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子?”'
云驭穹回头睐着早巳呆住的邱商影,忙不迭地挥手示意
一干花娘赶紧离开,随即又晃到她的面前。
“不要碰我!”他的手一探过来,她随即冷冷地拍落。
闻闻看,他满身皆是脂粉味,那种廉价而随手可得的香粉气息,要她怎么能忍受?她都快要吐了。
“你这是怎么着?”他不禁哼道。
瞧瞧,她那是什么眼神?嫌恶得仿若瞧见什么脏东西来着。
他可是她的夫君,成亲不过十几天罢了,她居然拿这种嫌弃的眼神看他,罢了、罢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子计较这些,然而她怎能在商影面前让他这般难看?
听听她的谈吐、瞧瞧她的嘴脸,这是什么态度?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凭什么?男子风花雪月再正常不过,况且这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是她自己不该在这当头出现的。
再者,她凭什么拿这种态度对他的至友?
她这态度岂不是把他的脸都丢光了?这事情若是传出去,他往后还要不要做人,还要不要踏出云府外头?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乖巧了几天,突地又变成了恶鬼?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他都快要教她给搞迷糊了。
“你不要用那只摸过劣质脂粉的手来碰我!”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拿起手绢想挥散充斥在里头的脂粉味。
他蓦地瞪大眼,“你扫了我的兴致,居然还出言威胁我的朋友,我还未对你问罪,你现下还说这种话?”
果真是大户千金,性子倨傲便罢,还野蛮、跋扈得教人可憎,看来成亲翌日的事绝非是他的错觉,相反的,眼前这副母夜叉的模样,才是她的真面目,他真的被她骗了。
“是你毁约在先,你怎么能怪我?”她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全然没了这几天来的小鸟依人样。
“我毁了什么约?”
“你说过,要是你冷落我、要是你弃我于不顾,你就生不如死!”是他自己立的誓,她可是一点都没有逼他。
“我何时……”话到一半,他蓦地愣住。
对了,他似乎真的说过,可他没有弃她于不顾啊,他不过是有些事情要做嘛,一个大男人,怎能天天偎在妻子身边,这像话吗?
“你想起来了?”
“呃……我这阵子忙了点,可是我没有冷落你,甚至是弃你于不顾的意思……”他本来就没有那种意思,是她自己把事情想严重了。”再者,你若是觉得我冷落了你,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
直说嘛,倘若她真的要求他,不管商影怎么邀他,他都不会出门的。
“我在等你想起来。”舒瑟臻敛眼瞅着他,黑白分明的眸眨也不眨地直视着他,樱唇不满地抿紧,这种事,需要她点明吗?
不过是方成亲,尚未一个月,他便能够天天上妓院,这种生活要怎么过下去?她舒瑟臻的脸又该要摆到哪里去?
“我……”忘了嘛,“咱们回去再说。”
难怪他老觉得她有些古怪,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现在想想,原来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要你现下便给我个明白。”她硬是执拗着不走。
“别闹了。”他不禁生气了,趁着邱商影尚未回神,推着她想要往外走,却突地被她拍开了手,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是怎么着?不会是忘了我是谁了吧?”
什么态度!居然再三拨开他的手……
“就是因为记得你是谁,才要你给个说法,好让我心服口服。”舒瑟臻拿起手绢搓着奇#書*網收集整理方才让他碰着的地方。
好恶心,她真的快要吐了。
“你……”云驭穹怒瞪着她,突地发觉身后的邱商影仿若已回神地站起身,倚在窗台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不禁恼怒地骂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管不着我要做什么,我爱怎么着便怎么着,你立即给我滚回府去。”
“你!”舒瑟臻紧抿着唇,心头一阵酸楚。
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不把誓言当一回事,亏她还喜孜孜地相信他所说过的一字一句,想不到居然全都是诓她的!
“回去!”他眼角偷觑到邱商影微噙着笑意,仿若已经看穿他的不知所措,心中一阵怒火狂烧,教他不知道该要将这张脸给搁到哪里去。”瑞喜,带你家小姐回府,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他可是当家的,他可是个男人,经她这般放肆地兴师问罪,岂不是要将他的脸给丢尽?
真是太不识时务了,压根儿不知道进退之间该如何拿捏倘若她真的知道要如何拿捏,她就不会一路闯进这儿了。混蛋!要是让他查出到底是哪个混蛋将他的行踪泄露给她,他绝对让那个人吃不完兜着走。
“小姐……”瑞喜无奈地牵着她的手。
舒瑟臻眼也不眨地直瞪着他,仿若有满腹的委屈和辛酸,然顿了半晌之后,她突地收回震惊的目光,冷冷地道:“记得你的誓言是说,倘若你要是弃我于不顾,你就会生不如死……”
“胡说,我何时说过这种话?”他连忙打断她的话。
她真的非要害得他无法在汴京做人吗?这种闺房里的私密话,能拿到外头大肆张扬来着?
她到底有没有脑袋?好歹读过一点书,她怎会这般不知分寸?
“无妨,我记得便成。”由得他说没有便没有吗?
云驭穹的面子挂不住,扬了扬手,要瑞喜赶紧带她离开。
舒瑟臻倒也挺顺从的,然而,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身淡淡
地撂下一句话:“你今天弃我于不顾,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作
生不如死!”话落,她随即优雅地轻移莲步离开。
云驭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她居然出言恫吓,什么叫作要让他知道生不如死?
这婆娘!
“云少……”邱商影在一旁笑得极为古怪。
“咳咳!我再去把花娘给召进来。”他轻咳两声掩饰他的心虚,正要往外走,却被邱商影给拉回。
“好个端庄娴淑、温柔婉约的娇美娘子,什么知书达礼、学富五车……我可真是着实地让她给教授了一堂课。”他单手环过他的颈项,笑意带着几分讥讽和冷嘲。”云少,果真是艳福不浅,得此佳人,乃是命中注定。”
总算明白为何不曾见过舒府千金逛市集,原来是她根本就出不了厅堂,脸孔虽是绝艳得教人想要一亲芳泽,但这脾性……教他小生怕怕啊。
“她……”他挣扎了好半晌,却始终吐不出半句话来。
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方才发生的那一幕……直到现下,他总算是搞清楚了,原来方才那个她才是真正的她,而先前温驯的她全都是她装出来的,鸣呜,他被骗得好惨!
老天啊,他要休妻!
第四章
到底是谁在冷落谁?
云驭穹坐在商行的柜台边,长指随意拨着算盘,然而心今天是中秋,却没见着她在府里布置了什么东西,不对,别说她布置了什么,应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是上哪儿了。
她上哪儿了?
他抓住下人便问,却一问三不知,问到他口干舌燥、怒火攻心,却还是不知道她到底上哪儿去了;这阵子,总要等到三更天之后,她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府,而后,仿若当他不存在似的,倒头便睡。
该发火的人是他,是不?
她让他在友人面前丢尽了脸,直到今天,眼看都中秋了,理该是他到外头活动、活动的当头,他却哪儿也不敢商影的性子,他太清楚了,保证他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他那一天所看见、所听见的事,一字不漏甚至还加油添醋地告诉其他友人,他现下没勇气同那酒肉朋友寻欢去了。
中秋夜,他是何其孤单!出不了门,也找不到自己的娘子,他到底是招谁惹谁啊?没事娶了个恶婆娘。
但至少总算让他瞧清了她的真面目,往后他不会再错以为她是个娴淑的娇柔娘子了。
想想,也真是可怕。
她居然能够在他面前装得那般温柔,然而骨子里却是极为蛮横,唉,毕竟是千金小姐,性子根本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怎么当初他就是没想到这一点,只听了胡嬷嬷的片面之词便允了这门亲事?
真是造孽啊……
“你在发什么愣,客人来了都不会招呼一声?”
一道声音传来,云驭穹头也不抬地淡道:“你算是哪门子的客人?”
啐!还需要他招呼来着?
况且,他又不是来买东西的,有什么好招呼的?
“哟,这就是你云记招呼客人的方式?”邱商影整个人都快要趴上柜台了,“怎么?是瞧我来了,怕我想起那日的事,遂不敢正眼对我?”
云驭穹没好气地抬眼睇着他,“我怕你什么?我哪里是不敢正眼对你?”
哼!横竖该说不该说的事,他肯定是全都说了,如今他又能如何?
“我还以为你怕我会去胡乱说嘴,逢人便说嫂子是个跋扈、放纵又不得体的人,一点也不温柔婉约,说起话来放肆又不留情面,根本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骄蛮干金?”
他侧眼瞪着邱商影,“你在胡说什么?”
她不过是……说话有点无法无天而已,尚在他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我说错了?”
“这……”云驭穹哑口无言。
“那一夜的事,我还记忆犹新,你可别说我记错了。”邱商影冷笑了下,大有嘲讽意味。
云驭穹冷哼了声,别过眼不想理睬他。
就说嘛,今天是中秋,城内的人老早便去占晚上赏月的好地方,他还特地拐到他铺于前,为的到底是什么?还不就是嘲笑他来着!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冷淡地道。
“你还问我来做什么?”
“什么意思?”云驭穹狐疑地抬眼瞪着他。
怎么,今年的中秋他在自家扎个楼台,想要在上头赏月也不成?
“你忘了你答应水仙要在中秋那日包下整个春秋阁?”
“水仙?”谁啊?
“真教人不敢相信……”
邱商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几天前才买下一道过夜的,你居然忘了?”
云驭穹皱起眉头,没啊,他向来不买花娘过夜的,他在哪里和哪个花娘一道过夜来着?是他在做梦吧!
“你该不会忘了前几日,有一回,你是直到天亮才回府的,翌日,嫂子便带人来找你啦。”邱商影好意地提醒
“是吗?”他似乎有了一点印象。
“我可不管你到底记不记得她是谁,横竖你答应她中秋要包下整个春秋阁,你可千万别忘了。”
“今天啊……”云驭穹沉吟道
可不知怎地,他老觉得有些古怪。
他倒也想要到春秋阁,毕竟那儿有座天台,非但是赏月的好地方,甚至还可以听见大内传来的乐音,然而,最近不知怎地,不管他走到哪儿,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而且他只要踏进不该去的地方,她随后便会出现……
好似被人给跟踪了……有这个可能吗?就如现下,他老是觉得外头好像有人不停地往里头打探,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不会真的派人监视他吧?不然,为何她老是知道他上哪儿?
倘若他今天又上春秋阁的话,届时她会不会又上门丢他的脸?应该是不至于吧!
“你可别说不成。”
“我想想。”云驭穹敛眼思忖着。
他才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要把事情搞僵,更不想自己丢人现眼。
“云少爷,今天怎么是你看店?”
突地有人踏进店里,云驭穹缓缓地抬眼,露出客套的笑。
“咦,这不是张家铺子的老板吗?今天可是中秋,你没待在府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他笑睇着他,突地见着他手上的东西。”你拿这是要……”
“是贵夫人要的,我特地替她送过来。”他扬了扬手上的珠宝盒,打开让他瞧。
“贵夫人可真是有眼光,这些簪花的手工可细了,用的宝石全都是上等货,是打南蛮来的,师傅光是为了要处理这些宝石,就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工夫呢。”
云驭穹瞧了一眼,随即眯起漂亮的桃花眼。”张老板,这些簪花究竟花了我娘子多少银两?”
这女人,买起首饰可真是一点也不手软。
“怎么会是花了她多少银两?”
“咦?”不然呢?
“该要问花了你多少银两。”张老板轻笑着,连忙自怀里掏出单据。”云少对贵夫人可真好,居然让她逛大街去,你再替她付账……”
云驭穹接过单据一瞧、豪地瞪大眼。”这……”他拿着单据的手颤抖个不停。
“不多,八百两银子而已。”
“八百两?'他的心跳都快要停了。
“哎呀,张老板,你怎么也来了?”突地又走进一个人。
“霍老板。”两人回头一看,问候了声。
“今天怎么有闲到这儿来?”
“来送货的,我正要问云少爷,外头的布匹该要放哪儿比较好,我可以差伙计把布匹给叠好。”他指了指外头。
云驭穹心惊胆战地看向门外,乍见外头停了两辆马车,心凉了一大截。
“这是……”该不会是那婆娘……
“是贵夫人要我送过来的,她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