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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大清王朝的王法也没辙?”纳兰易风蹙起眉。
“是的,可以这么说。”
“那人叫什么名字?”
“住持说他只记得他叫阿义。”齐别阳赶紧又道。
“阿义!看来我非去一趟不可了。”八年前纳兰易风的阿玛敬武侯趁皇上恩赐的假期前往漠北走走,想再回味一下满人的大漠风情,却就此一去不回。
为此,纳兰易风一直搁在心上,只是当年才十六岁的他实在无力进行任何调查,如今经由努力他终于升为领侍卫大臣,当务之急便是查出他阿玛的死因。
“大人,北京城需要你,你还是留在这儿,由我带领手下前往查探。”齐别阳觉得他有责任这么做。
“没关系,过阵子我该处理的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倘若不是太忙,我想亲自走一趟,更想去瞧瞧我阿玛以往嘴里直喊着的漠北。”步向窗边,纳兰易风紧眯双眸,盯着外头纷落的粉樱。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齐别阳遂道。
“不必。”纳兰易风回头道:“你才刚回来,好好休息吧!我会自己看着办。”
“可是……”
“别说了。”他打断齐别阳的话。
“是,大人。”见大人心意已决,齐别阳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能顺从大人的意思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一会儿太阳已西沉,西边只余一抹红。
晓艾站在侍卫处大门外看着那匹白驹,有事没事就只会趾高气昂的朝她喷气,要不就拽拽地瞪着她。
好几次,她都偷偷对着它的马屁股吐舌做鬼脸,好像这么做她才能一吐怨气似的。
而从大门出来的纳兰易风看见的就是她对着马屁股挤眉弄眼的样子,于是皱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对我的马好像很有意见?”他抿着唇,淡淡勾出一丝笑影。
“不……不是,小的不敢。”她转首望了白驹一眼,“只是它真的太神气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它那副德行。”
她愈说愈不满,却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引起纳兰易风的质疑,“你是什么意思?一人得道,指谁?”
晓艾这才猛地愣住,傻傻地望着他,“我……我是指……指其他人,说书的不是常把这话挂嘴上?”
“哦……你的意思是引用说书的话?”纳兰易风瞅着她低垂的小脑袋,“把脸抬起来。”
她心一惊,“做什么?”
“我要你抬起来,你就乖乖抬起来。”这丫头还真是不听话。
“是。”晓艾缓缓把脸抬起,直勾勾望着眼前那张帅性倜傥的脸孔,“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
“你只是把我当成那得道之人,把我的马儿当成了鸡犬?”他半眯起眸直视着她闪避的眼,“还真有你的。”
“小的知错,请大人恕罪。”晓艾突然咚地往地上一跪。
她这一跪,膝盖撞上石子地,痛得她眼泪都快辗出来了。
“傻瓜,谁要你跪来着。”看出她痛苦的表情,他立刻将她拉了起来。
“大人,谢谢你原谅我,以后我不会再对你的马儿发牢骚。”呜……好痛,但是她担心又触怒大人,眼泪只敢含在眼眶里,不敢掉下来。
“上马吧!”他跃上白驹的背。
“大人,我还是自个儿走回去吧!”刚刚她直对它做着鬼脸,这匹马好像不太喜欢她,如果对她报复怎么办?
“如果你要用走的,恐怕走到天亮还没办法回到府邸,你到底想做什么?别惹得我生气。”发现其他侍卫长直瞧着他们,不难从他们眼中看见惊讶与疑惑。
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属下面前尽失身分。
“是。”晓艾只好试着踩在铁环上,慢慢靠自己上了马背。
唔,她终于上马背了!看来热能生巧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
“抓好,出发了。”他这话一落,立即策马前进。
晓艾完全不知道要抓哪儿,又不敢再得罪大人,说不定他午膳时对她做的那些事就是在惩罚她。
于是,她只能趴在马儿身上,牢牢抱着它,并小声对它说:“不要把我扔下去,下次我不会再对你做鬼脸了。”
纳兰易风低头看着她如此亲昵地抱着白驹,心底竟升起一股酸意,“你这是干嘛?起来。”
“大人,我不想掉下去。”马儿晃动得厉害,她真的好怕。
“你还真是。”他将她拉了起来,转过她的身子,“抱着我。”
晓艾就这么被动地抱紧他结实的腰,这个动作竟然比晌午出发时还要亲近,渗进她鼻间的是他那混着汗水味儿的粗犷气息,令她的心口狂乱无序地跳动着。
就这么,他们一路静默的回到领侍卫大臣府邸,她一下马。膝上的疼差点儿让她站不住,但她还是硬撑着。
“来我书房一趟。”丢下这话,纳兰易风便直接步向后面。
晓艾一跛跛的走进大门,这时管家克泽叔好奇地上前问道:“大人带你去侍卫处做啥呢?”
“做饭,大人说想试试我做的菜。”她诚实回道。
“那大人觉得怎么样?”克泽叔又问。
晓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说他很满意。”
“大人满意!”他猛地瞪大眼,“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厨房忙不过来,你就可以去帮忙了。”
“当然可以了。”她甜甜一笑,“如果有需要都可以叫我……啊!对了,我得去大人的书房了。”朝他点点头,继续一跛跛地朝前走,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要跪得这么用力?
来到书房外,她轻轻敲着房门,“大人,小的来了。”
“进来。”纳兰易风抬头看着她,“怎么这么久?”
“呃……因为膝盖疼,走路慢了点,大人有什么事?”她这回规规炬炬地站得远远地。
“你怕我?”看她的举动他就能明白。
“有点儿。”晓艾也诚实回道。
“过来这里坐。”他指着前面的椅子。
这次她却迟疑了,每次大人叫她过去,总会出其下意做出一些她无法理解的事,让她有些胆怯。
“怎么?又不听话了?”这丫头的胆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次次违背他的命令。
“不,小的不敢,只是大人可不可以在那儿吩咐呢?”她大着胆子说。
“不可以。”他立刻回绝。
“那我知道了。”晓艾缓缓的走过去,坐在纳兰易风指定的位子,战战兢兢地望着他。
“将裤管卷起来。”他继续命令。
“啊?”晓艾愣了愣,却傻得不知道该怎么做。
“为什么老是要我一句话说两遍你才听得懂?”纳兰易风板起脸,“真要我再说一次吗?”
“不用,我听懂了。”晓艾立刻将裤管卷起来,这才瞧清楚自己的膝盖除了破皮渗血外,还肿起来。
看着她的伤势,纳兰易风双眉狠狠皱起,“侍卫处外怎么会有这么多小石子?”
“可能是前阵子下了大雨,侍卫处地势较低,石子都堆积到门外了。”晓艾直觉说道。
“你怎么懂得这些?”他挺意外。
“因为在北京城住久了,对这里的地形多少有些了解。”晓艾恭敬地回答。
“你倒是懂得不少旁人会忽略的事。”说着,他便从腰袋中掏出一只药瓶,撒了些药粉在她膝上。
“忍一忍,撒上才好得快。”将药撒上后,他再拿来两条白布为她包扎,“这样就可以了。”
“谢谢大人。”她抬头道谢,两人的眸光就这么在空中交会,顿时像凝住了般,久久无法移开眼神。
纳兰易风半眯起眸,笑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喜欢上我了?”
晓艾浑身一僵,没想到他竟然问得这么直接,两腮顿时染上红霞。她也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思,虽然她为大人着迷,但是喜欢大人是她从来都不敢奢望的。
该不会,这又是大人在测试她吧?
她赶紧回答,“大人,你说笑了。”
“说笑?”他的眉随之拧起,冷冷地瞪着她,“你真以为我是在说笑?”
“小的这么卑微,怎敢喜欢大人?我不会自不量力的。”她胆战心惊地解释。
纳兰易风双眼眯起,扬起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太好了,你果真有自知之明,可以先退下了。”
走出书房,她直觉不对劲地皱起眉,回头再望了眼书房,无法理解最后他脸上的那抹笑容代表着什么?
只觉得好陌生、好冷!
轻叹了口气,她便朝下人房走去,今天真的好累……如今一安静下来,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吻,与两人的肌肤相亲,让她的心更无法平静了。
翌日一早,晓艾便来到大人的寝房外候着,可过了辰时却还不见他出来。
只见有小厮进去送早膳,于是等他出来时,晓艾拦下他,“请问,大人今儿个不去侍卫处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去了。”他回道。
“怎么说?”
小厮附在她耳边,半带嗳昧的笑说:“大人刚刚要我去将艳满楼的丁姑娘请过来,又怎么有空出府呢?呵呵!”
“艳满楼?”晓艾不解地蹙起眉。
“就是花街的姑娘啊!可美得很呢!哎呀!你还真是笨哪!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去请人过来。”他说完便急步朝大门外走去。
“美丽的花街姑娘?”晓艾喃喃自语,眸光忍不住朝寝房瞟了去。
她怎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不知为何,乍闻这消息,她的心竟无由地泛酸……
莫非,她真的忘了自己的身分喜欢上大人了?
突然,房门开启,只见纳兰易(奇*书*网。整*理*提*供)风从寝房里走了出来。
她赶紧曲膝问候:“大人。”
“你来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我不去侍卫处。”他双手负背,绝俊的对她展开笑颜。
“我刚刚听说了。”她恍神的点点头。
“那你怎么还不去干活儿?”他又回复往常的模样,昨晚为她疗伤时的温柔已不复见。
“是。”她点点头,“只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是要你问管家?”
“好,我马上去。”不知为什么,此刻她每走一步膝盖就抽疼一下,似乎比昨天更疼了。
“等等。”他扬声喊住她,本想问她脚伤好些没,但还是忍住了,只道:“等一下送两杯茶过来,我有客人。”
“到大厅还是偏厅?”她希望是自己误解了,他请花娘来府邸,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不,送到我的寝房。”纳兰易风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知道了。”她朝他微微曲膝,膝盖这一弯竟又疼得她额头冒汗,“呃……”
“你怎么了?”他控制住心底的急躁。
“没什么,小的退下了。”晓艾转过身正要离开,却见一名女子直奔而来,差点儿撞上她。
“大人!”女子扑进了纳兰易风怀里,“你终于想到我了,我真的好高兴。”
“最近忙,这才没空去艳满楼。”纳兰易风一手搭在她肩上,两人一块儿进入寝房。
晓艾听着房间内传出的谈笑调情声,不禁垂着脸轻吐口气,“大人要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别庸人自扰了。”
她慢慢步向厨房,为大人泡了两杯茶。
厨房大娘看着她,问道:“你是生面孔,该不会是管家所说的晓艾?”
“没错,我是晓艾。”她朝大娘点点头。
“我姓旦可,你可以喊我旦可姨,听管家说你的手艺不错,大人很满意,而我这儿又缺人手,晚上可以来帮我吗?”她客气地询问。
“当然可以了。”反正今天大人不出府。
“那就麻烦你了。”
“那是我该做的,等我把茶水端过去,就可以过来帮忙了。”根本不用等到晚上,现在她心里就闷得慌,或许找点事来做会舒坦些。
“实在是太好了。”旦可姨笑了笑,“那你先去忙吧!”
晓艾随即捧着茶盘,小心翼翼地前往大人的寝房,才贴近门口便听见纳兰易风对丁姑娘说:“今晚你就留在这儿,恩?”
“只要大人一句话,当然没问题。”她软软地说。
“来,咱们再干一杯。”他举起酒杯与她畅饮,气氛可说是愉悦不已。
晓艾听在耳里,只能努力保持平静,伸手敲了敲房门,“大人,我是晓艾,我端茶过来了。”
“进来吧!”纳兰易风懒洋洋地说道。
晓艾这才步进房里,看着他们捱在长椅上坐在一块儿,那位丁姑娘整个身子贴着他,一脸的娇媚,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
“大人,我将茶放在桌上了。”晓艾当作没瞧见般,放下后便打算离开。
“帮我们倒上。”他沉冷的嗓音唤住她的脚步。
“是。”她倒吸口气,随即来到他身旁为他们倒茶水,“这是桂花香茶,请用。”
“倒好就快走,还杵在那儿干嘛?”丁姑娘觉得晓艾碍眼极了。
“是。”晓艾吓了跳,立即拿着盘子退出去。
退到屋外,她看着天空深吸口气,多希望烈阳可以晒掉她眼底不该出现的水气。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虽然我仰慕大人,也为大人的俊逸风采而着迷,但这并不是爱……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