如常兄,不明白地一手指向站在她身旁的圣祺。

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他是我的……我的……”糟糕,这下要台拆底泄了,该怎么办才好?

“相公?”马员外看了看他们俩之间熟稔的气氛,以及他们并不相似的外表后,成功地推理出一个较为合理的答案。

“那怎么可——”听得嗤之以鼻的玉琳,才想反驳这种蠢答案时,冷不防的,在她身旁却冷淡地落下一句,让她差点把心脏给吓出胸口的认同。

“没错。”铁了心的圣祺,一字一字地冷冷答来。

深深倒吸了口气的玉琳,抖颤着身子,猛然回过头瞪着面无表情的圣祺。

圣祺先是看了她一眼,再环首向四下不断打量着他的众人自我简介,“在下正是她的相公,而她,则是我逃家已久的娘子。”

当下冷汗涔涔流遍玉琳一身,只差没把她给淹没。

他……会撒谎?几千年来,神界最食古不化、礼教好到每尊仙神都会竖起大拇指、守时、守信、学不会半点坏事的圣祺,会、撒、谎?

玉琳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在大街上轰轰烈烈演出招领逃妻后,敌不过众街坊邻里的热情,以及好客也崇神过头的马员外的邀请,硬是被马员外恭迎进马宅里的圣祺,此刻,正与他找了两年有余的同伴,同处于玉琳住在马宅的客房里。

“想上哪去?”坐在床塌上闭目养神,以调方才因她而过于激越血气的圣祺,在玉琳蹑足偷偷走至房门前想落跑时,闭着眼出声。

“呃……”两手才摸到门边,就被逮个正着的玉琳,动作僵缓地回过头。

“坐下!”

不由自主跪坐在地的玉琳,委屈地扁着小嘴,直在嘴边咕哝。

“明明就是跪下……”她就说天帝偏心,什么都不给她,却独独给了圣祺能罚她的特权,搞得她两膝一天到晚都在跟地面培养感情。

里里外外被她气翻好几回的圣祺,踱至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愈是看,额上青筋愈是不受控制地直跳,原本已经按捺下的火气,再次被她给挑起。

瞧瞧她,那一身是什么模样?有了人身却没有人模人样,被那些凡人打扮得仙貌飘飘不说,头上戴了一推金簪玉冠俗不可耐之物,在她两臂上还有一条条人们想象中神仙该有的飘飞彩带,而一身怪模怪样的她呢,不但不反对凡人将她打点成这副德行,那时高坐在祀台上的她,还满享受这等殊荣的。

在今日,他,圣祺,总算是明白一件事,他实在是不该太小看这只玉琳了,什么担心她会被凡间的其它众生欺负?担心流落在人间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哼,来到人间后,她比一只刚入海的鱼儿还要游得自在痛快!

“素行不良,欺骗凡人……”白白为她担心一场的圣祺,怒不可遏地抬起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她的额际。“狂我在你耳边日日念、夜夜劝,你的神规、神戒全都学哪去了?”

“够了没有?”玉琳撇开他的手,两手捂着红通通的额际。“都念了几千年了,你念得不烦我听得很腻啊!”又来,又念!在天上时要听他教训,来到下头了,还是要听他念经!

他险些克制不住,“还敢顶嘴?”愈来愈不象样!从头到尾都没反省过她在外头的言行就算了,她还敢理直气壮地回嘴?

“有什么不敢?”她鼓起全副勇气,将两手往腰际一扠,“你还不是同我一样也犯了神戒撒了谎?”什么相公?他压根就不是她的相公好不好?

“是谁害我破戒的?”说到这点圣祺更是火上心头烧。“若不是为你,我何须对凡人扯谎?”那时要不是为了能让她全身而退,他的千年道行又为何会毁于一旦?这辈子他头一回犯规破戒,就是为了她!

玉琳受不起地冷哼,“为我?”真是何德何能啊。

“以免你又丢咱们麒麟的脸面!”其它三圣兽都笑他们麒麟笑了几千年了?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她老爱捅楼子找麻烦惹的祸!这回她私下凡间,其它三圣兽等着看她的笑话,全神界的仙神们更想看届时天帝将会如何罚她,他要是不快点来替她收拾后果,回到上头后,他们又要因此而挺不起腰杆几千年!

被踩到心头旧创的玉琳,面色一冷,语调冰冷地问。

“你说什么?”

没注意到的圣祺,犹在絮絮叨叨,“马上跟我回神界,天帝和众仙君神辈那方面,我会想法子替你收拾善后,你只要去天帝面前认个错就是。”

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丢他的脸面?

满肠满肚的新仇旧恨,全都被他一语给重新勾出江湖的玉琳,浑身气抖不止,一张美丽的脸蛋也因此而褪了色。

“还不走?”打算带她偷偷离开马宅的圣祺,回过头看着她赖坐在地上不动的模样。

“我很丢你的脸?”她仰起水眸,眸底藏着他看不见的伤心。

“你自个儿心里有数。”不想与她争论这点的圣祺,没好气地转过身。

“就算我有了人身,我还是让你觉得很没面子?”她执着地不肯放过他,非要自他口中讨个答案。

“你有没有人身与这无关。”这是她的本性问题。

“当然有关!”备感受伤的玉琳对他大大一喊,接着扭头就走向房门。

“坐下!”眼看她又想出门与那些凡人搅和,习以为常的圣祺,不自觉地又脱口而出。

气得理智尽失的玉琳,愤瞪他一记,“你看!每次动不动就罚我坐,谁要听你的话——”

突然闯入他们之间的敲门声,同时飘进他们的耳底。

“仙姑。”在玉琳前来应门后,马员外张亮了一双探询的大眼,“你们……在里头做什么?”这对久未见面的夫妻,怎么一见面就又吼又吵的?方才里头开打了不成?

玉琳淡淡直述,“吵嘴,他就快休妻了。”

说是迟那时快,站在她身后的圣祺立即飞快地一巴掌捂上她的嘴,并顺手将她给推到后头去。

他速速换上一张诚恳的笑脸以掩前过,“此乃闺房之乐。”

“噢……”有点相信,又不太相信的马员外,还是有点担心地伸长脖子往里头瞧。

“还有事吗?”圣祺仗着身形的优势,挡在他前头杜绝他探看的视线。

“没、没什么事……”知道别人的家务事不能多管的马员外,识相地拍着头致歉,“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谢谢。”不擅说谎的圣祺当下笑脸一收,动作迅速地合上门扇。

拉了张椅子高站在圣祺身后的玉琳,在他关上门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用力将手中高举已久的特大号摆置用花瓶往下一砸,登时瓶裂的清脆声响,漾在整间房内,余音袅袅。

“闺房之乐?”动手砸人的玉琳跳下椅面,兀自拍了拍两手,“现在快不快乐?”又撒谎?该罚。

“你……”瘫坐在地的圣祺,痛得满眼金星团团乱转,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对他这么做。

深记前仇的玉琳,扬指朝他鼻尖一撂,“既然你那么爱面子,那你就自个儿回神界找别只麟去配合你的面子好了!”

“玉琳……”站不起身的圣祺,才想伸手捉住她,玉琳却径自开了窗扇自窗口跃出,转眼间就消失在外头偌大的园子里。

携着满心满腹重新被挑起的难堪心伤,冲出马宅后的玉琳,将发上身上人们特意为她装扮的行头全都扔在路旁的树下,顶着一张素脸和一身素衣,眼角噙着泪,埋头在大街上急急乱走。

不知不觉走至人群里的玉琳,因不抬头,像只无头苍蝇般地乱窜,几次险些撞着了路人,不过多久,当她脚下拐了个弯想走进巷子里时,迎头便撞上一个两肩挑着扁担卖豆腐的人。

“姑娘小心。”眼明手快的晴空,在她被撞倒前飞快地探出一掌稳住她。

“谢谢……”心情落寞的玉琳下意识地对他应了应,并没注意到这个好心人是谁。

“低着头走路,是很容易出事的。”见她一径稀薄垂着螓首,不放心她的晴空,在她又要举步撞上他人前,先将她拉到一旁的树下。“怎么啦,有心事?”

“我——”抬起头来的玉琳,在见着这个善人的模样后,当下忘了她想说的是什么。“你……”

“你……”见到她的脸蛋也觉得她面熟,可就是一时记不起她是谁的晴空,也同样错楞着声调。

沉默静静悬宕在他俩之间,过了半晌,首先认出他来的玉琳,震惊地指着他的鼻尖大叫。

“臭和尚!”不明不白地把她关在山顶上近两年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她怎么也找不着的坏蛋。

“原来是你啊。”终于想起她是谁的晴空,恍然大悟地拍着两掌,“哟,你出来了,开窍了吗?”

原本还满腔想找他兴师问罪的怒火,经他一问后,顿时如遭突来的大浪给浇熄,想起上回遇上他的下场,就是莫名其妙地被关了近两个年头,玉琳立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三步。

她恐惧地问:“开……开什么窍?”不会吧?又来?

晴空沉默了许久,仔细打量过她一番后,再度对她漾出与那夜一模一样的笑意。

“看来,是该再给你一点开窍的时间。”

在晴空又朝她掀起衣袖时,玉琳只来得及吐出这句话。

“不要啊——”

※※※同样的山顶景色,同样的袅袅白云,同样的牢不可破的石栏,同样的……坐监老地方。

摆出一贯姿势坐在石牢里的玉琳,两手握着石栏,再次探脸望向外头春光明媚的群山,丝丝暖阳,自天际的云朵间探缝而出,静静洒落在孤坐牢内的她身上。

自从在大街上被这个和尚撞上了后,又再次被收至衣袖里的玉琳,一回神过来,就发现自个儿再次给关进了曾被她破坏掉,但被晴空修复的这座石牢。

“反省了吗?”坐在石栏外欣赏高处山景的晴空,在玉琳不出声、不吭气,也不再吵吵闹闹已久后,闲闲地回头一问。

“没有!”她没好气地撇过小脸。

“那开窍了吗?”神态优闲的晴空,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又再淡问。

已经受够他无理取闹的玉琳,干脆以食指直接指向自个儿的脑际。

“我这是石头做的,你就算再等上五百年,我也不懂什么叫开窍!”开窍开窍,到底要开什么窍?就算他要叫猴子上树,也要给它颗树爬呀,只扔一句开窍给她,她怎么会懂?

瞧着她没两三句话就又犯上了火爆性子,晴空叹息地摇摇头,走至石栏前与她面对面坐下。

“知道吗?”他伸出一指指向下她的眉心,“你的定性还需要修炼一番。”真是,跟个孩子似的,也不想想她已经不是兽是人了,怎么她单纯的兽性都过了两年还是没改过来?

“哈!定性!”玉琳不客气地也戳向他的眉心,“连着两回一撞见我,就急着把我关到这儿来,你比我还需去修修定性!”这座人间的里的和尚是不是都不讲道理的啊?每次一见到她,就把她当成妖魔般地给收了,且在关她之前都不给个明确的借口理由。

偏首凝睇着她怒红了一张俏脸的模样,晴空失声笑了笑,抬起掌心,像拍抚一只猫儿般疼爱地拍拍她的头顶。

“你之所以会偷舍利,是因你想证明什么吧?”既然她梗了个心结,那他就从头开始一条条帮她理清吧。

被他突来的问话怔住的玉琳,霎时讷讷无言,抬首一望,便望进了他那双似会看透人心的清澈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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