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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将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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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尾的杂要表演,又是吞火球又是踩高跷,还有角抵比赛、舞毽子,隔壁街的吹糖又好吃又好玩,她一定没瞧过,一定会很喜欢。三巷的包子像脑袋一样大,里头的馅又香又扎实,包管她尝了就爱……

“头一次出城,能吃饼又吃面,还瞧了热闹市集,我心满意足。只是我没到庙里上过香,很想去看看……伏钢,好吗?”她悄声央求。

“当然……好。”这么渺小的要求,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招来店小二会帐,店小二亲切地目送他们离开,还不忘要他们有空常来,李淮安对于这种亲切热情觉得窝心。

小庙距离街市并不远,伏钢将小鸣凤高举在肩上,小鸣凤趴在他脑袋上,随著走路时规律的震动舒服得昏昏欲睡。

拐了几条胡同,她嗅到淡淡烟香味。

只隔街市一小段距离,小庙却拥有与街市天壤之别的宁静清幽,这里听不见小贩吆喝声,只有让人心平气和的诵经声悠悠传来。

她不懂得拜佛的方法,只能偷偷瞧著别人怎么做,她跟著怎么做。

她当然不可能真求神佛拿雷劈伏钢,她只诚心求了国泰民安及伏钢身体健康而已。

上完香,她看见有人向一旁的庙祝要了红色平安符,她惊喜地张大眸子,也快快跟著要了两个,一个给伏钢,一个给鸣凤。

“伏钢,这是我第一次求来的平安符,你戴上。”她献宝似地跑向带著小鸣凤到水池边看鱼的伏钢,踮著脚尖,将平安符套进他脖子间。“鸣凤,你也一个——不行,不可以放嘴里咬。”

呀,说到平安符,伏钢才想起他都忘了要去问阿劲的事。明后天他就跑一趟穆府,顺便跟穆无疾说说皇城近来的惨况吧。

“这两个平安符,保佑你们一大一小平安健康。”虽然她送过伏钢不少个平安符,但都是丹芹去求来的,没有一回是她亲自跪在佛前默默念著心愿,也从没有一回是她亲手替伏钢戴上,所以她显得特别兴奋及雀跃。

即使老早就不抱希望,伏钢还是难掩失望——原来先前的平安符真的极可能是阿劲送的,而非她……

啧,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本来就不可能是她,有什么好失望的!他一定是错觉了,将好些年之前在御书房里的那幕混杂在记忆里,以为会那么担心他死活的,就只有她而已……

“你真的从来没有求过平安符?”话问出口,他马上就后悔自己问了这种蠢问题。她刚不是说过了吗?她是头一次出城上香呀!

“嗯。原来平安符是这么求来的,我今天才知道。”那种跪在佛前诚心祈求,不为自己,只为了他的心情,满满过渡到平安符上。

察觉伏钢表情有异,她带些试探,“你不喜欢平安符吗?”

“我不信这种东西。”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没这么想。若真不信,他就不会戴著旧的平安符一戴就是好几年。

“但我信呀。”最好的证明就是这么多年来伏钢总是平平安安。

“嘘嘘……”小鸣凤突然揪住伏钢的黑发。

“呀,鸣凤要上茅房,你快带他去!”

“死小鬼,你给我憋住!你敢尿我头上,我就把你的小鸡鸡绑起来打死结!”伏钢可没忘记小鸣凤正跨坐在他肩上,要是这小鬼忍不住,最惨的就是他这个被童子尿淋头的倒楣鬼!

“伏钢,你快去吧!”他还有空闲威胁小孩?而且这个小孩还是当今圣上,好大的狗胆。

“你留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你别到处乱跑,听见没!”伏钢抱下李鸣凤,但也记得要李淮安注意自身安危。

“我听见了。”李淮安看他一边要跑一边又再三回头恶声叮嘱,不觉莞尔。

伏钢鲁归鲁,但常常让她好感动。也许是习惯了等待,她的心变得很小,只要他一点点的关心,就能轻易填满。

李淮安坐在水池旁的石椅上,温驯地遵从伏钢要她别乱跑的交代。这里她人生地不熟,拐出了街肯定会迷路,她不想挑战这种危险事。

偏偏她光是坐著凝思,都会有人来打扰她。

“姑娘,一个人来庙里上香?”

一名年轻的男人挨著她身旁石椅空位坐下,口气虽然还算有礼,但笑容轻挑。

“不是,我在等人。”她也回以同样有礼的语调,但说完这话就摆出不愿意再与他攀谈的神情,识趣的人应该都会很明白——然而很显然地,那个男人并不识趣。

“等情人?还是等夫婿?你许人了没?”他坐得更靠近一些。本来只是陪妻子到庙里走走,他嫌无聊自己跑到庙外闲晃,正感叹没见到啥好货色时,这姑娘的身影映入眼里,他双眼为之一亮——论姿色,这姑娘没有他迎娶的美人妻子漂亮,但总是新鲜许多。家花哪有野花香,况且这朵野花有股淡淡恬静的味道,虽然一身布衣,但气质极好,只要换上华裳,谁知道她是平民百姓?

李淮安在书上读过,他的行径正是“调戏”。

她身旁虽不缺乏为爬到更高地位的追求者,但每个都是表现出最伪善最谦恭的那一面,没有一个敢像这男人一般,尤其是他竟敢无耻地捉住她的柔荑轻轻抚弄。

“好嫩的一双手……你没做过事吗?家里是干什么的?我瞧你的衣裳,应该不是富有人家的闺女,嗯?”

李淮安不搭理他,努力想抽回手,他却故意捉得更牢。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前任左承的侄子。”

李淮安没吭声。

他以为这个身分能吓著她,但她没有,他有些出乎意料,所以又急忙补上,“虽然我叔叔的左承位子被撤,但那只是沉潜,在不久的将来,他可是会爬得比宰相还要高,到时说不定我也能跟著捞个官位,你跟著我只会飞黄腾达——你最好趁现在挑对了人跟随,天塌下来才不会被压著了。怎样,心动不?来,先跟我说说你的名字……”他的嘴凑了过来,像是要贴著她耳朵说话,又像是想一亲芳泽。

“伏钢。”

“你叫伏钢?哪个伏?哪个钢?听起来真男子气概。是不是福气的福,纲常的纲……这名字有点熟呀,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你的名字和现任大将军同音!”男人才刚击掌高兴自己想起了对这个名字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却也立刻惊觉报上姓名的声音根本不是娇滴滴的女人嗓音,他不用抬头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他身上。

“我在等的人回来了。”李淮安终于如他所愿再度开口,可一开口就是请他闪远点,她身旁的位置有人坐了。

“抱歉抱歉,内人大概在找我了……”他一看到伏钢满脸凶狠,气势马上就削减一半以上,再看到伏钢腰缠四柄大刀,残存的那一半气势完全归零,脚底抹油溜了。

“你干嘛不赏他一拳?!”伏钢想到那男人握住她的手就一肚子火。

“我若掴他掌,他也会回敬我。你没听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李淮安将那只被男人摸过的手浸进水池里,让凉凉流水洗去残留在手上讨厌的触感。

“没听过!我只知道那种禽兽不用给他好脸色!你还让他调戏你?!”

“我没有让他调戏我,我知道你很快就会回来,你会替我清理掉登徒子的。”她算算时间知道伏钢快回来了,所以她一点也不害怕,也才能维持不慌不忙。

方才那自称是左承侄子的男人在无意间也泄漏了不少事儿。一个失势的左承放任亲属公然调戏姑娘家,还大言不惭说左承在不久的将来会爬到比宰相更高的地位——除了皇位之外,宰相还会比谁小?

原来除了她的皇兄弟及众妃的外戚之外,还有人虎视眈眈觊觎著呀……

伏钢听她这么说时,不否认心里有好过一些,也才终于不再汪汪吠叫。

“我们回去吧。”李淮安露出笑,用没湿的另只手扯住他的衣角站起身子。伏钢捉过她那只轻轻在甩水珠的手朝自己衣服上擦,嘴里冒出听起来像是责备,但实际上绝对不算责备的碎碎嘀咕。

“也不会先擦干水……小家伙上完茅厕都知道洗完手要擦干,你还比不上他哩——”

她到今天才意外发现,伏钢很唠叨的。

像现在,他牵著她、扛著小鸣凤往庙外走,一边唠叨教导她以后遇见登徒子能用哪几十招将登徒子踹得再也没本钱使坏,一边唠叨要她跟紧,别让人潮冲散,一边唠叨要小鸣凤别扯他的头发,一边唠叨要她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想买想吃想要的东西……

这就是伏钢,她喜爱的伏钢。

第五章

皇城乱象第四日,伏钢先去了皇城一趟,不到晌午他就回来了,但没多停留,他带走李鸣凤,尔后莫约一个时辰他再回房时,李鸣凤没跟著回来,他只告诉她,孩子留在穆无疾那里比较安全,她同意这种说辞,所以点头表示明白,没多说什么。

乱象第六日,三皇子李傲凤的死讯传来,李淮安心情低落,伏钢没同她说太详细的情况,一切都用最淡的只字片语匆匆带过,但她仍不难想像皇城里的惨况,然而她每回担忧起宫里姊妹般的丹芹她们时,伏钢就会适时透露些讯息,虽然总是短短一句“她们没事,你放心”,也著实安抚了她。她知道,那是伏钢特意为她去注意丹芹她们的情况,不嫌麻烦多跑一遭。

少了李鸣凤,夜里他与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床当然是让给她睡,伏钢靠著长躺椅也能睡。毕竟多年军旅生活,再恶劣的环境都睡过,睡躺椅算是高级享受了。

他是这么告诉她的,实际上也是一种细心。

这些日子里,伏钢看起来像是想逃避她,好几回他偷瞄她时被她逮著,两人目光交会,他会笨拙地撇开头,想粉饰太平,装作啥事也没发生,等到她低头看手上的书时,他的双眼又会再偷偷瞧过来。

他看著她时在想什么?李淮安好想问。

少了美丽精致的衣裳,没有妆点容颜的脂粉,她这副模样恐怕和一般姑娘没两样,这样的她好看吗?她带著惶恐,照著铜镜时总是无声问自己。

这个夜里,她和衣躺好,房里的烛火还没吹熄,伏钢沐浴完出来,坐在躺椅上粗鲁擦著他的长发。他今天从穆府回来,明显地不太高兴,她猜测是因为皇城的乱象让他心烦。关于这一点,她无法安慰他,这种乱政源自于人心贪婪,历代以来都是如此。

“你怎么看待和亲这回事?”

安静的房里突地传来伏钢的问句,李淮安眨眨原本就还没闭上的眸子,侧著枕在枕上的螓首看向伏钢,伏钢的脑袋却埋在拭发的布巾底下,所以她瞧不见他问话时的表情。

“怎么突然问这个?”

“想到就问了呀!不行吗?!”他口气粗鲁,那是他尴尬时的惯用口吻,没有任何恶意。

“当然行。”只是伏钢会特别问,代表著这件事他很介意。“你又怎么看待和亲这种事呢?”

“是我先问你的!”

好好,她先回答总行了吧。“和亲是权宜之计,牺牲一个人,换来两国和平安宁,怎么算都划得来。”

“你怎么跟穆无疾说一样的话?!”伏钢有点恼火。

“穆宰相会这么说也是理所当然。他得以百姓福祉为优先考量,无论是送一个公主到他国和亲,或是接受邻国公主的和亲,他知道这是双赢的好选择。”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如果要送出去的人是你呢?!”伏钢扯掉头上拭发的布巾,露出一对带怒的眼。

“如果是我?快轮到我了吗?”她前头有十七个皇姊,除了早么的十五皇姊,其余十六个里有九个都是送往他国和亲。

“我只是说如果……”

“你真是问倒了我。我没有想过这种事……或许我得开始想想了。”她故意吓他,想看看他做何反应。“之前五皇姊送去和亲,前几个月两国确实是相安无事,后来五皇姊得罪了君王,被人赐死鸩杀,十皇姊则是没到两年教人送了回来,最终下嫁官职低微的小官,几个和亲的皇姊似乎都过得不好……和亲除了“嫁人”之外,还有许多得小心谨慎的地方,毕竟弄个不好,自己丧命也罢,让邻国以此为藉口而发兵,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至于你问我对和亲做何想法……我能有想法吗?我有权吗?你记得我十二皇姊哭著说她不要送去和亲,她不要为了百姓牺牲自己时,你说了什么吗?”

“呃……”他记得他说了什么,只是他没想到李淮安有听见。

“你说,凭什么我们这群公主享尽了荣华富贵,吃穿全由百姓血汗钱来供养,却妄想著要自己幸福,弃百姓于不顾。”她淡淡说著,嗓音没有太多起伏,非常平静。“老实说,我同意你的说法。十四皇姊逃亲的教训我还记得好深刻——她逃跑了,却有邻近边境数个村子的百姓因而遭到迁怒,成为邻国泄忿下的牺牲者。她想要幸福,却牺牲了更多的幸福……我知道百姓是怎么看待这回事的,他们都在说……贪生怕死又自私自利的皇亲国戚。所以,如果真的轮到我,我不会逃,我会尽可能讨好那位君王,消灭他所有想发兵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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