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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道麽想,那我也无所谓。」话歇,皇甫狩黑眸冷冷一脚,听见了门外数十尺之处脚步声杂沓,应该是跟著太平身後来的。
「来人!快,听说有人要劫狱,冲啊!」吆喝。
「快抓人!快!不能教他们能逃掉了!」巨响。
「咦?那是什麽声音?」太平迷惑地左右张望,不解为什么门外突然起了骚动,看样子好像有人闯进寨子里似的。
「告诉我,你到底又做了什么?」他沉声质问,觉得不用多想,眼下一定又是这小妮子的杰作。
太平天真地摇了摇头,一副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啊!我……我只是留了一封信给寨主,说我今天晚上子时要劫狱,请他原谅而已……」到最後,在他的瞪视之下,她越说越小声。
闻言,皇甫狩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这只不中用的三脚猫妄想要劫狱也就算了,竟然还留书告诉敌人你的行踪?老天!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笨到这种地步。」他简直不敢相仿。
「我、我……因为他们人很好嘛!所以我就觉得不能对不起他们,然後,我就……我就……」她不敢迎视他咄咄逼人的眸光,羞愧地垂下小脸,绞著双手,怯生生地说道。
「所以你就自己通风报信?很好,这下子事情包准精采极了!」他语气凉凉地撂下一句嘲讽,眼角馀光瞥见了贺寨主带著大小土匪冲了进来,黑眸一抬,无奈地叹了口气。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不过,当他们看见了皇甫狩脸上冷淡的表情却彷佛这一切不关他的事,已经有点错愕。
然後,再看见号称是劫狱者的太平睁著她那一对又圆又黑的大眼睛,朝他们无事可怜地眨巴著,连一丁点儿危险性都不具备,害得他们这一群手里拿刀、拿枪、拿锅、拿铲,准备对付入侵者的大小土匪们个个面面相觑,有点无力,以为自己夜辛作梦,没睡饱才走错了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一个是一个,两个就成了一双。
夜深人静,豆大的烛火摇晃不定地照在被关在一起的两人身上,一室静寂,只有夜虫儿唧唧的声音从墙壁细缝里传了进来。
太平紧抿著红嫩的小嘴儿,垂下两颗圆亮的黑眸,噤声坐在角落的土炕如做错事情的小娃儿般心虚。
太平轻咳了声,顺了顺喉咙,试图打破沉默,「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呀?我只知道你姓皇甫……」
「单名狩,狩猎的狩。」他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反应冷淡。
过了久久……
「喂!」太平怯生生地唉道:「狩哥哥,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是很真心要救你脱离苦海的……」
「哼,那可真是奇了!因为我一点都看不出来。」难道,她这个小笨蛋到现在还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如果,他本来还有一点点想迎娶她的意愿,此刻也忍不住彻底打消念头,她简直就是生来克他的瘟神!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一切统统包在我身上,你等著瞧就好了!」她有点被他气到了,完全没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信口开河,只是觉得自己好像非常有拯救他的必要。
「不用了,你少帮,我少忙。」他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话里隐含著嘲弄的意味。
「什么?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帮你耶!你不领情就算了。」太平昂起小巧的下颔,甜美地笑睨著他,信心满满地说道:「反正,等我们逃出去之後,我知道你一定会很感谢我的。」
「等到真有那个时候,咱们再说吧!」他冷笑的表情像是已经料准了绝对不会有这样一天。
「你不相信?不行,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有志者事竟成’吗?你一定要对我有信心,而且,咱们来打个商量,如果我能够把你救出去的话,你就在我的千人连署书里签名,好不好?」她说到头来,还是不忘为自己支票。
「等你有那个能耐的时候,我会的!」反正,他就是摆明了不相信她,唇畔的冷笑未减分毫。
「哼!到时候你可别太感激我!」太平噘起红唇,蹦跳起身,开始四处寻找,希望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最好能够找个犯人前辈遗留给後人的福祉,一条秘密通道。
皇甫狩冷笑地看著她像只咬尾巴的小野猫般转来转去,可爱逗人的模样直教人忍不住想搂进怀里咬一口。
「奇怪,这里地板敲起来的声音空空的,里面好像有什麽东西的样子……」忽然,太平发现了不对劲,心里觉得奇怪,好玩似地在空心地板上跳了一跳,「你听,真的是空的耶!」
这时,皇甫狩耳尖地听见一丝龟裂的声响,浅浅的,他瞪著她,全身的神经紧绷了起来,瞧见她犹一脸不解,天真无邪地回望著他。
太平甜美地勾起一抹微笑,以为他凝肃的表情是在敬佩她,「你终于有一点相信我了对不对?咦,怎么了……啊!」
随著她这一声惨叫,地面像是突然被人撕裂开来,她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了下去。
「太平!」皇甫狩陡然一呵,灵迅的长躯一跃而起。
轰隆隆……
他长臂一揽,及时将太平拥入怀里,退到一旁,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像是山崩地裂一般,地面破了一个大洞,扬起了漫天的烟尘,他一时不察,也跟著一起跌了进去。
「啊……」太平紧紧地抱住他,眼皮子连掀一下都不敢,身子不停地颤抖,像个小可怜般偎在他的怀里。
他抱著她懒驴打滚了好几圈,进入了一条近似通道的长甬,地面的裂痕又重新合而为一,过了久久,一切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馀尘犹在半空中弥漫,太平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也不动。
老天,他不敢相信!他简直不敢置信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家受了诅咒似的噩运,竟然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怀里抱著太平娇小柔弱的身子,皇甫狩简直是咬牙切齿,然後,当他耳边响起她浅浅的呜咽声时,他双眸一闭,长长地呼了口气。
他分不清那是他失望的叹息,或者,只是因为知道她还安然活著而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狱卒甲从睡梦中醒来,推了推一旁也睡死了的同伴,语气含糊地问道。
「什麽?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呀!」狱卒乙很舍不得地从睡梦中醒来,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吗?我好像听到了很大的声音,地还摇了一下。」狱卒甲复述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可能是地牛翻身吧!你不要吵我,我好困……」说著,狱卒乙又再度昏睡过去,呼声大作。
「嗯,我想应该是吧……」说完,狱卒甲也放弃了挣扎,双眼一合,重新投入睡梦女神的怀抱里。
*************
深夜,一匹快骑带著急报奔进了断龙寨。
「什么?他们把『他』关起来了?」一接获消息,在太白山上唯一知道皇甫狩真实身分的慕容霄差点晕倒。
天啊!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教人心惊胆跳的事情吗?慕容霄不敢想像如果狩皇的军队一日一接获这个消息,他的手下也就是伏琥那帮冷血无情、心狠手残的人,就算他们不派出大军压境把贺家寨夷为平地,只怕也会派遣武功高强的精锐部队,把贺家寨的人赶尽杀绝!
「不成!为了贺家寨的安危,这件事不赶快解决不行,来人!替我备马,并要十骑士在山寨大门等候,稍後随我赶去贺家寨!」扬声下完命令,慕容雷丝毫不敢耽搁,起身往门外掠去。
吉星高照
谁能俘虏那精明的小心灵
只有你狂妄的掠夺
教我心魂狂乱
第四章:
触目所及,净是一片黑暗,只有一双凌锐有神的眼睛是闪亮游移著的,然後,另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睁开了,加入了闪亮的行列,不停地在黯色的帘幕中眨呀眨,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喔,不!睁眼瞎子只有太平一个人,内力深厚的皇甫狩则是双眼雪亮,已经大约瞧清了四周的地势情况。
「你没事吧?」皇甫狩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扬起,回荡不绝。
「没事。」太平猛摇头,灵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看起来似乎有点怕黑,「你呢?你也没事吧?」
「你以为呢?」黑暗中的谙气听起来有点冷笑的意味。
「呃……呃……」太平忽然聪明地觉得眼前不是提起这个问题的好时机,傻笑改口道:「我们到底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就在你的逃亡杰作之下。」哼!
皇甫狩必须要很克制自己,才不会冲动地想指死她,最後,他只是冷睨了她一眼,语气淡然地说道。
「什麽?什麽逃亡杰作?呜……四周好黑喔!我什麽都看不见呀!」她不经意碰到了他的衣袖,然後就紧拉著不放,彷佛那是她在大海中唯一能攀牢的浮水,更是说什麽都不放了,「人家真的好怕喔!」
「闭嘴。」语气极有山洪爆发的前兆,雷声隆隆。
「可是真的很黑嘛!人家会怕……」七月半的鸭子完全不识趣地继续聒噪,似乎觉得眼前阴森的闪电很好玩的样子。
「闭嘴,你这个小乱子。」他的语气不善,带著浓厚的恐吓意味。
该死,她最好放聪明一点,不要再多说一句话,否则他发现自己纵使有再好的修养,只怕都会被她给磨光。
「你在叫谁?谁是小乱子?人家明明就叫作太平!」她据理力争,不服气地嘟嚎叫道。
「好,那你倒是们著良心说说看,在你身旁的人,到底有哪一天日子是太平的?」他理官气壮,挑眉反问。
闻言,她睁大了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那双照亮的黑眸,瞧见他勒索答案的眸光,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後只能低著头,幽怨地说道:「可是,人家明明就叫作太平……而且,人家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祈祷天下太平,才没有故意要做乱呢……」
「哼。」他不屑地逸出一声冷哼。
「你生气了对不对?你一定在生气我不够努力帮你逃出去,没关系,我一定会再接再厉,总有一天……」
这次,他没再教她闭嘴,而是大掌按住了她的小脸,直接吻住了她红嫩的檀口,心想再让她继续这样瞎帮忙下去,他迟早魂归离恨天。
等等,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眼前一片黑暗,完全看不见的太平却被正在发生的事情给震慑住了,她感觉到他薄薄的两片唇,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弹性,灵活的舌尖搅拌捣弄著她唇间的柔软,还有……还有那副不时轻咬她小嘴嫩瓣的牙!温热而且阳刚的男人气息吹扑在她的肌肤上,擅自弄乱了她的呼吸节拍。
这……这应该是他的嘴没错吧!一瞬间,太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归纳出来的结论,他竟然……他竟然亲了她!
「唔……」
她被他抱著,被抱著而动弹不得,或者可以说是因为太紧张了,她的浑身僵硬,纤弱的小手只在他的胸前,微微地颤抖著。
心跳渐荼,呼吸渐没,她浅浅地喘息著,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融化在他的怀里,成了一摊软泥。
唔……他的吻好舒服,被他抱著也好舒服……
忽然,太平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用力地推开了他,黑暗之中,差点跌了个狗吃屎,「不要!」
黑幽幽的空气里,沉荡著男人低沉的笑声,那正是皇甫狩取笑太平的笑声,好听却带著一丝嘲讽。
「哼,你不在人家的千人连署书里签名也就算了,竟然还这样……这样对我!你一定是为了不让我去做好事,不想让我拿到牌坊,才会故意这样刁难我的,对不对?我讨厌你。」太平气呼呼地诅道。
「原来,你也是有脾气呀!」男人的冷笑声低回不绝。
「哼,当然,泥人可也有土性子的!我才没有你想像中这么好欺负!」太平怒气冲冲,用力地挣开了他,远远地逃开,直到确定自已离他很远之後,横眉竖目,双手把腰道:「你不可以碰我,人家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听清楚,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你不准碰我!」
「我还以为你已经玩得乐不思蜀,把这档子事情全忘了呢!」他喃喃自语,彷佛漫不经心一般。
话毕,他一双凌锐的眸子在黑暗中巡视著四周,这才发现这其实是一间密室,忽然,他看准了一处墙角,走了过去,瞬间,一盏高悬在墙壁上的油灯亮了起来。
一时之间,太平太专注重见光明这件事,以致於没听清楚他的呢喃,她看见密室里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卧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