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元秀眉一挑,心里直在咒骂着,简直存心捉弄人嘛!没有他的帮忙,她怎么可能下得去,靠她自己的力量下去,到时候恐怕不死也半条命没了。
“如何?你走吧!别耽误我时间。”看她那副想跳下去又不敢跳的表情,席不赦深感好笑,不由得更加想退弄她,于是出声催促。
“会上马、下马有什么了不起,你少瞧不起人,下去就下去。”对他嗤之以鼻一番后,紫元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无名火,她紧紧的闭起了双眼,准备眼不见为净的勇敢往下一跳,以表示“她也会这玩意儿”。
瞧她那副壮烈的样子,席不赦不觉莞尔的摇摇头,他伸出大手一横,简单的就搂住了她腰身,接着他的手指开始收力,把她扣得紧紧的。
紫元先是发觉自己跳不下去,整个人几乎被困住了,接着她愣楞的睁开眼睛,捕捉到的竟是他眼中的调侃与——一丝丝温柔。
“你干嘛拉住我?”她傻傻的看着他问,心中的柔情在泛滥,完了、完了……她心中在悄声呻吟,她又跌进他的爱潮中,而且这回可能很难爬起来了。
“你难道以为我真的舍得让你跳下去?”席不赦微一微笑问。
“可是……”
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且如她所期待的,席不赦的唇罩了下来,深深的印在她唇上……
一番忘情的缠绵后,席不赦满意的离开她的唇,看到她眼中的留恋后,他又再次轻啄她鼻尖。
紫元险些失了心魂,心跳快了一拍,直到意识到他的笑意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小手正紧紧环住他的腰身,这是个极亲密的动作,她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了,此刻她正静静享受着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抚揉着的感觉。
“你别笑得那么丧心病狂好吗?”紫元一副被侮辱了的表情,她不觉得吻了她有什么好笑的。
“紫元,以后别单独一个人行动,有什么事,找我。”席不赦搂住她的纤腰,一双深远的眼宠爱的看着她,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趁人之危”的引她开口,“懂吗?’
“知道了。”这回紫元柔顺的应声了,她也知道,反正知不知会他都没什么分别,他自有办法得知她的一切行踪,所以,她还是听话些好。
“明白就好。”席不赦玩弄着她的发丝,深吸其上的幽香,从容道,“我陪你进城去走走,或许,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事,走吧!”
他轻喝一声,在沾染着夕阳余晖的霞光中,他们并骑穿过了林间,震动了鸟儿啼瞅!
※※※
与席不赦一同出现在城里,虽然安全上毋需担虑,但是相对的,自由度也减少许多,紫元几乎可以说是动作鬼鬼祟祟的,根本不敢正面打听她想知道的消息。
“饿了吗?”席不赦体贴的问,他们没用晚膳就跑出来,现在都已日落西山,他想紫元也应该饿了。
紫元用力的点点头,她早相中一家看来十分高雅的客栈,其内人声鼎沸,想必厨师技艺极佳。
看到她的答案,席不赦了然的一笑,自然的挽起她的手走进那家名唤“集川馆”的客栈。
他们眼观八方,客栈内几乎座无虚席,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不过此刻大伙都卸下平时的样子,个个卷起袖子,十指齐出的大快朵颐一番,口手齐忙间还不忘呼来喝去的邀酒,十分热闹。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个靠窗的位子,这是两位书生型的男子见他们在找位子,所以结束了自己的闲谈而让位的。
坐下不到一会,店小二马上热忱的过来收拾桌面兼倒茶水招呼,席不赦简单的点了几道菜,等着上菜的时间,他们两人慢慢品着热茶。
“这家客栈真是生意兴隆!”紫元好奇的左右张望,“瞧瞧对面那家、还有旁边那家,真是经营惨淡,无法相提并论啊!”
席不赦收敛了向四周探刺的眸光,他精神奕奕微微一笑说:“这家馆子既然叫‘集川馆’,它和普通的馆于便有其不同之处,大江南北的料理都有,大师父手艺极佳,每道莱均做得人味三分,所以由邻近地区蜂拥而来的老饕非常之多,当然,更多的是出外的生意人,他们吃不惯别处的口味,故到这里来点些道地的家乡菜,聊以满足口腹之欲。
“哦!”紫元了解的点点头,难怪她觉得这儿气氛虽然融洽,但总有一点不搭调之处,原来是这样子,还真有趣,既特别又新鲜。
经席不赦这么一解释,她的兴致更大了,勤劳的摆动着头颅,像惟恐错过什么好戏似的兴奋。
“紫元,别东张西望,小心惹祸上……”
“哇——”
还没说完,席不赦就听到紫元发出一声绵长而恐怖的尖叫声,她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说她会被她自己的嗓子吓得浑身细胞死了一半也不为过。
“哇——”
这一声同样惊诧的“哇”声不是出自于紫元的杰作了,顺着声音的出处寻去,席不赦精准的眼光搜寻到二楼最接近扶手的一桌,那一桌坐着五位粗壮男子,现在他们全部瞠目结舌的望向紫元,眼中有说不出的不敢置信和兴奋。
这两声齐齐进出的难听叫声,已经引得全客栈的人都对他们这两桌行注目礼了。
“怎么回事?”席不赦沉着以对的问。
哎呀呀,被识破了!紫元一时尚未回过神来,她匆促的看了席不赦一眼,来不及回答,楼上那五名男子忽然一起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来找她了。
这还得了!紫元霍地起身,走大门肯定会被他们先拦到,因为楼梯在大门边……唉!不管了,她咬牙一想,先跳窗再说。
“你想玩命?”席不赦不动声色,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质疑。
看出她的动机,他浓眉一挑,轻易的一个翻身将她带离了客栈。
紫元将面孔摆出个相当天真无辜的模样,由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谢谢你哟!我就说嘛,功夫好还是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我就不行了,笨手笨脚的……哇——”
正当她得意洋洋时,五人男子团的追兵又来了,他们手脚也挺俐落,一下子就跟上了,不愧为首领大将军。
“永钦公主!”五人齐叫。
紫元顾不得席不赦了,她拔腿就跑,一心只想着,如果给他们捉住她就完了,她怎么向她父皇、母后交代她这阵子的荒唐行为,要她回宫,起码也要等他们都气消了再说,否则免谈,她死也不回去!
※※※
一回到不赦庄,紫元就躲在自己的房里,她也知道席不赦不是笨蛋,一定会对她严刑逼问的,所以她就乌龟的不敢出房门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霉气十足,难得出庄一趟,竟然就不幸的遇到当初那位护送她出嫁队伍的李将军,而且他身边那四个可都是御前带刀侍卫,功夫好得一塌胡涂不说,光是那一眼就将她认出的好眼力,就教她懊恼不已,这不用说,当然是她父皇派出来寻访她的精英分子。
唉——看来她的性命发发可危,自身难保之下,她是没立场多帮阳平想想了。
“赵姑娘!”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传来,是庄里丫环在叩她的门。
探出她那张美丽的面孔,紫元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接着她贼头贼脑的左右张望。
好险!只看见香绢一个人站在门外,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赵姑娘,你在看什么呀?”香绢见她那副样子,忍不住的问。
紫元胡乱的以笑容搪塞过去,“什么事?”她稍一定神才问,奇怪香绢怎么会这么晚了还来找她,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事,稳没好事。
“庄主说赵姑娘晚饭没吃,特别叫我做了消夜,姑娘趁热先吃了吧!”香绢带着笑意的将托盘放在桌上,她窃笑是因为从未见过大当家的对谁这么关心过,连住进来好几年的杨姑娘,他都是平淡对之,但是对赵姑娘,似乎特别温柔。
“庄主?!你说的是席不赦?”紫元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种好运,他竟然不生她的气?也不提她去盘问?
她一头雾水。
香绢掩袖一笑,“是的,是庄主没错。”
看到香绢笑得像什么似的,紫元略为失神,怎么回事?难道她傍晚那些古怪透顶的行为还没惹怒他?
打发走香绢,理所当然就呼噜呼噜的解决掉那碗可口的消夜,她肚子确实也饿了,填饱了最重要,其他的,等明天再来烦心吧!好事是不会跟随她太久的,通常这种宁静只能解释为——暴风雨前的宁静。
※※※
南宫游鲜少看到席不赦这副庄严凝重的样子,他直觉的预感,像是乌云要罩顶似的阴暗。
“什么事啊?大当家,瞧你那副如丧考批的样子!
庄里的弟兄们都以为你快杀人了。”席不赦不亲自动手杀人已经很久了,所以南宫游还有兴致敢不怕死的开他玩笑。
的确,此时的席不赦冷硬得没有一点折扣,他的挺鼻薄唇敛着笑意,强悍的坐姿进发出一种教人直冒冷汗的气势,他掠夺、冷漠的天性又抬头了。
“我确实想杀人。”席不赦撇撇后,眼里那种平淡又蓄势待发的猛锐是吓人的。
“既然把我找来,就一定有事要对我宣布,说吧!
我洗耳恭听。”南宫游一副懒洋洋的调调,向来他这副视天下等闲看之的德行会教人发狂,不过对于席不赦来说,却是失效的,已经没有任何事足以令席不赦发狂,包括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
“那丫头是永钦公主。”席不赦半眯起眼睛,声音非常没有温度,冷峻的程度可以使一个大男人颤抖而逃。
“永钦公主?!”南宫游总算稍稍有端正些坐姿了,这代表他正被这个讯息所吸引,“你说的是小美人?”
他不笨,自然知道席不赦指的是谁,看来席不赦的愤怒不轻啊!居然连名字都不愿意叫她了。
“永钦公主,本名赵紫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原婚配耶律步。”席不赦语气冷静的说,最初当探子将这个消息确实的捎给他时,虽然心中早有谱,但他仍是要微一凝神才能镇静下来。
而那幅手工绘的画像栩栩如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紫元就是身分尊贵的永钦公主。
“天!她竟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们怎么没注意赵紫元就是永钦?你是怎么发现的?”南宫游实在好奇,这种事一旦揭发出来可不是好玩的,紫元的命运若不是回宫就是再去和亲——如果耶律步还要她的话。
席不赦简略的叙述了傍晚发生的闹剧。
听完,南宫游唇上出现充满兴味的神采,“于是,你立刻派探子探刺消息,而所得到的消息和你料想的无误是吗?”
席不赦不予作答,但眼中那股肃杀之气已明显得表示了答案。
“嘿!真想不到,你打算怎么做?”南宫游一睑幸灾乐祸的看着席不赦,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席不赦进退两难的样子,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没有打算。”席不赦神色依旧淡然。
南宫游故作忧虑状,微一思忖即又加油添醋的道:“但是她现在是全天下极力搜寻的重要人物,若不将她安安稳稳的送回宫去,恐怕她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总有被发现的一天,你……不会是想娶她吧?”
席不赦冷然的给他一记眼光,“你的废话愈来愈多了。”
“我是为你好啊!”南宫游摆出狗头军师的嘴脸道,“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谁不识得你就是不赦庄的大当家,客栈里不消说多得是受过不赦庄晦气的人,那几个官爷必定很容易可以打听到你的下落,要挽回那位小公主岂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席不赦嘴角一撇,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不赦庄岂是可以任人来去,想要进庄捉人,没那么容易。”
南宫游闷笑了,“这么说来,你是决定包庇小美人到底?”
席不赦收敛了深不可测的眸光,只淡淡的缓声道:“我会亲自送她回去。”
※※※
月牙下的廊道中,杨若蓁双手抚在胸前,压抑住阵阵狂跳不已的心跳,老天爷啊!那小狐狸精居然是当今永钦公主,那令全天下人找得人仰马翻的未竟式大辽国王妃竟藏身在不赦庄中!
这可是个撼动人心的消息,她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等好运气,原来只是做了夜宵要送来给席不赦,却让她无意中听见这件事。
她得趁着无人的时候快走,被人发现可就不妙了。
她转身悄然往走廊的另一头蹑足步去,却不经意撞到一个也是手拿着空托盘的丫环。
“啊!杨姑娘,对不起,我真不小心,撞疼你了吗?”香绢赶忙将她扶起,却歉疚的看着倾洒一地的热汤。
“没关系,我也不好。”杨若蓁柔声说,除了紫元之外,她对任何人都是客气的、友善的。
“杨姑娘,这是要给庄主吃的点心吧?真是糟糕,都被我给撞倒了呢!”香绢当然也是明白杨若蓁的一番心意,才会如此自责。
“不要紧,膳房里还有,我再去盛一碗。”杨若蓁柔柔的笑了笑,“你呢?揣着个空盘子要去哪里?”
“呃……”被她这么一问,香绢倒是愣住了,怎么办呢?她犹豫着该不该把庄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