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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啊,要不我来花店吃饭?”席兖又回复了嬉皮笑脸:“当然,如果有爱心餐点我也不会拒绝。”
默不作声地包着花儿感觉身边有了热度,歪头看,某人马上转了头“一本正经”地看卡片。
包好了花儿给他:“钱!”
“我也没说抢啊,看你这人,急性子。”席兖不拿钱,继续在店里“晃荡”这里闻闻那里嗅嗅。
“席兖,我是不是只有关了店搬了家你才能不来打扰我?”孟苏问道。
席兖摇头:“不能。”
“坐下,谈谈。”孟苏说道。
席兖这回倒是听话,一屁股坐在孟苏刚坐过的椅子上,孟苏站着,也算居高临下,席兖抬头与她四目相对,还是一脸不正经的德行。
“谈什么?”席兖说道。
“你到底什么目的,别跟我兜圈子,说吧。”孟苏说道。
“今天来的目的是买花,长久的目的是追求你。”席兖说道。
精神病患。
“我拒绝过你了。”孟苏说道。
“我不接受拒绝。”席兖轻松说道。
孟苏笑了,席兖也跟着笑:“被我的恒心感动了?”
孟苏摇头:“不,被你的厚脸皮和无聊透顶恶心着了。以你的条件会追求一个瘸子那只能说明你无聊到不戏耍别人就会活不下去了。别把人当傻子,那会降低自己的格调,你是青年才俊社会栋梁,千万维系住了你那良好的外皮,别让太多人知道了你的无聊和无赖。如果你听懂了就离我远点,那幅画,我是宁可烧了毁了都不会给你的,别做梦了。说的清楚明白了吗?”
席兖皱眉:“发音很准确,字正腔圆。不过,我还是没听懂。”
“你追求一个瘸子的原因是什么?”孟苏问道。
“你不该这样妄自菲薄,身体的欠缺是没办法的,况且你的腿我问过了有康复的可能。”席兖说道。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孟苏说道:“其实你答不出来,因为有为青年总不好说自己牺牲色相勾引一个瘸子就是为了她有一幅他想要的画吧?”
“我以后告诉你,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席兖说道。
“我想也是,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实在太难了。席兖,游戏到此结束吧,别给我的生活添乱,否则我不客气。”孟苏说道,然后自顾自忙着照顾她的花儿去了。
“我不接受拒绝。”席兖站起来又瞄她那两条领带:“苏苏,你说我适合什么样的领带?”
孟苏指指包着玫瑰花的大绿色玻璃纸,最好是红红绿绿跟只孔雀样的才好。
席兖想了想:“是不是有点太耀眼了。”
孟苏忍不住轻笑了下,想想那效果……
席兖那家伙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了,孟苏对着他的背影只剩下叹气的份了,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招惹上这个口香糖——还是嚼过的,那挽着他的精致温婉的美女才适合他。
给小然打电话说买好了礼物,看她什么时候方便来拿,小然说晚上过来。
快四点多,有人来买花,一个男人,只说送给病人的,孟苏便包了康乃馨和满天星给他,那个男人还点头谢了她。
他走了,孟苏有些奇怪,刚才在包花的时候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
小然来,看看两条领带拿了那条红的,说应该会合适。拿起那条蓝的小然便笑:“我觉得这领带挺适合一个人的。”
“那你拿去吧,反正也没人可送。”孟苏说道。
“我送的话没理由啊,你送才好。”小然趴过来小声说道:“就以照顾新新辛苦的名义送,怎么样?”
孟苏拍拍她脑袋:“这种东西就是没送过也知道不能随便送,这是女朋友该送的东西,要不是帮忙的人指定要领带我也不会买这种东西,不过,要领带是不是也太便宜点了?”
“他不缺钱,他愁的是怎么花钱。”小然撇嘴。
孟苏感慨,这社会就是这样,愁什么的都有。
“喂,这条领带送不送啊?”小然撞撞她。
“送你了,拿走吧,本来也是买来给你挑的,要不,就都送给帮忙的人吧。”孟苏说道。
“美得他,给他一条就不错了,也不是什么大忙,一个电话的事儿。”小然说道。
“对别人来说是一个电话的事,对我来说是大事,不能那么看的,拿去吧,反正也不贵重。”孟苏说道。
“我还是觉得这条适合斯文的人,真的。”小然说道,孟苏摇摇头,无奈。
电话响了,看号码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接起来却是Lucas,他问修车的费用他明天送来,问她在家与否。
孟苏一再说不用,保险公司已经赔偿过了,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就见小然眼睛闪闪发光看着她。
“有问题有问题。”小然笑眯眯。
有什么问题,不过是Lucas太有原则了而已。
所以没过两天,孟苏在信箱中发现了一个不薄的信封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第 23 章
这天去看新新却发现他不在病房吓得孟苏够呛,拉着护士问才知道夏尚禹带着新新去散步了。来到草坪远远地拜你看见夏尚禹的白袍子和他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们对面坐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她来了,夏尚禹只是温和的笑笑,一如既往,新新看了看她却低了头。
直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坐下来一起说话还没到两分钟夏尚禹的手机便响了,他急匆匆跑回楼上去了,剩下一大一小依偎着。
“苏苏阿姨,树石叔叔死了,是吗?”新新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孟苏身体强烈的一震。
“是谁告诉你的?”孟苏问道。
“没谁告诉我,我自己猜的,那位奶奶来看我的时候我看见她擦眼泪了,一定是因为想念树石叔叔了。”新新说道。
这个敏感的孩子竟然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吗?
“新新,阿姨不是故意要瞒你。”孟苏的声音小了。
“苏苏阿姨,你没来的那几天是去参加树石叔叔的葬礼去了吗?树石叔叔还和以前一样帅气吗?”新新问道。
孟苏点头:“是啊,树石叔叔比以前还帅气,真的。”
“苏苏阿姨,那位奶奶好可怜。”新新说道,声音哽咽。
“奶奶很坚强,会熬过去的。”孟苏转头看着他小小的脑瓜顶:“奶奶说很喜欢新新呢,奶奶还说树石叔叔说过如果病好了要和新新一起生活,两个人一起去玩一起去郊外画画儿。”
她不能代替新新选择什么,也不能强行留新新在身边,毕竟新新和树石的感情是她不能代替的,虽然她已尽了全力。
新新不做声。
回家路过花店远远地就见一个人背对着马路向着花店里面张望着。
她每天关店门都很早,大概这位是着急买花的。
回了家没什么睡意,孟苏洗了些水果坐在沙发上看书,正看得入神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号码眼熟不认识,以为是Lucas便不想接,谁知道电话却响个不停,接起来还没等“喂”只听到那边带着醉意的声音问道:“睡着了?”
阴魂不散的家伙。
“知道影响别人休息还不挂电话?”孟苏问道,口气不自然地就变差了。
“我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要休息了,都过了十二点了灯怎么还亮着?”席兖问道。
孟苏一皱眉,他怎么知道?
随手关了灯:“睡了,挂了。”
那头朗笑两声:“明明是刚关的。”
孟苏小心翼翼挪到窗边往下看,车位是满的,对着她窗户这边停了两辆黑车,席兖的车也是黑色的,也许他就坐在里面看着。可是这个人……不觉得很无聊吗?
“看到没有,我在跟你挥手,我也睡不着,怎么办?我上来坐坐还是你下来坐坐?”席兖问道。
“吃安眠药。”孟苏说着挂了电话。
不到两秒钟电话又响了,无聊到这种地步,关机。
以为他会消停了,谁知道五分钟之后门铃响了,深夜之中这比电话铃声要来得惊悚,拿起门禁电话就见到席兖正跟她打招呼:“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孟苏笑了——气的。
然后轻轻地挂上电话再将听筒拿下来,世界安静了。
回头看看时间也该睡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对面那家的灯亮了两分钟不到又关了,只有这隔几天半夜亮起来的灯光才让她确定里面确实住了人。
留心听了半天却没听见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难道在车里睡?
忽然想起那精致美人,看样子她也是住在这个小区里的,调戏完了一个就回美人窝温香软玉抱满怀了。
早起仍旧是煮粥煮蛋,洗漱完了顺便把听筒挂好,正擦着爽肤水门铃忽然又叫了起来,这么早会是谁?
拿起听筒,居然又是席兖那张大脸:“早上好,苏苏,看在我守了一夜的份上,给我碗粥喝吧!”连珠炮似的说完,做出了一副可怜状。
谁让你守了?孟苏对着听筒轻笑两声,然后轻轻地挂上了听筒悠然自得地去看粥了,今天的粥格外香。
收拾完了下到一楼就见玻璃门外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旁边随意扔着西装。
听到门“叮”的一声那人影慢动作一样转过头,胡子拉碴的脸,领带也歪着——典型的宿醉之后。
孟苏径自从他身边走过,还特意用拐杖将阻了路的西服往旁边挑了挑。
“真狠心啊。”席兖跟在她旁边,西服又随意甩上了肩膀。
无视。开车门还没等她坐好副驾驶位已被占据了,那人还很无赖地要她先送他回家换衣服然后上班。
继续无视。孟苏开着车,方向自然是自己的花店。
席兖自动自觉地按下了音乐靠着椅背跟着哼,孟苏看他一眼,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到花店停好车,却见席兖靠着座位睡着了,头歪着,再歪一歪就可以打横睡了。
没叫他,反正他醒了会自己回家。
开店,和每天一样的生活又开始了。只不过今天偶尔眼神会飘出去看马路对面停着的车。
席兖走了她还要过去锁车,否则丢了就不好办了。
给花儿洒完了水正擦拭花架,孟苏瞥到席兖钻出来了便忙去锁车门。
席兖挑着眉毛看一派轻松的她:“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了。”
无视。锁好车走回店里席兖果然跟着进来了,自动自觉坐在她的椅子上使劲抻着懒腰,孟苏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对他视若无睹的境界,喝水、看书、学着插花……总之平日里做什么今天还是做什么。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店里就那么一把椅子他坐了她便得站着。
“苏苏,你每天就做这些?不觉得乏味?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有没有考虑换一个工作?”席兖双臂环在脑后笑着看她。
孟苏此时正想着晚上做什么给新新吃。
“苏苏,你来给我当秘书吧,这样我天天都能看到你,也方便你近距离考察我。”继续说。
孟苏想着晚上回家路过商场顺便去给新新买几件新衣服,现在的那些有些短了。
“唉哟!”
一声惨叫,孟苏下意识地便看过去了,却见席兖正哈哈大笑:“苏苏还是很关心我的。”
瞪一眼,继续想,忽然想到那天买领带看到的那条小碎花的,和夏尚禹真得很合适,不过夏尚禹好像还是医生白袍最好看,跟他的气质最配。
眼前忽然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不准想别的男人。”
孟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关你屁事。”
“我追到你之前不许想。”席兖说道。
“逻辑混乱。”孟苏说道,想绕过他,这样站着有些压迫感,不舒服。
席兖嘿嘿笑,忽然凑近了她耳边,一只手越过她肩膀扶住了后面的花架:“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追到你之前不许想,我追到你之后你就没心思想了,想也只会想我一个。”
胡子离她越来越近……
“啊!你这女人……”席兖忽然俯了身一脸痛苦状。
“添乱的小小惩罚,别小看了残疾人,尤其是残疾女人。”孟苏说道,以轻视的口吻。
终于夺回了自己的椅子。
“你怎么不给自己留后路呢?真想下半辈子守活寡啊……”某人呻吟着。
看来踢得还是轻。
那天,席兖像是公司倒闭了一样一直赖到下午时分。
因为没有现金送外卖的又不接受刷卡所以他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孟苏慢条斯理地吃饭,因为孟苏不肯借他一毛钱。
下午,某人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噜的声音愉悦了正无聊的孟苏。
风铃叮当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席兖是没反应,孟苏是惊喜。
“亚黎?”亚黎怀里还抱着个粉嫩嫩的娃娃,也许是第一次到花店这种环境,小脑袋动来动去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
小心翼翼抱过亚黎的娃娃,小婴孩随手便揪住一朵花扯了下来,拿住了便往嘴里放。
“这孩子……”亚黎轻轻拍孩子一下孟苏忙躲了下。
“小孩子好动点儿将来会很聪明的。”然后转到一边任着她揪来揪去。
“就像我一样。”有个不识时务的人接话道。
“喂,你不觉得你现在很碍事吗?”孟苏问道。
亚黎的眼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犹疑着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