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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老伯,不要顾著说话,你这局又快要输给我了喔!」结儿指著棋盘,好心地提醒道。
「结儿丫头,难道你就不能对朕手下留情吗?」皇帝惨叫,用力地盯著棋局,奈何已经是无力可回天。
不过,虽然输了棋,他心里其实快活得很。
呵呵,这个姑娘倒是挺可爱的,天放应该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我乾脆就先把她召进宫里,让他们择期完婚好了!棋局中,皇帝打量著结儿清丽绝俗的容颜,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
意料之外。
乍接到他父王突如其来的指婚,闻天放被气到措手不及,脸色铁青,冷眯起眸子,冷冷地瞅向宣旨的公公,嗓音冰寒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父王要我娶江结儿?」
「没错,圣旨上是这么写的。」润福点头,将手里的圣旨交给了闻天放,小心翼翼的神情,像是怕被盛怒的飓风给扫到一样。
「江结儿不是应该一直在相爷府吗?父王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存在?该死!他到底哪根筋错乱了,以为我会乖乖的娶江结儿!」哼,什么人不好指婚,竟然去挑中专抢他心爱人儿的死对头!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啜泣的细嫩嗓音从内室里传出,闻天放心底暗叫不妙,一转头就看见江果儿低咬著唇,红著眼眶地望著他。
「果儿?」他连忙步到她的面前,柔声哄道:「你听我说……」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她倔强地别开小脸,无所适从,忍不住哽咽道:「你要娶结儿……为什么会这样?」
她怎麽可能不在乎?结儿喜欢的人不是步大哥吗?她发现自己无法不去想,无法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坏念头。
她觉得自己好坏……可是,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王,去拒绝这门亲事,我不可能娶你的姊姊,你听见了吗?」他以为自己会有时间向她解释自己真实的身分,到时候,他会替她引见父王,让她成为他的妃子。
该死!连他都不禁要问: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父王什么时候见过江结儿,甚至於发了什么失心疯,竟然要他娶她?!
「果儿,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与你步大哥都不会教这门亲事成了的,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王,等我好消息,嗯?」他托起她小巧的下颔,望进她泪湿的眸子底,寻求她的保证。
江果儿知道,如果自己不点头的话,他将不会离开,她咬了咬唇,缓缓地点头,就在这同时,一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闻天放宽心一笑,吻了下她圆润饱满的额心,手里紧握住圣旨,转身箭步冲出寝宫。
他没有料到,在他前脚走出的下一刻,江果儿後脚跟著跑出去,恍恍惚惚地走出了皇宫。
江果儿一个人走在人声喧嚣的大街上,埋著头往前走,心里乱成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呜……天放哥哥要娶妻了!他要娶的人竟然是结儿,说是那个皇帝伯伯下的旨意,不能违抗。
这样一来,她不能嫁给天放哥哥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江果儿走著、走著,一连串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间跳了出来,他穿著一身黑衣,除了头发上红红的一点以外,简直就长得像路人甲,教江果儿一时之间愣了愣,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哼!纳命来!我中原红一点可是已经找了你很久了,算咱们冤家路窄,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说著,他一把刀就往她砍了过来。
「啊……救命呀!」她哇哇大叫,莫名其妙地闪遇了大刀,跳上了停在身旁一辆载满了梨子的马车,突然间马儿受了惊吓,狂奔了起来。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呀?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江果儿看著马儿在大街上东奔西窜,吓得小脸发白。
一回头,她又见到那个自称什么「中原点红红」的男人追了上来,路人旁观,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现在的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江果儿自怨自艾,忘了自己本来正在哭泣,不断地放声大喊道:「救命呀!大侠,你不要再追了啦!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呀!」
闻言,中原红一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好呀!她这个女娃儿竟敢说不认识他,摆明了就不将他这个天字第一号杀手放在眼底,「哼!你这个黄毛丫头,以为自己武功了得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吗?」
他施展了轻功,追上了马车。
「你胡说,人家哪里有武功很厉害?我真的不认识你啦!天放哥哥,救命呀!我正在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追杀啦!你快点来救我……」
她已经忘了要跟闻天放呕气,不断地对著空气大喊,喊了以後就消失在空气中,完全没用。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飞上了马车,坐到了果儿的身边,沉声道:「别慌,我会救你。」
江果儿转过头,看见了男人清飒俊美的脸庞,那正是被押送来京城,却中途失踪的冷九爷,只是果儿不认识而已。
「嗯!」她很用力地点头,看著他忽跃起身子,挑开了马车的後闸,顿时一车的梨子滚落了地,神乎奇技,完全不费一点力气就绊倒了中原红一点,让他远远地落後在马车後头,再也无力追上。
马车跑了几条街,危机解除,江果儿放心地笑了,一双美眸瞅著冷九爷,感激涕零地说道:「我叫江果儿,你人真好,救了我一条命。」
「区区小事罢了,何足挂齿呢?」他摇头徐笑,伸手接过马缰,帮她停下狂奔的马车。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江果儿看著马儿的奔跑速度慢了下来,心里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充满了感激之情,觉得他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只不过,这件事情要是被不知道救了她几次的闻天放给知道了,他不气到脸色发青才怪。
「那……你许人了吗?」
「难道,你要我以身相许?不行,天放哥哥会气死的,我不能答应你,我们……我们已经……嗯……已经……」她红著小脸,半晌说不出话来,思考著该怎麽说明她今生非闻天放莫嫁的决心。
不过,他就要娶结儿了……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冷九爷觉得好笑,安抚道:「别慌,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已经许人为妻,要是你们两人生下了孩儿,就让我做孩子的乾爹吧!」
闻言,她的小脸闪亮了起来,连忙用力地点了好几下头,道:「嗯!就这么办,那赶快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回去告诉天放哥哥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
「不,你要答应我,在我与他见到面之前,不准向他提起我,这样一来,我才告诉你我的名字。」他的语气非常坚持。
「这么神秘?」难不成他是通缉犯不成?江果儿赶紧摇掉这个念头,心想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不答应?那我就不告诉你了。」冷九爷笑哼了声。
「你不告诉我?可是……我不能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姓名呀!好吧!我就答应你不告诉天放哥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矢口保证。
「没错,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笑著称许。
「嗯!」江果儿非常用力地点头,小脸儿充满了兴奋雀跃之情,「这样听起来就好像很好玩,你赶快告诉我吧!」
「把你的耳朵靠过来一点。」他对她招了招手。
「嗯!」她偏著小脸,凑近了他,听见他用极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突然间恍然大悟。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一定要遵守诺言,知道吗?」他细心叮咛。
「一定,我绝对不会告诉天放哥哥,可是,等你们见了面,你一定要自己告诉他喔!」她很认真地瞅著他,要他也不能食言而肥。
「我会的,你说你叫果儿吧!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刚刚好像哭过呢!」他笑道,像个大哥哥似地温柔徵询。
闻言,果儿的眼眶一红,悲伤了起来,嘤嘤地哭泣道:「我不要说……可是,不说出来,我心里又好难过……」
「那就把话统统说出来,你应该听过藉酒浇愁吧!今天大哥作东,咱们两个去好好的喝一杯如何?」他与她简直一见如故,冷九爷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般呵疼。
「嗯!」江果儿又哭又笑,用力点头。
闻天放乍接到果儿失踪的消息时,险些心魂俱碎,他派出了大批人手寻找她的下落,随著天色昏暗,他的担心更甚。
今夜的京城里,灯火通明,闻天放麾下的戍卫大街小巷地搜寻著江果儿的踪迹,一直到了二更初时,东陲传出了火亮的狼烟,表示已经找到了人。
闻天放一看到狼烟,知道手下会将果儿立刻送回宫去,他扬起手臂,率先掉转马身,「回宫!」
一回到宫中,闻天放又惊又气地瞅著醉瘫在炕上的江果儿,箭步上前,坐到炕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老天!她吓坏他了!
「果儿,你醒一醒。」他低唤道,看见她微微嘤咛了声,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眼皮子缓慢地睁开。
「天放哥哥……」果儿的嗓音乾哑,她伸出小舌头润了润唇,才觉得好过一些。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宫去?竟然还喝了这么多酒!」闻天放接过宫女递上前的水杯,喂她喝了口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说著,她似乎又想起了他就要与结儿成亲的事实,眼眶一红,忍不住又抽噎了起来。
见状,闻天放纵有满肚子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他放下水杯,曲指拭著她颊边的泪痕,柔语道:「别哭,我见过父王,已经逼他撤消婚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娶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真的?」她有点不敢相信地瞅著他。
「你这个小妮子,从来就没有真心信任过我是吧!」他颇为不悦地觑了她一眼,从头到尾打量著她,片刻後,他沉声疑问道:「你在宫外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衣角似乎是被人用刀给划破的。」
「咦?破了,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好奇怪喔!衣服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破了呢?真是奇怪了。」她被他问得有点心虚,惊奇地瞪大了眼,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该死!他可是非常清楚她这种擅於惹祸上身的特质,半点都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偏偏,她健忘的功夫称得上是水准一流,鲜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她。
江果儿一脸无辜地摇头,低头扬起长睫,用她哀怨的语气道:「说不定它是不小心自己破掉的,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你给我用力想一想,想不出来就不准你睡觉。」他沉著声,非常严格的规定。
他可是一点儿都没忘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惊心动魄,也没有忘掉她梦游时不小心遇上杀手,险些成了刀下亡魂的事件,这些他都没有告诉她,但并不表示今天的事情可以就这样算了!
江果儿委屈地扁著小嘴,非常用力地想,比较起来,她还没有闻天放这么了解自己的健忘本质,事情往往一睡之後,就忘了七八分,就在她想出了一点蛛丝马迹时,门外来了宫人的禀报:「殿下,步相爷在书房求见,说是有要事商量。」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闻天放抛下淡语,再回头直勾勾地凝住果儿心虚的小睑不放,「今天晚上就先放过你,记住,回头一定要告诉我今天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知道吗?」
「知道。」她一颗小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小嘴儿却是挂著甜美的微笑,伸出小手摇了摇,当作是在对他说再见。
闻天放看了哭笑不得,轻吻了下她的头顶,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心想步行书这么求见,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两个男人密商了一整夜,结果,隔天在相爷府中,就爆发了一场激战,江结儿抱住了步行书不放,不想让他抛弃自己出门。
「我也要去!」她死拉住他的手臂不放,娇声大嚷。
步行书试图对她摆出脸色,但没两下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拿她没辙,无奈地苦笑道:「不行,结儿,你放手,我必须出门一趟,慢则十天半个月,快则三、两天就会回来了。」
「不能不去吗?」她一副看起来就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行,这是正事,我与天放两个人达成了共识,想要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乖,放手。」他哄道。
江结儿用力地摇头,还是不想让他离开,不料,他忽然咬住了她的耳朵,窃窃地在她的耳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