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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看他手里也拿着主办方发的纪念品,怀疑的问:“你也来参加关怀艾滋病防治活动的?”
“是啊,我好歹也是专业人士,他们邀请我来,我当然就要捧个场的。”他整了整西装领,义正言辞的回答。
下一句,展颜在心里问,你确定,你不是给中国艾滋病患者人数添砖加瓦的?
那个人趁她愣神的时间里,一把将名片塞她手里,说:“我还赶着有事,上面是专卖店,拿着名片可以打9折哦!再见啦,有需要可以随时打我电话,24小时开机——”
展颜目瞪口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春…药?太神奇了,这个好玩!
于是展颜第一次跨进了专业的成人用品保健商店,在一条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真不好找,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啊,在理在理。新婚时,展颜玩心重,拖着天齐在超市的成人用品专柜前仔仔细细逐字逐句足足看了半小时,全然不觉旁边的韩少已经成了一只立正站好的番茄。研究的结果是,展颜决定,要把这里所有不同品种都扫荡一遍。
而进到这个店,那才叫知识的海洋啊!她足足看了有一个小时,搞的老板都以为是不是同行来呛行了。在经过这一个小时对各药品名称、包装及功效的学习后,展颜觉得自己在文学、历史、军事、地理、政治等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惜车开不到巷子里来载货,不然家里就热闹了。
展颜手掌心托着一颗小药丸回到家,凭她的数学D的脑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打好9折后这个药的价钱是999……她原本想要买两颗的,想要和男人一起销…魂一下。但她必须要保持自己有冷静的头脑,不然如何能观察出对方在大小、尺寸、温度、战斗力和持久度方面的变化。
但是,双方在圆桌前僵持了近1个小时,都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展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韩天齐身为一个男人,并且是一名男医生,说什么也不肯吞药。
他的第一个理由是:你看这个药的颜色就不对。怎么会是绿的呢,绿色在情感中是个非常不好的颜色,尤其是对男人来说。
第二个理由是:居然是裸装,虽然它是春…药,但也不能这么直白,一看就不上档次,力道肯定不怎么样。
第三个理由是:即使力道很怎么样,你觉得你老公我需要吗?!!
第四个理由是:俗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哇……
说着说着,他越来越说不下去,声音越来越低。
因为,桌底下有情况!
在不知道说到第几个理由时,一只玉足,缓缓轻摩过他的脚背,小腿,一路往上边蹭边前进,成功的让所到之处点火无数。到了大腿倒不继续了,只是顽皮的搓揉大腿内侧,仿佛是在小溪里踩水。直踩的那厢口水直咽。
“哎呀,这个月还有稿没结,没时间做家务,就不叫阿姨放假了。老公你继续呀,刚才想要说什么?”漂亮的大眼睛看住他,满是天真的期待。
“我是说……”喉结又动了下,“这个药啊,是药三分毒——可另外七分是疗效啊,权衡下利弊还是很容易就能做出选择的……”
美好的星期六上午,阳光照进凌乱至极的床铺,被子已经失去形状,两个各裸一方肩膀的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穷尽精力互动至几点才睡下的,已经没人能记起来了。空气里荷尔蒙的味道还未散去,离床不远的垃圾桶周围,丢着各色套套,看的出战况之急切。
展颜抬起眼,对上那墨玉眸的主人,扑闪扑闪着大眼睛。还不甚清醒,神态可爱极了。韩天齐忍不住一口含上那瓣粉唇,满足的唇齿相依。她有点怕痒的动了动,刚想扯出一个笑容,却生生刹住车变成了哭脸。
“怎么啦,颜颜?”他半起身看她。
这么一动,展颜的鼻尖都在微微颤动。他似乎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颜颜突然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脸。韩天齐哭笑不得看着这个明明大胆的要命这时候却有些难为情的小妻子。从闷住的被子里,发出了一声幽怨的颤音:
“疼——”尾部已经带了哭腔。
怎么回事?天齐脑子里突然转不过来了,那个真真切切的疼喊进了他心里,他以为初…夜已是她最大的痛楚。他敲了敲昏沉的脑袋,努力回想昨天。
“别动——”他被这几声叫的浑然忘记昨天到底做了什么,轻声哄着身旁人,一边手慢慢掀开被子往下探索。
轰的一下!脑子突然就懵了。
从脖子开始,颜颜雪白的皮肤上,胸口,那两团浑圆……目光所到之处,无数青的红的紫的斑点,传说中的春药,果然……继续往下,小腹以下的身躯,他们仍然紧紧纠缠。
韩天齐现在才感觉到,有样东西好像忘记从小妻子的身体里撤退。要命的是,一想到这里,那暖暖温热之处刺激的他又蠢蠢欲动,如同方才早安吻中湿软的触感。
强大的副作用
他微一动作,展颜立刻皱起眉……她一向不讨饶的,可这次实在有些经不住了。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是想第二次宇宙大爆炸吗!
韩天齐眼睛忽的痛了下,额头的青筋微凸,慢慢平息着自己。
他小心的拨了拨了她的刘海,叹息了一口气说:“颜颜,下个星期我去睡书房。”
展颜微红了脖子,自然是知道他话中之意。她复又倒向枕头,转身背对过他准备再小憩一下。
忽而猛的张开眼惊呼:“难道一定要我今天不用下床?!”明显感觉到一只不老实的手又在找位置!
天齐愣住。
醒悟到这话的意思,呵,面对她,他总是有扒住心口的无力感。他一只手扳过她,拨开脸上的发丝,啄了下白净的脸庞说:“我只是想说,你放松些,我怕你睡沉过去。”
他用自己的掌摸索到位置,撑起腿心的一点空隙。他知道她熟睡后总是不自觉蜷紧自己,怕她伤上加伤。天齐另一条胳膊从下面穿到她身前,捉住一双小手。这么凉,他不满。然后他带着这两只手盖上她的小腹,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慢慢闭上了眼,想同她一道再睡个回笼觉。
展颜听到他的呼吸,心中突的一动,默默动了嘴唇说:“韩天齐,下星期我私人贡献两百块钱,你自己去解决下生理需要好不好?不过要保证卫生哦。”语气无比真诚。
天齐只当她玩笑,举起胳膊佯装要落下。展颜怯怯的想把头缩进被子,却只感觉到那大手狠狠揉了下她的头发以示惩罚。
“那……”露出半张脸的人居然红了耳根,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继续。倒勾起了天齐的兴趣,他抬起她的下巴对着那双眼睛问:“那什么?”
“就是……我们刚结婚时候商量好的事情嘛。”她又缩回被子,带着明显委屈的语调。
这下是真的把韩天齐震惊了一把,这个小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关于此刻心照不宣的问题,小夫妻在结婚之初就开诚布公的探讨过。结论是,还是让嘴巴留来亲亲好了。韩天齐是医生本来就有职业洁癖,展颜就更是与生俱来。他们对这档子是都不太看好,也不想探索。爱爱这种事,不在于数量而在于质量,但是花样多并不代表质量就高。两个人心意相通最是重要。虽然这两个人无论在数量还是质量都是双高。
展颜听到外面没动静,于是又急急的探头解释了一下,却叫人更加恼火:“没关系的韩天齐,这是做妻子的义务呀!”
又是那套权利义务说了!韩天齐觉得今后的路确实还很长。耐心,他需要无限的耐心,等她边爱边长大。
展颜看向丈夫复杂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了动身子,结果又牵扯的自己一阵火辣辣的疼。天齐望着她:“还是很疼?”
她总是那样怕疼的,他像以前那样轻抚她的背:“以后不许胡闹了啊,这个药到底是不能乱吃的。”接着又自说自话般:“一个医生还乱吃药,真是不像话。罚小兄弟禁欲一星期!”
这次展颜只是微微牵了牵嘴角,没有被逗笑。她握住小肚子上一根温热的手指说:
“韩天齐,你真惨。”怎么觉得他好像越来越沉了,重如磐石。
天齐没有睁开眼睛,在浓密的发间露出洁白的笑颜:“是啊,惨绝人寰。”
“你最好现在趁还有自由就多享受,以后我不一定这么大方的。”她鼻子里小小的哼了一声,却没发觉自己从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展颜第一次流露出小女儿情态,好像向天齐讨宠爱,带着霸道与任性。
把他当成自己的独有东西般扒着不放,这种感觉酥酥麻麻直电的他心里敞亮。“老婆,那这钱能不能先存着,以后你罚我睡书房的时候再取出来用?”说完嬉笑着吻了一下她后面脖子。
她有些怕痒的微微向后靠,贴到他的肩。“韩暖炉,你不在我会睡不着的。书房的床又好小……”说着,一只温暖的小手又往他的手里塞了塞。
天齐心跳的漏了一拍,这个动作仿佛是种顺从,他读出了无尽的温柔。
“我明天就把名片丢掉,我才不要在销魂的快感和销魂的痛楚中做选择。”她撅起嘴,真是可惜啊但也没办法。
“嗯好,反正我们本来就不需要它。”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脑子里画面乱飞,都不自觉扯嘴笑。展颜翻转身和他面贴面抱在一起,突然有些患得患失的问:
“老公,我们能这样抱一辈子吗,就这样静静的?”
“除非你想撒手。”
“嗳,”这个女小人叹一口气,“到时候我们都老啦,一摸下去满手褶子,皮肤都能当橡皮筋弹,接吻的时候牙都没了还漏风,啧啧,祈祷那时候小绿丸还没停产。”
天齐禁不住笑,跟这个小女人的日子真是怎么过都过不厌。
“傻瓜,你就是那最强力的春药,我吃一辈子都没抗体。”
这对夫妻越当越有夫妻样了,在被窝里絮絮叨叨温存了许久,说着体己话肉麻话逗趣话。想要和一个人一起慢慢变老,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吧。
而天齐不得不起来了,家里什么材料都没有,阿姨又放假了……所以说食色性也,下次还是要记得保证了温饱再去思淫…欲。他悄悄抽出手,有些发麻了,起身到浴室找了条的毛巾叠到一定厚度,回到房间揭开被子。
当他拧了拧肩膀要走出卧室时,她小声,但一字不落的听进了某人的耳朵。她说:“到底是老公的手比毛巾舒服。”
所以,他韩天齐命定是要被展颜吃光抹净还不吐骨头的。
在去超市前,韩天齐回了趟医院,当他满面通红还强装镇定的走出某办公室时,还是很不幸被熟人碰见。
“韩医生,”看到心心念念的他,她张了张嘴却仍叫了个有疏离感的称呼,“今天你值班吗?”心中有些窃喜,没想到销假回来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他,卸下多少相思之苦。
“哦,不是,”天齐看到她,习惯性挥了挥手,但手中的东西一暴露,让来人看到了。她面色一怔,愈发苍白了些。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他照例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叫她看傻了眼。
望着远去的背影,感受着肩膀上的余温。他始终是太阳,却照不到自己一丝一毫。这个男人所有的光和热都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还真是有本事,她终究比不上。
微眯了眯眼,直到那仿佛被镀了层金光的人影消失,她才恋恋不舍的转身。
韩天齐提着吃食回家的时候,床上的小人还在睡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铝管药膏,想起王医生不怀好意的眼神,他不敢保证自己那时神情自若。
天齐想起医院里常常有自制药膏,什么雪花膏啊冻疮膏之类,包装粗糙内部使用,但效果总是比小日本做的恶贵的花花瓶子好。于是他想,有没有专门针对今天展颜情况的……消肿的……想不到还真有,大医院果然是与时俱进的。
感觉到动静,床上的人无限慵懒的醒转,眼睛没睁开就问:
“去医院干什么?”她对医院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去找了下王医生。”埋头苦干。无名指是所有手指中最无力的,所以用这个指头上药最是轻柔。他拿过无数次纤薄锋利的手术刀,面对过许多艰难险阻,却逃不过展颜这小小的一关,手指颤抖的连自己都不相信。
“王医生?”
“嗯,妇产科的。”继续苦干,继续颤抖。
“老公你怀孕啦?!”
“……”身下的人不得不停顿了下,有点想擦汗。
“拿药。”
“堕胎药?!”
他不得不匆匆完工满脸黑线的去洗手做饭,强忍不去理床上那个已经笑的岔气还是很漂亮的美女。美女一下牵牢要飘走的人,下了个最高指令:
“再涂一遍。”
饭桌风云(补漏)
星期天答应了去韩家吃饭,韩妈妈看见他们小两口肩并肩齐齐整整的进家门很是高兴。结婚后,他们单独居住并不常回父母家,难得来一次自是皆大欢喜。天齐看妈妈亲自下厨阿姨在一旁打下手忙的热火朝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