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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宠妻老公 作者:黑田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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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她,不似清醒时那般张牙舞爪,而是像只温驯的小绵羊。

  酡红的脸庞、舒展的眉,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唇角……突然间,他有种时间能就此停住的强烈希望。

  不自觉地,他凝视著她,温柔的笑了。

  看见这状况,服户跟只野都相当惊讶。两人互觑一眼,交换眼色,但没有多话。

  “角川先生……”服户小心地问道:“现在要去哪里?”

  无二微顿,眷恋的视线从她身上离开。

  “回家。”他说。

  ******

  六本木,Hills。

  Hills是名人雅士出人的场所,大楼中有会员制的读书馆、健身中心等等高级休闲娱乐场所,也有各种不同坪数的住家,而无二就在这里买了两户百坪及四十坪的住所。

  他住在近百坪的住所,而对面四十坪的住所则是供给服户及只野居住。

  其实角川家位於目黑,但因为是纯日式的旧豪宅,久居国外的他有点住不惯。

  回到Hills的住处,他将绯纱抱进了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

  说起来,她酒品不糟。虽然喝得迷迷糊糊地,似不哭不闹也不吵,就连吐都没有。

  他坐在床沿凝视著她,内心忍不住有点激动。

  多神奇的一个女孩,居然教他乱了方寸?她的出现打乱的不只是他的生活、他的事业,还有他的心……

  尽管他不愿承认自己被她吸引著,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是动了心。

  试炼?是啊,这真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试炼,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或一个人像她这般让他心烦且犹豫。

  绫子妈妈桑是不是早料到了会是这样呢?如果真是这样,明知这桩开发案对他十分重要的她,为什麽要把绯纱推到他面前?

  他做了什麽或说了什麽得罪了她吗?不然她干嘛拿绯纱这个不可思议的女孩来整他?

  “嗯……”床上的她轻声呢喃,然後挪了挪身子。

  她的唇片微微歙动著,发出不明显也不清楚的呓语。

  突然,他想起她嘴唇那柔软沁凉却也甜美诱人的触感。不自觉地,他伸出了手,以手指轻轻的碰触她的唇片……

  他可以明白香取牧男情难自禁想亲吻她的心情及感受,因为他此刻正受著那渴望的折磨。

  角川无二,你这个愚蠢的东西!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教他不由得将手一抽。

  该死,他是个生意人,放著几百亿的生意不做,居然为一个女人费尽思量?

  他是怎麽了?在事业上,他是个不管前方有什麽也要将它移除的人啊!

  明知时间拖得越久,损失就越大,他为什麽还要浪费时间跟她周旋?这不是游戏,也绝不是游戏的时机。

  工程延宕不只他会有损失,还会连累到底下一些工程包商,多少人等著他大刀阔斧的开创新气象,多少人期待著新大楼竣工所带来的商机及钱潮,而他居然……

  浓眉一皱,他霍地起身。

  他不能像个不乾不脆的女人般,也不能因为个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误了大事,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他不可以再迟疑了。

  她已经让他见识了她的决心,现在也该是让她,还有莫名其妙地“从中作梗”的绫子妈妈桑见识他的决心的时候。

  而首先,他该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此刻他脑子里全都是她。

  忖著,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

  像是冬眠了许久的熊般,绒纱满足地醒了过来。

  她感觉脑袋有点晕、有点痛,肚子也有点饿……她奋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觉慢慢的恢复过来。

  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是金汤匙,也不是Air……

  她记得她请了假,而且在店里喝了酒,然後……老天,这是哪里?她又为什麽会在这里?

  她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後先检查自己是否有衣衫不整的情形发生。

  很好,她还穿著衣服,内衣裤也都还穿著……但,这是谁的家?

  啊?难道是……她想起昨天最後跟她在一起的是香取牧男,莫非这是他家?

  可是,他为什麽要带她回家呢?就算她喝挂了,店里也有休息的地方阿。

  不,不行,尽管她非常相信香取牧男的为人,但一个女孩子终究不该随便在男人家过夜。

  翻腕一看,现在是凌晨五点,天已经渐渐亮了。

  她下床,拎著鞋子,走出了这间又宽敞又舒适的房间。来到外面,她赫然发现这是个很棒的住所,虽然没有金碧辉煌或任何豪奢的装潢,但看得出来用的都是高档的家具及摆设。

  在东京能拥有这种坪数的住所真是不简单,她真想不到在Air当琴师的香取牧男竟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经过一个看似书房的房间,她来到了客厅,然後朝著大门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看见一只手自沙发处伸出。她先是一震,然後发现那只手是静止不动的。

  难道香取牧男把房间让给她,自己却睡在沙发?这麽想著,她小心地走上前,怕惊醒了正在睡觉的他。

  当她经过沙发,把目光往沙发上一瞥,却赫然发现睡在沙发上的不是香取牧男,而是……

  老天!她捣住了差点发出惊叫的嘴,瞪大了眼睛。

  沙发上躺著的是她想都想不到的人——角川无二,也就是说……这是他的住所!?

  他上身赤裸,只穿了件运动长裤,那精实又有著健康肤色的男性同体完美得教人不忍将视线移开……

  老天,她居然有闲情逸致欣赏他的同体?她疯了不成?

  啊对,她怎麽会在他家?难道说他趁她喝醉,卑鄙地占了她便宜?

  不,她没这种感觉啊。她的衣衫整齐,身体也没任何的不适,应该没吃什麽间亏……

  她好想立刻冲上前去把他摇醒,然後叫他一五一十,从头到尾的跟她说个明白。但她想,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赶快离开。

  为免惊动他,她一边慢慢的後退,一边观察著他有没有醒来的迹象……

  突然,她不知撞到了什麽,还来不及反应,已听见匡啷的碎裂声响。

  她猛地转身,这才发现一个摆在边桌上的盘子掉在地上破了。

  “两百八十万。”此时,沙发处传来他低沉的、慵懒的声音。

  她陡地一震,反射动作地转过身。

  他醒了,而且已经坐了起来,然後定定地看著她。

  “ㄜ……”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鱼骨头卡著,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他瞄了地上的碎片,然後再看著她。“那个九谷烧要两百八十万。”

  “什……”

  “看来你又多欠了我一笔。”说著,他撇唇一笑。

  “你……你……”她发现自己好紧张、好激动,呼吸也好急促。

  刚睡醒的他,看起来比平时要年轻,大概是因为他前额掉下来几撮刘海的关系吧。

  老天,她的心脏狂跳著,让她有种无法负荷的感觉。

  她的胸口彷佛有一只小鸟正急促的振翅拍打,无论她如何努力的想制止它,它还是任性地鼓动翅膀。

  此时,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快逃。

  转过身,她迅速地往门口跑去。

  见状,他霍地起身。

  刚睡醒的他,并没有因此而动作迟缓、反应迟钝,只两秒钟,他抓住了她……

  ******

  “啊!”当他自她身後抱住她,并将她整个人擒抱离地时,她忍不住大叫。

  她的脚构不著地,只能悬空踢著两脚,拚命挣扎。

  他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一不小心还碰到了她的胸部,教她又羞又气。

  “放开我!放开我!”她气愤地嚷著。

  他将她摔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像著火似的直视著她。

  她本能地站起想走,却又被他一手推回原位。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头一阵惊悸。

  “让我们把话说清楚吧。”他沉声说道。

  是的,是该讲清楚了。他该告诉她,她根本是在白费力气,告诉她乖乖的结束营业才是上上之策,告诉她……他不会再对她心软。

  “什……”她以为他要跟她说那只盘子的事,“是……是你不好,谁叫你把我带回家?你要是没带我回来,我也不会不小心撞破盘子。”

  两百八十万?拜托,她这期的“最低应缴金额”都还没著落,要是这时还得赔他盘子的钱,岂不是雪上加霜?

  不管,再怎麽样,她都要把这笔帐赖掉。

  “我不会赔你盘子的钱的,我……了不起我还你一个样式跟花色差不多的。”她说。

  闻言,他蹙眉冷笑一记。“你在说什麽笑话?”

  “ㄜ?”

  “这只盘子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就像……”他一顿。

  “你一样”这三个字,他没说出口。

  他怎麽能说出口?几个小时前,他才下定决心要以“非常手段”对付她阿!

  那一瞬,绯纱感觉到他似乎想说什麽,他的眼底有激动、有挣扎,有她不知道的情绪……

  “我……我不管那是什麽独一无二的盘子,总之是你未经我同意就擅自把我带到你家。”

  “未经同意?”他眉梢一挑,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意,“未经同意就不上班的是谁?”

  “我请了假。”

  “你没有请假的权利,我已经包下你这个月所有的……”

  “你一个星期没来!”她打断了他,气愤地道,“你根本不来,为什么我得在那里瞎耗!?”

  他微顿,“怎麽?我没去,你很失望吗?”

  “什……”她涨红了脸,十分羞恼,“才不是那样,我只足……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不管如何,你不能让我扑了空。”他直视著她。

  “有什麽关系?”她眉心一拧,懊恼地道:“反正你的目的是断我生路,我在不在那里根本不重要。”

  “做为一个公关小姐,你太不敬业。”

  “公关小姐?”她恼火地瞪著他,“我算什麽公关小姐?你让我一个客人都没有!”

  他撇唇一笑,“我就是你的客人。”

  “你……你可恶!”她气愤地站起来,举起手,想再给他一巴掌。

  上次他没生气,她倒要看看他这次会怎样。

  “我可恶?”他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深深地注视著她,“你还没见识过什麽叫‘可恶’。”

  迎上他带著侵略感的炽热眸子,她心头一悸。

  “别把我看扁了。”他直视著她说,“我只想当个正当的生意人,但如果你那麽不上道,我可不在乎当个你所谓的可恶的人。”

  “你……”

  “我已经对你相当宽厚,是你不知好好珍惜。”他猛一甩,又把她摔回沙发上。

  她气愤地瞪著他,一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模样。

  “跟那个琴师喝酒,他付你钱吗?”他语带嘲讽地问。

  她一震,“你……”

  “你大概是忘了,晚上九点到凌晨四点,你的时间是我的。”他说,“你跟他卿卿我我,我可不给钱。”

  闻言,她陡然瞪大了了眼睛。

  “卿卿我我?你……你说什麽?”她羞恼地瞪著他,“我跟香取先生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他哼地冷笑,“我到Air时,你醉倒在他怀里,而他的嘴已经几乎要贴介你唇上……”

  “什麽!?”她惊疑地看著他。

  香取牧男的嘴几乎要碰上她的?怎麽可能?他……他骗人!

  “其他时间,你爱怎麽跟他亲热是你的自由,但那六个小时,除了我,你半个男人都不许碰。”

  听他把她说得像是个淫乱的、不检点的女人似的,她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无情的羞辱了。

  看见她那气愤的、受伤的表情,他的心一阵揪紧。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但他却选择以这种羞辱她的方式来展现他的决心。

  他怕她发现他心里的秘密,他不只要瞒过她,也要瞒过自己,让自己坚定的相信一件事——他的心不会因她而动摇。

  “我跟香取先生的关系不像你说的那麽龌龊。”她声线颤抖,“香取先生是个君子!”

  “是吗?”他冷然一笑,“你看男人的眼光还真差。”

  “你……”

  “放弃吧。”他打断了她,“把店结束了,你也可以结束这样的生活。”

  她恨恨地瞪著他,不自觉的紧咬著唇。

  “我已经对你失去耐性,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说,“时间对我来说就是钱,挡住我财路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听见他这番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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