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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亢,你……”玉帨儿笑眯的灵眸,在撞见津亢阴沉沉的面庞后,瞬间没了笑意。
“你难道不曾怀疑过,皇上为何放心让你住在和谨亲王府?”
玉帨儿茫然不知地凝望他,十分不解此事有什么奸怀疑,
“因为皇上早有意将你指给我。”
“什么?”玉帨儿蓦然一惊。
“不然格格以为是何原因,让你可以继续留在王府?要不是皇上默许,早就派人将你接走。”
“不行,皇兄不可以把我指给你!”她不仅把心给了殷封崭,就连身子都给了他。
“你竟然如此痛恨与我在一起。”津亢贝勒被她强烈的拒绝给弄拧了心。
“你不要误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因为……”
“因为她已经是我殷封崭的人。”
弹指问,一条潇洒的人影带着一抹慵懒的嗓音破窗而入,悠然伫立在玉帨儿及津亢贝勒之间。
“殷封崭,你来接我了。”玉帨儿忘情地呐喊。
他果真是丢不下她。
“格格、贝勒爷!”闻声而来的侍卫,蜂拥而至。
“都退下去!”津亢贝勒冷峻地一挥手,侍卫全部退了下去。
“殷封崭,你特地赶来赴死,本贝勒就成全你。”他要贯彻自己的承诺,将殷封崭碎尸万段。
“鹿死谁手还不知,不过,殷某倒是很佩服你敢单枪匹马的迎战。”殷封崭握住身后怯颤的雪白柔荑一会,便将她轻轻推离危险范围。
“哼,杀你,我易如反掌。”扣紧的双拳,微带骇人声响。
“来吧!”殷封崭眉眼一挑,唇角一扬,以优闲之姿,面对这强中手。
“殷封崭,你快带我走!”眼看二人一触即发,玉帨儿又赶紧跳进战圈。
相信凭他的本事,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她带走,但显然事与愿违,她所惧怕的对决又再度发生。
“玉帨儿,除非我死,否则他不可能将你带走。”津亢贝勒阴森森地睨向满是震愕的苍白脸蛋,
他疼爱多年、照顾多年的玉帨儿,竟然已是殷封崭的人,这教他如何咽下这口怨气呢?
“那真是遗憾。”殷封崭心中明了此刻已无转圜余地。
“你们不要决斗好不好?我们一起坐下来。津亢,我知道是我辜负你,你找我报仇就奸,不要这样杀来杀去。”玉帨儿急得有如热锅上蚂蚁。
“你让开!”津亢贝勒的眼里充满杀意。
“津亢……”
玉帨儿话声一落,津亢贝勒就猛烈地欺向殷封崭,准确地朝他要害下手,铁定不让他留下一丝一毫的生机。
殷封崭倏发一掌将玉帨儿推开,反手便与津亢贝勒硬碰硬地对招。偌大的花厅,转瞬间就成了两人决一生死的战场。
玉帨儿浑身抑制不住地轻颤着,握紧的双拳,不自觉地抵住自个悲泣的小嘴。
怎么办?她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无意义的厮杀?
难道,真要她使出蹩脚的除恶拳法,或者是拿出只练过半个时辰的剑法来破坏这场战局吗?
呀!对了,既然他们要拚个你死我活,那不如换她来死死看。
可是,她手上又没剑。咦?她想到了!玉帨儿的水眸突然直勾勾地盯视身侧的大红梁柱。
“住手,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本格格就去撞梁。”玉帨儿双手撑在红柱上,大声吆暍地说道。
“玉帨儿。”两人乍然定住,并一同望向神情十分坚决的她。
“你不要胡闹,乖乖给我坐奸。”殷封崭对她漾出戏谵一笑后,又专心面对眼前的劲敌。
“我可是很正经,你们要是敢再交手,就来收本格格的尸吧!”殷混蛋,你以为本格格在跟你开玩笑呀!
“只要殷封崭自刎,我马上撤手。”津亢贝勒冷凝地哼声。
“奸呀!你们都以为本格格不敢是不是?那本格格就撞给你们看。”
眼见二人都不予理会,玉帨儿把心一横,猛然用力朝红柱撞上去?
咚的一声!
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可把二人当场给震得回头望去。
喔!好疼……
玉帨儿神情痛苦地捣着额,缓缓地倒下去。
“小帨子,你这个笨蛋,还真的撞了?”
“玉帨儿,要不要紧?”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随即惊恐地冲过去,并一同扶起因疼痛而呻吟不断的玉帨儿。
早知道会那么痛,刚才就不要撞得那么用力,真是自找苦吃。玉帨儿暗自悔恨不已。
“殷封崭,我不会饶过你。”津亢贝勒一手扶住她,另一手却毫无预警地向他出手,而且还不偏不倚地打中他胸口,殷封崭随即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殷封崭!”玉帨儿震惊地挥开津亢搀扶的手,颠簸地抓住被震退数步的殷封崭。“你有没有事?津亢,你太过分了!要是殷封崭死掉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玉帨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小帨子乖!我殷某人不会那么快就死,瞧你哭得好像我已经入土了。”殷封崭的心霎时掠过热流。
值得了!他今后不再是孤凉一人。
“不用安慰我,你的嘴角都流出血来了。”玉帨儿更是放声痛哭。
“虽然我很想一掌将你击毙,可是……”津亢贝勒无法理解在出手的一瞬间,自己竟然会收回五成的内力。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很想除掉他吗?
“因为不想让小帨子恨你,所以才没对我下重手。”殷封崭替他把话接下。
就因为如此,他才硬受他一掌,不然,要是小帨子三天两头闹自杀,他往后的日子准不好过,
“呀!都是我的错,不该误会津亢。”玉帨儿抚着额头,又痛又羞地说。
“你胡说什么?我宁愿被她恨一辈子,也要除掉你这个反贼。”
“为了她,我殷封崭从今不再涉入反清复明的事。”他严正说明自己的立场。
“太好了!痛……我们不再是仇人了。”因额伤的关系,玉帨儿的笑容万分难看。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平白放过你,”津亢贝勒收紧下颚。
“津亢,你就放过他嘛!痛……”玉帨儿突然一阵昏眩,便软软倒进殷封崭已敞开的怀里。
“玉帨儿……”津亢贝勒急於跨出的步伐骤然顿住,因为她所想依偎的怀抱,再也不是他。
罢了,罢了!若要强取,总有一天她会在他手中枯萎。
“你这个小白痴,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殷封崭眸光爱怜地抱起意识半昏的她,举步向外走去。
“站住!”
“要打,改日再奉陪。”
津亢贝勒突然身形一闪,瞬间欺向殷封崭,并附耳交代他几句话。
“我晓得,多谢!”殷封崭不知听到些什么,脸色蓦然转沉,在向他点头示意后,纵身离去。
津亢贝勒心灵空虚、神色漠然地凝望他们远离,明白此生再见玉帨儿的机会已十分渺茫。
而他的心,也将冻结起来,随着玉帨儿的离去,永远冰封。
※※※
“大夫!轻一点,你绑到眼睛了啦!”
“呵呵!”
“有那么好笑吗?”玉帨儿头昏眼花地坐在床沿,懊恼地瞥视殷封崭那夹带调侃的恶意邪笑。
“你是如何想到这一计妙招?”居然有胆跑去撞梁,也不怕撞坏脑子。
“哼!要不是我聪明,你们早就两败俱伤了。”不过付出的代价不小。
“算你命大,没一头撞死,不然我跟津亢可就要倒楣地陪你一块死。”万一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他砍死津亢,就是津亢宰了他。
“我早就算好力道,怎么可能会撞死?”她有些心虚地说。
她又没有实际撞过,哪会知道什么力道?不过在当时,她哪顾得了这么多。
“啧啧!你连这种力道都算得出,在下真是佩服、佩服。”殷封崭讪笑地鼓掌叫好。
“不敢当,不敢当。”玉帨儿虚心接受他的赞赏。
“公子,姑娘的伤包扎好了。”大夫因为要憋住笑,所以嗓音有些变调。
“你也认为很好笑吗,大夫?”再敢取笑她,就连大夫也把他揍扁。
“没有,没有。”大夫赶紧收拾药箱。
“你乖乖躺着休息,我送大夫下去。”
“喔!”玉帨儿气虚地应一声后,步伐不稳地走到镜台前,端视自己的容貌被捆成什么模样。
“呀,好难看。”巴掌大的小脸,如今更是娇小。
她额上的红肿需要包那么厚吗?
她这样还能走出去见人吗?
不行,她要把它拆下来。
“你在干什么!”
已拆卸一半的玉帨儿,突然被这声怒喝给吓得乖乖坐好。“你不是看见了?”
“谁准许你拆下来的?”殷封崭接过布条,使劲缠上去。
“哎呀!好疼。”玉帨儿痛得缩肩哀号。
“哼!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怕痛。”将她包扎妥善后,殷封崭随即抱她入怀,一同坐进床铺。
“我又不是你……呀!你的伤要不要紧?”她几乎忘记他曾挨过津亢一掌,而且还吐了血。
都怪他现在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她才会一时胡涂地忘记。
“冷不冷?”殷封崭把裹住被褥的玉帨儿,拥得更紧些。
“本格格是在问你的伤势如何,你干嘛扯上我冷不冷,”玉帨儿的小手慌忙剥开他的上衣,想探视他胸口是否无恙。
“你不再是大清的格格了。”殷封崭并没有阻止她除衣的动作,但玉帨儿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怔愕住。
这点她十分明白,一旦跟随殷封崭,她就不再是什么皇格格,而是他的……他的……
“要是舍不得,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
殊不知,殷封崭将她的惊愕及羞怯,当作是她抛不下尊贵身分、丢不去富贵荣华的为难之情。
“本格……我都已经跟你走了,你居然还要我回头!”她气恼地槌打他的胸膛,把自身的委屈都发泄在他身上。
“再回答我一次,你真的愿意抛下一切随我吗?”殷封崭擒住她的双手,一双如鹰的目光,犀利却又蕴含祈盼地深深凝视她。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跟你这个混蛋一起走!”
皇额娘、皇兄,原谅玉帨儿的不孝!
“小帨子!”殷封崭倏地狂喊一声,紧紧将她揉在怀中。
玉帨儿如同他一般狂喜地磨蹭他炙热胸膛,吸取只属於她的温暖气息,
冷不防,她突然眯见他胸口处竟有一点红丝,当下,她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
“怎么啦?”殷封崭语气含忧地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身子。
“你的胸口快要流血了,我得赶紧去找大夫。”玉帨儿慌乱地挣扎下床。
“这不是……是快要流血了,不过,就看你肯不肯帮我医治。”殷封崭突然话锋一转,嗓子低哑地说。
“当然肯,可是真的不用看大夫吗?”玉帨儿怔怔地凝眸垂视伤口。
“上次,你不是曾经把我治好过?”他很想再次享受她软软柔嫩的小舌,在他胸口吻舔的快感。
“有吗?”玉帨儿歪着头,仔细地回想。
殷封崭邪邪一笑,怱而俯首轻舔她的红唇,惹得她雪颊倏地嫣红,娇羞地垂下头来。
“还想不起来?”不期然地托起她下额,玉帨儿被迫望进他一双笼罩着氤氲之色的锐眸。
“想……想起来了。”她很想把目光调离他的视线,但双瞳却被他深深吸引而无法逃脱。
“既然想起,那就快点做。”殷封崭将上衣敞得更开,以方便她舔吮,
玉帨儿被动地贴近他胸膛,被动地伸出丁香小舌,被动地舔吻那道伤口,甚至被动地扩大舔舐的范围。
直到她被上头所传来的粗哑声给震回神,她才羞惭不已伸手推开他。然而,他竟反剪她的双手,并迫使她向前倾,继续她未完的工作,
“应该可以了。”她的鼻尖正好抵住他的胸口,双眼正好看见自己舔吮后的杰作,不由得羞涩地垂下眼帘。
“再舔!”殷封崭粗气地道,强按住她后脑勺逼她就范。
按那么大力干嘛?她的鼻子都让他给压扁了。
而在双手无法抗拒他蛮力下,她只好怯生生地重温之前的羞人动作。
顷刻,当她再度触及那道伤口时,蓦然傻眼。
天呀!这伤口早已结疤,况且,津亢是打他一掌,又不是刺他一剑,怎么会留下血痕?
她真是笨得可以,一切都怪她自己过於紧张他的伤势,才会被他耍着玩。
“嗯!怎么停下来了?”殷封崭野蛮地拉扯她的辫子,以惩罚她的停顿。
“唔……奸疼!你以为我是马啊?”
“怕疼就快做。”他欲火已然焚身。
哼!她不要用做的,她要用咬的。
玉帨儿奸笑地露出细尖的小贝齿,决定就往他最好咬的乳尖下手。
殷封崭猛然急喘粗哑,当场把玉帨儿给吓坏。
怎么?她是不是咬得太用力?可是眼前只有两排牙印而已,又没有见血,他何必见鬼似地大叫,
“继续……”殷封崭粗喘地再度拉扯她发辫。
咦!吃痛之余,她难免怀疑事情的走向,怎么跟她所想的不一样,他明明就已经大声喊痛,怎么还会叫她继续?
“快!”殷封崭不耐烦地催促她,扣住她双腕的手掌逐渐使劲。
“好啦,你不要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