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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普西的指挥下,消防车倒退到旗杆旁边,张开长长的云梯,搭在桅杆和桅顶横桁的交叉外。一名消防队员爬上云梯,把一根长绳子穿过滑轮,系在铁环上,另外两名消防队员站在地上拉着绳子的另一端。上面那个消防队员把铁环从系索栓上取下来时,尸体慢慢地降到了地面上。
“这是约翰·弗劳格!”一名矮矮胖胖的女人嚷道,另外几个人也叫嚷起来,其中一位昏了过去。
“玛丽·弗劳格在俱乐部里面,我去把她叫来。”一位身穿网球服的金发碧眼女郎大声说,人们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已经冲进了俱乐部大门。
法罗几乎立刻从会长帽的帽圈里找到了黑桃6,这张扑克牌的背面有骷髅头像标志。弗劳格死了,他一直被悬挂着,又是奥顿干的,多么残酷的方式!咽喉阻塞着,他竭力憋着气,瞪大眼睛,巴望着海峡。
布罗迪跪下来简单地检验了尸体,他擦了擦他那水汪汪的眼睛,悲伤地摇了摇头。他向邓普西作了个噎死的手势,然后招呼救护车服务员抬走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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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会所的甲板上出现了一阵骚动,玛丽·弗劳格出现了。她浑身颤抖着,眼睛里充满了悲哀。她径直走到邓普西面前,说道:“吉姆,他们说约翰出了事。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他是来和你见面的!”
“和我见面?”邓普西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你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要他今天早上到这儿来见你,是要商量参加全国比赛的事。”
“玛丽,我根本没……”
“没错儿。你打了电话。我还和你本人说了话,我听得出是你,”玛丽的嗓门越来越高,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了,“你把他骗到了这里!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旁观者向前围拢来,但他们没有再听到别的事情。
邓普西目瞪口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这时,玛丽看到丈夫的尸体正在被抬上警车,她的整个生命也被那个担架抬走了。她拼命喊叫着扑向担架,却被绊了一跤,跌倒在地上,躺在那里呻吟起来。
邓普西这才缓过气来。“把她抬进救护车,她休克了……
需要镇静和休息。“布罗迪和两个救护员立刻来到玛丽身边。
邓普西又转身低声问萨姆:“你说这种戏法是怎么变出来的?”
“嗅,既然奥顿能假冒罗科的声音,能装扮成德马克蒙过所有的人,能模仿电视修理工和州警察,还能让大家相信他是哈罗德·格林,我想他也可以冒充你。”
“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邓普西哺哺自语道,“一个我就足够了。”他觉得大脑麻木了,他希望内心能有点儿感觉,随便什么感觉都行,那怕是恐惧也好。可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格雷迪怀着强烈的同情心轻轻地拍了拍邓普西的后背,说:“有句老话,‘尝尽失败苦,方知胜利甜’。我们抓到奥顿的日子,一定甘甜如蜜那时候,我们就一起品尝吧。”
当邓首西走向小汽车时,他们无意中听到了几个小孩子说的话:“你说真的是警长干的吗?”
“不,是奥顿干的。他是杀人能手,警察局抓不住他。”
小汽车驶离了游艇俱乐部。邓普西在人群的后面看到了内德·尼科尔斯的面孔。他禁不住惊讶地说:“嗯?内德到底要干什么?他老在那里监视着我们。”
在纽约,菲尔伯特·弗拉格正同全国广播公司总经理和最近从中国回来的约翰·丘奇曼会谈。弗拉格正竭力劝说他们再次到费尔波特对邓普西、布里格斯和格雷迪进行现场采访。
“不过,约翰,这次的影响可能比上次大两倍。请考虑一下观众吧。我们至少可以吸引4000万个家庭收看电视。”
“绝对不行,我不愿意干。400O万,这是你说的?”
“这说不定是引诱奥顿出笼的一种好方法,”弗拉格继续说,他知道丘奇曼对此毫无兴趣。
“你简直是在开玩笑,这样干太危险了。奥顿是一个疯子,他浑身沾满了鲜血。”丘奇曼直打寒颤。
“我们可以事先采取绝对可靠的安全措施,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我倒不害怕死,只是不愿意当场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丘奇曼油滑地说。
“约翰,为了电视网的利益,你本来应该心甘情愿地去担当风险。”弗拉格怒气冲冲地嚷道。
“我发誓不干!闭上你的臭嘴吧。”丘奇曼傲然阔步走出了弗拉格的办公室,砰的一声甩上问。剩下两位电视网头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其人办公室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
“嗨;亲爱的。”原来是简妮。
“稍等一下。”其人放下话筒,走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问。
“猫眯,接到你的电话真高兴,我正想着来找你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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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儿,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在纽约,是在执行一项特殊的公务。联合国在这里举办‘第三世界风貌’风情摄影展览。这是我的代理人的主意,我今天夜里就回来。明天,我要带你出去乘着我的小船,慢慢地随意漂流。”
“我真失望,我今天还指望吃你许诺过的盒餐呢。”
“心肝儿,明天才是我们约定的日子,你要给我留足你自己的美味,我至少需要两品脱。”她使劲对了一声“喵……呜”。
挂断电话后,其人用手指咯咯地敲着桌子。他还要给盖伊拉打电话,简妮并不是他身边唯一的猫眯。
他拨了盖伊拉的号码,电话铃足足响了两分钟。猫眯,猫眯,你到哪儿去了?妈的,盖伊拉肯定是去出航了,这些女乘务员!你简直不能指靠她们。当你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总是不在你身边,她们为航空公司奔忙,身不由己。
哎,好吧,反正芭芭拉总是在的。芭比性感不错,很有味道。真奇怪,这几天她显得非常疲倦。过一会儿就给她打电话,瞧瞧她去。
仅仅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把那些编排紧凑的下流短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多么不可思议的大傻瓜!他闭上了眼睛,重新仰靠在椅子里。
凯瑟琳·奥顿终于有了下落。加利福尼亚州警察局获悉她和她的母亲一直在远东旅行,她们打算旅行4个星期。她们在吉隆坡通过无线电话和警察局取得了联系。
“决不可能!”当被告知她的丈夫因7起谋杀案被通缉时,她断然回答说,“戴维不会杀任何人,他痛恨暴力。”
她根本没听说丈夫可能到哪儿去,也一点儿不知道有什么私事会使他马上离开费尔波特。“戴维为人谨慎,不事先告诉我,他决不会离开;他决不会搁下他的病人不管;也决不会没有取消报纸订单就走。我和母亲马上就乘飞机回费尔波特。”
但是,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凯瑟琳·奥顿的母亲当即心脏病发作,已处于休克状态。她被送进医院,服用了镇静剂。凯瑟琳无法离开母亲,起码近几天内不行。加利福尼亚州警察局报告说,她的话听上去是诚恳的、可估的。马来西亚当局已经证实了她母亲心脏病发作的情况。
她还告诉克莱尔蒙特警察局,是她母亲买了机票并寄了出去,从而解释了奥顿没有向任何地方旅游机构登记旅行计划和购买机禀的事实。
在加利福尼亚州阿拉米达市,戴维·奥顿的71岁老母已向联邦调查局请求保护。据称她接到了几个恐吓电话,声称要杀死她,除非她说出她儿子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她说,我差不多有一年没见到他了。我的好奥顿不会杀任何人。昨天夜里我跪在地上,祈祷啊,祈祷啊,祈祷啊。上帝对我说,我的儿子没有杀人。我知道他是清白的。“
皮可罗和另外三名警察,还有4名州警察,已开始严密监视罗科的卡迪拉克代理处,每个角落都有一名警察监视着。罗科死后,这个代理处就关闭了。
上午10点35分,。一辆小汽车开进了车道,三个西服革履的男人下了车。他们走向旁门,开始橇锁。
皮可罗通过手提式电子扩音器高声喊道:“不许动!”
这三个人象子弹一样跳了起来,他们的头领开始往大衣里摸东西,但此时已看到滑膛枪对准了他们。原来这是詹姆斯·撒切尔和他的财政部特工小队。“我们是联邦特工,来这里帮助你们。”撒切尔大声说。
“欢迎你们来费尔波特。”皮可罗一边道歉,一边看了他们的证件,然后简要地给他们布置了任务。撒切尔同意让他的人参加监视,起码午饭之前可以这么做。
上午11点30分,一辆白色奥兹莫比尔大篷车在邮政街罗科代理处对面的路旁停了下来。两个彪形大汉在车里至少坐了5分钟,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路对面,最后才下了车。
当皮可罗看到他们时,他咬了咬嘴唇。这两个家伙肯定是他们正在等待的人。
撒切尔压低声音说:“让他们走进房子里去。如果他们是从贝加斯来这里寻找什么东西,那就肯定是重要东西,我们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
皮可罗默然同意了,他示意他的人不要惊扰他们。
利特尔·路易和蜘蛛左躲右间穿过拥挤的街道,来到罗科旧貌未改的住所面前。路易大摇大摆,蜘蛛则侧身而行,他们径直奔向侧门,这是过去罗科出入的门洞。那个肥胖的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蜘蛛摘下太阳镜,提着手枪,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门。
“你平生见过比这只塔兰图拉大毒蛛更粗壮的家伙吗?”皮可罗低声说道,“请注意监视他,这家伙很敏捷,也很凶悍。”
“监视外面这个家伙,别让他接近你们隐蔽的地方,”后面撒切尔手下的一个人低声说,“他很有名气。”
20分钟以后,利特尔·路易和蜘蛛重新出现在阳光下,两人一下子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都眯起了眼睛。路易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包裹。
“不许动:”皮可罗喝道。蜘蛛立刻本能地向发出喊声的地方开了一枪,路易从腋窝里摸出了他的“特殊武器”。
7支步枪同时开火了。首先是一个,然后是另一个,路易和蜘蛛两条身躯同时双双跌倒在地上,象烈日下的雪人一样融化了,好似一个被监禁在最肥胖的男人身上的瘦小的男人慢慢地从利特尔·路易的躯体中逃脱了。
因为得到了美国财政部发行的50元面值的联邦国库券正反两面的新制印版,撒切尔非常高兴。“这些印版太完美了,绝对无懈可击!”他一遍又一遍地惊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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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切尔脱掉布鲁克兄弟服,整了整他的交织字母领带。
执行这项任务刚刚一天,他就抓到了最重要的东西,发现了政府一点也不知道的国库券印版,保住了两千万美元。如果他的报告写得漂亮一点,华盛顿就可能提升他,他的薪水就会大幅度增加,而且可能得到一笔特别奖金。他干得这样漂亮,而地方警察局和联邦调查局甚至连一个嫌疑犯都抓不到。
联邦特工轻易得胜,喜气洋洋地上街寻找合意的法国餐馆。他们打算在返回华盛顿之前好好地庆贺一下自己的成功。
他们撇下皮可罗和他的小队在那里收拾肮脏的现场。
芭芭拉一觉醒来已是中午12点15分,但她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晃晃悠悠地走进洗澡间,坐了下来。她竭力想使懵懵懂懂的脑子清醒一下。
她浑身疲乏无力。从感情上来说,她知道她的情夫爱她,使她获得快慰,点燃了她的欲火,为她打开极乐之门。
但他正在耗尽她的精力,使她变得毫无生气。她柔嫩的痛处仍在颤动。他没完没了,在她无力应付之后,他还要持续很长时间。
那是一种令人激动的震颤的感觉,就象上千只小蝴蝶在用它们的翅膀轻轻地擦拂她,一次轻微的震颤紧接着另一次。她现在仍然十分敏感,无法自持,全身都象接通了电流,她的全部敏感触点仍在兴奋,只需最轻微的一触,就可重新激起她的狂热。
她不敢触摸自己,甚至不敢去擦干身子,生怕那种感觉重新燃起而不可收拾。他每次碰触她,都象一次飘飘忽忽的旅行。她俯身打开浴盆的水龙头,也许洗个热水澡会管点儿用,然后再来个冷水淋浴。
今天他又要来了。对他那爱抚的手,她决不可能说“不”“明天,她又将成为一个软绵绵的人。这种事什么时候到头呢?洗完淋浴后,她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服用了双倍剂量的”格里托尔“。说不定维维安会来串问。维维安是一位新来的邻居,一位离了婚的女人,她对人非常友善。有一位邻居在身边,他就不会来了,他不能不尽力避免让他那该死的妻子听到流言蜚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