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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亲自给铁牛布菜,倒把一旁的皇甫悠给冷落了。
那吴二夫人显然是个精明人,自家官人忙著招呼铁牛,她就柔语轻笑为皇甫悠布菜斟酒。加上大夫人在一边适时地劝酒,整个酒席显得和乐融融。
铁牛看著那满桌子的大鱼大肉,心疼啊!
拉拉皇甫悠的袖子,小声道:“阿悠啊,你看这一桌子要多少钱哪?你还说他不贪,他要不贪,哪来那麽多银钱这样大吃大喝?城外那麽多难民还没饭吃呢!你要是不管,俺可跟你没完!”
这话一出口,当下吴太守的脸色就变得惨白!
来了!就知道这浑小子会这麽说!皇甫悠注意到吴继孝的脸色,不动声色的看著,回答铁牛道:“你放心。我都看在眼里,知道该怎麽处置。”
“哦。”听到悠的回答,铁牛安心了。随即又想到什麽,贴著悠的耳朵问道:“你知道这紫龙啥的,是什麽呀?其他的菜,俺都能看得出来是用鱼虾做的,就这个看不出。”
皇甫悠轻笑,“呆子,紫龙就是黄鳝。裹袍指的是它外面那层蛋皮。”
“啊!原来如此!”铁牛恍然大悟,“你们学问人就是爱作怪!鱼就是鱼、虾就是虾呗,非要取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名字。”
“呵呵,宫里头的菜名不是更奇怪。你忘了,宫里的青菜豆腐汤还叫做翡翠白玉汤呢。”
铁牛并不知道宫里人吃不吃青菜豆腐汤,他正奇怪阿悠为什麽会说他忘了没。他根本就不知道呀!
那边,吴太守的脸色更加难看。吴二夫人则认真看了一下铁牛。那个丫环端著酒壶贴铁牛贴得更紧。
“吴大人可知道本官这次巡查岳阳地界是为何事麽?”突然,皇甫悠开口对吴继孝说到。
“这……,下官愚昧,下官不知。还请大人指点。”吴太守诚惶诚恐的放下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吃喝的心情。
“本官听闻岳州地界忽然冒出来一个天道教,大施善心四处接收难民成为教民。吴大人可知此事?”
天道教?铁牛迷糊。他怎麽没听阿悠跟他提起?
“下、下官不知。”
“你身为岳阳父母官,竟然不知道你州界百姓的动向?天道教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在各处兴建庙宇,你也真的丝毫不知?”皇甫悠步步紧逼。
“下、下……,下官听闻过天道教,但并不知它收难民做教徒一事。”吴太守从袖中掏出手帕,在额头上按了按。
“那你可知道皇朝禁律,凡是建设庙宇香坛新建教派皆要经过朝廷认可?”皇甫悠冷眼相看,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岳阳太守肯定知道什麽。
“下官知道。只是……,只是下官以为那只是一般江湖帮派,这才没有多加过问……”吴太守的声音越说越小。
“哎呀,官人,你们聊的妾身们也不懂,而且今夜天色已晚,二位铁大人又是远途而来,妾身看还是早些让二位大人安歇下来如何?有什麽事你和铁大人明日在公房说吧。”吴二夫人对吴太守施了个眼色,婉转的劝慰道。
“是呀是呀!今日天色已晚,又有妇人女子在场,哈哈,铁大人,您看……”吴太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说是。
正逢铁牛满腹疑问,也想早点私下询问阿悠,只见他适时地对皇甫悠伸出手,扯扯他的衣袖道:“阿悠,俺吃饱了。俺们回房吧。”
皇甫悠好像就在等铁牛开口,见他这样说,笑著点头站起身来。
吴太守等人也连忙起身相送。
铁牛见那丫环跟在後面跟来,连忙转头挥手说:“小姑娘,大妹子,你别跟来了。”
那丫环闻言一愣,随即娇笑道:“大人,请让小翠侍候大人安歇。”
“不用不用!”铁牛连连摇手,“俺不用人侍候,你忙你的吧。”他是给这个女孩贴怕了!
小翠仍旧在笑,只是笑容已经有点勉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这麽拒绝她呢!以往,任何男人看到她都像黄蜂看见蜂蜜一样。从来没有人像铁牛这样不懂消受美人恩!难道……,小翠心中念头数转。转头看向吴二夫人。
不等小翠回答,铁牛已经拉著皇甫悠匆忙走远。
皇甫悠看他急匆匆的样子,不由感到好笑:“你这是做什麽?那女孩你就这麽讨厌?她看起来长的可不赖。”
铁牛摇头道:“不是讨厌,是害怕!她刚才吃饭时老贴著俺,还有时候会伸手在後面掐啊掐的,刚才起身的时候,她还拧了俺大腿一把!俺猜她肯定讨厌俺,却不得不听那个太守的命令侍候俺!”
“啧!呆牛一只!”皇甫悠摇头叹息。
“对了,你刚才说到什麽天道教,那是什麽?”铁牛不懂得面前这人为什麽笑成这样,随口提出心中的疑问。
“没什麽。只是随口提出来问问而已。我现在也不能肯定这个天道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甫悠确实不太清楚这天道教的事。他也是在一顿饭前才知道有这麽一个天道教的存在。
“那你提它干嘛?那太守好像被你几句话一说,吓得脸都白了。”
“我也是路途中无意间听人说到,一时好奇便想询问询问岳阳太守,他身为该地界的父母官,猜想他会不会知道些什麽。”皇甫悠没有说出实话,他要防止隔墙有耳。
边走边猜想吴继孝为什麽会特意在握手的时候揣给他这张写了天道教三字的纸条。如果他想告诉自己什麽,为什麽不把它写得更详尽?或者直接告诉自己?他在害怕顾忌什麽?还有那二夫人和那丫环……
“铁牛,你觉得那丫环怎麽样?”
“啊?漂亮呗。一个妖的小姑娘。比那个二夫人还漂亮!”铁牛下意识的回答。
“丫环长得比主人还妖的这倒是很少。”皇甫悠像在自言自语。
“你说什麽?”
“我说我们今晚早点睡,明天出门好好逛逛。”悠放开声音说到。
半夜,皇甫悠猛地睁开眼睛。他似乎听到隔壁有人在叫他:阿悠!阿悠!
铁牛!一个翻身坐起,悠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不知道刚才是真的有人喊他,还是错觉。
只听隔壁传来一些撞到东西的声响,刚准备起身去看个究竟,就见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铁牛衣衫不整的冲了进来。
第十一章
'铁牛?'高大的身影一冲进来踢掉鞋子就想往皇甫悠的被窝里钻。
'啊!'铁牛人还没钻进去,一个倒栽葱就摔在了地上。
'阿悠…悠,你、你的被窝里……里……'铁牛指著那隆起的一团,结结巴巴混乱成一团。
皇甫悠瞅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大致也猜出来是什麽事情,八成是太守命那丫环来侍候铁牛,可惜没见过世面的铁牛不懂得享受美人恩反而被女子的大胆热情给吓跑到他这儿来了。
'你、你怎麽可以背著俺偷人!'铁牛像是反应过来了,怒气冲冲得从地上爬起指著皇甫悠的鼻子骂道。
'你说什麽?你说本王什麽?'皇甫悠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俺说……俺说,你偷人!'可怜的铁牛涨红脸,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的房间里半夜突然冒出一个不穿衣服的妖精也就罢了,竟然连阿悠的被窝也藏了一个!
被窝里传来一声闷笑。
皇甫悠脸色有点难看。
'你先离开'随著皇甫悠的命令,被窝里钻出一颗美丽的头颅,当著铁牛的面大大方方穿衣著袜,收拾整齐後跪地向皇甫悠行了一礼,擦过铁牛的身边时泄出一声轻笑随即带上门离去。
'你给我过来!''她……她是谁?'铁牛再傻,他也明白像这种情况大概就是村里人说过的老婆偷汉了。虽然他媳妇偷的不是汉子……
'我让你过来!'皇甫悠发火道。
'不要!你先给俺说清楚!你是俺媳妇你怎麽可以……''你说谁是你媳妇?'铁牛气呼呼的伸手一指。
皇甫悠给他理直气壮的一指指的啼笑皆非。看来不跟这傻牛说清楚,他永远不会明白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
'你先过来,有些事情看来需要跟你说清楚才行'铁牛眼睛扫扫那张刚才有妖精躺过的床,头一拧,不肯过去。
'你犯什麽牛脾气,叫你过来你就过来!'皇甫悠开始有点不耐烦。
铁牛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想想还是挨著脚步走过去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闷闷的不吭声。
'铁牛,你知道夫妻之间要做什麽吗?'皇甫悠想了半天,决定用最通俗易懂的道理让这只傻牛明白。
'知道阿。一起生活,一起养娃儿,一起照顾父母'说到这儿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俺知道你不能养娃儿,但俺不会嫌弃你的'皇甫悠对天做出一个无言的表情。
'好吧,铁牛,那你知道娃儿是怎麽养出来的吗?'悠在等待铁牛告诉他送子娘娘把娃儿给送来之类的答案。
'知道啊,媳妇儿生的呀''你知道?'悠感到惊奇,心想这傻牛并不真傻嘛,竟然也懂得男女之事,不过这样的话他们的问题也就简单多了。
为了确定,悠再次问道:'那你知道媳妇儿为什麽会生出娃娃来吗?''你问俺俺怎麽知道?俺又不是小媳妇儿'铁牛睁大眼睛瞪他。
悠为自己刚才所犯下的不可原谅的错误──高估铁牛的智力和常识,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铁牛!下面我说的话很重要很重要,你一定要记住!明白?'悠暗中做下一个重大决定,抬起头盯著铁牛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嗯。铁牛点头。
'好,你先把衣服都脱了,然後躺到床上来''为什麽?''不用问为什麽,等下你就会知道'铁牛不情愿的看看那张刚刚才有女妖精躺过的床,磨蹭著就是不肯脱衣上床。
'铁牛!'两个人互瞪了半天,看看在磨蹭天都快亮了,无奈下,皇甫悠只得披上外衣拖著铁牛走进隔壁的房间。
掩上大门後,悠让铁牛把衣服全脱了躺到床上去,铁牛心想媳妇儿让他脱那就脱呗,一下子就脱了个精光,爬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
'阿悠,你要教俺生孩子吗?'脱光衣服才想起来,两人中间做媳妇儿的那个人好像是他而不是被人叫做王爷的皇甫悠。
'教死了你也不会!躺好,把腿叉开一点,先教你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把桌上的烛台拿到床头小柜上,当今雳王侧身坐到床沿边决定今天晚上帮他的王妃好好进行一番人生启蒙教育。
'首先,女人有乳房你知道吧?别看我!你村里的妇女喂孩子你总看过吧!''没……这那好盯著人家大嫂看'铁牛有点害羞,他想起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母亲喂养小榆头的场景。雪白的肌肤,饱满的胸膛,温柔的眼神……
'红什麽红,看过就是看过。现在你知道了,男人没有奶水可以喂养孩子,就如你和我'说著,皇甫悠伸手摸了摸铁牛厚实的胸膛。
铁牛呆呆点头表示明白。
'其次,女人的肌肤要比男人柔软,你看你一身厚皮戳都戳不破,这就是你身为男人的证明,明白吗?''嗯,皮肤软的嫩的就是女人''对!''然後,女人的体毛大多数都比男人稀薄轻微,你看你……你毛也不多嘛'摸摸,摸到铁牛身上除了头顶外毛发最盛的地方,用手指卷住扯了扯。
铁牛痛的哎哟一声。伸手想把悠的手指挪开,被他闪过。
继续轻扯那长在最敏感地方的牛毛,皇甫悠盯著铁牛下半身那一团吃吃笑个不停。他开始觉得这个教育过程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然後,让我们看看这个……嗯,颜色还算纯净,看来是没怎麽使用过'皇甫悠边笑边用手指拨弄了几下。
铁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他觉得自己那地方怪怪的,就像第一次阿悠躺在他怀里那时候的感觉一样,血液呼啦呼啦全往那边奔了过去。
'你知道女人这里长什麽样吗?'见铁牛赶紧摇头,男人笑道:'想你也不会知道''简单地说,女人是凹进去的,男人是凸出来的。就像你现在这样,呵呵,越来越凸……啧,资本还不错嘛'铁牛不情愿了,身子一翻不让他在碰。
'你也知道害羞?快,转过来让本王看看我媳妇儿害羞的样子'皇甫悠笑得越来越色情,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俺要睡了'铁牛扯过被子蒙头盖上,他有点害怕自己现在身上的感觉,本能让他知道他需要一个女人,但阿悠不是女人。所以他只有忍!
'不准睡,我还没解释完。免得你下次看到我床上有女人又罗嗦'皇甫悠好玩的伸手去扯他被子。
'俺、俺已经明白了'铁牛死死裹住被子不让他掀开。
'你明白了?真的假的?你怎麽了?脸怎麽这麽红'扒开被子看到铁牛头脸的悠惊奇道。
'没没没没事,俺要睡了,你也回房睡吧'铁牛忍的面红耳赤,只希望阿悠快点离开,他好趴在床上磨一磨,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那时候他只要趴在床上压住它,过一会儿就会…就会……,他不想让阿悠看见他…──这是他铁牛最大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让阿悠知道他铁牛都已经十九二十岁的人还尿床──他只能一头撞死了。
皇甫悠双手抱胸,看著蒙头装睡的铁牛心中笑意不停上泛。给他这麽一闹,一点点睡意早已烟消云散,明知铁牛现在是个什麽状况,可他就是不愿现在离开。刚才那只傻牛当著别人的面大骂他堂堂王爷偷人这笔账他还没跟他算呢!
眼珠一转,伸手强行把被子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