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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毒齿舌妖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零点约誓
已接近午夜。
郊外的一座别墅里依然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年轻的男男女女摇动着身姿醉眼迷离。室外微凉的轻风,却不能带给室内半点清凉,温度即将达到沸点。放眼望去,这里俨然是个欢场。满屋子雌雄动物只着寸缕,春光流淌了一地,脉脉趴过脚背,细细亲吻裸踝,然后从趾缝中徐徐流走。带着不可言会的亲密与爱恋。
钟指向了23点50分。
人群忽而分为两列,男男女女面对面成了两个队伍,今天最后的高…潮就要来到。女孩中爆发出集体肆意的歌声:“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夹杂阵阵娇笑,一个满面嫣红的女孩被推到最前方。
对面领首的男人早已站在那里,是她熟悉的颀长身影。长久以来的自制从明天起无须再压抑,渴望,清清楚楚,毫不遮掩的写在他的脸上。
是的,今天是年轻人的欢场,一个放浪形骸的睡衣单身派对,是这两个交织在彼此目光中难舍难分的人,婚前最后的狂欢。
“颜颜。”他艰难的开口不自觉暗哑了声音,目光里滴的下滚烫火星。
两边队伍起哄声此起彼伏:“就给你们10分钟啊!要说什么赶紧的!新婚前夜咱们要把新娘子接回家!”
人群又一次骚动了,各自推搡着前面的男女,看到平日里从来都从容自如的两个人,面红耳赤同种羞态。这样的场面,今生岂可错过!被欺压惯了的闺蜜死党,皆不放过此机会,更加卖力吆喝,要把两具滚烫的躯体推接在一起,又提醒着他们新婚前夜要谨守不可触碰的规矩。
彼此间的距离已经呼吸可闻,他眸子一黯胸膛一烫。饶是今晚脂粉酒气已污浊不堪,他熟悉的味道还是破空而出,咻一下钻进鼻孔直窜心房。
不给对方惊呼的机会,他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前迅速冲向一边客房,抬脚踹门反腿一勾!
眼看要得逞,居然还让他们俩跑了!蜂拥而上的无数胳膊腿向这扇门招呼过去。无奈,咔哒一声,房门落锁的声音让一众人等捶胸顿足。
然而,门那头的两个人,似乎并不好过。
即使心意相通熟知彼此,此刻也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众人真是高估了他们,谈恋爱的日子不短了,以为韩天齐早已将展颜吃光抹净,今日只是正式将她打包回家而已。
韩天齐将展颜放下,自己的背抵着冰凉的门,门外每一下捶打都仿佛打在他的胸膛,却莫名浑身舒坦。他没有想到,那一年虔诚许下的心愿竟能成真。轻轻搂过面前的人,余光落入微微张开的领口,不难看出包裹在里面的美好。
她今天的睡衣即是他的衬衫,下摆刚好到大腿根,露出两条莹白细腻的腿。在展颜亮相的那一刻,他便懂了这个小人的用意。这是不可言说的二人故事,亦是多少时光累积起来的默契。
天齐揉着她的发,另一只手沿着娇美的曲线向下。对她的身体其实已经熟悉的宛如自己的一部分,却仍然有无限渴望。
当男人的欲望中有了爱便有了负担,会小心翼翼,会强忍克制。总会想要的更多,更多,因而继续珍惜,珍惜。
明天就要进礼堂,鉴于最近忙的天昏地暗已多日未见,他建议,来好好检查下彼此的身体。这是他们玩惯了的游戏却总也不腻。彼此的身体,是年轻悸动时分最好的启蒙老师。
他探进她的衣服里,一寸寸揉捏,一点点拨弄,屏息体会着指尖的细腻。直到手中的人儿终支持不住,咯咯笑着倒向他。
饶是一门之外人声鼎沸,他还是忍不住托着她的后颈一下由浅入深吻住她。那样绵软,那样津甜,那样痴缠。彼此紧扒着唇舌不放。
房门底缝泄进微光,将两个交缠的身影映于光洁地板上。静静的,怔怔的,在黑暗中只觉得灵魂四溅。
待松开彼此,两个人依偎着大口喘气。“嗯,还行,维持原有水平,婚后继续努力。”韩天齐佯装平日检查病人的口吻,只是眼底掩不住的笑意。
她怎么就要成为他的妻了呢?
恍恍惚惚一路走来,模糊的像浅眠的梦境,只觉得混沌与沉重;但要是细数个中情景,又清晰完整的不似梦。此刻他不想梳理过去,亦没有心力重新感悟一遍。他只要一个未来,只有他和眼前人的未来。
展颜皎洁的双眸对上他,左边脸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隐在黑暗中。她的双手上行,滑过他的肩、脖子,捧牢他的脸,憨态可掬的问:“韩天齐,是不是按规矩今天晚上你不能乱来,不然结婚后会走霉运的啊?”
“唔。”痛苦,艰难,忍字是心上一把刀,果然啊果然。
那张娇俏的笑脸越发放大,掂起脚尖身体不经意擦着他,贴近耳朵蠕着嘴唇:“天齐。”
“唔。”喉咙里含糊一声。
“突然好担心啊,”她故作害怕状,“你的小兄弟最近还好吗?”仿佛只是在问候一个普通朋友。堂堂韩少,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的被问及这个问题,脸不自觉就僵了。
“托您的福……还活着……”
“做宅男那么久,他行动力还强吗?”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小酒窝愈发幽黠。
对展颜,他好像永远也不能练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本领,时常觉得自己竟如此笨如熊、蠢如牛,仿佛只是堪堪合格的玩伴,被这颗小脑袋戏耍的团团转还乐不可支。
就是趁他一愣神的功夫,面前的女小人已经穿过胳膊打开房门溜之大吉,可以在800米考试中名列全系倒数第一,却在逃跑时拥有豹的速度。
背后一阵欢呼,渐渐人声远去。韩天齐听着自己的心跳,不禁失笑。他的颜颜,在如此情动时刻,明日就要嫁他为妻的时刻,还是那么不定性的样子。但是,一直牵着他走的,可不就是那一缕与众不同的纯白灵魂吗。
或许是情人眼里的西施,或许展颜本性原就如此,谁在意呢,他不是鉴定师,无需找一个能生成文件的标准答案。
别墅一下子冷清下来,坐在景观窗台的人面靠宽大玻璃,外面沉寂的夜色邀他入眠,那人却迟迟不愿停止思念。
手边微光亮起,他笑,正是想念中的女主角。接起却没有人声,惟有幽幽的音乐飘过来,韩天齐不觉挺直了脊背精神为之一振,是小野丽莎的la vie en rose。
他眉眼清朗一片,燥热已无影踪。
月光洒满窗台,夜空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美好过。闭上眼睛用力想了想自己的“小…野…丽…杀”,不禁感谢上天,他何德何能,送他一个心有灵犀的知意人。
小野丽莎
第一次见到展颜,是在慢摇酒吧,有个女生被旁边一个卡座推选出来唱歌。她大大方方走到台上,脸色已微驼,有齐腰的长发。她向乐手打了个招呼站到琴架前,钢琴音轻快干净的颗颗洒落,她自弹自唱起来。那抬头的一瞬间,清丽的眼睛直看到韩天齐的心里。他微微一愣,熟悉的la vie en rose。她唱的悠然,浅浅的气息,却极洒脱。
他或许喝的有点多了,不受控制的在她唱罢时,突然想请她喝杯酒,提起酒瓶就晃到她跟前,看住她的脸。酒醒了大半。
极其漂亮精致的脸,小鹿样的大眼,自然美好的眼线,秀气的一管小鼻子,有些微翘的红唇,还有不可忽视的凝脂皮肤。她只简单的穿了墨绿的格子衬衫,浅白牛仔裤。他突然觉得自己冒犯了她,说了句对不起,脚步不稳的晃荡回去。
喂,我喜欢喝,橙汁兑伏特加。她有些俏皮的朝他背影喊到。
背影顿住,不转身也能察觉他的笑意。他向酒保示意,她却一个响指:“1:1,橙汁算我。”显然是熟客,酒保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下去。
她领了东西往外走,他悠悠的跟着她,出了侧门,是个有些荒废的庭院。她就大喇喇的坐在台阶上,微风拂面,吹起长长的发,像副淡薄的画。她发现他,咯咯笑了笑,差点把你忘记了啊,请喝酒的人是必不能忘的。挪了点位置给他,当这个男人坐下,她才发觉他个头真高,腿长的快没地方放。
“你喜欢小野丽莎?”
“嗳,这只是我用来催眠的歌曲。中文歌太浅白,英文歌总像在练听力,日文歌发音太难听,就这歌还凑合。”她已经是酒过三巡的人,后劲上来,只觉得渴,打开橙汁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放下瓶子舒畅的打了个嗝。韩天齐着了魔似的也照做,却是打开伏特加也咕嘟咕嘟了下,结果一下子从胃到胸腔到喉管到脑子集体连环爆炸,像放鞭炮般痛快,真是又痛又快。“小野丽莎”看向他的酒瓶,这才发觉自己忘记向酒保要空壶,为难的侧过脸,对着他说:
“好像没办法MIX了。不好意思,我又喝不惯纯酒……”眼睛都快睁不开,却还朝他抱歉的笑笑,抚过一边的长发,挣扎着就想站起来,“你,留个号码给酒保啊,我下次回请你,今天恐怕是难了……”
手却被捉住往回一带,跌进一个怀抱,头顶有个声音咕咕囔囔的说:其实MIX不止一种方法。一堵温热的墙贴住她的唇,伏特加像一条辛辣的线注入她的嘴里,他或吮吸,或吐纳,将她的口腔细细扫荡了个遍。
虽然不是1:1,却意外尝到了区别于橙汁的第二种甜。
等他大口喘气抬起头,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沉沉睡去,清清浅浅的呼吸就这样萦绕在他周围。不知是月亮太温柔,还是酒劲挥发,他居然想到天荒地老之类的词。
两个莫名醉酒的人就这么在夏天的夜风里一直坐着,一个倒在另一个的怀里睡的安稳,另一个撑着沉重的头却死盯着月亮不放。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月亮看够了,把那些花好月圆的词温习了好几遍,朦胧间感觉到自己腿上伏着一只软绵绵的小东西,就干脆一把抗起走回店里。直到向店长出示了学生证,对方才放心将地址和人一起交给他,又掏出一把钥匙,店长笑说,她每次进店第一件事就是把钥匙交给他们,总要尽兴了才归,为防止找不到回家的路,她总会先交代好。
他背着她,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她的长发不住拂过他的脖子和脸颊。已经是午夜,凉风吹的他脑子清醒许多,不免对刚才的举动很是后悔。莫名轻薄了她,像极登徒子。但,那个片段,实在过于美好。
在万籁无声的校园里,只有梧桐叶互相触碰的沙沙声,他总共要在这里待七年,本来是颇有些沮丧的,但……他耸耸了身后的人,第一次生出一个念头:找个人一道走,路途是不是会比较短。
他搬家那天,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当一个迷糊的小脑袋探出房门时,他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她的嘴里还叼了根牙刷,满嘴的白泡泡,那种绵密感仿佛抚过他的嘴唇。
他镇定的伸出手,嗨,我是你的新邻居,我叫韩天齐,医学院四年级。
她还有些意识不清,下意识想伸出手,却是牙刷,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模糊不清的说,欢迎欢迎。然后又缩回头去。
不到两秒又窜出来:忘说了,我是法学系一年级生,我叫展颜。说完,对他笑笑,虽然像个白胡子老公公,可韩天齐觉得,这名字和人配极了。她果然不记得他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机会。
一会儿她又有些犹疑的复探出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他嘴边噙了笑,靠在门框上,说,你是伏特加小野丽莎。
在后面的日子里,无数次证明,展颜的记性似乎不是一般的不好。他搬进来的头一个月,她就有三次忘带钥匙,而让他从阳台翻到她房间来开门。她会像小鸡啄米似的说谢谢不好意思对不起,反反复复像是小和尚念经。
她不知道的是,他其实很熟悉她的阳台。因为每天早晨她起来练一个小时瑜伽,他靠在自己阳台门前静静的看着她。她戴着耳机,闭着眼睛,浑然不觉。看着她在初阳的微风中舒展身体,不可思议的柔软度。这时候她的头发会松松的绑在脑后,穿着灰色的棉质小背心,正面是只大嘴猴,同色七分裤上全是这只猴子。他暗笑,一向表达力不差的他,却形容不出她的感觉,他不想用可爱或性感这样粗糙的词语来形容她,只好甩甩头,保持静默。
在展颜的生命中,这个男人用一种看似巧合却不容抗拒的姿态进入她的生活。而她,从开始到结束,都似懂非懂。
韩暖炉的诞生
周末,习惯她练完瑜伽后,跑下楼去丢垃圾,踢踢踏踏的声音特别有活力。他准时在她上楼的时候,也提着垃圾下去,她总是很轻快和他打招呼。几次擦肩而过后,他忽然叫住她,问是否用了什么香水。她困惑的看着他,说,没有,而且我刚练完功,很臭。他就窘了一下。
明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