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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交涉,警方只请出了沉嫣灵和他见面。
一看到她,莫清立刻要人质帮他将一个大纸盒扔向她,他对着她说:「穿上它!否则我就射穿他的脑袋!」
沉嫣灵颤抖的自警方手上接过纸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袭精致美丽的白色婚纱。
在卧室落地窗门帘后的仇震霄抽着烟,自缝隙中看到她摇摇头,然后一阵枪声响起,人质的大腿上就多了几个坑洞。
唉!LA,这许多人嘴里气候宜人的天使之城,怎么会有这种地狱般丑恶的景象呢?
呵!有啥好惊讶的?
LA的全称不就是Los Angeles──天使坠落之所吗?连那个懦弱、手无缚鸡之力的莫清都能一下子变成恐怖份子在外头草坪上撒野,就不难了解天使为何会从天堂里栽下来了。
LA根本是个充满罪恶又堕落的地方。
仇震霄悠哉地抽完最后一口烟,起身自墙上一处经特殊设计的隐密保险箱里,取出一把古意盎然的宝剑出来把玩。
青霜,看看人类是多么愚蠢无知吧!他在心底轻唤着这把剑的名字,剑身立时发出青蓝色谈芒,映照着他那对深沉魔魅的黑眸。
这时,莫清突然一阵疯狂扫射,将仇震霄客厅里刚换上的雕花玻璃落地窗全射破。
「姓仇的,你出来!看看我的新娘多美丽!」莫清趁方才的混乱,竟改挟持换上新娘服的沈嫣灵当人质。
在警方通知仇震霄暂时不要现身前,仇震霄已下楼来,站在碎了一地的玻璃堆中道:「这些玻璃门窗价值十五万美金,加上先前欠的钱和利息,你还欠我一百二十七万二十美元……」
「闭嘴!」莫情掳着沉嫣灵进了大厅,「你抢走了我的公司,但我还有她,你抢不走的!」他推开沉嫣灵,扣下扳机,又是一阵扫射。
大惊失色的警方涕进厅里,但眼前诡异的场面却令他们更加诧异。
怵目惊心的血潢染红了沉嫣灵身上雪白的新娘服,莫清紧搂着她,歇斯底里嘶的喊着:「嫣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替那个畜生挡子弹?」
仇震霄神情漠然的将长剑收回剑鞘。
这群呆若木鸡的警察见屋主从容地走上二楼,更是呆上加傻,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一点儿都没受伤吗?
将厅里的狼藉与血腥交给警方、律师和保安总管后,仇震霄回到卧室收好剑,冲了个澡,接着到后院察看花草的生长状况。
刚踏上通往后院的长廊里,一只高大、凶猛的黑色杜宾犬悄悄地出现在他身后。
他没回头,口里轻唤:「判官,过来。」
那狗儿摇着极短的尾巴,上前接受主人的拍抚。
来到后院,环视苍翠的山具,他无惧于脚下就是万丈深谷,一如往常伫立在峭崖边,俯视这片动人心魄的奇景。
日光渐暗,山风一阵强过一阵,但他仍屹立于幽其中,直到判官轻触他的手掌,他才转身向狗儿轻问:「刚刚没有被枪声吓到吧?」
★☆★☆★☆
午后,黄金般的阳光洒在一片雌阔的背脊与圆柔的香肩上,两具光裸、交叠的身体刚自情欲中归来,女人的娇吟声与男人厚重的喘息声仍迥荡在挑高的客房里。
宽阔的背脊移开,露出底下妖娆的女体。
「喔!天,你……你真是不可思议!」她翻过身,仰躺在地毯上,「我……不错吧?」
仇震霄起身点了根烟,瞄了一下黛娜俏脸上欢愉与满足的模样,应了声:「嗯!」
她娇媚地一笑,朝他爬去,像只猫儿般慵懒地磨蹭他的膝盖和大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那我可以担任这一期『后宫』的封面女郎吗?」
莫清原本以文字为主的杂志公司,现在已改发行以清凉照片为主的画刊,而这种送上门的艳福也就多了起来,自然的,仇震霄尽情地享受这家公司所带来的一切好处。
「这样就想当封面女郎?未免太容易了吧!」他藉抽烟甩开她的手,跟着吐了口烟圈,表情无比冰冷。
她不气馁,看着他腿闲雄伟的「神奇宝贝」,边舔润着唇边妖媚的道:「我帮你『陆文斯基』吧?」连柯林顿都喜欢这招,他也一定会沉迷其中的。
「不了,我没心情。」他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充耳不闻,继续把丰厚湿濡的唇瓣向他下身靠近;结果,被他手里的于头烫得哇哇叫!
她急拍着脸上的炙印,「哎呀!你、你怎么这样对我嘛!」虽有一肚子怨怒,但她怎么也不敢发作。
「有分寸些,我讨厌索求无度的女人。」他英俊的脸上明白写着冷酷无情。
「拜托,让我当封面!」她仍不怕死的向他恳求。
「婊子,滚远点!」他一脚将她踹开,漠然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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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震霄闭上眼,坐在后院一棵大橡树下享受晨风吹拂,吸收此处静谁的力
量,好补充消耗的精神典体力;身边的判官也舒服地卧趴在草皮上,不过一双耳朵仍是高竖的警戒着。
令牌,令牌,令牌……
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榭在心里不断地反复念着这两个字,深恐这重要的讯息会在这剧烈的震动与刺眼的闪光中消失。
终于,那阵令她不适的感觉过去,下坠的速度也减缓了,「他」在哪里?举目四望,只见一片苍翠,根本没有什么会动的东西呀!
不会的,距离的设定值是零,一定可以碰到「他」的。
咦!怎么怪怪的?哈啾!她打了个喷嚏,一边摸着布满鸡皮疙瘩的手臂,同时对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大感好奇,这就是人间的「身体」吗?
她没注意自己目前的高度已降至与身边一株高大的绿色东西同高,直到她察觉底下射上来两道锐利的力量。
这就是「他」吗?一身黑,狭长奇怪的脸,四条细瘦的长条物,后面还有一段短短的东西……她伸手在自己身后摸了一下,她是平滑的。彼此就这么对望了一阵子,说不出什么感觉,她只知道「他」和自己很不一样。
咦!旁边还有个会动的东西,她再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弄错了,这个物体和她的外貌比较像,但刚才那个黑狭瘦长的东西是什么呢?
一直无法分辨停在半空中的女人到底对主人有没有恶意,判官终于决定唤醒闭目养神的主人。
仇震霄感觉到手背上传来轻微的舔舐,使伸出手抽拍判官,但一收回安抚的手,牠立即又用湿凉的鼻子猛力顶着他的手肘。
怪了,又没听见牠低咆示警声,牠到底想干什么?撒娇?还是害怕?判官在他的严苛训练下,面对饥饿的猛虎都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攻击,还有什么可以让牠害怕的?
他睁开眼看了看寂静的山谷,根本没有任何称得上危险的事物。他一脸责怪地看向判官,正要开骂,却发现牠高抬着头望向树上。
威胁是来自于上方吗?他怎么感受不到一丝杀气呢?他迅速抬头看。
上面有个女人──一个畜着一头及臀的红发,和一对深碧如翡翠眼眸的女人,而且,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
吓!为什么半空中会飘浮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从不知道何为「怕」的仇震霄这时也心头大震,「你是谁?」
「啊!」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榭被这声教人心颤的喝斥声吓得尖叫,身体立刻直摔下来。
当娜团红云中两抹澄澈的眸光射入他的瞳孔,穿透他严谨的防卫力时,他愣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朵火红的云霓扑向自己,甚至当她用力地「降落」在他的小腿上时,他仍兀自沉溺在这红褐色发丝笼罩的幻境里。
这样的眼睛……眉毛……红唇……这张脸纯净得好象会发光──老天!她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直到痛楚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确定了「她」是真实的。
该死!不必照X光,他也知道他的腿断了!他在剧痛中想着,在莫清的疯狂扫射中都能毫发无伤的他,却被一个陌生的裸女压断了腿!
啊!他好象很痛苦的样子,糟了,他一定又要像刚刚那样哇啦哇啦的对她大叫。不,她不要再听到他那吓人的吼叫!
她迅速挪开坐在他右腿上的屁股,脑中想着如何才能封住他的嘴好不让他再张口大叫。
剧痛果然让他想破口大骂,但就见她已倾过身子。
「你要做什么?」他喝斥着,迅速抓住她伸过来的右手,她的左手又朝他的嘴掩来,他又连忙抓住她的左手。
他正要怒骂,她却将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有效地堵住了他的斥责。
她、她在吻……吻他?
她的浅吻已勾起他更进一步的渴求,但教他震惊的是,他不能判断出对方是敌是友。
于是破天荒的,向来对女人总是来者不拒的他竟将这个光裸的身体推开,喝道:「判官,攻击!」
被他这么粗暴地推开,她想她的方法失败了。不过,看那只四脚动物也对她这吼连连,咧嘴走来,她想,也许这次该换个方式看看。
「你仔……」她伸出如莲般优雅的手掌招呼狗儿。
判官很快的就收敛大张的白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嗅闻她伸来的手,在仇震霄的震惊中,牠舔起了她的手指。
嘿,很有效嘛!早知道刚刚该用这个方法应付他的,她有些懊恼地想。
仇震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忍住骨折的剧痛,用仅剩的理智思考着;判官是他亲自训练的,从来只有他能摸牠,别人总是对这只嗜血的狗避之唯恐不及,她是怎么让判官不攻击她的?
他仔细打量她,她有一头如夕阳般深红的长发,一双幽潭般碧翠的眼眸,还有一副纤细但白嫩丰腴的完美胴体,以及脸上纯真澄净的笑容。可是,她从天而降,又一丝不挂的压断了他的腿,然后吻了他,还让判官变成一只温驯的小乖乖……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向来冷静的脑子忽然被这一个接一个的惊诧弄得乱七八糟,就为了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天使──嗯?天使?
妈的,一定是那天莫清拿枪来这里闹的关系,搞得他脑子秀逗,胡思乱想出什么天使的鬼论调,要不,就是他疯了!
忍着剧痛,他冲上前,一把掐住她细致的颈子,「你是谁?为什么偷偷摸摸躲在树上?」
他从不曾怕过,此时,更不会怕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珍芙娜蒂丝,请叫我珍芙娜蒂丝。这是她想对他说的,但是他的手指掐得太紧,以至于她只能说:「珍……请……」
「甄情?」看她脸色痛苦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能掌控她,慌乱的心稍稍平复了些,手指亦松开了点,「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令……令牌,我来拿令牌……」
什么令牌?是谁在跟他开玩笑?
他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同时认定她是从昨夜就躲在树上,而不是凌空飞来的。不过,即使她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相当养眼,但她将他的腿压断还是不可原谅!
「是谁派你来的?」他又加重手劲,恶声逼问。
她痛苦地想抓开他的手,剧烈地咳着,往天际指去,「咳、咳……」
直升机吊她下来的?他立刻抬头四望,但什么都没看到。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模样,先前对她的惊惶又退去了大半,这下他更肯定她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
「甄情,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掐死你!」他又重掐了她一下,跟着将手指松开到能让她说话的程度,再度逼问。
虽然她试着解释,但从他手指传来的强大力量和身上散发出的暴戾之气,让她几近窒息,更说不出话来,只想赶快消除这前所未有的痛苦。
她死命挣扎却不答话的态度惹得仇震霄胸中燃起一把怒火,他再伸出另一手朝她掐去。
妈的,她真的不说?她私闯民宅,即使他将她宰了也不犯法!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