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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游大夫一见是秦家二少爷,丝毫不敢怠慢地走过去为香湘诊治,“咦?又是这位姑娘?”
“没错,她就是会让人操心!”秦易乔虽然语气极不好,但是隐约可以听出对她的关心。
游大夫为香湘把了脉之后,抬头望着秦易乔,“幸好你为她止住毒性蔓延,也放了血,所以体内残留的毒性不多,只要服用几帖药就行了。”
秦易乔松了口气,“谢谢游大夫。”
“秦二少爷,千万别这么说。”游大夫坐下开药方。
秦易乔坐在香湘身侧,望着她消瘦不少的脸蛋。
想她自从与他一起做点心开始,就一直受苦,先是熬夜学做点心,跟着是饿肚子,现在又中了毒,还真是多灾多难。
而他身为秦府二少爷,虽然府邸上上下下所有的仆人都对他唯命是从,但是自小失去爹娘的他,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关爱,如今他竟从香湘身上感受到了。
她为了做出老爷子要的点心、为了他的长假,她竟然一个人独自上山采百合果,忘了这行为会为自己招来危险……
想到她的傻气,他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百合果……不要跑,不要跑……我一定要追到你,然后把你吃下肚!”香湘在睡梦中呓语着。
游大夫在一旁听见便笑说:“还会梦到吃,不错,应该就快清醒了。”
秦易乔也跟着笑了。
“她是秦府的婢女吗?”他好奇问道。
“是啊!”秦易乔望着他,“有问题吗?”
“没……只是觉得她深受二少爷的关照,真是好福气呢!”游大夫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的关照?”秦易乔眉头一拢。
“没错,看得出来这个婢女很得你心了,哈……”游大夫随后的一声笑,倒是令秦易乔雳住!
这丫头得他心?不,绝不是,而是因为她爱找碴,他才会被她缠住,绝不是游大夫所说的那样!
秦易乔正想解释,“我想你误……”
“唔……”香湘适时醒来,让秦易乔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香湘眨眨眼,看着身边的人,傻气地问道:“我……我怎么了?”
老天,她该不会又昏倒了?
想她长这么大,从没这么虚弱过,连着几天不是昏倒就是生病,天……她干脆拉根面线上吊算了。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游大夫和蔼地问道。
“好多了,脑子已经不晕了。”她转转脖子,当视线一对上秦易乔那双凌厉的目光时,连忙又垂下,“我……我可以回去了。”
“真的可以?我可不希望你又昏倒在街上。”似乎担心又被误会,秦易乔故意在游大夫面前警告。
“我真的可以。”她也大声回道。
“看来精神不错,那走吧!”秦易乔扛起竹篓向游大夫道谢后,又拿下几帖药便走出铺子。
“等我一下。”看他走这么快,她只好小跑步跟上。
“我为什么要等你?”他板着张脸,仍因方才游大夫的暧昧笑容而老大不高兴。
“因为……因为我是为了你才受伤的,再说你怎么能对一个病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香湘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秦易乔不忍她追得辛苦,放慢脚步,“为我受伤?我有要你去找百合果吗?”
“我……”她鼓着腮,“是没有。”
“那你还说是为了我,真可笑!”他冷冷的轻哼了声。
香湘天真的眨着眼说:“在府邸我看见大少爷、三少爷、四少爷似乎都很忙碌,感觉上他们争的不仅是那三个月的假,还有着一种使命感,我希望二少爷也能如此。”
“使命感?”他停下脚步。
“对呀!可以让老爷开心的使命,不是吗?”说起这个,香湘便笑了,“我喜欢看见老爷的笑容。”
“那我的笑容呢?”他突如其来的一问。
“二少爷的笑容……”她愣了下,随即转开脸,“二少爷看见我从来不笑,就算有我也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你没好好的依我的话去做任何一件事,这才让我笑不出来。”这丫头事事都想着旁人,却忘了现在他可是她的监督者,除了一开始会对着他傻笑外,最近居然连看见他都会回避。
“那……那以后就不要看见我,我还是可以帮你完成任务的。”说完,香湘便拽走他肩上的竹篓,快步往府邸的方向走去。
秦易乔蹙眉瞪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当初知道江香湘就是她时,他不是已万念俱灰了吗?又何必为了她的一言一行而起波动!
可才走了几步,他竟又想起她刚刚振振有词的话语——
“使命感?呵!你这丫头会知道什么叫使命感?鬼才相信。”
摇摇头,他继续朝前走,但心底直催眠自己这是爷爷对他不公平的待遇,他压根不需要使命感,不、需、要!
香湘回府之后就依她之前所发下的“豪语”,努力研究着百合果。
但是百合果这么毒,她既不能摸又不能尝,该怎么研究呢?
于是她偷偷带着百合果去找陈老板,想问他解决的办法。
“香湘,你真的找到了?”陈老板仔细瞧着,“没错,这就是百合果,你还真厉害。”
“可是这果子真的有毒。”香湘将那天的事道出。
“太不可思议了,百合果原本是咱们苏州城的特产,家家户户都会备着,没想到现在不但有毒,还是剧毒!”陈老板喃喃念着。
“那我该怎么做?要怎么样才能去掉它的毒性?”这就很棘手了。
“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大夫。”陈老板建议道。
“对呀!”香湘咧嘴一笑,“我怎么忘了可以找大夫问问。”
“得找个值得信任的大夫,这事暂时还是不要传出去得好。”陈老板提醒道。
“我知道,那我走了。”将百合果带在身上,香湘便前往游大夫的铺子。
走进铺子,游大夫正好一个人在里头,一见到香湘,他立刻关切地问:“怎么了?身子还是不舒服吗?”
“不,我的身子好多了。”香湘笑笑说。
“那你今天来是?”
香湘朝他一鞠躬,“游大夫,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说着,便将装着百合果的篮子拿出来。
“我想让你看样东西。”湘香将放在篮内的百合果拿给他瞧。“千万别碰,我昨天就是碰了这果子才中毒的。”
“百合果……天呀!”游大夫张着嘴,一脸震惊。
“请游大夫教我如何祛除这果子的毒性。”香湘祈求道。
“我只会替人解毒,不懂为植物解毒呀!”游大夫实在爱莫能助。
“那你可知道有谁懂呢?”
“为什么一定要探究?这果子已渐渐被大伙遗忘了。”游大夫不明白地问。
“因为我要拿它当食材,所以我一定得这么做呀!”香湘十分不愿意放弃。
“这么说,这和秦府老爷要做的点心有关了?”秦府做点心一事已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点点头,颓丧一笑,“所以我不能放弃,我会再想办法,也请游大夫帮我保密,我回去了。”
见香湘就这么离开,游大夫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喊住他,“香湘姑娘……”
“游大夫,还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研究过药草,药草中也有毒药草,我想祛毒的道理应该差不多。”游大夫想了想,走向书柜翻出一本破旧的书册。
“这是当年我师父的研究,你带回去看看,遇见不懂的地方再问我。”游大夫笑笑又说:“留几颗下来,等我空闲时会帮你的。”
“谢谢游大夫。”香湘开心的接过书册,“我一定会回去好好研究。”
“别客气。”现在游大夫终于发现香湘的可爱之处,她的笑容就像朝阳,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笑容感染,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游大夫送她到门外,瞧她慢慢走远,不禁扬起笑说:“小姑娘加油,看在你这份诚心上,我想老天爷会帮你的。”
香湘蹲在灶房内望着被她锁在箱子里的百合果,喃喃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毒呢?又为什么突然冒出毒来?”
翻翻手中的书册,偏偏里头的字都不认识她,让她看得头都痛了。
“有毒的植物多半长得较什么丽,以勾……哎哟!这是什么字呀?”她只能将不懂的字先圈起来,打算晚点去问张大娘。
可就怕张大娘会被她烦死,因为只一页就圈了一大半。
“真气自己为什么不多学些字,现在就算想帮二少爷也没办法。”她吸吸鼻子,难过不已。
想想二少爷似乎真不打算做点心,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天,难道她也要跟着放弃?
不,她要打起精神来,她不要二少爷失败,绝不!
而这时候,自从从蔚蓝山回来之后,已有五天没进灶房的秦易乔竟然来了,看见的就是她对着书册自怨自艾的模样。
“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他突然出声道。
香湘闻声,立即旋身望着他,嗓音激动,“二少爷,你来了?”
“你在看什么?”他走过去。
“呃,没什么。”连忙收起书册,香湘不敢让他瞧见她拿着的书册里全画满了圈圈。
“到底是什么?”他朝她伸出手。
“没有。”香湘的脑袋摇得像搏浪鼓。
“你藏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手放在身后?”他跨前一步。
“没什么,我只是两只手喜欢在身后相见。”她直往后退,胡言乱语着。
“两只手喜欢在身后相见?”秦易乔冷冷一笑,“那能不能让它们在前面见个面呢?”
“呃……”香湘还是摇着头,“它们在后面聊得正开心,舍不得分开。”
“江香湘——”他扬声吼道。
他好话说尽,她居然还在跟他打哈哈?!
她脖子紧紧一缩,“二少爷别这么大声,我又没聋。”
“你真的胆子忒大,难道要我摆出二少爷的威仪,你才会怕我?”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一拉。
“二少爷!我……我哪不怕你,我每次看见你手心就冒冷汗呢!”就像现在,她手心的汗水都快要浸湿书册了。
“哦?”他勾唇一笑,直盯着她澄亮剔透的眼,慢慢逼近她那张圆圆的、却愈看愈可爱的小脸。
“二、二少……”
她张开嘴,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已赫然低头封住她的嘴。
香湘倒吸口气,心像是瞬间停止,而映在她眼瞳上的是他烁亮诡谲的黑瞳。
同时间,秦易乔也以为自己疯了,竟然会吻这个老是惹他生气的丫头!
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些天他直想着拗气的她、想着她傻气的笑、和她昏迷躺在床上的脆弱模样……
啪!
她身子一软,手中的书册掉在地上,片刻后秦易乔才离开她的唇,嘴角画开一抹得逞的笑容,弯腰将那本书册捡起。
“还我。”好一会儿香湘才回神,红着脸想抢回书册。
“来拿呀!”他将书用举得高高的,笑望她着蹦跳的身影,和那似蜜桃般红扑扑的脸蛋。
蓦地,他抓住她的下颚,望着她那两片因为喘气而微启的唇办,“是不是还吻不够?”
“啊!”她往后一退,紧紧抿着唇。
秦易乔忍不住笑开,转身走到窗边看着手中的书册。
香湘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二少爷笑了!二少爷他真的笑了!
倒吸口气,她伸手轻轻拂过发烫的唇办,一颗心仍发热轻颤着,压根没注意他现在到底在看什么。
不一会儿,他转过身,摇摇手中的书册,“上头一堆圈圈是怎么回事?”
“啊?”她这才想起那本书!“还我,二少爷。”
“别紧张,我已经看过了,这些该不会全是你不认得的字吧?”他顿觉好玩的瞅着她。
再看看书里还夹着张画满鬼画符的纸,谁知道她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嗯……”她豁出去的点点头,然后用力捂着耳朵。
“干嘛捂耳朵?”他拉下她的手,皱眉问道。
“我知道二少爷一定是要骂我,我捂着耳朵就听不见,听不见就不会难过,不难过心就不会痛……你骂吧!”说完,她又将耳朵紧紧捂住,死都不肯放开。
“你不把手拿开,怎么听得见我说话?”他脸一横却吓不到她。
“该死的。”秦易乔索性抓下她的一只手,将她往门外拉。
“二少爷,你要带我去哪儿?”她仓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