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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你在说什么?”儿子又不用当兵,而且大学都考上了,就算思尔没考上大学,那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
白思尔也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云飞为什么会这么说。
最后唐云飞才姗姗道出:“因为我打算离开台湾。”
“啊!”
“什么?”
“云飞,你不念书了吗?”曾文慧有些讶异地问儿子。
“要,只不过我想到国外去看看,而且要取得硕士文凭才回来。”就因为这样,他才想要带白思尔一块儿去。
“所以你打算先跟思尔结婚,而后再带她一起出国吗?”
“嗯。”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瞪大眼睛,特别是白思尔。
“云飞,你想要去国外念书?”她从没听他提过,之前他只是大概地提过他同一辈的堂表兄弟都在国外念书,他并没有那个意愿,谁知今天他竟突然蹦出这么惊人的决定。
唐云飞也知道这个消息对白思尔而言实在太震惊,他本想趁两人独处时再告诉她,可现在这情形却逼得他不得不说。
“你反对吗?”
白思尔没有回答,她避开唐云飞询问的目光,沉默地站起身走回房间。
过了几分钟后,唐云飞才尾随进到她房间。
看着床上的白思尔眼睛红通通的,脸颊上还有泪水挂着。
唐云飞轻坐在床沿,顺手拭去她的泪水,并且将她的头发给拨到一旁,才低喃喊着:“思尔……”他边喊边吻着她的发、她的脸,而后他尝到她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白思尔忍不住手追打着他的胸膛,为他的决定而难过。
“思尔……你愿意跟我去吗?”唐云飞倾下身压在她身上,将她圈在自己胸前。
“我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最后白思尔搂住他的脖子,想要紧紧地捉住他。
“你不怕我变心吗?”一想到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以后不能常碰面,她的一颗心便揪痛着。
“不要这样好吗?思尔,你如果不跟我去,我能谅解的;但请相信我,我会回来,我爱你,所以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唐云飞考上大学时,本想就这么在台湾念书,可他远在英国的堂哥却在那时和他联络。
他知道若是他继续留在台湾念书的话,只会走上老爸替他规画好的路,他自己的人生等於是个零,所以堂哥才会邀他去英国念书,一起为他们的理想而打拼,就算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他也不想放弃,就像他不愿放弃白思尔一样;若是可以,他真想带她一起去,可是他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但他还是要去,那里有他的理想,几年后他将回台湾当圣皇高中的校长,而在这段时间里,他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他以后的人生都将属於白思尔。
“多久?三年、五年?还是更久?”白思尔已不能理智思考,她想要他在她身边,不要离她那么远,毕竟她已全心的爱上他,她也认定自己以后是非他不嫁了。
“我会尽快回来,相信我!”唐云飞也说不出这一去要几年,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五年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但他不能给她任何保证。
白思尔睁着迷蒙的眼,细声地问他:“你会不会忘了我?”未来的事太难说了,她没有把握。
“我爱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因为他的一句话,白思尔主动的送上她的吻,她轻轻地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感受那里的柔软及起伏,并且大胆地解开他身上的纽扣。
“不要这样,思尔……”他不要如此轻率地估有她的身子,她是他的至爱。
“我爱你,云飞。”她的手解开扣子,滑进他光滑结实的胸膛,不熟练地来回抚摸着他的身体。
而被她如此主动挑逗的唐云飞,虽一再压抑告诉自己不可以,但他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着魔似的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他吻住她的唇,红艳的小嘴因刚刚的哭泣而略显红肿,他先是温柔地舔吻着,而后再和她的舌纠缠。
无法平息的欲望一旦被搅起后再也不能沉寂,他想要寻得慰藉,於是开始动手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在她的颈间逗留,再往下吻上她的胸。手也没有停止地脱下她的衣服,直到她光裸地躺在他身下。
双手更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后更是一再地往下移动……
“思尔,可以吗?”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唐云飞毕竟是男孩子,他这方面的知识及消息来源多过於她。
白思尔没有答话,只是用自己光裸洁白的双臂环住他,让自己更贴近他,而这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办法拒绝。
他放开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让两个人完全裸裎亲密的相贴着,百般宠爱地吻着她,然后轻轻地拨开她的双腿,让她能够容下他的身躯。
“真的不停止吗?”他不想停,可他更不想伤害她。
她猛摇着头。
“思尔……”唐云飞爱怜地发觉她全身都在发颤。
“你不要我吗?”白思尔的眼眶再度泛出泪水,控诉地直视他的眼。
天啊,他的一再忍耐竟被她当成是不要她,这次说什么他都不打算放开她了。或许是他自私吧,他想要她成为他的人。
※※※
三个月后,唐云飞搭飞机离开台湾了,他可以说是一毕业马上离开,而他的离去也让周遭的同学不能理解,特别是他抛下白思尔一个人去英国那么遥远的地方。
他离开的那一天,白思尔并没有到机场送行,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了情绪,也怕自己放不开他的手,那只会让两人增加痛苦,所以她避开了。
对於唐云飞的离去,她只是含笑沉默地接受同学朋友的关怀,因为她明白她会等他回来,或许这真是唐云飞一生中最大的理想,既然她爱他,就没有理由阻止他去追寻理想。她相信他会回来的,因为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宝宝。
一开始她也只是怀疑,后来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及月事的停顿,她决定暂时不告诉云飞,独自一人上妇产科医院检查,直到医生宣布这个消息时,她才真的确定自己怀了孕。
他们在一起几次都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会怀孕似乎不怎么奇怪。
离开医院后,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白思尔无助地思考着她要怎么跟父亲说,要不要告诉云飞这个消息……
在反覆地思考后,最后她下定决心,她要生下这个孩子,或许这是老天爷在云飞离去后送给她一解思念之情的礼物。
这个消息让她因云飞离去而哀伤的心再度活了起来,她还是会上大学,她打算跟孩子一起等他回来。
而这件事也让白家祥及唐家夫妇完全错愕,他们没想到云飞会在出国后留下一个这么大的难题给他们,这要思尔怎么度过这一年。
“爸,伯父、伯母,我可以的,相信我好吗?”她已经顺利考上师范大学,将来她也想当个老师,在圣皇高中当老师。
“可是……”他们都面有难色,因为生养一个孩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更何况她还要念书。
唐家夫妇认为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唐家愧对白思尔。”我想还是告诉云飞好了,说不定他会马上回来。”虽责备儿子的错,但他们还是认为云飞有权知道,毕竟这是他的孩子。
唐云飞去了一个月才拨一通电话回来,而且聊不到几句话就挂断电话,就算白思尔真有心想要告诉他,也找不到机会。
“不要!请你们先不要告诉他。”她不想用这个理由逼他放弃自己的理想,更不要他以为她是为了留下他才怀了孩子。
“思尔,你要考虑清楚。”白家祥语重心长地提醒女儿,毕竟唐云飞这一去不晓得几年才能回来,若是他十年才回来,那女儿不就要当十年的未婚妈妈吗?到时说不定唐云飞已经变心爱上了别人,这是谁都没有办法预料也无法预防的。
“我已经想好了,你们不要替我担心。”她十分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过她不想对云飞没有信心,他们的爱不会这么禁不起考验的,就算最后的结果真是如此,那也只能说他们无缘。
等唐家夫妇离开白家后,白思尔看着父亲静静地坐在客厅,很是哀伤的模样,她走到父亲面前蹲下。
“爸,是不是让您为难了?”她知道这件事多少要承受别人的耳语,而父亲的压力更是大,但她真的不想放弃这个孩子,他是云飞和她爱的结晶啊。
“思尔,爸是舍不得你啊。”白家祥心疼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爸,要不要我搬出去?”大学离她家不远,可是若是会让父亲受到困扰,她是怎么都不能安心的。
白家祥听了她的话,马上生气地骂道:“你这是什么话,爸绝对不准你搬出去,你是爸爸的女儿,永远是爸的宝贝女儿。”
“爸……白思尔伤心地扑进父亲的怀里,终於将所有的难过及悲伤都哭了出来,她不要唐云飞去英国,可是她又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所以她忍痛让他去。而现在,她又要独自一个人面对一个新生命的来临,说她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她快吓死了,可是她已经不能后悔。
杜文绮跟文舒康在听到白思尔有了身孕的消息后,马上赶到白家来一探究竟,看着肚子还不算凸出的白思尔,他们眼中写着不置信。
“你确定这么做好吗?”文舒康俊美的脸上尽是担心,他不是担心唐云飞会变心,自己的兄弟他了解,他只是担心白思尔一个人要如何熬过这段时间。
杜文绮可没他那么好的修养,开始大骂唐云飞:“都是他,那个大烂人吃了之后就一走了之,竟然还留了个大难题给你,真是太过分了,哪天回来看我不好好扁他一顿不可。”
文舒康和杜文绮也考上大学,文舒康考上了医学系,而杜文绮则是考上外语系,很凑巧的两人都是同一所大学,高中时他们处得还算不错。文舒康也是唯一没让杜文绮看不顺眼的男人,因为她说他长得太俊美,比她还像个女人,所以她讨厌不起来。
而现在,他们走得更近了,可能是高中同校的关系,上了大学后反而更常联络,而某种化学变化也在他们之间产生了反应,虽然他们还不肯正面承认。
倒是这次的见面,白思尔敏感地发现他们之间的微妙感情。
“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跟云飞没有关系。”白思尔替唐云飞开罪。
“那云飞呢?他不会还不知道吧?”文舒康接着问。
“我暂时不打算让他知道,等他回来他就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知道。若是他不回来,那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如果他带了个女人回来呢?”杜文绮又开始她的离间计,反正她就是对唐云飞没有好感。
“喂,文绮,你不要这么说云飞,我相信云飞不会这么对思尔的。”云飞和他一同长大,他对他的个性很了解。
“以前不管哪个女孩子对他有多好,他连正眼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是交往了,但在思尔转学来后,他不但破了前例,更主动跟思尔示好,我相信他的心里只有思尔。”白思尔很感谢文舒康,因为她此时需要的正是这些让她有信心等待下去的话。
“算你说的对,但是我就是心疼思尔嘛。”杜文绮挨着白思尔坐着,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不会有什么问题发生的,不管云飞在国外待几年,他的心都在思尔身上。”这是文舒康给的保证。
“好,就相信你一回,但若是唐云飞敢做出什么对不起思尔的事,我一定会让他后悔莫及。
第八章
怀孕生子,而且还未婚,白思尔的名字立即在师范大学里造成轰动,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对於同学的背后耳语,她则是当作没听到,她是她,她要为自己而活,况且她相信云飞。
唐云飞还是固定每隔一段时间给她电话,不过两人聊的并不多,她也一直没有告诉他有关孩子的事,从云飞的语气中,他似乎正期待着理想的实现,因此她的话总在吐露前缩回,她提不起勇气告诉他。
一直到她生下孩子,孩子满月了,她还是没有告诉他。
这天所有朋友都来看白思尔产下的女儿,唐家夫妇也前来看自己的孙女。他们两人可说是三不五时地往白家跑,几乎当白思尔是自个儿的媳妇般疼爱她,而现在他们更是宠爱他们的小孙女,这个健康漂亮的小女婴,几乎是唐云飞的翻版。
刚出生的小娃儿受到众人的宠爱,白思尔替女儿拍了许多照片,为的是要弥补云飞没有见到女儿出生的遗憾,等他回来时他们可以再一起分享。
而文舒康及杜文绮也抢着要当孩子的乾爸及乾妈,每次未都抱着小孩不放手,有时两人还为了抱小娃儿而起了小争执。
现在问题倒是出在这个倍受疼爱的女娃儿身上。
她想要让女儿入白姓,可是唐家夫妇却不同意。
“不行,思尔,孩子还是姓唐好。”唐云山很是坚持,曾文慧也点头附和:“是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