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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对着壶嘴饮了一口,舒了一口气,让酒香在她身边肆虐,又把一枚金色的丹药给侯岳。
侯岳直接吞下,表示对娓娓的信任。
娓娓笑了,也喂给了侯馨一枚,“那是解毒的,跟我在一起久了,会中毒。馨儿的身体只需细细调理,但恢复精神有些困难,她可能只记得你了,所以如果你能多花时间陪陪她,会比别人有用得多。”
侯岳有些惭愧,不想娓娓是在救他,不想被他伤了的辽略不想杀他,但他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向娓娓和辽略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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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刷存在感
☆、红尘过,兵戈锁
驶向天姿国都安宁城的马车上,娓娓盯着窗外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空中的黑点,将葡萄酒灌入喉中。
七日前,络绎国已进兵天姿国,天姿国兵弱,正节节败退。以唐铭的性子,定会等辽略表明心迹才敢动手,但也会因此贻误先机,到时若天姿国和零丁国合击络绎国,络绎国将猝不及防,以进为退,是上上策,看来出此计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娓娓想起了近年的后起之秀,络绎国大将军陆凛风,因其双亲皆战死所以唐铭十分珍爱这个小将,当半个儿子养着,似乎络绎国公主唐惠斋对其也有积分情谊。他此次作为大将出现,无疑显示了唐铭逐鹿天下的决心。
娓娓走后两日,辽略在朝堂上承认自己弑父篡位,本反对最激烈的侯岳竟在听了这句话后第一个向辽略下跪,并认可其做法,被封为零丁国第一忠勇将军。朝野上下又是一片哗然,因至那日,
辽略真正掌握了兵权,再加上之前的严厉手段,足足震慑了一大批人。
这还不算,辽略又宣布了与天姿国结盟,聂翔曾向天下许诺,他百年之后将帝位传给娓娓,所以辽略此举,亦是与娓娓结盟。辽略在宣布结盟后,又向天下表示,伤娓娓者,他辽略纵颠覆整个天下也要将其碎尸万段。辽略对娓娓之心,可谓展露无遗。
娓娓想到了辽略站在龙椅前那狂傲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正想着没把此事告诉月影,他会不会正在腹诽自己,娓娓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怒刷存在感
☆、家国堕,欢爱薄
安宁城皇宫,映鸾殿。
因气候湿暖,所以不似零丁国般桃花始盛开,而是连牡丹花都开了。凉亭中的妇人,由着身边那着龙袍的中年男子为她撷一朵绽放的最好的牡丹,别在髻上。底下人都对帝后鹣鲽情深习以为常,都知趣地退了下去。
“娓娓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近日络绎国连连攻克我国城池,辽略虽有意以雷霆之威来保着娓娓,可来个什么偷袭也不好啊。”聂翔又把万馝髻上的牡丹花取下,又换了个位置别上,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娓娓可不是一般人能偷袭的。”万馝的嫣然一笑,竟不逊于满园的牡丹,甚至多添了一份暖色。
“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已是风雨飘摇之际,真不知该不该让这丫头此时回来。”聂翔有些忧虑。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的恩爱生活?”一抹雪白的身影从殿顶跃下,跪在聂翔和万馝身边,“父皇母后!”天真得让人不忍玷污。
“娓娓,你终于回来了,路上可顺利?”万馝忙去把女儿扶起。
“顺利顺利。”娓娓跳起来,望着与自己相似的万馝的面容,“母后越发靓丽了。”
“战事连天,你怎的回来了?”聂翔不理会娓娓的甜言蜜语,难得的严肃。
“儿臣来为父皇排忧解难啊。”娓娓又抱住了聂翔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天姿国兵弱,又都来自一些见利忘义的商贾之家,所以如果保不住天姿国,我们就去花开花榭终老吧。”
“你不想做一国之君?”聂翔有些吃惊。
“我本就不是能被束缚的性子。”娓娓嘟起了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聂翔沉默了片刻,揉了揉他女儿飘逸的长发,转身去了他自己的寝宫望凌殿。
“母后,父皇该不会生气了吧?”娓娓在万馝身后,将下巴放在万馝肩上,目送聂翔离去,“因为我不在乎帝位?”
万馝拍了拍娓娓的头,“你父皇才不会因这个生你的气,因为他当年还是太子时,曾自个儿把自个儿废了。”万馝脸上透着幸福,“你父皇这是因为差点把他的宝贝女儿嫁错人而自责呢,我们一直以为你与辽略有意,还以为这是你们的婚礼呢。”
娓娓明白了她差点嫁给辽罔的原因,“管那么多做什么,儿臣抚琴,您可愿为儿臣一舞?”
“正好看看你的琴艺有没有长进。”万馝刮了刮娓娓的鼻子。
娓娓便携了凉亭中的琴 ,席地而坐,将琴放于双膝上,向万馝一笑,万馝亦是一笑,这二人,使满园鲜花形同虚设。
“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花上有黄鹂。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
坐玉石,欹玉枕,拂金徽。谪仙何处?无人伴我白螺杯。我为灵芝仙草,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
其实聂翔没有去望凌殿,而是从侧门又进了来伴着娓娓的琴音,他绕过假山旁人工的小溪,借假山紫藤之势,偷偷看着这对母女。
他还记得,娓娓儿时最爱戏水,他便命人修了这“小溪”,引活水入宫,让他的宝贝女儿能玩到最干净的水;娓娓还喜欢白螺器皿,所以他把娓娓的宫殿一应用白螺装饰;娓娓最爱听他的琴他也手把手地教她,可惜娓娓只学了几个月,还是五岁孩童的几个月,就去了毒谷。
无论娓娓更改了多少面,拥有几种性情,都改不了对自由的向往,那股闲散劲儿,那种不愿被任何事物羁绊的疯狂。她已被锁在毒谷十三年了,聂翔没有好好照顾她,更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全部琴艺教授给她,所以他不想用皇位、用家国天下捆绑住她。毕竟,那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毕竟,她是这样的开心,毕竟,他也曾经为伊人弃了天下。
那么,这份负担就让他自己背,让眼前这对母女,他深爱的两个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在花开花榭终老吧。
“父皇,这是怎样的时局啊,络绎国都打上门来了,您女儿都想亲自挂帅迎敌了,您还出游,万一有什么不测怎么办?”娓娓不敢相信聂翔的决定。
“你母后生辰倒了,朕总要送些别致的礼物啊。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奢豪。这是一幅多么繁华的景象!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让整个天姿国百姓向馝儿庆贺,该多好!”聂翔一脸得意,似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
娓娓还想再劝,可聂翔不再理她。
娓娓将十八个死士都带了来。这十八个人是辽略亲手训练的,亦是最信任的,但他一个人都没留下,全部送给了娓娓,娓娓又让他们服了同月影和辽略一样的解毒药,才舍得用。
络绎国用离间之计,借商贾重利之心,宣布活捉聂翔赏万金、良田千亩,加爵为公。所以娓娓不敢让聂翔太过张扬,可奈何巡游之事已传遍天姿国,她便自己乘最大最华丽的车辇在最前面,以掩人耳目,出了什么不测,首当其冲的也不至于是聂翔。
“公主,我们被跟踪了。”十八死士的首领对空旷的车辇中的娓娓说。
“我知道。”娓娓理着右手腕上的银丝,“兵分两路,你们十八人护送父皇母后走水路,分大部分侍从随我走山路,别走漏风声,能在喧闹的街上跟踪我们这庞大的车队这么久,定非等闲之辈,我去会会他们。”娓娓将凤火蝶衣裙裾上的褶皱抚平。
车队分两路,最大最华丽的一队,进了山中。
密林之中射来冷箭,是暴民。林子另一边,一个着银衣的男子率一路士兵也杀来,他手执长枪,直逼车辇,挡在他马前的侍卫皆成枪下鬼。
车辇的纱帘被吹起,一个靛蓝衣裙、两鬓别宝石珠滴、青丝飞扬的女子傲然立于车厢前,其腰间束一斑驳腰带,十指戴宝石戒指,珠滴轻晃,面色冷峻,有一股让人见了就不禁俯首称臣的气魄。
那银衣男子不禁一怔,生生被那绝美的面孔吸引,亦或者是被她那气魄折服。
“凤火蝶衣?”有识货的人大喊一声。那人立于树下,树枝上突然窜出一条毒蛇,咬住了他的喉咙。
银丝飞舞,娓娓面不改色,却已有几颗人头落下,鲜血染红了车辇上的帷幔。
银衣男子刚要下令退兵,就发觉自己的人正在被地上、树上爬来的毒物袭击着,有的毒物连天姿国的人也袭击。正出神时,他突觉身后杀杀气袭来,下意识用长枪一挡,原是娓娓的银丝已逼至身前。
他的长枪的速度不及娓娓银丝的速度,银丝收回时,割下了两个络绎国士兵的头颅,也顺便划过了一个暴民的喉咙。
林中似不必娓娓动手,毒物就解决了所有的人,包括天姿国的侍从。那银衣男子的马终也中毒倒下,男子跃下,杀着向他逼近的毒物。
娓娓一挥袖,毒物都退了回去。
“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天姿国的公主吧。”男子刚开口,就不得不后退着躲过娓娓舞来的银丝,“您不是在我要找的人,所以我不会动手。”
娓娓面无表情,似乎听不到他的话,只一味将银丝舞向他。
“请公主手下留情。”那人一次次躲过,竟真的不动手。
“一,见凤火蝶衣者,死;二,与天姿国为敌者,死。”娓娓将银丝直接舞向那人面门,“陆凛风,你可听清楚了?”
凛风明白了连天姿国侍从都难逃一死的原因,却也不得不用长枪挡住了银丝,都没注意枪头被银丝割断飞了出去,打在一旁的树上,弹向娓娓,连娓娓似乎都没有发觉。
当凛风看到枪头弹向娓娓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推开了娓娓,使那枪头射进了自己的右胸。他扑来时,娓娓的左手移向了后背,那宽阔的外衣下,露出了一只刀柄,却在她看到枪头时,又将
左手移开了。
娓娓望着昏迷在她裙下的凛风,总觉得有些事不明白。
山上破屋内,凛风渐渐转醒,一旁的娓娓正注视着他。
其实凛风亦是相貌出众,虽似侯岳一样如天生的将才一般,却又比侯岳多了一份月影才有的心机,偏显露的不多,所以不含阴柔之气,恰如辽略一样有杀伐决断之势,可又不是那般狂傲,竟让人莫名对其生一种翩翩公子之感。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凛风被娓娓盯得有些发毛,感到右胸被包扎过,忙起身向娓娓抱拳行礼。
“为什么救我,我是天姿国的主心骨,是皇位的继承人,且你完全可以把杀我的罪名安在暴民头上,如此,略不会与你为敌,对你们络绎国是有利无害。”娓娓依旧盯着他。
凛风听到娓娓对辽略的称呼时,有些不快,但随即恢复了自然,“我要杀的并非公主,所以对我而言,公主是无辜的。”
“无辜,无辜的东西就不可以杀码?”娓娓充满了疑惑,她已经习惯了毫不留情地铲除挡路的东西,月影也是如此,而辽略则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踩在脚下。
“这是天性。”凛风解释道。
“天性?”娓娓重复道,她不明白。
“人之初,性本善。”凛风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子,因为她仿佛从未被教授过人性中的东西。
“善……”娓娓住了口,她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显然凛风也听到了。
眨眼间,一抹靛蓝从窗外飘走。
“凛风,吓死我了!”一个着橙衣的十七八岁的女子奔进来,一把抱住了凛风,眼中高傲散尽。
凛风还怔怔地望着娓娓离去的方向,被唐惠斋猛地一抱,着实吓了一大跳,赶忙推开了她。
“属下参见将军。只是刚才公主看到山下尽是白骨,担心将军安危,才会失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道,“属下见一抹靛蓝跃走,又听闻聂翔走的是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