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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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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顶了一句,“小姐本来就是花花照顾的。”

步亭云脸皮抽动了下。

“你……”

“我怎样?”

步亭云绝对不是出自自愿要把花花的脸看清楚,他实在是气得不轻,每回这鬼侍女都能把他气得撞墙。

“花花,我好歹是步家当家的吧?你的薪饷是我给的吧?”

“老爷要讨人情?”

“我就事论事。”她居然还长得不难看。

“是啊,我拿老爷的薪饷对小姐好,不就这么回事!”

她说的好像也……对。

“花花,算我拜托你好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闭上你那副尊嘴!”步亭云龇牙咧嘴的说。

好半晌——

“花花!”他的吼声分岔。

“吼什么吼,不许人家应嘴,现在又怎么啦?”她喃喃抱怨,声音恰如其分的传入步亭云冲血的耳。

他挥了挥老拳,然后扬长而去。

该死的!一千万个该死!

第四章

达达的马蹄卷着泥尘,人满身风尘,马也是。

黑影在汴州发现铁矿坑,要他亲自去一趟确认,他快马加鞭,十多日的行程缩成四日,长安城在望了。

马儿累了,长长的鬃都是汗结,他抚着马儿低声安慰,虽然归心似箭,还是在溪旁停了下来,让劳累的马儿喝水休息。

四下无人,乱惊虹掬起一把清水想洗去满面风尘,然而,捧在掌心的除了水以外还有别的。

他睁眼看,是一条丝罗。

再往一旁探去,那儿搁浅着一个女人,一头长发也浸在水中如同水草摇曳着。

“弭愁!”他惊呼,一颗心摇摇欲坠。

拨开她覆在面上的发丝,她气若游丝。

抱起身软如棉的她,顾不得马儿才刚喘口气又跳上马背,这次别说百里加急,而是巴不得双腋生翅,飞往能救人的地方。

医馆的后面是典型的四合院,四周杏树、老松环绕,替炎热的烈夏招来不少凉意。

浓郁的绿无垠的伸展,像要探到天边去。

茂盛的绿下头是一片花海,戴着帷帽的金游走在花海里,纱网被系至帽顶上,握着刀剪的手忙碌的剪枝修叶。

“算时间也该是你出现的日子了。”

“你知道我要来?”乱惊虹关心的是躺在茅屋里的步弭愁,全无心思跟昔日的老友闲话。

“猜的。”她剪去多余的水仙叶。

“她,好吗?”

“你偏心喔,对我无一字关心,从头到尾就只关心被你送来的人。”她微笑的样子很美,却仍是对着花。

对人,无法微笑。

“她的身子不好。”他是应该要信任金的,金的医术无人能出其右。

“她需要的是长期调养休息,至于其他,可就不是在我能力范围内了。”她似有所指。

爱情,是治身子的良药,至于能治愈什么,要是相对的爱情鸟才知道,第三者只有闭嘴的份。

乱惊虹心中一喜,“你是说她没问题了?”

“惊虹啊,心乱是练武者的大忌。”

“我管不了这许多!”

“也是,爱情是那么的可遇不可求,瞻前顾后,又算什么?”她覆着阴影的眼带着几多愁,只是那愁无人可知晓,无人可明了。

放下刀剪,她迎着风。

“你可以进去看她了。”

“你也别在这晒太阳。”

“谢谢你的关心,我要出发了。”

“你要走?”

“你找得到这里,表示这里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金。”乱惊虹无限难过。

“别可怜我。”

“去我那好吗?”他有照顾她的义务。

“我说了别可怜我,我只是瞎了眼,心还是好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抱歉,我是刺猬。”

“每个人的肩膀都背负着自己的命运,我不会可怜你,我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请你到我那暂歇,小鸟要有歇息的地方才能继续飞翔。”

他从来都不是爱说教的人,对遭遇比任何人都坎坷的金他是发自内心关心跟爱惜。

“当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我会考虑你的邀请。”这时候一直背对他的金转过身来。

“你的脸……”乱惊虹惊讶得差点咬到舌。

她毫不在意。

“只是灼伤。”

“为什么要让这么丑陋的疤留在身上?”就如同她的眼瞎。

“我高兴。”

她的神秘难解,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六个人的友谊。

“好吧,就当我没问。”

“你已经问了,这就是我的答案。”她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盏巴掌大的莲花灯,花瓣原来布满符咒的,如今却被烟雾薰染得有些模糊,莲座更烧毁了一角,光晦暗,看不见里头的情况。

“你哪里得来的?”这是第耳天掌握着的本命灯。

他们六人为什么要替第耳天卖命,建立他想要的帝国,就因为所有的人都欠第耳天一命,要不就是有致命的把柄落在他手中。

而他,乱惊虹,要是没有这盏本命灯根本就是个孤魂野鬼。

一个鬼,有个落脚处就满足了。

“拿去,以后自己的东西要保管好。”

乱惊虹看着被烧去一角的本命灯和她被火烧毁的睑,心中有数了。

“我欠你一次!”

金笑得灿烂,她晃着两指,“错了,连屋里头的要算两次。”

“好啦,现在换我赶你离开,我等弭愁醒来我们也要赶路。”

两人含笑道别,这一别千山万水,独行—只影。

楠木床铺着草席,简单的设备。

她看起来脆弱又坚强,睁开的眼睛还是带着惯有的迷蒙,仔细看她,羸弱苍白外,步弭愁是个禁看的女孩子。

细小的耳垂,婉约的侧脸,俏丽的睫毛衬着黑黝黝的眼珠,像白雾中的黑水晶,小巧的鹅蛋脸,皮肤白皙透明,要是能健康些,一定会是个倾城的美人儿。

“我醒过来了?”每回病危,清醒过来的她总会这样询问身边的人,用来确定自己的存在。

“要迟一点,你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谢谢你,也只有你会担心我的安危,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是真心在关心我的,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我好感动。”他已经是第二次疾言厉色的“关心”她,好窝心喔。

“救你的人是金,我的好友。”是他运气好猜着知己的落脚处,运气不好的话恐怕就要扑空了。

“我去谢谢他。”

“她离开了。”

“为什么?这不是他的家吗?”是她扰了人?

“她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不过,我欠她的,哪天她有需要一定会来讨回去,你要见她有得是机会。”算起来他跟青鳞都欠她难以回报的恩情。

“看样子,“他”是个女生?”以女人的直觉还有屋里的摆设,步弭愁做出大胆的推测。

“嗯,她是我的五个武林奇人朋友之一。”

“你更幸运,我可是一个朋友也没有。”男人的世界如此辽阔,她却只能窝在小小的避风港里守着病身子。

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是公平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郊外的溪里了吗?就算不被淹死,天黑了,你可能就会变成狼狗的点心。”

“说真的,我不知道。”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迷惑。

“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这样的解释就想打发他?那可不行,他不接受。

“你以为我说谎对不对?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甚至不清楚我去了什么郊外的溪里。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最近,我常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着、睡着,好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我以为有两个我。还是我快要死了,才会有这种幻觉?”

病痛,经年累月折磨得她喘不过气,生活里面随时都存在着丧命的阴霾,她不想这样过掉短暂虚无的生命,她不想,但是又何奈。

他曾经说过她不会死,会健康起来,想来,只是安慰吧,谢谢他的安慰,起码让她的心多了点希望。

“我说过你不会死。”

“你骗人,我明明随时都会死!”情绪过于激动,她随手拿起竹枕丢去,乱惊虹敏捷的闪躲了过去。

“冷静,别忘记你的身体。”她竟然发脾气,可见她刚才说的是实话。

那么,是谁把她弃置到荒郊野外的?

有人要她的命?!

“你也这么说,可恶!”床上没有她可抓的东西了,她只有坐着喘息。

“人要面对现实。”

“除了跟你见面我才能感觉呼吸的快乐,你让我多幻想一下都不肯。”丢了一粒枕头已经让她疲累,他还说话来激人,好可恶啊!

“调整气息。”他命令。他可不想再看她昏倒。

“你……去死啦。”步弭愁从小到大没有这么暴力过。“不不不,我不是真的要你死……”

“你的诅咒太迟了,这话很多年以前就有人说过,而且实现了。”

话出口,别说步弭愁惊讶,乱惊虹也感到诧异。

一个环又一个环紧紧死锁的心事,他居然毫无防备的对着她说出来。

那黑暗的心事。

是她眼花?步弭愁从乱惊虹平如镜的眼里看见一丝痛苦。

“我们赶路吧,你那个侍女要是又发现你不见,不知道会怎么骂我。”他必须尽快将她送回步府,他……在那里的工作尚未结束。

“对了,”他灵光一现,抱起步弭愁的同时开口,“告诉我,我知道你没有姊妹,那远亲呢?有跟你容貌相似的姑娘吗?”

“自从我爹休了我娘后,就断绝外婆家的亲戚,就算有,我也不清楚。”她被他用风衣密密包里起来,被呵护的感觉叫人好窝心,方才的气愤别说逗留,压根已经不见影子了。

问不出所以然,乱惊虹不灰心,他会有办法查到他想知道的。

从金隐居的草居山下来,一路经过好几个城镇。

乱惊虹不忘按时押着步弭愁吃药。

要一口气赶回长安城对他来说不成问题,可是她不行。

停停歇歇,他随身携带的草药剩下最后一包。

步弭愁一口口喝着药,纵使里头放了甘草,还是苦到肠子打结。

“为什么你不肯带药丸子,那好吃多了,也用不着这么喝药。”她对于吃药是很认命的,但是,遇上乱惊虹以后却知道撒娇抱怨。

“良药苦口,草药的疗效是其他药丸比不上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步弭愁喝药,她唱的药加了龙蛇胆、应付子跟麻雀胆,这几味菜都是取其根部,药性特强但也特苦,苦到没人性,就算大男人也要加上大量甜糖才肯服用,虽然听她一直抱怨,却也把大半碗的药都喝进肚子。

“吃药的人不是你,你自然说风凉话喽。”

“是吗?天不亮就起来熬草药的人是谁?”

“所以我很乖的喝啊。”步弭愁吐着丁香小舌朝乱惊虹嫣然一笑,然后继续进攻她的药。

天晴,太阳高挂,亮晃晃的照得人暖洋洋。

两人就坐在人家的屋檐下,你一言、我一语,谈得好不畅快。

“咳……小伙子,小俩口很恩爱喔。”咳个不停的是个全身褴褛的老乞丐。

“老爷爷,你脸泛黄,口有白沫,生病了喔。”步弭愁也不计较老乞丐有多脏,身上的跳蚤可以排队排到长安城,赶忙扶着他坐下。

“老毛病,死不了,人穷有钱吃饭没钱看病。”他乐天知命。

“老爷爷,有钱就该先看病,有健康的身体吃饭才会香。”

“哈哈,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乞丐,别人要看我又老又病才给饭、给碎银子呐。”说完他又是一阵似要咳出心肝肺的咳嗽。

步弭愁脸色沉重,跟乱惊虹交换了不安的神色。

这老爷爷病得不轻。

“不过,”老乞丐看了看一旁冒烟的药罐,有些为难的启齿,“要是可以,能不能分老乞丐一碗菜汁?”

他问药而来。

知道这样的要求不合情理,他慢慢解释着,“我还有个老乞婆,就在不远的土地庙里,她病得重,请大爷跟姑娘施舍我一碗药。”

他说完便要磕头。

乱惊虹一手握住不让他下跪。

“老爷爷,药不能乱吃,一个不好会闹人命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身无分文,我那婆子再没药救恐怕……”老乞丐颤巍巍的,满是眼屎的眼虽然混浊却透着夫妻患难的真情。

“老爷爷,这是五两银子,你赶紧请个大夫给夫人看病吧。”乱惊虹快刀斩乱麻。

“没有用的,我连医馆的大门都近不了,他们嫌我脏。”

“老爷爷,你别哭,我陪你回去。”步弭愁本来就心软,哪禁得起老乞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你……”老乞丐疑惑不已。

“他会看病,而且医术很好喔。”指着乱惊虹,步弭愁将他一军。

她要是说出自己有帮人治病的能力,恐怕路边的小狗也不会相信,她手里还端着药碗呢。

乱惊虹不以为然的掀眉。

“您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大爷,求您!”

步弭愁俏皮的朝乱惊虹福了福,万般恳求尽在不言中。

唉,自从遇见她以后他是越来越没原则了。

赶鸭子上架,乱惊虹只好随着老乞丐回到破旧的土地庙。

发霉的草席上静静躺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老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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