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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你想赖帐。」
「我有说过想赖帐吗?」他的信用有那么差吗?孔雀一脸委屈,「你怎么不问问把她掳走的人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这男人的身手绝对不差。他到底是谁?你别忘了,咱们寨主她可是半点……」说到这里,白鹤公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要他继续把话说完,简直就像要命似的。
这一点,同样也是其他弟兄们心里的痛。
「我知道,你们放心吧!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她。」
「你敢保证吗?」
「不敢。」
「什么?!」大伙儿听了惊讶得下巴快掉下来,他既然不敢保证,竟然还让那男人光明正大地把绋乐从他们面前带走?!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怎么不问问那个男人是谁呢?」孔雀双手一摊,故作无奈状,「无论是谁,只怕都没有立场阻止一个丈夫把自己的妻子带走吧?他是雷刃将军,绋乐的相公大人。」
没有月儿、没有星光,今晚的夜一片阗黑,万籁俱寂……至少,在绋乐出现之前,这里是很安静的。
「放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打住,心里想到说不定两人之间「有冤有仇」呢!
从小到大,被她得罪的人不少,说不定他就是其中一个,只是看他的长相……不记得了!
「请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敌我不明之际,她还是客气一点好了。
他没回话。
「至少请你报上大名,好让小妹我可以称呼你,可否?」她扯开一抹灿烂的微笑,决定先礼后兵再说。
但他那张紧抿的唇瓣就像一个死蚌壳,打烂了也敲不出半个字,这下绋乐心里有点火气冒出来了。
不过,她还是必须小心行事才可以,虽然从小就在一群武功高手里被拉拔长大,但像此刻抱住她凌空飞腾的男人身手之好,依旧还是少见。
「你到底是谁?放开我!你是疯马寨的人吧?」
「我不是。」腾格里终于回话了,但回答得有点无力,心里有点气绝,这妮子竟然连自己的相公都不认得?!
或许,在心里期待上演一场夫妻重逢的感人场面的他,想法是有点太过天真了!
「你不要不认输,你们山寨已经是我龙风寨的手下败将,按照江湖规矩,你要对我认输,对我俯首称臣才对!」
「我没跟你打,当然也没输你,有本事的话就自己挣脱我的手,我想这对你而言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来她的武功乃天下第一,天晓得她究竟是如何打败龙风寨那群高手的?!
结论是如果不是她太厉害功夫深藏不露的,那就是龙风寨那群人武功实在太烂了!
「太简单了,我不屑做!」她冷哼了声,小手暗暗使劲,想要将他推开。
「是吗?那我就不放。」这妮子是怕打伤他吗?她这一点力道,大概就连蚊子都打不死吧!
「要是你敢伤我一根寒毛,小心龙风寨的人把你碎尸万段。」绋乐决定眼前的情势对自己不利,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好。
「我应该要害怕吗?」他淡觊了,她一眼,正视她气呼呼的美眸,回首直视前方踩上一根树枝,乘势又掠过了一个树头,「没关系,我不怕,我跟龙风寨还算有点交情,凡事好商量。」
他当然跟龙风寨有点「交情」;好歹他娶了他们寨主,也算是个姑爷吧!
「交情?」绋乐愣了一下,她可是寨主耶!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跟龙风寨有交情,她竟然会不知道!改闵俸担鹨晕沂侨晷『ⅲ颐患悖趺纯赡芨阌薪磺椋俊?
腾格里轻轻叹了声,带著她闪过杂生的树丛,已经不想再对她多做解释,这妮子绝对想不到由于她的缘故,他跟龙风寨的交情可深了呢!
他们在三更时进了一个叫「梅花镇」的地方,在镇中心找到了一间客栈,腾格里敲门吵醒了客栈老板,要了一间上房。
但绋乐不肯,硬是要老板备另一间上房,她才不要跟这男人睡同一间房呢!
「一间就够了。」腾格里神情冷淡,不把她的吵闹放在眼底。
「两间。」她很坚持,拿起手里的钱囊掂了掂,「反正,我看你这袋银两还挺够重的,绝对可以付两间上房的钱。」
「你什么时候--?!」腾格里眯细黑眸,阴阴地瞟了她一眼。
绋乐得意地笑子,他们龙风寨个个是强盗,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用偷的,相反地,他们对于「不告而裙这方面的技术可高超了呢!
「我跟你保证不会逃跑,你快点跟老板说要两间房吧!」她丢了丢手上的钱囊,以此向他要胁。
「一间。」他再次向老板重申,根本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底。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两间。」这个男人难道不怕没钱付房费吗?他的钱可都在她手上呢!
「你难道没听过一种叫「银票」的东西吗?」他转眸淡觑了她一眼,老早就猜到她想用这种方法逼他就范,他怎么可能没有提防呢?
闻言,绋乐将手里的钱囊打开一看,发现里头只有一些碎银两,没有半张银票,这些钱大概只能算是他的零头花用吧!
「一间就一间吧!」她气闷地把钱囊丢还给他,低头大步地踏进厢房里,懒得再跟他多说半句话。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死心吗?等著瞧吧!她绋乐才没那么好对付呢!
虽然同睡一间房,但她睡床上,而他则是另叫店家准备一床枕被,睡在另一边靠墙的卧榻上。
寅时一刻,正是夜到深沉,万物都熟睡的时候,绋乐突然睁开一双骨碌灵动的美眸,趁著窗外稀薄的月光探勘另一边男人的动静,确定他睡得很熟,应该不会轻易醒来,才悄悄下床穿上鞋子。
她站在床边半晌,确定他的鼻息匀沉,出乎意料地没往房门走去,反而蹑手蹑脚地开了窗。
虽然她心里很不甘愿,但还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缜密,在他们入睡之前,他各抽开了两扇门扉上的一根门轴,如果有人想要开门的话,无论哪扇门都会发出吵人的开门声,这个举动防了想入门的贼子,也防了她这个随时可能都会偷跑的肉票。
不过,她觉得是防她的成分比较多啦!
绋乐双手搭在窗台上,正要翻身出去,就在她心里暗暗得意计划就要得逞之际,一只男性的大掌揪住了她背后的领子,像只小狗般将她拎了起来,距离那洞开的窗口越来越远。
「只是睡个觉,你有必要搞得自己那么忙碌吗?」腾格里敛眸冷淡地瞅著手里的这只小狗」。
「你看也知道我不是在忙著睡觉。」白痴也应该看得出来她正在计划跳窗逃亡吧!
「在我眼底看来,是你的睡相太差劲,才会睡到这里来。」他存心不理会她的话题,眉梢微微一挑,「如何?需要我陪你睡,好让你半夜不会再跌下床,把自己给跌醒吗?」
「不需要。」她气呼呼地噘起小嘴,回眸瞪他。
「那就好好睡。」他不客气地把她丢回床上,「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会睡到床以外的地方,我不会吝于奉陪的,听见了吗?」
「听见了。」她咬牙切齿地回答,揉了揉被他砸疼的小屁股,乖乖地脱鞋躺平,拉起被子盖住了半张脸,一抬眸,发现他正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瞅著她不放,那眼神若有所思,盯得她有点心慌意乱。
「你回去睡觉啦!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想要再逃跑。」她只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对著老天爷发誓。
要对付敌人,必须先消除他对自己的戒心,这一点绋乐心里很明白。
「你会不『想』逃跑?」他笑哼了声,似乎看穿了她的居心不良,耸了耸宽肩,走回卧榻上和衣一躺,枕臂闭目假寐。
听见他用那种嗤之以鼻的语气,总觉得听到他说她会不想逃跑才有鬼的嘲弄话语,绋乐心里气闷极了,睁圆美眸盯著床顶,思考著下一步计划。
「我劝你死心睡觉吧!」他低沉的嗓音忽然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这个时候就醒来,现在我已经睡足了,有的是精神体力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如何?你很想玩吗?」
绋乐侧过小脸,正好对上他那双戏谑的黑眸,故意扬唇冲著他抿起一抹嫣然的笑容。
「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大的人了,还玩猫捉老鼠这种小孩子游戏,真是看不出来,好吧!为了配合你这种异于常人的兴趣,我就陪你玩玩,怎样?」
没想到她会反将他一军,腾格里沉沉地轻笑了起来。
「看样子,你是不想玩了?」她俏脸陡然一沉,朝他吐了吐嫩舌,翻身背对著他,拉拢身上的被子,「我睡了,别吵我。」
「祝你有个好梦。」他笑说道。
跟他这个连名号都不报上来的绑匪在一起,她会有个好梦才奇怪!绋乐气闷地想,赌气地闭上双眸,原本不想睡的,却没想到竟不知不觉地沉入了梦乡,安稳地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她的潜意识清楚地知道,在他的身边一点危险也没有,可能比她单独一个人更安全吧!所以她才毫无设防地睡著了!
第三章
一到白天,客栈里人来人往,这个「梅花镇」平时是非常热闹的,南北的商旅都会把这里当作歇脚的地点,许多回回人喜欢在这里做生意,还有很多浓眉大眼的色目人也会在这里搜罗一些瓷器丝料带回国去。
卯时刚过,绋乐硬是被拉下楼来用早膳,看著面前的小米粥、馒头,肉末等等食物,她一动也不动,一双美眸骨碌地打量了客栈里采来往往的客人,心里似乎在盘算著什么主意。
「怎么不吃?」腾格里咬了一口夹著肉末的馒头,挑眉疑问。
「你到底是谁?」她依然不肯死心,乘机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必问你了。」他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耶!为什么老是一副她如果不认识他的话,就很不应该的责备表情呢?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我也不必多说了。」他冷淡地说道,摆出了一脸懒得理她的表情,继续埋头用膳。
连自己的相公都认不出来,他实在不觉得跟她有什么话好说。
她不把他的刻意忽视当作一回事,继续问道:「那……那你到底为什么耍捉住我呢?」
「我没有捉住你,我绑你了吗?我有限制住你的行动吗?」
天啊!他倒是说得很理直气壮嘛!这男人的脸皮是铜墙铁壁吗?竟然好意思睁著眼睛说瞎话!
「你没有吗?只要我一离开这间客栈大门,你一定又会说我是因为不满意客栈早膳的菜色,才会想要跑掉的,对不对?」反正,他就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绑架她的歹徒就对了啦!
「你不满意吗?」他摆明了答非所问。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吃饭。」他懒得理她。
「让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说了,吃、饭。」他的口气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
「呜……我好可怜,真的好可怜……」她开始低头揉著眼睛,想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像刚哭过一样。
「你想干什么?」他眉心一蹙,总觉得这妮子想搞鬼。
她才不管他的问题,兀自捉住他厚实的大掌按在自己的腕上,看起来就像被他擒住一样,「放开我,你放开我碍…救命呀!好心的大爷们,救救我这个弱女子,救救我这个被坏人俘虏的弱女子呀!」
绋乐早就看清楚他们四周的环境,江湖人士不少,对她挺有利的,她一边对客栈里的人喊著,一边回头对腾格里叫道:「我不要再屈服于你了,我要挣脱你的魔掌,不想再任你为所欲为了!」
果然没错,这妮子真的在搞鬼,腾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看见她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男人们纷纷站起身,抄起手边的武器家伙,浩浩荡荡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这位爷儿,好汉不欺弱女子,我劝你快点把她放开,要不,我铁锤三的锤子可是不长眼的喔!」一名个儿不高,但体型异常粗壮的男人首先站出来,对著腾格里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大圆锤。
腾格里没有被这浩大的阵仗给吓住,他从容地站起身,反握住绋乐的小手,朝著众人扬起一抹友善的微笑。
「我是她相公,夫妻之间难免闹一点小别扭,在场诸位应该可以体谅在下的苦衷才对。」
「你是她相公?」
「对,结发两年,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竟然还让在场诸位见笑,心里真是感到万分羞傀。」腾格里扬起一抹浅笑,叹息地摇头。
「不会不会,上次我跟家里那婆娘吵架,她竟然不认我这个相公,好歹都是十几年的结发夫妻,想来就令人觉得难过。」铁锤三心有戚戚焉地点头,这时。舆论开始慢慢往腾格里那边倾倒过去。
「他才不是!他不是我相公!」绋乐心里暗叫不妙,激动地想要挣开他的手掌,但发现以她微薄的力道根本无法撼动他半分。
「我是。」他所说过的话语之中,再也没有比这句更真实的了。
「你不是!」
「我是。」
她刚才不是才想问他是谁吗?他都已经老实说了,不想相信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