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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樱图……如果穿在你身上,想必会非常、非常美丽吧?温柔如花的人,九十九分的温顺,还有一分的任性和狡猾,造就如甜点般诱人的你……让人想要衔在口中,绝不能让任何人夺走!
星庭。花宴微微拂开额前飘散的长发,经历过那么多血腥的人,像鬼火一样幽幽的存在着,我爱上了那种微弱却坚信信念的坚持,那种极度自私又极度宽容的脾气,甚至是那种沾染血腥的美……我不怕被你伤害。花宴抬起头用温柔的眼眸看着星庭,可是我怕……有一天你真的完完全全爱上我、相信我……我骗你的事实,就会被发现……即使消去了六百多年来我如何爱你的记忆,但是我骗了你的那件重要的事却不在这些记忆之内,因为它并不是爱。花宴用手帕打了一个结绑在头上开始扫地,温顺的笑着。你知道吗?我好希望你有一天真的爱上我,也……好害怕你会真的爱我……
欺骗的烙印永远都在,我不怕被你伤害,只怕我……伤害了你。
花宴把手帕绑在头上的样子还真——可笑,星庭幽幽看着,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八和服的爱·司狐的诅咒
樱花和服果然如想象般缤纷秀丽,穿着的人也确实古典优雅——但是伊鹿雅花店里三个人在笑,一个喝着茶勉强自己不要笑出来,假扮镇定手臂却一直在颤抖;一个眼眸之间的褶皱弯得异常整齐,还有一个捂着胸口闷笑,差不多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当、当、当、当!请想象贝多芬“命运”交响之前奏——穿和服的人在胸口贴了一张条子“凤目”……当然,穿着它的人是脸色青铁的嘉门。
“嘉门大人……我只是想给店里增加一些美色,并不想制造搞笑的气氛。”抱着胸捂着嘴快要闷笑而死的人终于勉强平静下来开口,“咳咳,我只想问——为什么你会输给凤目大人……”他们两个不是平时都不相上下?
“因为尊严。”凤目静静的说,“不能让步。”
“阿诺……嘉门你太差劲了。”星庭幽幽的说,“吃了太多茶点了?”
嘉门狠狠的瞪着凤目,“茶点他吃得比我多得多,从来不动手只会铺餐巾的人!”
“哪?”星庭继续轻轻的说,“连吃茶点都比不过?嘉门、君?”他抬起头来幽幽看了嘉门一眼,“你要努力了。”
咦——该死的星庭!嘉门牢牢记着凤目说过“和星庭说话会被他气死”的真理,喷火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两个人,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
“啪”的一声,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眼前一张无害温柔的笑脸,认真的说,“优雅、优雅。”
咦——该死的花宴!嘉门用可以杀人的目光“优雅”的瞪着眼前三个人,那三个人却很有默契的端起茶盘,嘉门阴森森的说,“那些茶——都是我泡来减肥的……”
“扑”的一声,三个人又很有默契的把茶全部喷了出来。
“请问,开店了吗?”有个怯怯的声音插进来。
“欢迎光临。”嘉门的喷火眼立即变成了温柔的笑眼,“本店已经开店了,请问小姐需要什么?”
旁边早餐桌上坐着的三个人继续闲闲的聊天。“好职业的笑容。”花宴把嘉门的减肥茶收走换了一些清淡的中国茶,“你们猜嘉门做天使以前是做什么的?”
“服务生?”凤目静静开口。
“我记得他也死了六七百年了,那时候有服务生吗?”花宴皱着眉头思考,“店小二?”
“牛郎?”星庭幽幽的吐出惊人的词语。
“那时候应该也没有这种非法职业。”凤目反驳,如果嘉门有认真听一定会感激他的。
“……古代的牛郎?”星庭幽幽的说。
“嗯……”大家有默契的点头,“有道理。”
旁边“卖笑”的嘉门“优雅”的微笑不停的小小抽搐,好不容易送走了今天第一位满怀憧憬的小女生,立刻跳起来,“我以前是北欧丹麦的王子!你们这群变态!随便乱猜别人的生前!”
“丹麦王子?”星庭幽幽的喝茶,“原来是童话啊。”
“不是童话!”嘉门已经快要气疯了,“我是王子!王子!”
“优雅、优雅。”花宴笑靥如花,举起一根手指按在唇上,“王子也有分青蛙王子和……”
“花宴!”嘉门阴森森的说,“我很讨厌长舌妇,尤其讨厌长舌人妖。”
凤目喝茶突然呛了一口,“咳咳。”
“嘉门、君?”星庭幽幽的说,“阿诺……人妖?”他没看嘉门,指了指嘉门旁边的玻璃橱窗。
嘉门随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只见玻璃窗上清清楚楚的映着一个古典优雅的大“美人”,落樱般缤纷迷蒙。
“呵……呵呵呵……”花宴捂着胸口笑,埋着头趴在桌上。
“你们全部都是蜘蛛!寡妇蜘蛛!漏斗蜘蛛!”嘉门咬牙切齿阴森森的诅咒,“黑森林蜘蛛、妖魔眼蜘蛛、吸血蜘蛛、变态蜘蛛……”
旁边的三个人继续闲话,仿佛旁边咆哮的是一只苍蝇,“你知道王子为什么会死吗?”
“被公主抛弃,寂寞而死?”花宴淡淡的浅笑。
“与骑士决斗,失败而死。”凤目安静的猜测。
“阿诺……被毒死的吧?”星庭幽幽的说。
嘉门的咆哮突然间停止,静了一阵,怔怔的看着星庭,那表情仿佛很疑惑。
花宴轻咳了一声,“不会是真的吧?”
凤目放下茶杯,茶杯和茶盘接触的时候有些轻微的响声。
“被毒死的。非常温柔——而又温暖的红唇,如夜色般柔媚的秀发……”星庭幽幽的说,“被吻的一刻,以为自己遇见了天使,而下一刻跌入了地狱。”
嘉门不答,转过头去,低下了头。
“你……还认得他吗?吻你的那个人,让你死去的那个人。”星庭秀丽的眼眸看着嘉门,仿佛直接看穿他的心底,“还恨他吗?”
一阵安静。
“不,”嘉门抬起头来,“不恨。”
“即使不恨,也不悲伤吗?”花宴低声问。
“不悲伤。”嘉门微笑了,笑得温柔而又充满男子的俊俏,“即使就那样死去了,我也忘不了他吻我的样子,如夜色般柔媚的秀发,妖异美艳的眼神,像要食人血,却又充满悲伤。”轻轻整理了两下和服的腰带,他继续说,“在我死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原谅他了,从来没有恨过他。”
人生,仿佛死寂湖潭顶上滴落一滴水,荡漾起寂寞里的寂寞,悲伤里的悲伤。坚强的人啊,就在那一层层一圈圈的悲伤中寻找生存的意义,即使是微如鬼火的理由,也能让人带着微笑等待会发生在将来的……开心的事。花宴弯目一笑,“嘉门大人,好强!”
“呵呵。”嘉门跟着弯目一笑,“你今天才知道?”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就好了。”星庭幽幽的说,顿了一下,他又说,“可惜嘉门只有一个。”
“你不说句话吗?”花宴转向凤目,凤目虽然懒,却不是闷声不吭的。
“与我何干呢?”凤目静静的说,静静的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啪”的一声,嘉门一手肘压在凤目肩上,“喂!你不是软弱到连你怎么死的都不敢说出来吧?”
嘉门这一压让凤目手里的茶杯“当啷”一声撞在桌角撞碎了,凤目额角有小小的青筋抽动,“嘉门!”
嘉门弯下腰来看他,“你是怎么死的?”
“饿死的。”凤目闭上眼睛,若无其事的说。
“啊?”嘉门愕然,接着他捂住嘴,“哈……哈哈哈!”他指着凤目,“我被人吻死已经很丢脸了,你居然是饿死的?咳咳,你活着的时候难道是做乞丐的?哈哈哈……”
“很好笑吗?”凤目平静的问。
“……咳咳。”嘉门被他的语气吓到,呛了一口气。
“活着的时候我是寺院里讲经的大师,”凤目静静的说,“二十六岁那年正逢大旱,人们没有东西吃,家破人亡。许多孩子失去父母,被抱进寺院里来。可是寺院里也没有食物……”他的手指安稳的把打碎的瓷片一片一片拾回桌上,“所以我就饿死了。”
“你把粮食让给了别人?”嘉门看着这个又懒又静的家伙,从来没有想过他生前竟然是这样的人。
“嗯。”凤目若无其事的从嘉门身上抽出那条红褐色的布擦干净手指。
“你真是一点也不像那么好心的人。”嘉门边看边摇头。
“你也不像是会被人用美色迷惑然后被吻死的蠢才。”凤目不动声色。
“凤目!”嘉门拍案而起。
“阿诺……你原来是个和尚。”星庭若有所思的对凤目说。
呃?嘉门和凤目僵硬的回头,这人听了半天结论只有一句“你原来是个和尚”?
“你们为什么看着我?”星庭仿佛带了微微的困惑,迷糊的看了瞪着他的两个人一眼。
“……”嘉门笑骂,“你小子!真不容易被感动!看来要骗你两滴眼泪是不可能的。”
“没心没肺。”凤目静静的批评。
花宴在三个男人谈话的时候收走了打碎的瓷片,换上了新鲜的奶茶和三明治,清洗干净地上的残渣,此时正摆上一瓶插花,“哪!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当然已经过去了,只有不讲自己过去的人,才是和过去纠缠不清的那一种。”嘉门望着花宴的插花眼睛里冒着心心,“好漂亮的插花!是你自己插的吗?好厉害!”
“呵呵,我也不过是按照嘉门大人经常插的样子学习而已。”花宴弯目的笑颜灿烂如风中的花瓣,那样不停掠过眉目的温柔之美,只是其中未免带了不祥。
“嗯,怪不得我看着觉得特别有品位。”嘉门笑咪咪。
“喂,吻你的那个人是谁?”凤目轻轻的问。
“嗯?干什么问我这种问题?你也很有兴趣?犯色戒的哦。”
“是血姬吧?”星庭幽幽的说。
“……嗯。”嘉门应了一声,“夜色一样柔媚的大美人。”
星庭不再说话,即使当年夺去生命的那一吻没有忘记,那个吻过你的人……还认得出来吗?当年比女人还妖艳妩媚的血姬,如今非人非兽非鬼非魔的司狐。
怎么可能忘记呢?嘉门的心微闭着,而又轻轻敞开,即使声音变了、容貌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他的眼睛……还是和那晚的舞会一样,妖异欲食人血,而又充满悲伤。只是我再不是你眼中的猎物,你的目光再也不会投向我,而我——自然也不会再投向你。一吻换一生,就让它结束在几百年前吧。嘉门举起茶杯,轻轻向空中敬了敬,优雅的轻轻喝了一口茶,闭起眼睛,“味道很好。”
原来还是记得的吗?星庭眼里没有嘉门,只有嘉门映在玻璃橱窗上的影子,这就是所谓的“感情”吗?即使他毒死了他,即使他从不曾记住他,甚至从不曾被问过姓名,不曾交谈过言语,但也依然……记得那晚舞会上,那个人柔媚如夜的红唇。我……对花宴,也会这样吗?星庭心里缓缓泛上一个疑问,会吗?记得一个人的味道,不在乎是荒唐还是愚蠢,没有任何理性,记住了一刹那的味道——就永远的、逃避不了?他慢慢的伸手按住了嘴唇,吻……花宴的吻、花宴的拥抱、花宴的笑颜、花宴的温柔……我早已经记住了。
“欢迎光临!”旁边的“人妖”嘉门又开始对第二位上门的客人“卖笑”。
只有不讲自己过去的人,才是和过去纠缠不清的那一种。花宴微微一笑,是啊,这些经历过各种痛苦却依然会笑的男人,即使经历过杀戮、悲恋和灾荒,心地也依然如水纯清,不像他……微微伸手挽了头发,不像这个笑得最温柔的人……骗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却只打算继续骗下去。
“欢迎光临……地狱。”在司狐位于山洞深处的房间里,水晶的光彩在无光源的光线下被一一折射到房间布满灰尘的墙壁上,照出空中清晰的灰尘。司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却不见人影,“欢迎回到地狱的世界……”随着话声,书桌的桌面缓缓翻开,一个人仰头坐了起来,长长的指甲轻轻接触着妖艳的嘴唇,非男非女的声音低低的诡笑,“死亡之菊,永远离不开地狱,因为……你早已经在地狱里面……你放下心去爱的那个人……会是谁呢?敢那样瞪着我,真实的愤怒,因为我挑拨你喜欢的人心里的秘密……还有我会看穿你的秘密……”司狐长长的指甲轻微戳破了自己的嘴唇,沁出了一滴鲜血,“纯天使花宴,哼!”
这世上没有我看不穿的秘密,没有我不知道的隐私,因为这世上所有的痛苦,我都曾经亲自经历过……品尝过……也亲手制造过……看过。
“死亡之菊,不,星庭。你不可能离开地狱的,无论死过多少次你的手永远都沾满鲜血,不要奢望能从地狱里逃脱,得到救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司狐妖异的伸出舌头舔掉唇上的那一滴血,“要开始杀人之前,必须先杀了自己。在猎物还没有下地狱之前,我们就已经先下地狱很久了。”他舔去唇上的鲜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