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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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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她没有想要上药的意思,好像也不怎么在乎,只是用手背随便擦了一下脸,若不是她(奇*书*网。整*理*提*供)反射性地眯起眼睛,他还以为她感觉不到痛。

白恩露注意到她手中握着一只盒子,握得那么紧、那么牢。刚刚也因为那盒子而做出危险的动作,他疑惑着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有件应该要先了解的事——

“刚刚那个高高的女生,你认识?”

“不认识。”她回答。

他又问:“那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打架?”

“没有打架。她……跟我要东西。”她将盒子放进口袋里。

白恩露疑惑——

“什么东西?”

“……没什么。”她摇头。

白恩露皱眉。

“那个女生为什么这样跟你要东西?”

“我,不知道。”梁知夏诚实说。

伤脑筋。白恩露稍微沉思后,指示道:“你若再看见那个女生,一定要赶快通知我,因为她……逃课。”他胡乱编个理由。从刚才的情况看来,对方好像有点暴力。睇视着她半晌,他又说:“她到底跟你要什么?你放在口袋里的那个盒子吗?里面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拚命?”

“跟老师无关。”她一副拒绝说明的语气。

白恩露睇着她,道:“该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闻言,梁知夏的眼神变得有些执着起来,她道:“老师你不相信也无所谓,但是,我亲眼见过不可思议的事,所以我相信,相信有些事情是可以从不可能变成可能的。”

她没有被头发遮掩的单眸里,流露出一种强烈的情绪。白恩露沉默地注视着她,然后一脸无聊地摸了摸后颈。

“喔……不可能变成可能?怎么做?求神拜佛?还是像你这样固执在奇怪的东西上?”他问,然后,用一种全盘否认她那些想法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你想怎么样?找鬼神让你脸上的伤痕消失,或使你左眼的视力恢复?你不如去看整型科医生或眼科医生。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你若是把希望寄托在不切实际的事物上面,得到的只会是更大的失望。”

他的言语直接到不近人情,毫不考虑她的心情。

于是梁知夏睁大了单眸看着他。

白恩露只是面无表情地和她对望着。她咬住嘴唇,从椅子上起身,从他面前跑出保健室。

白恩露放下摸着颈子的手,掌心撑着桌面,低声说了句:“笨蛋。”

根本就不是无所谓的样子。

她有想要实现的心愿。

因为无论如何都想要实现,所以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什么方式她都愿意尝试和相信。

只要能够实现她的心愿。

由于制服被扯破了,所以梁知夏没有留在学校上课,而是一个人走回家。把衣服换下来之后,她拿着白恩露借给她的外套到厕所,放水在洗脸台上,用手洗起外套来。

待洗干净后,脱水晒在阳台。她抱膝坐在客厅椅子上,一整个早上过去了,中午过去了,她躺下来,睡着了。

斜射进屋内的夕阳将她笼罩住,她作了梦。梦里,爸爸跷着二郎腿在客厅看报纸,妈妈则站在厨房煮饭,她伫立在门口,一开门看到他们就笑了。

因为胸口痛了一下,她从梦中醒过来,撑起身体抬起脸,屋内,一片漆黑。

要是……能够永远都不会醒来就好了。

隔天早上,梁知夏一到学校,就先寻找昨天那个女生的踪影。对方的制服上好像没有绣学号,不知道那个人是几年几班的,在昨天之前也没见过那张脸孔,想找到人恐怕要花一番心思,但她还是每节下课都到其它大楼和教室去寻找。

她甚至想着对方说不定会主动来找她,因为,她有那个女生想要的东西。

但是一整天下来,她都没有找着人。直到放学了,梁知夏才在比较少人会走的侧门大树下看见那个女生瘦长的身影。

她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过去。那个女生发现她,开口道:“我本来还想去找你呢。昨天我太早跑出去了,消耗太多的力气。”她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的。

梁知夏并不关心,警戒地停在一段距离之外。

那个女生歪着头又说:“没想到你自己出现了……你不怕我像昨天那样抢你的东西吗?”

当然怕,但是她不会轻易让它被抢走的。梁知夏专注地凝睇住女生,只要对方一有动作,她就可以立刻跑走。

“你为什么……为什么想要那根羽毛?它不是普通的羽毛,对吗?”虽然一起看见黑影的老师不信,但是她信。这个想要抢走羽毛的女生,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她必须要问出来。

“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会把羽毛给我吗?”女生眨眨眼道。

梁知夏一怔。

“我……”

“不会对吧?”女生昂首望着头上的树枝,说道:“因为人总是很狡猾的。”

自己刚刚的确想要说谎欺骗对方,即使这样做很卑鄙,但只要能知道关于羽毛的事情就好。梁知夏双手紧握成拳,无话可说。

女生一直抬头望着树,然后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你知道吗?自杀的人,就算死掉了,还是会在生前自杀的地方,一直重复着自杀的动作。就像是在惩罚那个人为什么要自杀,不珍惜自己,让那个人每天每天,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重复杀死自己。”

“……咦?”梁知夏不懂她为什么会说这个。

“我告诉了你,你就不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风突然变大了,树叶剧烈地摇晃起来。女生抬起手来,指着大树最粗的一根枝干,道:“你看不到,但是,有个人又吊死在这里了。这是这个人第一万零九百七十三次在这里杀死自己。”

“什……什么?!”梁知夏错愕地看着她。女生所指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当然也没有吊死的人。

“一直吊在这里晃啊晃的,看起来很碍眼啊。”女生转回头,双目圆睁,说道:“我不知道那根羽毛你拿去有什么用,不过那的确不是普通的羽毛;如果把羽毛给这个人,这个人虽然上不了天堂,却可以不用再一直杀死自己了。好了,我都跟你说了,那你决定好了吗?”

“决定?”梁知夏愣住。

“你要把羽毛给我呢?还是不给?”女生直盯着她的脸。“不给,我就要抢了。”她瞪眼说。

梁知夏下意识后退一步,正想着要离开时,就看见白恩露出现在不远处的走廊。

“你们在做什么?”他边说边快速朝这里走近。

高瘦女生见状,对梁知夏说道:“你的老师,真的很烦啊。”语毕,闪身到大树后面。

梁知夏才将视线从白恩露身上移转回来,就发现女生已不见人影。

“又给她逃了。”在大树旁张望的白恩露蹙眉,之后来到梁知夏面前,问道:“我不是跟你说下次看到那个女生,要赶快告诉我?她刚才做了什么?”

“……老师。”梁知夏只是望着那棵树,道:“上次你跟我说的,有人在这里往生了。那个人……是吊死在树上的吗?”

“嗄?”白恩露一愣,道:“听说是这样没错。”

心脏好像用力地跳了一下。梁知夏告诉自己,这和她无关,就算那个女生说的全都是真的,就算那根羽毛的确可以帮助一个死掉的人,也都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和我……无关的。”羽毛是她的,只要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羽毛,就足够了。

“喂。”

听见白恩露唤她,她回过神来,见到他有点严肃地问道:“你怎么了?那个女生有伤害你吗?”

“也……和老师无关。”因为老师不相信。

梁知夏低喃了一句,接着转身跑出侧门,还听到后面的白恩露“喂!你——”地喊着她。

一路奔回家,她心跳不稳地将钥匙插入锁孔。每天总是只有自己一人的家,今天一打开门,却看见父亲坐在客厅里。

一瞬间,她傻住了。明明知道这是事实,却还是忍不住以为自己在作梦。

“爸……”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微微发起抖来,下一刻,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她的叫唤。

“姊姊好。”一个约莫九、十岁的小男孩就站在她面前,非常有礼貌地向她问好。

“啊……你是?”梁知夏低头看着陌生的小男孩,心里满是疑问。接着,一个女人,从她家的厨房走了出来。

“哎呀。”端着茶杯的女人见到她,先是羞红了脸,随即有些难为情地掩住嘴。

梁知夏只能望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没有看她,就像妈妈过世后的每一次相处一样,所以之后,父亲连家也不回了。

女人将茶杯放在梁知夏父亲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走到梁知夏身旁,道:“你一定是知夏吧?你好。不、不好意思,那个……我是、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女人对她说明着,眼睛却不时飘向梁知夏的父亲,含糊道:“那个……你爸爸他、他……他有点不舒服,是我送他回来的……啊,这是我儿子。”她双手放在小男孩肩上,微笑介绍。

“……你们好。”她回避对方示好的视线,垂下眸,却看见小男孩大大的眼睛望着她。“我……我回房换衣服。”她仓卒道,离开那个令她窒息的客厅。

将房门关上,她背抵着门,滑坐在地。门外传来女人和小朋友的声音,梁知夏抱膝将脸埋在手肘里。

结果那天,晚餐时间,女人借用厨房煮了一桌家常菜,在尴尬不自然的气氛下,四个人一起用晚餐。

席间,开朗的女人跟每个人讲话,而她这个女儿和父亲却完全没有交谈。

之后,女人和小男孩坐计程车离开了,父亲回到房里便没再出来。虽然父亲明明在家,却跟她平常一个人在家时没有不同。

隔天,父亲又开始加班不回来了。

星期五放学,虽然天空阴沉沉的,但同学们都高高兴兴地准备回家享受两天的假期;梁知夏背着书包,朝自家方向前进,走着走着,步伐越来越慢,之后,她停下来了。

她就那样站在原地不动,还因挡路而被路过的同校学生侧目。良久,她开始往反方向走。

她不曾逃避过,一直都很努力去面对。

但是……但是……好累。

她真的好累。

一直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实在太难了,她好辛苦……已经是极限了。

这是第一次,她不想回家。

“白老师,你在看什么?”

这学期负责绿化校园的校工阿伯路过,看见白恩露站在侧门旁的那棵大树下专注观察着,开口问了一句。

“嗯,没什么……”白恩露若有所思地回应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着校工阿伯:“阿伯很久以前就在这当校工了,请问这棵树在这里多久了?”

“喔,跟学校的年龄一样,至少三十年有喽,比白老师你老了。”校工阿伯呵呵笑着。“不过学校创校之前,这棵树就在这里了,因为位置没有挡到建筑物,所以就留下来了。”

“是吗……”白恩露沉吟。

“怎么了吗?”阿伯关心询问道。

“不,没什么。谢谢。”白恩露客气回道。

校工阿伯因为还有工作,随即就离开了。白恩露仍旧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大树面积宽广的枝叶,叶片的影子映在他身上,从缝隙中泻下的阳光一闪一闪的。

他蹲下身,在地上拾起一片落叶看了看。

是同一种树,和那个高瘦女生身上掉落的树叶一样。

虽然校内的树不少,也应该还有同种的,但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一定是侧门这棵树,不会是别处的。之前也是想到要来求证,才会在树下看到梁知夏和那个女生。

不知道她们讲了什么,让人有点在意。

明明是和他无关的事,只要他当作不知道就好了,也就不用再担心了。白恩露站直身,抬头看着茂盛的叶丛。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明明是轻扬的风,却啪沙地落下许多树叶;白恩露伸手挡在额前,还等了几秒,叶片才全部落完。

他凝睇着那棵树半晌,跟着把掉在衣服上的树叶拍掉,然后离开。

周五上完课,他正要回家,在去车棚时经过走廊,听见几个学生嘻嘻哈哈地正在聊天。

“嗳,你真的那么做了啊?”

“真的啊!毕业学姊跟我说的。我说我们班有个钟楼怪人,叫做梁知夏的,学姊听到那个名字吓了一跳,说那是隔壁班的,听说她在街上跟她妈妈吵架,把她妈妈推去撞车子,所以才出车祸的。”

“天哪,好狠喔……”

“才会变成钟楼怪人。”

“所以我上次就在她课本上写她害死她妈妈啊,她跑出教室的时候脸色都发青了,哈哈!”

几个人七嘴八舌,把惨事拿来当笑话讲。

白恩露在他们和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探出手臂,用手里拿的例题大全挡住他们。

“高中三年级都已经十七、十八岁了,为什么你们的行为跟幼稚园的一样?”他淡淡道。

“嗄?”几个学生当场傻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白恩露的神情变得严厉起来,道:“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拿来胡闹的,这也不懂?”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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