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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莫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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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是一声长啸,未受伤的莫念扶起地上的莫意,和其余三人纵身一跃没入黑暗中。

莫情不理会指令,下手快速且无情,发了狠硬取他的性命。不容许自己手软,不允许回忆侵蚀决心,今晚她是无心无情人。

不能再等了,十年——她等得够久也够苦了,就是今夜,她要亲手结束这一切。她知道错过这次就再也狠不下心杀他,她发誓他死后她定会拿性命相陪!

莫情每一招每一式都刺向他的要害,她要他死!不计一切代价!

一记吴云遮日化解了她的凌厉攻式,曲炜勖在她的眼里看到满怀恨意,不明白她的憎恨从何而来,杀手合该是无情冷漠才对。旋身、抬腿、架开她手中长剑,动作一气呵成。

“姑娘,在下可曾开罪过你?”她的眼神让他觉得熟悉,似乎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曾有过这样一双灵秀的眼睛看着他,他拼命在脑海中搜寻属于她的记忆,动作因迟疑而缓慢下来。

她是无论如何都杀不了他了吗?就算她倾尽心力也无法练就他这身武功,那么……她还活着干什么?既然不能为家人报仇,不如刎颈自尽,随家人同入黄泉!

她抬高剑柄,忽地,看见他因分心而变缓的动作,心下大喜,挥手一剑朝他心窝方向飞近。

危险近身,曲炜勖下意识地发掌袭向莫情,莫情却不闪避,闷声一哼、咬牙承受,飞身将剑尖继续往他身上刺入。

曲炜勖双指夹住飞射而来的剑尖,啪地!剑身应声断成两截,反手一转,他把断剑射入泥地,直没入土中。

“你走吧!我不杀你!”受伤的莫情不再是威胁,曲炜勖背对她撕下一截衫袖,为叔端裹伤。

莫情犹不死心地盯住他的背影,缓缓从靴筒中抽出贴身匕首,一鼓作气地冲向前刺向他的背。曲炜勖闪电般转过身,抓住她的手,把原该插入他背部的剑反插入她的肩胛骨。

乍见鲜血流下的那一刻,他立即后悔,快速点住她的止血穴,抽出匕首,莫情控诉般的眼神挑动了他的心,不该伤她的,为什么?对一个想置他于死地的敌人他没必要留情,可是……他无法不心生怜惜……是因为那双熟悉的瞳眸吗?

对一个杀手他不该心慈,那只会为自己招惹更多麻烦,但……他摇头苦笑,不再多想。炜勖从怀中掏出一个翡翠玉瓶,倒出两颗血红色药丸递至她掌心。

“你走吧!留得青山、不怕无柴,假若我们之间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留着自己的命,再学几年功夫回来杀我吧!我随时在曲府等你!”

握着丹药,她的心又在不知不觉中陷落。好不容易筑起的围墙,只消他一个动作、一句言语,就崩塌颓圮,难道她的心墙永远无法抵挡他的温柔?

扶起叔端坐上马背,曲炜勖执辔领先离去。

莫情紧紧压住肩胛上的伤口,似乎这么压着就能忘记剧烈疼痛,远远地传来主仆对话,她侧耳倾听。

“少爷,为什么要放她走?你不怕养虎为患?”

“她只是玉面观音的杀手,罪不及死,况且杀人非她本意,为难她没道理。”

“少爷,我们家和玉面观音到底有何仇隙?她为什么三番两次派人刺杀?”

“她和父亲……”

马走远了,莫情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凝视着手中药丸。他还是这样一副慈悲心肠、还是这般悲天悯人?十年光阴没改变他醇厚仁慈的性格,而同样的十年,改变她太多太多……

一赌气,她把它们掷入泥中,她不要接收他一分一毫的好意,他们二人是永远的誓不两立!

疼痛像涟漪般一圈圈扩大、蔓延……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头一偏,她任自己陷入昏迷。

※※※※※※※

莫情呓语不断,梦中的情景一幕幕快速闪过,刺激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她呼喊着、挣扎着,却始终挣不脱这场恼人恶梦。

不要啊……爹……娘……不要啊……娃娃……她不要、不要、不要……

阴恻恻的尖锐嗓音在她耳际响起,穿过耳膜,令她全身泛起颤栗。

“曹大人,您要是说够了,可否让我们送您一程?”他满布恶意的眼睛扫向曹大大身后的妇人,接道:“这书上说的好——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我看您就和夫人一起上路吧!”

侍卫拉过曹夫人,让两人并排跪地。只见她嘴角含笑、脸上毫无惧意。

她握住丈夫温暖的手掌,轻言道:“来世再续结发情。”

“好!在天愿比翼,在地成连理!”他一生从未对夫人说过情话,谁料得到第一句蜜言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出口?一世夫妻、一世恩情啊!到老不分飞,风风雨雨他们也要一处栖!

“夫人,这生是我负你。”

她点点头,温婉笑容不曾自颊边褪去。“下辈子,我等你偿还。”

“真感动!好个叫人眼红的鹳鲽情深!”程奎嗤地冷笑一声,眼光示意,倏地,大刀挥下鲜血直进,喷上了跪在后头的奴仆,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老爷……”

“夫人……”

尖锐的呐喊唤不回已逝的主人,众家仆哭得声嘶力竭,门外百姓也随着嚎啕大哭。老天怎不开开眼?这样的好人不庇佑,天理何存?

“曹紫苹那娃儿在哪里?”森冷的嗓音再度响起。

门外的百姓纷纷挪动身子,想挡住曹福和紫儿的身影,大家心里想的全是同一桩事——保住曹家最后一条血脉。

视死如归的福婶,拧了眉、割舍心中不舍,把自己的孙女儿——娃娃,往外推出去。

“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才女?过来,给公公看看。”他温柔的语音令人颤栗,娃娃抖了半天却无论如何也跨不出一步。

“怎抖成这样?一点才女的样儿都没有。曹大人,您可得走慢一点,等等您的闺女……”语音未歇,一柄长剑没人娃娃心窝,再抽出,一道血柱自她伤口射出,活蹦乱跳的娃娃成了没生息的破布娃娃。

她的娘抱住女儿逐渐冰冷的身子,却是再也哭不出声。来世?人间真有来世吗?若真有灵魂轮回,他们这七十几口子前世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换得今日悲惨下场?

“娃娃……”福伯紧捣住紫儿的脱口悲鸣。

娃娃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呀,她们一起玩、一起读书……她的童年全是与娃娃一起度过的,如今,娃娃走了,她的童年也结束了……她挣扎地想站起身。

“小姐,请你不要让娃娃白白牺牲!”福伯涕泗纵横,娃娃是他唯一的孙女儿,他怎会不心酸、心疼?但是,老天留他这条老命,就是要他护住曹家这条血脉,他不能卸责、不能奔入园内和亲人共赴黄泉啊!

“杀无赦!”第三道指令下,数十条人命在顷刻间尽数丧于刀下,一时间风狂雨骤,阵阵雷鸣夹杂着临死前的嘶叫,整座御史园血流成河,再多的雨露都冲刷不去满地血腥……

莫情自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衣衫,她觉得好冷、好冷……

她又回来了,回到这住了十年的房间,环顾这房里的一桌一椅,以为再活不成了,怎知……再一次死里逃生,活下来又是另一番折磨吧!收拾起不堪回忆,她又是个没有情绪、没有知觉的杀人机器。

“你醒了?师父在唤你。”莫意没有起伏的声调传入她耳中。

她没敢多迟疑,忍住胸口翻搅的疼痛,起身下床,尾随莫意来到观音殿。她和莫意两人快速加入早已跪在地上多时的四人当中,等候指示。

“莫念,你动心了?啧啧啧,真可惜啊!可惜了我多年调教,谁料想得到,你一见了男人还是动心了,唉……又是一番白费功夫。”玉面观音曼妙的身形轻倚在贵妃椅上,佣佣懒懒的神情风情万种,谪仙般的华贵姿容上没有半分表情,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禀主人,属下没有!”莫念惊惧得手抖足颤。

“是吗?莫言,你来说给她听听。”莫言是当天隐在林中观察众人行动并发出长啸声者。

“是!你招招出剑、招招留手三分,要是你尽了全力,莫意也不会一出手就被震出内伤。”

“禀主人,莫言瞎说,她在胡乱栽赃,是她看上了曲炜勖的英俊逸朗……”

“昨晚月色那么昏暗,你还能看到他英俊逸朗?”莫言一语堵住她的说辞。

“多话!”玉面观音斜眼瞪视莫言,惊得莫言垂首不语。“我最讨厌女人多话!”话落,锐眼闪过,吓得莫念猛然缩身,突地,一柄淬过毒液的柳叶镖直插入莫念喉头,黑气迅速攀上她惊惶的脸。

“主人!”急切中,莫情惊呼出口。

“又要求情,莫情、莫情,我帮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多情感,唉……情字总有一天会害了你!”她以眼神示意,莫言走向前拔下莫念喉间的柳叶镖,交回师父手中。

看一眼已然僵直的莫念,再说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她咬住唇,垂头应和:“属下知错,多谢主人教诲。”

“知错?你可知自己犯了哪条大错,要不要也让莫言说给你听听?”

“属下不遵从莫言师姐的命令擅自行动,不自量力,坚持要夺曲炜勖性命,违反主人规范,但凭主人责罚!”她主动将自己的罪行列出。

“好个但凭主人责罚,我要是罚轻了,往后其他人都不服从指示;要是罚重了,你又要心里犯嘀咕,骂我不近人情。你为我拼死拼活,差点儿弄丢一条小命,我还罚……这真叫我左右为难。”

“莫情以死谢罪。”执起匕首,横向颈间。

咚!玉面观音一弹指,打掉她手上的短刀。

“唉……性子真烈,要改改,动不动就抹脖子,这不是用死来威胁我吗?”

“属下不敢!”莫情回答。

“既然不敢,那我就真罚喽!”

“但凭主人吩咐。”

“莫情不服指令擅自行动,罚鞭笞二十。下个月曲炜勖将迎娶章府千金,就由你混进去,杀了新娘,嫁入曲府。我会派莫意帮你,这回再失败,没取回曲炜勖的性命,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属下领命!”莫情、莫意同声应和。

“我这惩罚可有人异议?有想法快讲出来,别出了观音殿又在我背后叽叽喳喳,扰得我耳朵发痒。”

“属下不敢!”莫意等人吓得流出涔涔汗水。

“很好,这次你们都尽力了,下去后到净瓶宫领取两个月份的观音露。”

她的话让众人心喜成狂,这句话的背后意义就是——她们的生命又得以延长两个月。

“多谢主人赏赐!”

望着这群她一手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她轻扬姣美的唇角。

曲怀天……看到了吗?当年你狠心背义,负我这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另娶她人,今日……我要你付出代价……妻离子散如何?断子绝孙又如何?

※※※※※※※

门外锣鼓喧天,串串鞭炮声不断。今日是曲府公子迎娶章家千金的大好日子。多年前,曲家老爷曲怀天弃官返乡经商,这几年独子曲炜勖接手家族事业,短短三年,曲家商行遍布大江南北,不论是食衣住行,举凡生活所需无不与曲家商行打上交道。

曲炜勖精明的经商头脑,不但让曲家赚进大把大把银子,也树立了曲家商号在商界的地位。

曲家有这样一个伟岸俊杰的儿子,多少富家千金都想攀上这门亲事,而他单单选上章家干金,除了她有张美如出水美容、艳若桃李的娇容外,听说还是个饱读诗书、擅长织绣、音律,是个妇容、妇德、妇功兼俱的女子。

此刻,章嫣含已经打扮妥当,她拘谨地坐在床沿,娘和姨娘们都往前厅去了,只有一个贴身丫头小容随侍身旁。

相较于前头的热闹,新娘闺房反而显得安静而冷清。

小容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色衣服,来来回回地东摸摸、西摸摸,一颗心如小鹿般乱撞,马上,她就要随小姐嫁入曲府。

听说,新姑爷的家有好几十个章家大,假山流水、池塘曲桥,美的像人间仙境;听说,新姑爷貌比潘安,文采不逊当今的文状元,武功比那长年驻防在边疆的楚元帅还略胜几分;听说,姑爷目前只纳了一个妾室,她和小姐情同姐妹,若她们二人能同侍一夫岂不增添人间美事?

想至此,一张娇俏的小脸涨得通红。幸好、幸好小姐脸覆红巾,要不这张红脸岂不教小姐笑了去……

突然,门外一阵铿铿锵锵的嘈杂声,是哪个粗心丫头把花盆弄破了?在这个大喜日子里……唉!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她回身对小姐说:“小姐,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推开门,她对着碎花盆边的女孩怒斥一声,没想到她一喊,女孩不但不理会,反而转身跑走。

“喂!你是哪一房的丫头,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真是没规炬。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了没有?”她迈开小脚朝女孩方向追去。

在她身后,一道黑影闪入章嫣含房中。

莫情拉去章嫣含的红帕子,伸手一指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全身动弹不得。

“你……你是谁?”嫣含张口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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