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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怔愣在当场,陷泥於殷封崭最终那道深邃眸光的玉帨儿。
第六章
“有没有追到人?有没有伤了他?殷封崭有没有受伤?你快说呀!”
玉帨儿在庭院枯等一刻后,急切地询问返回春晓溯院的津亢贝勒。
津亢贝勒冷着俊容,一语不发地挥手屏退侍卫,接着,他表情深沉地攫住玉帨儿手腕,半强迫地拖她回玉宁阁。
玉帨儿几时跟乱党中人有所接触,又跟那名叫殷封崭的男子是何关系?
依他刚才在言语中对玉帨儿的放肆,加上她对殷封崭的关心程度看来,他们认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看情形,他就是让玉帨儿不顾自身安危,硬要闯出春晓溯院的元凶。
是他太过纵容玉帨儿吗?不仅让她差点遭到反贼的伤害,也给自己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
他——是该想想其他办法了!
※※※
“津亢!津亢,不要一直拖着我,我自己会走。”
津亢一路上都不曾开过口,对她所提的问题更是一副不屑的阴郁模样,这教她心底大为不满。
直走到玉宁阁,津亢贝勒才放开她,而他出口的第一句话,却让玉帨儿愤慨的情绪转为愕然。“你很关心他,是吗?”
“我……”谁说的!她只是想知道有没有逮到人而已,又没其他意思。
“你很在乎我是否伤了他,是吗?”
“我……”谁说的!她只是想知道殷封崭是否受伤,根本没其他意思。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被他所伤?难道在格格心中,津亢比不上一名区区小贼吗?”津亢贝勒踩着冷硬的步伐向她迈近。
“你就已经站在我面前,当然不必再问。”他每逼近一步,她就心虚地退后一步,直到她抵住屏风为止。
“格格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津亢贝勒双手撑在她头侧,俯身探向她惊骇的小脸蛋。
“你是贝勒,他是平民,这不就很清楚了。”
“撇开身分,请格格再说一次。”
“不能比,不能比的。你比不上……不!是他比不上……”玉帨儿被他尖锐的问话,逼得语无伦次。
津亢贝勒的双眼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布满阴残的眸光。“津亢明白格格的意思了。”
他旋身背过她,拿起桌上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明显的冷淡态度,让玉帨儿也大感不对劲。
“你明白什么?”连她都搞不懂自己,津亢又能明白些什么。
“明白自己犯了一样大错,明白自己没及时对格格……”表达他的喜爱,他以为玉帨儿会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的情感、迎纳他的疼爱。
为什么连太后及皇上都看得出他的心意,偏偏玉帨儿感觉不到。
不,他不会将玉帨儿轻易地拱手让出,绝不!
“对我怎样?”虽然有些担心津亢的反常举动,她仍是好奇地试探。
“没及时对你……”
突如其来的强力碰撞,不仅打翻桌上的精美茶具,也把玉帨儿的好奇心给吓呆了。
看着津亢铁青的脸色,及槌打在桌上的猛拳,她心中暗自责骂自己多嘴。
一会后,津亢贝勒表情回复镇定,语气坚定地说:
“格格先栘驾到含玉阁休息,津亢有急事需赶回京城一趟。”
“你回京城做什么?”她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格格很快就会知道。”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更使玉帨儿心中不安日益蔓延、扩大。
※※※
果真,玉帨儿的担忧与不安是对的。
在一个月之后,由京城颁下的一道圣旨粉碎了玉帨儿半自由的生活,连带也让她期盼中的希望全数落空。
圣旨中明定要她即刻返回京城,以重温天伦之乐,这表明皇上已然知晓她病体痊愈的事情了。
“峄忻向十七格格请安,格格吉祥。”一名贵气俊雅男子朝玉帨儿拱身行礼。
“皇兄为什么不派津亢前来护送本格格回去?”实在太气人了,他居然向皇上泄她的底。
“这峄忻不知。”其实他知情,不过津亢曾警告他不准向格格透露,他就勉为其难地做了个顺水人情。
“哼!他是故意躲起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津亢到底在气她什么呀?让她又要变回笼中鸟,而且再也无法见到殷混蛋,
她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就算他喜欢掐她脖子也行。
“敢间格格何时出发?”格格回京之后,津亢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等我想出发的时候会告诉你。”玉帨儿臭着脸说。
反正圣旨只是说即刻,又没有指定时间,她就尽量拖延,直到她甘愿为止。
“是,不过格格如果太晚出发,可能会错失皇室一年一度的狩猎活动,格格有三年没参与了吧?”晖欣一副很替她惋惜的模样。
是呀!狩猎一向是她在每年最期待的事情,但自从她生怪病而移居此地后,她就不曾与皇兄共骑一匹马,奔驰在那壮阔碧空下的草原上了。
可是,她脑海中又不自觉浮出殷封崭那张狂肆邪俊的面庞来,她不禁茫然若失地垂下了脸。
“太后在听到格格无恙后,高兴的连自身病痛都忘记了呢!”冷不防,峄忻贝勒又适时堆满笑容。
“皇额娘病了!”一瞬间,皇额娘慈祥的容颜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跟殷封崭的身影一起占据她的心。
“若能见到格格的面,太后的病情一定会尽速好起。”
“三天,我们三天后出发。”
“喳。”
※※※
北京紫禁城
好冷!
她已经穿得很厚了,为什么还是感到很冷呢?
“云香,你再拿一件大氅给我披上。”玉帨儿搓搓冰冷的小手,颤声地说。
“格格,您还要再穿呀?”都回京半个月,格格仍是不习惯京城的气候。
“难不成要我冷死!”
“可是,再十几天就要去猎场了,格格的身体受得住吗?”御医虽说格格无碍,她仍是很注意格格的身子骨。
“当然受得住。”玉帨儿突然一手把大氅扯下,佯装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格格,您还是披上吧。”看着格格频频打颤的身子,云香莫可奈何地帮她披上大氅、系上带子。
“云香,你故意要让本格格难堪是吗?”玉帨儿老大不爽地喝着皇后亲自送来的满圆汤。
“奴婢不敢。”云香一脸无辜。
“唉!津亢真的不敢来见我了。”囤积已久的怒气早就随时间而慢慢磨灭,不管他当初用意为何,她都不想再逼问他。
只不过,偶尔在意识恍惚之际,殷封崭那对深邃幽寂的乌瞳,都会不经意地晃进她眼前,甚至连那晚被掐住脖子的情景,都深刻地印入她脑海,尤其在入睡后,还会教她不时惊醒。
她着实胡涂了,被他有时好、有时坏的行径给搞得胡里胡涂的。
“格格,奴婢听说津亢贝勒正在扫除乱党。”
“乱党!”玉帨儿的心弦猛然悸动。
“乱党怎么那么多,一下出现在扬州,一下又出现在京城。”瞬间,她情绪十分激动。
“不是的,格格。”云香急忙解释。“听说他们是同一伙人。”
同一伙人!那殷封崭不就也来京城了?
“格格,您在笑什么?”格格为什么会突然笑得傻愣愣的?
对呀!他是乱党,是反贼,是来伤害皇兄的,她干嘛要笑。
“我是笑他们竟敢来京城寻死,”
“奴婢也认为津亢贝勒这次准教他们没命回去,”
“没命回去!”玉帨儿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
不行,她不要殷混蛋死掉,她还没向他报仇,还没……
※※※
“天坛寺!”
“没错,这是从宫内传出来的消息,萼妃要与一名刚回京不久的格格上天坛寺进香。”
“时间呢?”
“后天。”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别插手。”
“少主,这……”
“你们把重心放在猎场上。”
“是。”
小帨子,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殷封崭在心中暗暗的发誓。
※※※
百名亲兵护卫在二顶尊贵的凤辇二侧,缓缓地朝天坛寺前进。
街道上的人群纷纷走避或是拜跪,以免亵渎轿中之贵人。
“格格,天坛寺到了。”云香搀扶着四处张望的玉帨儿下轿。
“嗯!地形不错,很适合我……”偷溜!
“格格小声点,萼妃娘娘往这边来了。”
“格格!本宫真高兴有你相陪,我们一起上香为皇上祈福吧。”萼妃欣喜道。
一身富贵华丽的萼妃,亲昵地牵着玉帨儿的手,走向早已大开正门等着迎接她们入寺的众僧侣。
玉帨儿漾着一抹很甜很甜的笑容,任由萼妃牵着她行走。
虽然你是为了巩固势力,才向皇兄提说要带我出来“增加感情”,但我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我想出来透透气,你可千万别高兴得发昏。玉帨儿望着萼妃痴笑的表情暗想。
同萼妃一起上完香之后,玉帨儿随即推说身子不适,想进后院禅房休息一会,萼妃当然想陪同她前去,但在玉帨儿的坚持下,只好顺从她,毕竟她暂且不宜惹怒倍受宠爱的十七格格。
“格格,方才您说不舒服时,萼妃娘娘的表情变得真快。”
此时,玉帨儿及云香正位处后院的禅房内,而清静幽雅的四周,除了少数僧人走动外,并无其他随同而来的侍卫及侍女。
至於为何没半个人来看守她,那是因为她早以休养身子为藉口,统统把他们赶出去了。
“哼!是她带我同来的,试想——我要是有半点差错,皇上会不追究吗?”玉帨儿讪笑。
“格格说得极是。”萼妃入宫该是这一、二年的事,所以才不清|奇*_*书^_^网|楚格格的底细,以致敢邀格格出宫,真是不智不举。
“好了,我们动作要快,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玉帨儿已先行解开自个的领襟。
“格格,真要脱吗?”云香虽是这么说,但也晓得多说无益,早把外衣给剥下来了。
“乖云香,你动作真快呀……云香,你怎么啦?”只着内衬的玉帨儿正要拿过云香的衣服时,云香突然眼睛一闭,直直往她身上倒下,吓得玉帨儿连忙抱住她,但反而被她过重的身躯给压垮,双双往后倾倒。
“云香,你别吓我!快给我起来,快起来。”玉帨儿艰难地撐超上身,用力拍打她的面颊。
殊不知,一抹鬼魅的身影早已悄悄出现在她身侧,静静地伫立,
“云香,你不要死啦,我还没跟你换衣服……”
玉帨儿更是用力捏住她的面颊,企图让她痛醒,根本无暇注意身旁那双深不可测的魅眼。
“她没有死。”
“是吗?太好……”玉帨儿愕然停住,并缓缓地、慢慢地偏过头去,然后她浑身一颤,扶住云香的手一松,咚的一声,云香当场撞到坚硬的石地上,后脑肿了一个大包。
“小帨子,我来找你了。”
轻松的语调、悠然的表情、闲散的神态,似乎对玉帨儿构不上巨大的压迫感,但玉帨儿却宛如惊弓之鸟,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后缩去。
殷封崭悠然地蹲在她面前,浅笑地支起她小巧微颤的下颚,说道:“不用怕,我不会杀你的。”
闻言,玉帨儿更是惊慌地以双手护住自己的颈项,晶眸隐含畏惧。
“呵!我不会再掐你脖子。”而是要改试其他部位,尤其是那对丰满圆润的双乳及粉嫩的臀部。
“算你识相!不然,本格格就会召集大堆人马来来对付你。”
她不是很想见到他;很想间他双眼为何会出现孤寂吗?
怎么真见了面,又会禁不住地产生害怕呢!
想当然,那些要问的疑虑,早就吞进肚子里了。
殷封崭低笑地轻抚她嫩滑的圆颚,“小帨子,你不是把人都给遣走了吗?”在她错愕中,他从容地将她挪入怀里,安然地坐在他腿上。
没错,她的确叫他们在一个时辰内,都不许踏进后院。
她犹如小绵羊般依偎在他胸膛,属於他的气息充斥她的感官,镇压她微骇的心神,什么恐惧、害怕的情绪彷佛都被驱散了,直到她感觉颈项有点疼痛、胸口有种异样。
“小帨子,你真是一份可口的甜品。”
“你在干什么?不要咬我,你的手摆在哪里?快放开!”瞬间,她螓首频频闪躲他急欲咬人的双唇,而细弱无骨的柔荑,则极力抗拒着蹂躏她浑圆的魔手。
“小帨子,不要把躺在地上的人给吵醒,不然,我担心你会玩得不尽兴。”低哑性感的嗓音包含微微警告。
“你只要住手,我就不会大叫,而云香也不会醒来,”玉帨儿颤声脆弱的侧过头,凝望他邪恶的面孔。
“偏不。”
殷封崭暧昧地贴在她耳畔轻喃吹气,双手反倒从她下摆钻进,毫不客气地继续凌辱她的酥胸,
这种亲密的接触,逗弄得玉帨儿十指曲起、上身弓起,以致不小心挺出了胸脯,让殷封崭的双手更加感觉酥麻。
“你……”拔高的嗓门顿时哽住,“放手,好不好?”轻柔的声音似哀求又似娇吟。
“乖!我今天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东西。”
一旦得手之后,他就不会再挂念这副姣美胴体,也不会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