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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眼里充满疑惑。想问他怎么还记得她月事的日子;也想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与韩宁的事。看到那双深情的眼;却一下子什么都问不出了。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她艰难站起;垂着头走向门外。
他没有阻拦她;却在她开门的一刹那压着她的手大力扣上门。
「你躲什么?我不是董瀚宇;不会缠着你的。你这样子怎么回去;你先在这里洗个热水澡;我帮你买药去。」说着;开了门走出;没几步;却又回来;将站在门边的她推入。
门自外面被反锁;单灵站在门内;忘了身体的疼痛;一时不能反应。
这是间不大的楼房;一楼有浴室;洗手间;唯一的房间紧闭;单灵猜测是间卧房。
褪下衣裳;单灵看到底裤上的斑斑血迹;苍白了脸。这可怎么办?根本没有内裤可以换。
洗到中途;听到开门的声音;单灵加快了速度。耳朵还是听着外间的动静;他开门进屋;脚步声径自朝浴室而来。她一惊;往内缩了缩。
「灵灵;你开门。」他叩指在门上。
「干;干什么?」她颤着声音问;背部靠在了退无可退的墙壁。
「给你买的东西;你应该用的着。」
「不用了;我不缺什么。」她抓起悬挂在架上的衣服;慌张地套在身上。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他的话只让她更紧张;胡乱穿着衣服;只想快点离开。
他扭开门锁突然进入;呆滞了她所有的动作。
「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见过。」他说地平静;却让她赤红了双颊。
「拿着!」将手中的物事塞在她手上;他转身准备出去;却突然顿住………
「你大腿内侧是什么?」
「啊?」反应过来;她惊慌地遮住半裸的身体:「没什么!你快出去吧!我穿衣服呢!」
他点头;目无斜视地离去;她松了一口气。
手中是一条尺寸合体的内裤与一包她常用的卫生棉;她摇头笑了下;突然想起少女时代;母亲因为工作原因时常外出;陪着她购买这些少女用品的任务就落到了哥哥身上。而哥哥;居然还记得。他记得所有的事情;那还记得他们的约定吗?约定了只有三日的爱情;约定了不再见面的诺言。
她莫名的恐慌;不是因为他的归来;而是他的突然出现;他在学校后门的小楼;以及他对她生活的了解。这一切给了她一个错觉;错觉他一直在她身边;错觉他掌握
关注她的一切。或许错觉并不是错觉;而是潜在的真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几乎不敢去想哥哥的意图。她放逐自己与爱情一次;但却不允许自己有第二次;因为;她不仅是爱他的人;他爱的人;还是她的妹妹;父母的女儿。
她收拾妥当出来;看到靠在窗口猛抽烟的他;一时不知如何言语;酝酿许久;她轻轻开口………
「哥;我回去了。」
他面对她;不言不语;良久。眼中一丝情绪都看不出。
按着她坐在沙发上;他示意她吃掉茶几上放着的止痛药;便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吹风机。
静谧的屋子;只听得见吹风机运作的声音。他的手;温柔地撩起她的发;从内到外一一拂过;一如从前。
他让她陌生;却又处处透着熟悉的气息。他的陌生让她害怕;熟悉却又令她眷恋。
吹完头发;她看看外面的夜色;目露担忧。
「哥;我………」
「吃了饭再走!」他强硬地安排。
「太晚了!」她作势站了起来。
「那明天再来吃。」
「啊?」
「下午;我去接你。就在你们学校后门。你别怕;今天是因为公司有事我回来晚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哦!」她莫名其妙地答应;似乎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
「喂!我听说昨晚我们学校后门发生血案;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做的?」一大早;韩宁神秘兮兮地拉起又在补眠的她。
「那几个人有没有怎么样?」她强打起精神;有些担忧地问。
「呵呵!除了一条命给保住了;其他的;惨不忍睹。」韩宁摇摇头;一脸可怖:「太残忍了;单灵;真是你做的?」
顿了下;单灵点点头:「那群人想轻薄我;我;我下手重了点。」
「天呐!」韩宁不敢置信地大叫:「你几乎要了人家的性命;哪里叫重了点啊!」
「我……心情不好;他们又刚好撞到枪口上。哎呀!你别问了;我进了牢狱后你能来看看我就行。」重又趴下;单灵闷闷地说。
「放心了;我听说有贵人相助;进牢狱的人是那群兔崽子;那个头头就是前年强奸了咱们学校的一个MM的混混。」
「哦!」放下了心;单灵安心想要入眠;韩宁大公鸡还在滔滔不绝。
「你昨晚干什么坏事了;灭绝师太的课还敢睡;上次的教训不够啊!」
她昨晚可没玩泡泡堂;只是因为他;不眠了整夜。思虑了一宿;终于有了决定。
小雏菊
又到了放学时间;出乎韩宁意外;单灵早早地出了教室;朝着前门的方向而去。
「小姐;你今天转性了?」追上单灵;韩宁问地疑惑。
「没有啊!」单灵垂头低语;恍惚的眼望着前方;失了神采。
不解单灵的异常;韩宁体贴地没再多问。
远远地;一个男子守在门前;眺望着汹涌而出的人群。
怔了怔;单灵还是走向了他。
「灵!」溢于眼表的兴奋已经不足以形容董瀚宇现在的激动。
单灵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我有话对你说。」
……
回到家时;已近10点;躺在床上;脑海一片空白;连刚才在餐厅与董瀚宇的对话都不能占据脑海的一分一毫。
哥;希望我没做错!
沉沉睡去;烦乱的心终于得到休息;只是;还有些微的痛。
沉睡的人;看不到黑暗中一点黯淡烟火。
单乐坐在妹妹床前;黑暗中看不真切她的面容;这样很好;这张美丽的容颜;就在不久前;在他等待的时刻;对着她的旧情人露出笑靥;让他只想毁灭。
一支烟灭;他再点上一支;渐渐地;空气中迷茫了窒息的味道。
「咳!」单灵翻了个身;咳地更厉害。
「咳咳咳……」坐起身;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模糊的神志并未察觉到咫尺之内的单乐。
直到;那股直接逼入口腔的浓重烟雾。
「唔……咳咳……啊……哥……放开。」
听到她的呼唤;心中是带着惊喜的;她知道是他。这个认知让单乐决定暂时放开对单灵的惩罚。
他松开了她;她却仍扶着他的肩咳地嘶哑。
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单乐灌入口中;搂过单灵的腰;渡入她干涸的口腔。
清甜的水流滋润了几乎冒烟的喉咙;单灵渐渐平静下来;偶然还是忍不住咳嗽;她患有慢性支气管炎的事;知道的人;只有家人。
他是故意的!
打开床头的灯;突然的光亮让眼微刺痛了下;单灵慢慢睁开因咳嗽而有些湿润的眼;眼中映出单乐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容;在这样安静的夜;竟让她生出惧意。
彼此无言;有过那么多曾经的两人;一下子几乎成了陌生人;是因为漫长的四年;还是彼此不同的抉择。
「今天怎么没去?」还是单乐首先开了口。
「你明知道的;哥。」单灵回道;眼睛转向一片黑暗的窗外。
单乐冷笑:「我们什么没做过;你还能叫我哥;我是该责怪你太健忘;还是该赞扬你真的遵守诺言抹杀了一切。」
再次无言;该说什么?该怪你有情;还是该怪我无情。
「哥;我困了;你走吧!爸就在隔壁;会误会的。」重新躺下;习惯性地缩在被中;闭上空洞的眼。
现实总是很残酷;只有梦里;才是最美的童话。
单乐默默抽着烟;良久;才苦涩道:「你知道刚才你睡梦中叫的是谁的名字?」
满意看到被单下的人控制不住的颤抖;单乐猛然掀开被单;压上苍白着脸一脸惊恐的单灵。
摸着她细腻光洁的肌肤;话语里有了笑;带着讽刺。
「说话呀!心虚了?」
「哥;那只是梦;梦不一定是真的;不一定代表我的………唔!」
唇再次压上了唇;这次;是吻!
激烈的吻;有多久未曾感受;醉人的味道;只有他能给。身体不受自己支配;回应着他的激烈;回应着他不同于以往的狂放。
「灵灵;还没睡吗?」门外响起的声音让单灵脑中一个激灵;身体瞬间冷却。
他的吻还在继续;推也推不开;单灵只能错开头;顺顺气;朝着门外的父亲喊道………
「爸;我没事;我那个来了;不怎么舒服;我在吃止痛药。」
单父焦急地回道:「要不要爸爸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爸;我吃吃药就行了;现在已经好多了;您回去休息吧!」
「哦!那有事要叫爸爸呀!不要怕打扰爸爸休息。」单父犹不放心地再三交代。
「好!谢谢爸爸。」
细心听着父亲的脚步声迟疑地远去;单灵使力一把推开身上的人;眼中怒火中烧………
「你疯了;爸在外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心虚什么?」望着单灵难得的怒意;单乐笑地邪魅。
这一笑;让单灵微微失神;随即懊恼地卷起被子:「哥;你别再胡闹了;我真的要睡了。」
单乐脸一沉;身上的危险气息恢复;即使躲在被中;单灵也强烈地感知到。
没想到他出口的却是一如从前的温柔话语:「你还要逃避?那些诺言;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被中的单灵泪一下子涌现;这个人;一出现;就让泪变地廉价。
「哥;你是我哥;也只能是我哥。」
他不语;久到单灵以为他已离去。悄悄探出头;却看到他伤痛的眼;盛装的悲伤让她不忍心再看。有一种叫眼泪的东西又要汹涌;单灵忙缩回被子。无声抽泣之时;被子突然被掀开;一切都来不及掩饰。
捧着她的脸;无法克制的心痛………
「你说我只能是你哥;那只是什么;这些泪水的意义只是哥哥吗?」
咬着唇;痛地让人误以为出了血;还是狠下心点头。她无法忽视曾为她花白了青丝的母亲与默默关心她的父亲。
「那这里呢!」他的手;抚触的地方;让她的呼吸都停止。
一切反应与思考都停止;所有的感觉都汇集到大腿内侧;那块紧系于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手;与那处亲密接触;手指顺着那块痕迹勾勒出一个字;他的名………乐。
我要的真的不多
「你以为我没看到吗?昨天在浴室我就看到了;你知道那时我有多高兴多兴奋吗?我在你窗前坐了整整一夜;天一亮我怕你会害怕又赶回家;早早等在你们学校后门;一整天;我像个傻子一样;可即使被别人骂白痴骂笨蛋我的心都是跳动的;这种感觉我丢失了四年。我不奢望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想你陪我吃吃饭;但连这么小的要求;你都不愿给吗?我没有忘记我们的诺言;我不会再对你放肆;不会再纠缠你;如果不是昨晚的那几个小混混,我根本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在你身边守了你一年;我提前一年毕业;就是为了看看你;在背后默默守护你。」单乐苦笑;一个苦哪里能述尽心中盛装的悲痛与落寞。
从她身上起来;他走向窗边;声音里没了任何温度:「看来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我再出国一次;这次;不知道又要几年才能见你。」
「哥!」床上的单灵撑起身子;望着那人的背面;只有他的背影;只有他的声线;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慢慢解开衣裳;来到他身后;身体;神志;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受理智控制。
单乐转身;看到赤裸站在面前的单灵;撑着窗口的手颤抖地厉害;而自己却毫无所觉。
手覆盖着手;共同来到那条痕迹;那个回忆。
描绘着它的形状;按压下去的深度只让人悔恨。
四年前;离去的那日;怎么没注意到她过于苍白的脸色;怎么没注意到她走路时艰难的姿态;怎么没注意到她眼内的绝望。
她说忘了;最痛的人;不仅有他;她的痛;隐忍;无奈;压抑。他不该走的;他一直是她的依靠;一直是她的习惯;留下她独自一人;面对的;是对双亲的愧疚,而这个包袱,负重了四年,要轻易放下,是不可能的。
「和哥哥吃吃饭,陪哥说说话,我的要求就这些。你和……董瀚宇的事,你自己想怎样都行。」
「哥,原谅我!」
深深拥抱,无声胜过更多的语言。多少痛苦,多少悲伤,多少眼泪,此时都已不值,只有这个怀抱,这个人,才能填满空洞的心腔。
……
生活继续,同从前一样,只是多了他和他。
答应董瀚宇的追求,并非一时的冲动,单灵不可能一辈子独身,哥也一样,她知道,只要自己有了好的归宿,哥也会很快会有自己的家庭。而董瀚宇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了,这样做对他是不公的,但,董瀚宇的坚持给了单灵这个机会。
补偿的方式很多,只除了爱,尽管单灵知道那同样也是董瀚宇唯一想要的。
无论怎样,现在这样,对谁都好。单灵也只能自私地这样想。
每周总会抽出几天到哥哥家吃饭,时间总是很仓储,她要找各种理由回避男友与父母的追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