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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幽萍放下壶,对顾华之说:“这次多亏萧逸帮你在老师面前说话,算是涉险过关,还化险为夷了!那个历楠够狠的,大庭广众给你来一下!唉,不说了,说说你打算怎么谢谢大帅哥啊?人家可真是深情呢!”
历楠躲在小卖部的窗台边,正好透过敞开的窗户从喧闹中捕捉到了这句问话,不由屏息细听。
顾华之还是一贯的平淡从容,“都答应两个寝室周末一起活动了,你满意了?!对了,这次校庆文艺表演那部分准备得怎么样?”
赵幽萍站起身擦了擦手,“老样子。你主意多,听你的。但是体育部那帮人说好帮忙的,这次却一个都不来。”
历楠想起唐劲是体育部的代理部长。只听到顾华之带着笑意问:“文艺部那么多美女还搞不定吗?”
“唐劲嘛,他跟萧逸不对付。”
“哦,不是说关系很好吗?”
“王不见王呗!这不是校总会主席团的选举要开始了,听说唐劲想进去。要是他真进去了,可能会是萧逸竞选校总会主席的有力对手。小顾,你向着谁?还是通吃?”
显然顾华之没有回答,历楠探出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又一轮竞选开始了吗?
第二天早上,拉开窗帘,刺目的雪光映入眼帘,居然真的下雪了。纷纷扬扬,好像还不小。
历楠赶到食堂与唐劲会合,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交给他,佯装恼怒的样子,试探着说: “一帮一互助,说的是你先进我后进,应该你帮我。什么时候变成我没课的时候就跑去替你上课抄笔记,你在寝室呼呼睡大觉了?”
唐劲揉揉脑袋,“这不是特殊情况吗?碰到发小儿,喝高了。”
历楠不依不饶,“那上次呢?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
唐劲扭头看窗外,“咦?好大的雪啊!”
历楠气得给了他一拳,“别打岔,下次我不会替你上课了。”
唐劲嘿嘿一笑,收起笔记,“行,下不为例。我尽快发展一个小女友,天天帮我记笔记。对了,你帮我看看呗?”
历楠扭头看一边,心里别扭得很,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脸颊热辣辣的,双唇微微一动,抿了起来。唐劲看得分明,鼻端莫名地飘过海水的咸腥,心神一荡,愣在那里。
历楠心里装着事,平静了一下继续说:“什么破项目啊,我看你都有一搭没一搭地上课,还监督我呢。早点撤了吧!”
“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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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得问问辅导员,看看那些记录是不是该撤下来了。老背着旷课大王的称号也不光荣啊!”
Chapter 08(4)
唐劲的手蓦然停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不在乎我干吗乖乖地听你话?!”历楠反问,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嘿嘿,我有魅力呗。”唐劲似乎有些紧张,“你要去问就问,要不要我把每次汇报的报告都给你?”
历楠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他的神色,才摇摇头,“先放你那儿吧,我想想再说。这事儿挺麻烦的,看还是不看,连着一大堆的事儿呢!”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说得如此双关。
而唐劲在认真看了她两眼之后,点头笑,“也好,都随你。”
这回答 似乎也是一个双关啊!此时此刻,唐劲的微笑和萧逸昨晚的微笑重叠在一起,居然分不出彼此。历楠猛地挪开眼,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
“听说你要进主席团?”
“嗯,有这个打算,但还没想好。反正要到下学期开始才能定。”
“有戏吗?”
“不知道。”唐劲摇头,忽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没人捣乱,应该还行。”
“谁会捣乱呢?”
“不知道。谁都有可能吧。”
包括我吗?历楠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遍,压了下来。
“对了,”唐劲想起一件事,“那个校友录的谣言你听说了吗?”
“就是我自己向萧逸提议吗?”
“是。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啊。反正你帮我转给萧逸,我又不见他。时间长了,谣言不攻自破。”
“我恐怕不能帮你转了。”
“为什么?”
长久的沉默,唐劲轻咳一声,“其实,你不用刻意躲着顾华之,好像心里真有什么似的。再说,女生方面本来就该她负责,我出面也不好。”
“好吧,我 交给她吧。”
历楠低头看了看碗里的小米粥,已经凉了,心里有一个角落,开始降温。
晚上回到寝室,心事重重的历楠问秦雪梅,主席团成员如何产生?
秦雪梅告诉她:除了各院系学生会主席是主席团的成员外,还有一个名额由各院系的推荐票产生,一个学院一票,由院系学生会干部轮流掌握。今年法学院的推荐票,轮到了顾华之。
“其实,你不用刻意躲着顾华之,好像心里真有什么似的。再说,女生方面本来就该她负责,我出面也不好。”
晚上历楠做了一个梦。有白马自远方来,周身金光缭绕,从她面前踏踏而过,踏踏而去。夜色浓重,黯淡了一身白衣,最后竟连影子也看不清了。
消失了,我的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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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9
419寝室,地上碎了一地的纸。
乔锦坐在床上,眼里流露出一丝害怕。余歌表情凝重,看着厉楠不说话。秦雪梅对着电脑修片,时不时地叹气。厉楠拿起扫帚和簸箕,把地上的碎纸收拢起来。
“何必呢?”乔锦终于开口,有点怯怯的,说完还看了一点余歌,似乎想确认自己没有说错什么。
余歌接到乔锦的目光,也开口说话:“你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不知道。”厉楠叹了口气,低头扫地的样子被光线剪下一片黑影,竟有些佝偻,“可能,也许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吧?”
“这样?”秦雪梅看了一眼簸箕里的碎纸,那是已经抄好的校友录,“这样就能划清界限了?和谁?唐劲,还是萧逸?”
“都划清。”厉楠没精打采地说。
原来,厉楠早上醒来,越想那个梦越觉得憋气。萧逸也就算了,唐劲怎么——那个学生会主席的位子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人如此费尽心机?不过,自己当初不也为了萧逸不惜在选举中作弊吗?想来想去,厉楠觉得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好像都被一个巨大的火烛吸引着,如飞蛾一般奋不顾身地扑过去。那火烛并非光明或者温暖的所在,而是像魔戒里那个魔眼,散发着地狱的诱惑和冷酷。
坐在桌边,历楠看着自己抄好的校友录。淡淡的墨香从纸上传来,经过鼻腔的过滤,竞多了些臭烘烘的味道,原本静心怡神的东西,带了几分肮脏。
“哧啦”,“哧啦”,“哧啦”——接连撕纸的声音惊动了还在熟睡的其他人。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动作敏捷的乔锦,她第一时间跳下来,伸手阻止历楠。接着是警惕的余歌,秦雪梅最后撩开帘子。虽有先后,看到的东西却是一样,已经接近完工的校友录,正被历楠一张张地撕毁。
听历楠把昨天的亊情说完,乔锦松开手,“撕了也好,我们不掺和他那些烂事。唐劲太不是东西了,为了讨好顾华之,保住自己的推荐票,居然就这么把你卖了。”
“乔锦!”余歌拦住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不知道。你不要贸然给唐劲扣帽子,万一不是这个原因呢?不要胡说八道!”余歌竟然隐隐带着怒气,乔锦吃惊地看了她一眼,不敢多说。
搂着历楠的话茬,秦雪梅说:“萧逸现在因为这个方案在校长面前很出风头,你这么毁了,估计校长那关他就过不去,所以,他——你是得罪定了;唐劲的目标是下学期初主席团的选举,顾华之有一票推荐的权力。如果把你的稿子直接交给萧逸,顾华之肯定会不离兴。所以,你这么做——是想给唐劲一个不必选择的机会吗?…“啥意思?”乔锦一头雾水。
余歌说:“就是说,唐劲这家伙撤了丨他把楠楠拖下水,然后自己跑了。而楠楠——如果你不承认唐劲临阵脱逃,直接撕了,这样磨劲还是那个答应帮她的唐劲,只最因为自己不争气,让唐劲有力无处使罢了!”
历楠颓然坐下,“我哪儿想那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撕了。”
秦雪梅看看余歌,乔锦低声嘟哝: “还说唐劲是好人呢,啥烂货啊!”
余歌道:“楠楠,有句话钱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有些事,你的确要考虑好了。”她顿了一下,“我知道你爱看小说,小说里的男生个个美好得不食人间烟不用为找工作发愁,不用为挂科着急。可现实里的男生,不管他们长得多像梦中情人,始终是烟火凡人。你觉得萧逸和廉劲斗心机太肮脏,那不过是他们为走入社会做准备。社会比这肮脏的事多的是,相比之下,学校简直是天堂。对他们来说,凡是社会上应有的手段,他们都要用。凡是有可能用到的谋略,他们都要学。说到底,我们谁都逃不过适者生存!他们没有必要为了成全一个小女生的梦,而耽误自己的成长。”
寝室里一片哑然,这个问题太深了。历楠却豁然开朗,想了这许多天的迷茫一扫而光,却更加失落。
“照顾好自己,谁也不用为别人担心。在这一点上,楠楠,你完败顾华之!顾华之喜欢的是真实的萧逸,你却只喜欢梦里的那个!而现在,你又把唐劲纳入梦里。迟早有一天,你会失望的!”余歌毫不客气地点评。
谁也没吭声,大家还在消化余歌的话,门外传来克制有礼的敲门声。
余歌看看大家,起身开门,进来的却是顾华之。向其他人点点头,顾华之走到历楠身边,亲切地问:“楠楠,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桌上干干净净,顾华之瞟了一眼地上扫成一堆的纸屑。
“快了,不需要,谢谢。”
“那就好。萧逸说可能有点变化,希望明天晚上能拿到。行吗?”
历楠面不改色,点了点头。
从始至终,顾华之都没问地上那大块大块的碎纸是什么。即使迟钝如乔锦,也能看清纸上墨写的是人名。
可是,顾华之什么都没问!
顾华之走后,秦雪梅急切地站起来,“你疯啦?都撕得差不多了,你怎么给萧逸?”
历楠点了点纸面,“我会写完的。”
是的,去掉各种理由,这不过是自己许诺的一件事。不管许诺的对象是谁,诺言却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就算自己有千般理由万般委屈,那句“可以”,却是自己说的。
“天哪!”乔锦惊呼,“楠楠,你转变得可真快!刚才还是糊涂小女生,现在已经是女强人的范儿了!”
余歌怀疑地打量历楠。
历楠重新铺好宣纸,打开砚台,轻轻地研磨,认真地说:“我至少应该给唐劲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有那句话吗,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总要撞上南墙知道痛了,才能记住!”话里透着阴狠。
乔锦愕然,张大嘴巴合不拢嘴。
秦雪梅道:“你这是何必?他都已经说了那话了,你还要他做出来才算吗?”
“对!我就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乔锦忽然蹦下来,一把扯过宣纸,三两下撕了,狠狠地摔在地上,对历楠说:“我看你是找贱!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凭什么让人家选择。就算有点么说不清的意思,凭啥人家要对你付出?你设定好答案,然后弄个套,考验啥,显摆你聪明么?最后伤的难受的还不都是你自己?你这是挖坑自己跳,没事找事啊!”
“我没事找事,你激动什么?”历楠问,声音清冷。
乔锦噎住了,张张嘴,半天才转头爬上自己的床,小声嘟哝:“好心当成驴肝肺,当我没说!”
余歌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对历楠说:“她只是见不得自己的朋友难受。”
乔锦哼了一声,倔强地扭头看墙。
历楠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地说:“刚才顾华之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我永远也变不成她那个样子,八面玲珑,忍得下做得出。但是我总能做一点什么。”:“什么?”乔锦问“余歌刚才说,我喜欢的是梦中的萧逸,所以完败顾华之。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能做梦不好吗?我喜欢着梦中的那个男生,他身上有我欣赏的美德和品质,我按照这样的标准去找男朋友,不可以吗?从小到大,我们就被教育要现实要实际,可是做梦到底有什么错呢?有一个和现实有距离的梦想有罪吗?为什么一定要按照现实去找男朋友,不能按照自己的想象去找呢?如果这些都不对,那理想什么的不是更不对吗?我想,趁我还年轻,趁我还能做梦^就做他一场!”
余歌仔细地听着,陷入沉思。
历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