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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需要“身经百战”,甚至因此得跟男人来一场火热的接吻,你也不在乎?”
“你说呢?”其实,她说得煞有介事,不过是想吓吓齐涓鹃而已。事实上,对於两性关系,她一向理智胜过情感,心底自有分寸,这从备受男同学青睐的她,至今都没传出任何佳讯,可见一斑。可是,谁教涓鹃那麽单纯,容易上当!竟还真的以为她易浅芝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
“那……”齐涓鹃艰难地吞咽著日水。“万一,你需要写床戏……为求经验,你也会不惜“亲身经历”喽……”喔!她实在不敢苟同易浅芝为小说牺牲的疯狂程度。
易浅芝乾脆不说话。可是她泰然向自若的神情,更让齐涓鹃打了个寒颤,变本加厉地误会下去。“你不觉得你好像……太沈迷以致无法自拔了?”再耽溺下去,就叫执迷不悟了。
易浅芝不以为然地撇起嘴,倨傲地冷笑。“正当青春年华的时候,我只不过是沈迷於虚幻的小说世界,总比那些真的误入歧途、真枪实弹演出的少女少年好多了吧!”
“我……”总是如此,齐涓鹃老是被易浅芝讥笑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宛如一只呆头鹅,没见过男欢女爱的“世面”!她只得藉故转移话题。“对了!有你的信。”她拿著信封袋挥来挥去。“看寄件人的地址,好像是出版社吔!”
“出版社?”易浅芝跳了起来,伸手抢过信件,然後迫不及待的打开。只见从大信封袋里,又掉出另一封信。
“天啊!是读者寄给我的!”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有读者了!我有读者了!”易浅芝对著信大叫,兴高采烈地跃上床蹦蹦跳跳。“这……是我第一位读者……”她喜出望外,舌头差点打结,讲不出话来,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这名读者匿名叫做“浅依”,没有透露真实姓名,也没有注明性别。有点古怪!不过,这也是现代人标新立异的作法吧!简短的信笺,写著感性的字眼——“我喜欢浅浅的小说,我会一直看著浅浅,请加油!”
此刻易浅芝有如飞上云霄,心情雀跃不已,也不管眼前这位神秘的“浅依”究竟是何方人物。
“瞧你高兴的!”齐涓鹃难以置信,信纸上几句简短的话,居然让易浅芝高兴了老半天。“简直比中彩券还要乐!”
“这是对我的肯定啊!”易浅芝兴奋过度,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表示我的小说被读者注意到了……”她哈哈笑个不停。“我爱死这位读者了!我今天睡觉要把信抱在怀里……”
真是不可救药!
齐涓鹃啼笑皆非地旋身关上门,让易浅芝独自好好地品尝这未曾谋面的陌生读者带给她的喜悦和悸动。
哎!如果她知道写这封信的“读者”是谁的话,一定会惊奇万分……因为那包含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深情不悔的爱。
※※※
小说八股的情节,总不免要写到牵手,接吻……如果剧情安排男女主角要结婚,那更势必要钜细靡遗地描写一场洞房花烛夜的亲密接触……
不过剧情发展到这儿,易浅芝实在写不下去了,男女主角结为夫妻後的床戏,从两人的摸索动作开始不断发展……她想得累死了!整个脖子因打了整天的电脑而僵硬了起来,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关上电脑,走到阳台放松一下。
今夜的星空深深吸引著她。
三月中旬、农历十五的夜晚,传说是狼人突袭的时间……夜幕漆黑,耀眼的满天星光一闪一闪地,而弯弯的月牙正高挂在一方……啊,神秘眩目的夜。她顿时诗情画意了起来,不由得兴起浪漫奇想……
想到她的读者“浅依”……易浅芝嘴角莫名地挂上甜滋滋的笑靥。
去7…11买个关东煮或茶叶蛋吃吃吧!她突然记起自己晚饭没吃,如果今晚又空著肚子熬夜,身子纤弱的她一定受不了。
易浅芝是个标准的夜猫子,习惯在下课後先回家蒙头大睡,深夜再起床活动。现在齐涓鹃老早已睡得不省人事,无法再“盯”著她看,所以她就一身轻松休闲的装扮出门,完全忘了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虽然微波食品暂时填饱了她的肚子,但易浅芝仍在7…11打混了一下,看完八卦杂志,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时间已接近凌晨一点,返回公寓的路程只要五分钟,但暗巷乌漆抹黑,易浅芝开始有点忐忑不安,只能直盯著前方公寓的红色朱门,安慰自己,她就要到家了。
走著走著,她不时被些微的风吹草动搞得神经紧张,不由得草木皆兵了起来。
冷不防地,她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有人跟踪她?
她的脚步加快,脸色瞬间惨白,而後面的黑影也疾步快走,紧紧跟随著她。
她不敢回头,细碎的步伐杂乱匆促,豆大的汗滴自额头滑下,喘息急促的几乎要透不过气来,眼看家门就快要到了——
她一个小跑步冲进屋檐下,颤抖的手赶紧取出钥匙打开铁门。但才来到楼梯口,顷刻间,一道巨大的神秘黑影笼罩住她,她瑟缩著发抖,却叫不出声,也动弹不得……
她就要被黑夜的恶魔给吞噬了……
“黑魔”伸出魔手,揽住她的柳腰,搂住了她。
完了!她即将惨遭蹂躏……易浅芝眼前一片黑暗,瞪大了双眼却看不清“黑魔”的长相,只依稀看见一双如火般炙热发亮的眼瞳,泛滥著她无法置信的深情,彷佛也怖满了一种惹人怜惜的感伤……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双如此摄人心魂、震撼她心田的暗黑瞳眸。
易浅芝心脏一阵绞痛。
“别怕!”“黑魔”说话了,低沈喑哑、无比性感的嗓音竟然是温柔乞求的语气。“我不会伤害你……别怕我,好吗?”
他轻抚浅芝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吹拂著她的发丝;而朦胧的夜色逐渐令易浅芝神智迷蒙……
下一秒,他低头,温热的唇覆上她娇小的唇瓣。
她顿时清醒过来,眼睛瞪得比平日还大一倍,整个人杵在前所未有的惊骇中。
一个热腾腾、火辣辣的吻!她不禁脸红心跳……
没想到,她原本急欲体验的初吻,竟被这个“黑魔”给夺走了……
※※※
彷佛被下了蛊……
那一天以後,易浅芝整个人失魂落魄。
回想起那个闷得发慌、写不出稿子的凌晨时分……
当时,他毫无侵犯她的意思,只在一个让她天旋地转的热吻後,他留下了让她难以忘怀的誓言。“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语毕,他霸气十足地迈步离去。
失去他的“倚靠”,她顿时失去重心跌坐在楼梯口间,软弱无力,久久无法站起。直到她稍微清醒了、理智了,才勉强抓著扶手一步步走上楼,回到自己的家。
这名陌生男子究竟是谁?他的目的是什麽?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里久久盘旋不去。那句“你是我的!”让她失眠了好几天;每次一闭上眼睛,那句惊心动魄的誓言就会再次在她耳际响起……
直到这天下午,电话像催魂铃似的大响,打断了她的沈思。她失神地接起电话。“喂——”
是管家老刘打来的,劈头第一句话——“救命啊!小姐!“法老王”来了,老爷和夫人——”
第二章
电话突然狠狠地被切断了?!
易浅芝心跳加速,回想起刚才电话那头似乎闹烘烘的,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不寻常的事情。
谁是“法老王”?
她赶紧拨电话回家,却发现所有电话都正在忙线中,无法接通;她立即转拨手机,但没想到手机也没有回应……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浅芝心头,她又拨了好几个地方的电话号码,但一样联络不上任何人,不只老爸没接,连老爸的几个随扈和幕僚,居然也都消失了!
老爸和老妈好像失踪了……
易浅芝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不敢莽撞地报警处理,她只有当机立断,立即向学校请假,还来不及等齐涓鹃回来,就连夜赶回台南去了。
深夜。
计程车停在一幢豪华气派的罗马式白色别墅前,而诡异的是,平日总是灯火辉煌的豪宅,此刻却像栋千年鬼屋,阴暗得让人发毛。
易浅芝随便丢给司机几张大钞後就跳下车,隔著精雕细琢的铁门和空旷的花园朝别墅大吼。“爸!妈!老刘,奶妈……我回来了,快开门啊!快开门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但四周毫无动静。没有任何仆人出来迎接她,而整座别墅也显得阴森骇人,格外诡异。
放眼望去,一片寂静无声,难道真的没人在家吗?易浅芝警戒地取出钥匙和保全卡,却发觉保全卡居然无效,这表示屋内有人,却故意不开门。她小心翼翼地用钥匙开了铁门,走到花园里。
每往前一步,她就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最後,她的脚步停在屋檐下的大门前,她刻意靠在门上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但屋内仍然悄无声息,她颤抖地拿起另一把钥匙,插入钥匙孔内轻轻转动。
大门开了——
黑暗的大厅里伸手不见五指……突然间,一道尖锐的叫声传出,此时刺眼的照明灯倏地一亮,刺激著每个人的视觉神经。
易浅芝张口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她父母竟被一群人押著跪在地上?!
环视大厅,她看见数十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光头大汉,个个有如凶神恶煞,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绝非善类!
而被众兄弟国在中间的,则是“法老王”——
他被簇拥在中间,俨然如王者的姿态,竟让易浅芝有一瞬间感到迷眩不已。
他有一张轮廓分明的容颜,饱受风霜的模样,彷佛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有种什麽都不放在眼里、不可一世的神情。
而他的双眼,则吐露著炽热的火焰,火光中隐约流露出骇人的残酷霸气;面对突然冒出来的易浅芝,他嘴角勾起一抹带有深意的微笑,而脸孔线条也柔和了许多。可是,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依然让易浅芝吃不消。
但她仍力持镇定,面不改色地直视“法老王”。
看到易浅芝不像一般女子遇见帮派份子便吓得噤若寒蝉,齐桓逸心里十分激赏。不愧是他所看中的人,有胆识!
“你终於来了——”
他彷佛已等待了她一生一世那麽漫长……
冷漠低沈的嗓音让易浅芝心儿一跳。好熟悉的语调,可是她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此刻她全副心思都放在父母身上。她只想弄清楚,为什麽在商场叱阵风云的父亲和一向养尊处优的母亲,会跪在地上向人摇尾乞怜?
“爸!妈!”浅芝激动地抱住他们。
陈月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模样狼狈不堪;易扈祥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向英姿焕发的他,此时在女儿面wωw奇Qisuu書网前,突然苍老了许多。
究竟出了什麽事?
连易扈祥也料想不到,原先只是安排一场戏而已,但却出了差错,这些人竟然来真的?!
这个讨债公司的老板简直是杀死人不偿命!竟然让他们罚跪了大半天,他们向来硬朗的身子骨几乎都快散了。这回,他们夫妻俩真是自讨苦吃!
这辈子易扈祥什麽牛鬼蛇神没见过?小至街头流氓、大到皇亲国戚,他完全能够不当一回事,因为他向来有三头六臂的本事足以摆平他们。
但如今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活了六十年,他终於棋逢敌手了。
“法老王”虽是年轻一辈,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王者之风是掩藏不住的,他的气焰架势深深震撼了易扈祥!
易浅芝激动地握住父母的手,瞥见他们手腕上有很深的捆绑痕迹,她火爆地转过身子,愤怒的双眸喷出烈火。“你们难道不懂得敬老尊贤吗?你们家里没有长辈、没有父母吗?居然叫两位老人家跪在地上,你要整死他们呀?这种泯灭良知的事情,你们居然做得出来?真是比禽兽还不如!你们的父母都白生你们了!”
须臾,大厅里一片鸦雀无声,直到有人突然哈哈大笑,才瓦解了紧绷的气氛。
笑声的来源就是“他”——那个让每个人望之却步的男人。
“有趣!”他表示赞赏的拍了拍手。“不过,在你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指控别人之前,先问问是非对错再论断吧!”
二老神色一阵尴尬,“法老王”立即先发制人,用略带嘲弄的口气说道:“哼!我看你们能嘴硬到什麽时候——你们不说,我说!”
陈月花按捺不住性子,先哭喊道:“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都是你老爸搞鬼……”她支支吾吾,在易扈祥警告的眼神下,欲言又止。
此时散立四方的弟兄们个个挺直身躯,立正站好。浅芝望见远方的他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不疾不徐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跟班小弟赶紧接过,一个传过一个,郑重地把名片递给易浅芝。
但易浅芝根本无意接过名片,她故意撇过头,让小弟有些难堪。不过这小弟也机灵得很,索性正经地念出名片上印的内容。“利益集团——国际融资中心,驻点分布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