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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至此,他原本沉重的脸孔更显黯沉,“那旁边的水也有其合意吗?”
羽荷笨拙的点了点头,“我想这大岩桐是代表欲望,而这水……”
“是要我浇熄我心中之欲火用的?”他突然嘲弄的接下话。
“我……”羽荷顿感无措的注视着他阴霾满布的脸孔。
“妳是要来嘲笑我这含欲的野兽的,是不是?”培德腿紧了眼忿忿不平的道。
“不,不是的!”羽荷惊惶的百否认。
“不是?”他嗤之以鼻,“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看向花及水,“我知道我在妳的心里是什么,一个浸淫性爱的野狼对不?所以妳要在我攻击妳的十多天后再来提醒我对妳做的坏事!”
“不!不是的!”懦弱的泪水已然滑落,但羽荷仍摇头急急澄清,“我只是想依你幽默……”
“幽默?”培德讽刺一笑,“妳知道我道十多天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活在自责当中,然而,这该死的身体却又疼痛的渴望着妳,我每大就是在这样可恨又可怜的心情下度过的,而妳要我幽默的来看待此事?”培德痛苦的哈哈大笑。
“培德……”牠的脸陡地变得苍白无比,血色一下全失。
“我爱妳,羽荷,可足我却发觉到我根本不够资格爱妳。”停住了悲愤的笑声,他突然以凝重的哀伤道:“妳要的是纯纯不含灵欲、圣洁无上的爱情,而我渴求的却是更进一步、俗气至极的肌肤之亲。”
“培德,我不是这样的……”羽荷泪如雨下的频频摇头。
“我知道妳是,因为妳也不想让我碰触妳!”他大声的怒吼,将这阵子脑中胡思乱想出来的总结大声的怒喊而出。
“培德……”她已啜泣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哭!这都是我的错,因为我配不上妳圣洁的灵魂。”红了眼眶的培德声音瘖哑哽咽,“我这尝尽爱欲的身子已经习惯了巫云之乐,它已戒不了口了!”
“唔……唔……”羽荷泪眼以对,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发抖的身子。
“我们是不适合的,只容许一只初生的蜜蜂采蜜的纯净花朵是不该让一只航脏、采过繁花的公蜂停驻的!”他自暴自弃的嘲弄自己。
“培德,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羽荷哭诉的凝视着他。
“妳走!”培德突然恶狠狠的瞪视着她,“我仍然邪恶的想占有妳的身子,妳知道吗?妳还不快走!”
“不,我不走!”她哭喊的道。
培德咬紧牙关的从牙缝间迸出话来,“没关系,那妳请自便!”语毕,他即大步的跑上楼去。
没一会儿,“砰”的一声关门声音直袭羽荷的心头。
她垮下了双肩,呆若木鸡。
培德的那声关门声响彷佛将他俩之间的门给关了起来,而他和她之间似乎再也没有通路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啊!为什么这样冤枉我?”羽荷像疯了似的大声哭喊。
“因为妳笨!”一个女性的声音突然在羽荷的身后响起。
羽荷讶异的转过头却着到许碧如倚在门槛上直勾勾的看着她。
“很抱歉,妳和培德刚刚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她走了进来。
“妳……”
“我原本想出声打招呼的,可是我发觉沉默的站在门外似乎是比较好的方式,因为“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第三者是不能也不该在刚刚那个时间闯了进来。”
“那妳……”羽荷抹去泪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妳为什么骂我笨?”
许碧如挑了挑修饰完美的柳叶眉再将眼神定在花及水上,“妳太自以为是了,根本没有考虑到培德的内心感受。”
“我不懂妳的意思。”。
“没错。”许碧如点点头,“培德一向是个幽默、开得起玩笑的人,可是那是在“情爱”的界线之外。”她站到羽荷的面前,“他对妳是认真的,而且直心爱妳,在情感上他做不到幽默,也开不起玩笑,妳懂吗?他是执着且认直的来爱妳的。”
羽荷愣愣的看着她无语。
“自从他认真的追求妳也得到妳的认同后,他再也不是四处采蜜的蜂蝶了,他只是紧紧的呵护妳这朵纯净百合的守护神,而妳呢?妳给了他什么?”许碧如眯着眼看着一脸惶恐的羽荷。
“我……”
“妳摇摆不定的心?无法肯定的爱情?”许碧如气愤的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后继续道:“灵肉合一的爱情该是最美的,珞德他也不是含焚爱欲的野兽,而是妳这自翔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求心灵的感情!”
“我……我不是的!”羽荷难过约为自已辩驳。
“不是吗?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渴望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一件罪恶吗?”许碧如愈说愈火,“可是你让他觉得他是个怪兽,他爱妳是一项罪恶!”
“不!我没有!”羽荷大声的叫喊,彷佛也要赶离心中愈来愈浓的虚惊感受。
“连羽荷,是妳自己将他赶离妳的世界的,你让一个其心爱妳的男人活在罪恶之中,甚至变得自暴自弃,妳不笨不傻吗?”
许碧如面对着一个将真爱推向门外并伤害到真心爱她男人的羽荷感到心痛,因为自己千辛万苦想要的爱情,羽荷得到了,可是她却笨得不懂珍惜!
而自己呢?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间左拥石抱,这情何以堪?
所以,她忍不住为培德抱屈,在多年的好友及情人间,她从来没有看过培德这样嘲讽自己、贬低自己,将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她看向哭成泪人儿的羽荷,得到的不懂珍惜,而得不到的却只能黯然神伤、自舔伤口,这就是她和羽荷!
“妳若聪明就该尽力的挽回他的爱,否则,”许碧如瞟她一眼,“妳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再多言,她静静离开留下仍低声啜泣的羽荷。
第八章
罗杰夫扫面面相觑的互视一眼后,齐将日光放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儿子身上。
在他俩兴高采烈的回国并将花精灵画像放在地下室的古董房后,他们即叫了儿子下地下室一起看着画中裂纹处时有时无的莹光。
而在他们兴致勃勃的询问他是否在他们前往法国后的这段期间与哪位红粉知己陷入热恋?培德原本还算平和的脸孔却突然变得黯淡,怎么问他也不回答。
“呃,”罗杰轻轻的拍了何美芳的手,“你们母子俩一向是无所不谈的,我想我先上去,妳和他好好聊聊。”
“也好。”何美芳明白的点点头,在罗杰上楼后,她走到培德的面前静默一下后突然大叫一声:“啊”
“老妈!”培德受不了的瞪她一眼,“干什么嘛!”
“招妳的魂啊!”她没好气的回道。
培德摇摇头后,无精打彩的坐在位子上。
“喂!”何美芳拍拍他的脸颊大声的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啊?失魂落魄的,什么鬼样子!”
“老妈!”培德烦躁的站起身子,“妳不要管我好不好?”
“不好!”何美芳肯定的回答,“你看看这幅画,”她指着挂在墙上的花精灵画像,“这难道对你一点意义都没有吗?让你这样失魂落魄的女人有可能就是花精灵啊!”
“她?”培德嗤呵一笑,“若真是她,那咱们就别玩了。”
“你在说什么?老妈怎么都听不懂?”牠是一头雾水。
培德定定的看着她闷闷的道,“因为我们不适合,也不可能结合。”
“为什么?”她还是不懂。
“因为你儿子一看到她就丧失了人性,成了饿虎扑羊的野兽了。”他苦涩的回答。
何美芳突然诡谲的笑了笑,“她这么有魅力?”她以手肘撞撞他的腰际,“是哪一家的大家闺秀能让你这情场老鸟失去理性、兽性大发?”
“老妈,我是认真的!”培德翻翻白眼,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有着一脸好奇又兴奋的母亲。
“好好好!认真、认真!”她夸张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后,紧抿住嘴,双眉紧皱,坐姿正挺的定视着儿子。
见状,培德已不知该说什么了,而一腔的怨怼酸涩在面对天才老妈的这张夸张作怪的老脸后倒是很识相的闪边了。
“好了,儿子。”见儿子脸上紧绷的线条已缓和,何美芳也放松的解放了脸部肌肉,笑嘻嘻的对着他,“跟老妈谈谈吧,想当年老妈也是在情场历经百战……”
培德好笑的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谁都知道我的恋情是少得可怜,才会栽在你那无趣的老爸身上。”
她撇撇嘴又耸耸肩,“算了,看在这次二度蜜月你老爸也终于将我视为“古董”级的疼惜陪伴的份上,我该知足了。”
闻言,培德忍俊不住再次一笑,有这开朗老妈在身边,他的心情是愉快多了。
“快说吧,别净是笑!”何美芳开玩笑的怒视他一眼。
收起了笑脸,培德将自己和羽荷之间发生的爱恋情痴娓娓道来。
随着故事的进展,何美芳的眉头是愈蹙愈紧。
说完了故事,培德苦笑了一会儿后从衬衫的口袋裹拿出一张纸条,将它递给母亲。
何美芳好奇的拿近细细阅览七月三十一日:扶桑体贴之美八月三日:玫瑰请多关心我八月五日:紫花地丁请重视我八月六日:勿忘草请不要忘了我八月七日:鼠尾草想念你八月八日:蔷薇爱八月十一日:紫阳花冷淡“这是羽荷在拿了大岩桐的第三天后陆续请人送过来给我的花,而后记录的则是花语的意思。”培德静静的道。
事实上,从收到硕大红艳的扶桑花开始,他的心没有一刻不想朝她飞奔而去。
“体贴之美”,他并不能完全的解读她的含意,只是这个“体贴”对他而言有双面的意义。
在大岩桐的那件事后,他也曾静下心来好好的思想,当日哭得涕泗纵横的羽荷让他相信也明白了她绝不是拿花来嘲讽他的。
所以这个“体贴”有可能是她希望他能体谅她弄错了幽默之意,要不就是她体谅了他因情欲烧灼而失去理智的行为,总之这个体贴该是有让他们之间变坏的关系重新修好的意义存在。
只是,在三天过后,他未曾去看过她也未曾梢去任何响应的花卉,尔后,她又送来了玫瑰、紫花地丁、勿忘草……然而,他仍一如开始未曾响应,因为在这些日子里,他仔细的考虑过了,纵然他爱羽荷,但是就他无法控制要她的欲望观来,他还是选择了远离她。
所以这些日子,他也再次与以往的红粉佳人恢复关系,享受没有负担的感情与爱欲。
而其中,许碧如的反应是最反常的,她不愿与他再次发展成为情人而是好朋友,而她也明言,站在好友的立场上,她要他坚定的去面对自己真心想要的女人,而不是再次在温柔乡裹寻求空洞虚假的满足感。
他懂她的意思,然而他不想再着一次羽荷充满怒意的眼眸对着他。
而羽荷在一一送来请他重视她的花卉后,也在昨天送来了意为“冷淡”的紫阳花,他知道她在埋怨他的不闻不问。
“培德,”何美芳唤醒了自陷思绪的儿子,她不悦的道:“你多少也该对羽荷有所响应啊!”
“老妈,不用了。”他摇头叹息,“我们真的不适合。”
“这话是你说的,也许羽荷就是想通了男生对性的基本需求后才开始送这一系列的花过来的。”她不暇思索的道。
培德受不了的重重拍了额头一下,“老妈,妳扯到哪裹去了?”
“我说的是重点!”何美芳自了他一眼,“你们两个是因为“性”的观点不同而交恶的,所以这会儿羽荷愿意努力要重新赢回你的爱,一定是她想通了,否则她大可离你远远的,何必再来惹你这只野兽!”
“老妈!”培德再次受不了的大叫,老妈似乎觉得称呼他为“野兽”很有趣似的。
“我多叫你几声“野兽”,你听习惯了就不会再在心里猛钻牛角尖了。”知儿莫若母的何美芳瞪他一眼。
培德高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想多说了,反正那几天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的爱对白己对羽荷都是沉重的负荷,我不想再让自己深陷其中了。”
“懦弱!”何美芳拉开嗓门吼向往楼梯走去的儿子。
“别激我,老妈。”他回头看她一眼,“妳今天进门时有没有看到桌上的大理花?”
“有啊!”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她怔愣了一下。
“那是羽荷今天差人送过来的,它的花语是“移情别恋”,很显然的,她也察觉到我并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触了,而我呢,”培德牵强的扬起嘴角一笑,“只想接受她这无言的控诉。”
“培德……”何美芳心疼的看着儿子那张俊美脸上浮起的深沉悲哀。
“别说了,老妈。”培德抿抿嘴,吞下便在喉间的硬块,“我的确打算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而我现在也确实跟一群女人在交往,“移情别恋”确实是很贴切的形容词,不是吗?”话未歇,培德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去。
何美芳一人待在地下室,她定视着墙上的花精灵画像一会儿后,再将日光移回手上的纸张上,受化成痴的羽荷若真的是命定的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