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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行走的人发出尖叫,纷纷躲进病房内。
他拖着她进入电梯,原本在电梯内的人连滚带爬的跌出来。
有的护士急忙去通报,整栋医院如临大敌的出动警卫,也迅速报警处理。
黑崎俊久等不到雪莲,走廊又传出吵闹声,不知情的他遂打开门来看个究竟。
负责这层楼的护士小姐白煞脸的奔向他,“黑崎先生,有……暴徒劫持你的……未婚妻到……顶楼……”雪莲是医院的红人,大家都认识她。
“什么?你再说一遍。”噩梦!一定是噩梦!
“我说……有人抓走白小姐……”她才说到这儿,黑崎俊已推开她飞快的赶赴顶楼。他才把她救回来,绝对不能再失去她!
明叔的话,话中有话。
阪本龙彦一早就去见他,明叔对所犯的罪毫无一丝辩解,也拒绝他请律师上诉的要求,只是语重心长的嘱咐他注意阿拓的行动。
他到底想告诉他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莫非阿拓隐瞒他什么事?他愈来愈坐立难安。
车一停好,他马不停蹄的走向阪本拓的房间,版本拓爱清静,所以他的房间在大宅的后栋。
守在附近的手下过来禀报。“二少爷在帮主出门后便关在里面,下令不准人打扰,属下叫门都没回答。”
阪本龙彦用力敲门。“阿拓开门,是大哥回来了,快点开门,阿拓。”
叫了两三声都没回应,他不会做傻事才对。
他拿出备用钥匙,但门是从内用环扣锁住。
“把门撬开。”
一声令下,手下取来工具,没一会儿就打开了门。
“阿拓!阿拓!”房内不见他的人,轮椅放在床边,他没坐轮椅能上哪里去?
房间的一扇窗户旁挂着绳子编的梯子,他难道是从这里跑出去?那代表阿拓早就会走路了,他为什么不跟他说?他又会去哪里呢?
阿拓刻意避开保全系统,一定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行踪,有何特殊理由吗?
明叔交代他注意阿拓,他是否早就发现他不对劲了?
阪本龙彦在阪本拓的书桌上、床上翻找线索,然后他打开床头柜,里头的枪不见了。
那是阿拓二十岁生日时向他要的礼物,原本想给阿拓自卫用,如今却让他有不祥的预感,阿拓他拿枪去哪里?做什么用?
大哥,阿拓会保护你,凡是伤害大哥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忘记她吧!那女人只会让大哥难过,她不值得。
白雪莲,是她!阿拓去医院找她了。
希望还来得及。阪本龙彦心想。
第10章
“京都医院”大概属这一个多星期最热闹,不只因去世的病人再度复活而上头条新闻,今天又因暴徒胁持事件而引来大批的警力包围,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医院方面不由得猜想,阎罗王不收她的原因,是否因为她太“扫把”。出名虽是好事,但也要看是怎么出名法,让人知道医院居然能让暴徒闯入,以后谁敢上门?
医院顶楼满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个个举枪防备歹徒开枪。
站在前头的是青木耕助,他因侦办黑崎家宴会的案子和黑崎俊有一面之缘,没想到那么快又碰面了。而这名持枪歹徒不就是阪本龙彦的弟弟,他劫持白雪莲的意图颇为耐人寻味。
“阪本拓,你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青木组长隔着老远喊道。
顶楼除了水塔外,四面空空荡荡的,就是因为这样才危险,劫持者有可能在逼急之下跳楼自杀,连带拖人质下水。
黑崎俊张开双臂,随时准备扑上去英雄救美。
“走开!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轰掉她的脑袋,你们听见没有?”
阪本拓慌了手脚,他不想这样子。为什么他们要逼他?大哥会知道他不乖不听话,一定会讨厌他,不行,他要离开这里,现在就要走。
“不要挡住我的路,走开!让我走!”他挥动手枪,众人屏住呼吸,深怕枪枝突然走火抢救不及。
阪本拓一手握住雪莲的手臂,她试图劝解,“阪本先生,我跟你大哥真的只是朋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了解你对你大哥的感情……”
“你说谎,没有人了解我内心的痛苦,少用那些话来敷衍我,好害我大哥伤心难过,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扯拉她的长发,疼得她叫出声。
“阪本拓,不准你伤害她,她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她?你要报复的话就抓我,不要找女人出气,听见没有?”
黑崎俊尝试缩短与阪本拓之间的距离,但又被青木组长拉回原位,这种情况必须随机应变,而他是外行人绝对做不来。
阪本拓向左移动,朝门靠近。
“不想她死的话就返到那边去。”他枪口指指右方,所有人只有听从的份。
“阪本拓,你是逃不掉的,杀了她你这辈子就停在牢里度过,你还年轻,坐牢会毁了你一生,值得吗?”青木组长开始游说,组员们也十分有默契的散开,等待时机成熟时一拥而上。
不!他不能坐牢,他不能离开大哥,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你们不能抓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能坐牢。”
他发疯似的甩着头,甩散了头发,更甩乱了心,枪口瞄准雪莲的太阳穴。
“把枪放下,你杀了她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不要做傻事,你大哥就快来了,如果你杀了人,他会有多失望呢?不要冲动,有事慢慢商量。”他想起阪本龙彦非常关心他这位弟弟,在拘禁期间还念着他,想必兄弟俩感情深厚。
不提阪本龙彦还好,一提起他,阪本拓更加情绪化。
“你居然找我大哥来!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把你们全都杀死!”
他死也不要让大哥见到他这样子,等他杀了这女人,他只有自杀一途,至少在大哥心目中,他是乖巧听话的孩子。
“你敢杀了她,住手!”黑崎俊发现的他举动后大喊。
阪本拓食指已扣住扳机……
“砰!”门被撞开来。“阿拓!不!”阪本龙彦放开喉咙嘶吼。
“大哥?!”阪本拓摇头,“大哥,你为什么要来?你不该来的。”
“青木组长,请让我劝劝他。”还好大错还没铸成,阿拓还有的救。
青木组长比了个手势,后面的人退了几步。
阪本拓迟疑了一下,“不,大哥,他们要抓我坐牢,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救救我,大哥。”他哭着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有大哥在,大哥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别怕,来大哥这边。”
“我知道大哥对我最好,这世上只有大哥关心我,我好爱大哥,好爱好爱,阿拓不能没有大哥,多桑不喜欢阿拓,因为阿拓常常生病,只有大哥不会嫌弃我,只有大哥要我。”他说得声泪俱下,他需要将内心的愤怒表达出来。
“阿拓,你为什么从不跟大哥说?大哥太忽略你心里的感受,是大哥的错,大哥该早些察觉,阿拓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大哥对不起你。”他悔恨自己的疏失,总以为能代替多桑来爱他,是他太天真,阿拓心灵的伤口在日积月累下已残破不堪。
阪本拓眨下泪,恢复笑容,“阿拓不怪大哥,只要大哥永远爱阿拓,永远不抛弃阿拓,一辈子都跟阿拓在一起就好了。”
“那当然,我们是兄弟,当然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傻孩子。”
他的笑容不见了,“大哥,我们为什么是兄弟?我不要做大哥的弟弟,阿拓想做别人好不好?这样大哥就不会爱上这个女人,大哥就会全心全意的爱我,我们可以跟普通人一样生活,结婚、生子,假日的时候全家团聚在一起,多好啊!”
“老天!阿拓。”阪本龙彦泣不成声,明叔要他注意的就是这个吗?阿拓的病已经那么严重,而却他视而不见,是他没注意吗?不,他有发觉却不去正视它,他是帮凶。
他问出心底的疑惑,“阿拓,那两名死士是你命令明叔做的是不是?为什么要那么做?”
阪本拓展露出一个可爱笑容,“为了大哥啊!这样大家就会讨厌“枫盟”,大哥也不想当帮主不是吗?没有“枫盟”大哥就自由了,我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不必烦恼世俗的眼光,一直到老都在一起,好不好,大哥?”
他这番话等于承认他才是主谋者,田村明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阿拓,大哥答应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先把白小姐放了,杀了她,大哥就救不了你了,乖。”阪本龙彦直视着他,战战兢兢的走近他。
所有的人都提高警觉,这一刻是冒险的,万一阪本拓不放人,有可能危及人质的安全。
“大哥,你不要过来!她让你难过,我不能放过她,不能!”
“阿拓,如果你真的杀了她,你才是让大哥难过的人。”
阪本拓的枪指向阪本龙彦,“大哥,你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
阪本龙彦一直走向他的枪口前停住,“阿拓,你不放人就把大哥杀了吧!大哥不想见到你杀人的样子,大哥会心痛的,你知道吗?阿拓,杀了大哥吧!”
“不要,大哥,我不能杀你,我爱你啊!我不想你死。”阪本拓的态度已经软化,其他人伺机行动。
“那就放了她,大哥发誓这辈子都会陪在你身边,只爱你一个,阿拓,到大哥这边来,过来!”
“大哥!”他投进阪本龙彦的怀里。
同时间,黑崎俊快速的接住雪莲奔向他的娇躯,青木组长夺下阪本拓的枪,整件案子平安落幕。
由于阪本拓的供词,虽被判教唆杀人之罪,但他因精神方面的疾病,使他必须入院治疗,等病好才能服刑。
不久,“枫盟”在日本变成历史名词,正式由“雷火堂”收归所有,而阪本龙彦过着飘浮不定的日子,他还是常常去探望阪本拓,其余时间则投身国际红十字会担任义工,致力为人群服务。
事件过后半个月,黑崎家办了一场盛大的婚桤。
黑崎俊历尽波折终究娶得美娇娘,完成了前世未了的心愿。
婚礼过后,两人即赴欧洲度了整整一个月的蜜月,直到雪莲腹中有了小生命,黑崎俊兴奋之余,不敢久留,才结束旅程回到台湾。
夫妇俩带着礼物到公司分赠给属下,顺便公布将为人父的消息。
范惠君扁着嘴,吃味的说∶“恭喜你,KEVEN,要当爸爸的感觉如何?”
黑崎俊搂着娇妻说∶“好极了,我都快等不及宝宝出生了。”
雪莲按着平坦的小腹,充满母性光辉的笑容。
“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你还得再等七个多月才行。”
“没关系,只要你跟孩子健康健康就好,对了,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请大家务必赏光。”
一阵欢呼声响起。
齐家威走进门,“恭喜你,总裁说上次来不及参加你的婚礼,过几天要回台湾为两位道贺。”
“谢谢,麻烦你跟范先生道声调,我跟内人都会参加的。”
两人如胶似漆的亲热状羡煞多少人,范惠君不甘被打败,她也想要身边有个男人关心她,抬眼瞧瞧齐家威,老实说他也没什么不好,做人守本份,认真工作,长相也不错,对她又是百依百顺,她认识那么多男人,试问谁有那么大的度量包容她的坏脾气?也只有他,任她打、任她骂,难道他才是她要的?
管他的,KEVEN都结婚了,她还等什么?等她老得没人要了吗?
她打定主意,双手挽住齐家威,他脸上的表情令人爆笑,好像她疯了。
“我跟家威也快结婚了,是不是?亲爱的。”
“我……们……”他口齿不清的问。
黑崎俊替齐家威高兴,他总算采取行动了。
“真的?恭喜你,齐秘书,婚期订在何时?别忘了通知喔!”
齐家威一时还塙不清楚状况,也许是消息太突然吓到他了,“我们……何时结婚?”
范惠君笃定的说∶“很快,你干嘛那副表情?不愿意的话说一声还来得及,我会当作没说过这句话。”反正她吃定他了。
“不……我愿意娶你,非常愿意。”他点头如捣蒜。
全部的人都笑开了。
“请问黑崎先生是哪位?我是花店送花来的。”年轻男孩抱着盛开的白色莲花进门问道。他戴着鸭舌帽,低垂着头。
黑崎俊接过后签上名字,从花中取出卡片。
上面只写着“珍爱”两个字,它的意思是要他珍惜所爱,以免抱憾终身。
雪莲与他相视而笑,明白这是谁送的了。
送花的小弟帽沿下的唇角上扬,顺手将门带上,仍能听见屋内的笑声。
基隆一向多雨,下雨对基隆人并不陌生。
“爱莲传说”在雪莲的坚持下重新开张,店里除了莲花外,更配合卖季节性的花,生意异常的好,所以多请了两名助手帮忙。
雪莲摸摸已五个月的身孕,宽松的孕妇装看不出凸起的小腹。店里装上了电话,不完全为了生意,而是方便黑崎俊“查勤”用,他每天早晚各一通电话,关心的询问孩子的情况,顺道跟爱妻说话,下班时必定亲自来接她。
店外的雨还没停,天气愈来愈接近冬天,雪莲披上外套站在门口。
雨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