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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其实是大发雷霆,可会那么生气,全是因为看到她一张俏脸装出一个勾人心魂的魅惑表情後,他居然莫名的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这太奇怪,他对妓女们的勾搭媚眼一向不屑,怎么可能对她有反应?
“等一等,傅汉东!我真的快走不动了!”童清凉一手揪着长裙,已经是不顾形象的在追他了,臭家伙还愈走愈快!
真是他XX的,这段时间她教他要怜香惜玉、要温柔体贴、要嘘寒问暖全是白教了,更可恶的是,也不过是要他对着镜子练习一种深情温柔的表情而已,那家伙却没水准的一连打坏她N个铜镜,叫她怎么教下去!
“傅汉东!”
他任由她去叫,事实上,他也不得不承认,身後多了这个令人头疼的小不点後,日子似乎不再那么无趣,虽然对她连名带姓的叫他颇为不悦,但吼了她几遍,她还是不改,他也没辙。
转过一个弯,耳力甚好的他注意到那急追而来的脚步声突然没了。
他顿了一下,不放心的掉头,这才瞧见追得气喘吁吁的童清凉竟然脸色惨白、一手揪着胸口的站在绸布庄前,而不少人已上前关切。
他眉头一皱,很快的走过去,“怎么了?”
看到他,她喘着气露出个苍白的笑容,“不错,有进步了,要在以往,你肯定走人的。”
傅汉东黑眸半眯,“你在试探我?”
她点头,但笑得勉强,其实是她的心脏突然不规则的跳动,她感到胸闷,还以为她的心脏又要作怪了。
见她眉头深锁,还有那抹未曾抵达眼眸的笑意,他知道她是真的不舒服,蓦地,他觉得自己很不应该,他要到好友的家,可以施展轻功、可以乘轿、骑马,可因为知道她一定会跟进跟出,却故意步行。
童清凉在休息一会後,觉得好多了,她聪敏的注意到傅汉东的黑眸沉淀着一抹歉疚,她露齿一笑,“你会觉得不好意思?很好,跟一个姑娘家走在一起,是该注意自己的步伐。”
一见她的嗓音恢复原有的清脆,他没好气的睨她一眼,转身继续前行,只是脚步已放慢。
两人仍是一前一後,一直来到一栋红墙绿瓦的大宅第前,一名中年汉子一见傅汉东,眼睛倏地一亮,“贝勒爷,你可来了,我家少爷等你好一会儿了,请跟我来,呃,当然,他也邀请了童姑娘。”他笑看着跟上来的童清凉。
“你家少爷也知道她?”傅汉东眉头一拧。
“呃,是。”秦总管当然知道贝勒爷为何会如此问,毕竟少爷跟少奶奶是在昨夜才从江南返抵京城,“贝勒爷、童姑娘,请跟我来。”
他引领着外表登对的俊男美女进入府中,一路经过假山流水、锦鲤荷池,再经过一片如梦似幻的桃花林後,一个尖锐的婴儿哭声立即引起两人的注意。
就在一个垂柳半掩的亭台上,一名年约十多岁的美丽少妇正哄着怀中婴儿,但娃儿仍大声啼哭,而一名金袍长衣的俊秀男子也在一旁帮忙哄着,可娃儿还是不领情。
“奶娘怎么还下来——”叶汶宜无力的哄着爱儿,一抬头,便看到傅汉东跟一名美若天仙的姑娘,她露齿一笑,喊了丈夫一声,“钧哥!”
庞钧循着妻子的目光转头向身後,见到好友,立即笑开嘴。
两人互拍肩膀後,庞钧尴尬一笑,“我们这一路回京,娃儿都是奶娘带的,昨夜刚回京,奶娘又回家探视,晚一会儿才会到,所以这会儿,我们全搞不定他——”话语乍歇,他的目光立即看向好友身边的俏姑娘,“你一定就是名闻遐迩、誓必搞定汉东婚事的俏红娘,对不?”
“没错,而你一看,就是这个冥顽下灵的贝勒爷的好友,不仅娶妻生于而且还乐在其中,对不?”她俏皮的回答。
庞钧一愣,错愕的看向好友,她可是当着他的面说他冥顽不灵,怎么他面无表情也不见怒气?
他难以置信的眸光栘到妻子身上,见她也是一脸惊讶。
眼前的傅汉东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霸气又冷傲的傅汉东吗?
庞钧忍不住的笑开了嘴,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红娘,“童姑娘果如传闻所言,有话直说。”
“庞钧,你不是刚回来,怎么会知道她的事?”傅汉东一见好友将目光定视在童清凉身上,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他勾起嘴角一笑,“你不知道?你这个贝勒爷跟俏红娘的事已经传遍大江南北,说书的更是把你们的事儿传来传去,我们在一路上听得可多了,对童姑娘自然就更好奇了。”
都是些无聊的人!傅汉东一脸不屑。
而童清凉看叶汶宜一直搞不定哭泣的娃儿,她忍不住上前,“让我试试。”
她一愣,“你?”
“别看不起我,我很有孩子缘的,以前帮里有几个兄弟长得凶神恶煞的,一些娃儿总是被他们吓哭,最後都是由我出马才让他们破涕为笑。”说到这点,她还挺得意的。
叶汶宜凝睇着这张巧笑倩兮的粉脸,微微一笑,放心的将怀中哭得满脸通红的娃儿交到她手上。
“男生?”
“嗯。”
“好漂亮的小男生,不哭喔,给姊姊一个面子,知不知道?来,我做鬼脸给你看……”童清凉边哄边抱着娃儿靠坐在亭台上,双脚还往上一摆,温柔的将婴儿放在她犹如摇篮的双腿间后,开始挤眉弄眼,用双手把小脸又挤又压,好好一个美人儿竟然下顾形象的弄成个丑八怪。
庞钧夫妇是看呆了眼,就连娃儿也愣愣的看着她,忘了要哭。
傅汉东直勾勾的看着她,浓眉先是一皱,可眸光却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她跟那些扭捏作态的姑娘果然不同。
童清凉可没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全在她身上,她一连做了好几个丑到不行的鬼脸,逗得娃儿是呵呵直笑,就连庞钧跟叶汶宜也忍俊不住的掩嘴而笑。
但就不知傅汉东的表情为何?叶汶宜好奇回头,竟及时的捕捉到他眸中的笑意及一抹温柔。
只是他一察觉到她的眼神,眸子一冷,再也看不见任何思绪。
叶汶宜微微一笑,走向前,对着童清凉笑道:“你真的好厉害。”她抱起娃儿,看着怀中的娃儿还对着童清凉笑。
“那当然,这是我最拿手的十连拍,有一种拍照的机——唉,说了你也不懂……”
童清凉摇摇头,一抬头,不经意的对上傅汉东那双深邃的迷人黑眸,她的心跳突然咚地一声,漏跳一拍後又怦怦狂跳!
她怎么会有这反应?不过也是应该的啦,他长得是真的俊,就是脾气不好才销不出去。
“汉东,你的夫子真有趣。”庞钧憋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丑叫有趣?”傅汉东冷冷的回应,淡漠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思绪。
“丑是我家的事,我又不是做给你看的。”
童清凉再加送一个斜眼歪嘴的鬼脸给他,正巧一些丫鬟送茶点上来,几人吓得倒退一步,她却开心大笑。
丫鬟们手足无措时,适巧奶娘回来,抱走叶汶宜手上的娃儿後,几名丫鬟跟着匆匆退下。
同桌的四人中,庞钧笑到眼泛泪光,而且,他对童清凉还是比较好奇,虽然他跟合夥做生意的好友也有一些日子没见了。
“童姑娘,你真的有信心帮汉东找到一名好妻子?”
她一脸认真,“坦白说,很难,不仅挑战性高,风险又大,不过,相对的,报酬也大,”她顿了一下,眼睛突地二兄,“我怎么没想到呢?应该帮他找个格格、公王或是皇亲国戚的千金女才是,那应该比较对这个难相处人的味才是。”
闻言,傅汉东直接给她一记冷飕飕的眸光。
庞钧夫妇还是挺佩服她的,她是真的不怕傅汉东。
“我觉得还是不要找那些天之骄女,不然,一旦皇后娘娘强行介入这桩婚事,你想要牵红线、赚大红包的机会肯定都飞了。”叶汶宜温柔劝阻。
“皇后那么不好应付?”
“嗯,皇后娘娘在乎门当户对,处处讲究血统、规炬,很难沟通。”她也是一半的皇家人,她很清楚。
“是吗?难应付的人,我见过不少,我老爹的生意做得很大,什么讨债公司、酒店,赌场、应召站、PUB、电动玩具店——”童清凉倏地住了口,看着三个眉头紧皱的人,她干笑两声,“呃,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些买卖的名词是怪了些,咱们不讨论。”
庞钧点头,他还真的听不太懂她的话,不过那不重要,他饶富兴味的看着一直沉默的看着他们交谈的傅汉东,“我有听说童姑娘曾经算过命,今生要凑合五十对佳偶才有好姻缘,所以,你何不帮帮自己也帮帮她,看看有什么中意的姑娘,让她促成你的好姻缘後,再去凑足五十对,终身也能有个依靠。”
傅汉东的脸瞬间起了凝重,他从不听那些无聊流言,所以并不知道有这件事,而一想到她的终身将托付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他这胸口又闷闷的了。
一见他表情欠佳,童清凉也不怎么高兴,“我可老实的告诉你,你若娶到美娇娘,我就飞黄腾达,你若不娶,我就得当乞儿。”
闻言,他的一双黑眸变得更深不可测。
“怎么说?”叶汶宜听不懂。
“我在这里没亲没戚的,当红娘是为了糊口,但我要搞不定他的婚事,我跟白、乌媒婆有约定,我就不能再当红娘了,这没收入,下是得当乞儿?”
她还是不懂,“你可以嫁人,我听说很多富家子弟都想娶你为妻,一些王公贵族更想纳你为侧室——”
“我才不当小妾,你们这儿的门第之见让人受不了,一下子就把人贬为二等公民……”见几人神情一怔,她仰头一翻白眼,“总之,嫁不嫁也得等我凑足五十对後再说,何况,我在京城也没看中意的良人——”
傅汉东的黑眸突地变得冷硬,他寒着脸猝然起身,“走了!”
其他三人一愣,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傅汉东!”童清凉更是一连叫了他好几声,但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一脸的莫名其妙,然而还是跟庞钧夫妇道再见後,才追了上去。
“究竟怎么了?”庞钧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而叶汶宜在细思後,微微一笑,她相信童清凉那句“没看中意的良人”就是罪魁祸首了。
第四章
“等我!等一等……”
傅汉东对童清凉在身後愈来愈远的叫唤声仍是充耳不闻,因为连他自己都很难理解此刻沸腾澎湃的怒火是从何而来?他甚至有想朝她咆哮的冲动。
他怒不可遏的走回恒南王府,却见一辆皇室马轿就停在大门,小重子公公跟两名皇宫内侍一见到他,立即上前一揖并说明来意。
不一会儿,侧福晋们也在涂总管的通报下匆忙步出,一见傅汉东表情凝重,不由得上前询问,“什么事?”
“皇后要宣童清凉进宫。”他闷声回答,而当事人正远远走来,喘着气,脸色并不好。
“傅……傅……汉……东……我……知道你的……脚、脚……长,但你……没有……必要……这么证明给……我……看……吧……”童清凉气喘吁吁的走近,一手捣着胸口,毫不客气的给他一记超级大白眼。
“我想这位一定就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童清凉姑娘吧。”年届四十的小重子一双犀利黑眸往她身上直打量,尖细的嗓音令童清凉的寒毛都立起来。
她搓搓手臂,皱眉看他,“你的声音怎么——”
“没礼貌,他是小重子公公,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一名夫人连忙喝斥。
“公、公?”她眼睛倏地一亮,笑嘻嘻的往小重子的前後左右各绕了一圈,“啧啧,天啊,你居然是太监,就是被——”
“童清凉!”傅汉东立即怒声打断她的话,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很清楚她说话有多么口无遮拦。
“那么凶?”她瞪他一眼,“我这辈子没见过真公公嘛!”说着,她还是上上下下的对着小重子看过一逼,之後又是赞叹连连,“果真是肤白唇红,连点胡碴都没有,男人少了那个宝贝还真的不一样,对了,跟泰国的人妖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我记得他们得打女性荷尔蒙——”
“你你你——”小重子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怒指着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可不是自愿当太监的,好不容易熬成了当今红人,连一些王公贵族见到他也得敬他三分,这丫头竟然当众说他少了个宝贝!还说他跟什么国的妖怪一样!
“童清凉——”傅汉东的一双黑眸亦是布满怒火,他真不知该怎么说她,为防止她多说多错,他干脆扣住她的手臂,就将她拖上马轿。
“喂,你干什么?”她的手好痛。
“皇后要你进宫。”他没好气的回答,一边将她甩到座位上。
她一愣,坐直了身子,“我?”
“小贝勒,皇后只宣童姑娘一人。”小重子气白了脸瞪着童清凉,但看向傅汉东时却不敢有一丝火气。
“我同行,你有异议?”傅汉东冷冷的瞠视着他。
“不敢、不敢!”他连忙向那些目瞪口呆的众夫人一拱手,随即坐到马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