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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振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当年大家都还小,她和江灏……,反正也不是完全没毛病,何况你后来又碰到那些事,怎么今天一句都不解释?”
“当年也是我自己先乱了,当不了借口。”林墨也叹了口气,看了看手心一道暗红的疤痕,“而且她今天应该也不会愿意听我的解释,至少让她出口气,其他再找机会吧。”
聂振宇本来认定林墨喝糊涂了,现在又不太确定了,“我说你小子真醉了还是装醉了,怎么还能挨这穷分析?”
“是真醉!”林墨笑笑,迈了步就重心不稳,他却还在笑:“等会出去稍微帮我点忙吧,她太定了,我不想在她面前露怯。”
聂振宇赶着扶稳了他,猛摇头:“还夸她?她的性子现在有多强你今晚就见识了,咳。”林墨只是笑。
想不到,某人已经不在原地了,洁白的桌边只剩了方瑜一个。
方大美女难得面色尴尬,显然为没留住人而抱歉,“安言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先走了。”
林墨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走了?”
“嗯。”方瑜音量渐小,巴不得他听不清:“她叫我代话给你,说,说帐她结了,电话号码不用留了,今晚她和你算两清,以后不用再联系!”
突然觉得站立不稳。
两清,怎么叫两清?他连一句郑重的抱歉,连一段简短的解释都不曾出口,她就离开了?干脆地说走就走,一丝留恋都没有?
酒劲一下子都涌上来,林墨被安言这一刀劈得旧伤迸裂,再好的修养都没了作用。急匆匆地看向老朋友,简短的恳求,“帮我拨个电话给她,行不行?”
聂振宇沉默的接通了手机递过来,和方瑜退远些。林墨握着手机贴近耳边,那头接通的也很快,安言说“振宇,你们散了?”,柔软的信赖的嗓音,这份无戒备令他骤然刺痛,低低的答:“是我,安言。”
那头就倏然沉默了,他急切想要说点什么,真的醉很了,才会不再顾及自尊,毫无防备的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不过安言,你能不能别急着把我推出你的生活?过去发生了不少事,我也还有很多想告诉你。我们那时候的感情,我也一直,一直没有忘记过。我不奢望你对我很友好,我们就作普通朋友,偶尔能见一面聊聊天的普通朋友,不行么?”
安言没回答,隔了一阵子,林墨几乎疑心那头的人挂了电话,安言的声音传过来,好像是叹了口气,她说:“林墨,你醉了!还不明白么?以前的事早就不重要了,而我呢,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也不想假装能和你做什么朋友,所以,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今天失礼了,你自己保重,我挂了。”
她真的说挂就挂断了,顺带关机塞进闪着幽幽皮革光泽的小手袋里。出租车司机是个有年纪的女人,瞥到安言做完这些就扭头望窗外,边皱眉边舒气,不禁悄自世故的笑了笑。安言的眼神敏锐,那么一晃就发现了,于是问她笑什么。女司机挺温和的说,我多嘴一句啊,刚才你那话说的岔了,女人么,不愿意做朋友的人,只会是最爱的最恨的,不会是不要紧的呢。安言就愣在那里,半晌才说,哦,可能吧。
半个小时,车慢悠悠得到了小区门口,安言付了钱就自己往里溜达,想独自散淡散淡。夜色还不浓,楼底下的法国梧桐旁好像有个人贴背靠着,烟头的红光明灭在他指尖——是个等待的姿势。
安言叫了声“江灏”,那人就回过头来,向她的方向走,伸开的双臂在青玄里有点蛊惑,“宝贝儿!”
“少这么没正经!”安言躲开了,看见他下巴上新生的胡楂子,“不是有事么,怎么来了?”
“还不是为你么,大小姐不肯屈尊来陪我吃饭,我只好主动来恭候啦!”
“没事?没事今晚你不来?”安言问完就想到原因了,有点恼怒,“你也知道林墨在S市,要撮合我跟他?”
所以他晚餐没出现?这帮家伙一个一个要死了,都算计她!
“喂喂,我疯了么我?”江灏大剌剌的揽住安言温凉的肩膀,脑袋凑得挺近,“我是不想瞧见你又为那小子动了心,所以才忍痛避开的么,我的心脏很脆弱的。”
安言没有拒绝他的亲昵,想到今晚就有点气闷自己,嘴上却说,“吃一顿饭而已,几岁了还发花痴么?我回来还有份资料要看,你呢,要不要上去坐坐?”
“当然!三个多月没见你了,我才从欧洲飞回来,今晚又累又饿没精神开车了,组织留宿吧。”
“睡沙发!”
“你的床更软么!”
“没得商量!”
“啧,小气……”
两个人声音渐低,一齐往楼上走,近近的剪影很和谐,好像一对甜蜜的冤家。安言完全没察觉后头小凉亭的阴影里面,有人捏住胸口摇摇欲坠,一口气追来的所有力道都消失了。除了失神的凝视,身体已经沉得没法再往前半步。
江灏到了楼上才收了笑模样,倚着窗台往下窥望,安言取了冰啤酒给他,他就着瓶子喝了一口,赞叹,“真凉快,爽!”
安言整理着收到的传真,一边随便扒拉了一下堆得七零八落琳琅满目的小茶几,就着翻页一目十行的检查,随口问:“这次去那边采购顺利么,“辛德克”的生产线专利引进谈的怎么样?”
“还成吧。”江灏心不在焉的盯着外头,“他们够敢开价,以为我顾个翻译是听不懂他们说话,敢和那个愣头小子大谈折扣,最后我和他们开口谈的时候,你真该看看那几个D国佬的表情,太可乐了。”
“还不是你奸诈,搞这一套榨取商业情报,怎么作个老总比间谍还黑心的?”安言鄙夷的扯扯嘴角,倒有几丝俏皮相。
“哇,你说这话,好像你还纯净水似的。”江灏也不屑,“咱们也就半斤八两吧。”
安言扬眉才发现他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看什么呢,楼底下有辣妹?”
“不是!”江灏这才收回了目光,眼底有商人的精明得意,“差不多了,我走啦!”
安言有些奇怪,正好瞅到报价单上面真有几项大毛病,头疼着明天又要和“飞杰”的打口水官司,也没强留他,点点头说,“随便你,开车小心点,明后天有空吃饭!”
果然,见了那个人会生气要逃跑,对自己的来去却放宽政策从不介怀,这么些年过了,她还是一样……
江灏自嘲的“嗤”了一声,走到门口却站住了。
等到安言觉得气场不对,抬头的瞬间,听见江灏迅速的低声说:“安言,咱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偶更新地速度的确是乌龟,怎么码现代码得这么没激情呢?叹气。
话说,既然提到了那首老歌,偶试着作了个链接,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得到背景音乐。不过偶喜欢卡彭特的声音,很流畅很怀旧。
那个,改错字……
无幸
安言放下了资料,“哎?”
“嫁给我!”江灏的手搭在门把上,半转过身。乌湛的发,飞扬的眉,一双炯炯迫人的眼珠却泊在阴影中,好像在屏息的等待。
安言瞬了瞬眼,那等待似乎还在,只好撇开视线淡淡答:“别开玩笑!”
如果他想,他早有机会为她贴上专属的标签。不过,江灏是个那么骄傲的男人……
某人下一秒已经转过脸去,听声音倒像为戏弄了她而笑意低沉:“当然是玩笑,我怎么肯为了一颗不开花的树闲了一园子绿肥红瘦?你早点睡吧,我走了!”
大门“咔嚓”关上,安言瞧着门口少愣了一下,摇摇头又把那份资料重新拿起,脑子却静不下来。酒喝了不少,人没醉,就是感觉口渴。索性起身去冰箱拿了冰水,抱着大瓶子站在装修高档但略嫌空荡的厨柜间喝,微甜的水像一道冰线,顺着喉咙穿进燥热的肠胃。太凉了,安言也不敢多灌——她的胃可不是普通的难伺候——于是只抱着冰水瓶图凉快。
江灏说她是不开花的树?好比喻好比喻。
想想如今的自己,生活的主体是工作,成就感就有一大把,在世俗里辗转的疲惫也不少,如果得空一天能轻轻松松洗澡吃饱睡觉睡到自然醒,好像就无限满足了。真是没追求的!
她并非独身主义者,可是爱不上,爱不了,她能有什么办法?连江灏这样的男人,帅气多金青梅竹马,还曾经对她一往情深,她都没能好好经营把握,日后还指望什么?指望自己银行的存款,也许还来得比较实际一点。
安言,从什么时候起,你缩进了自己的壳里,渐渐懒惰得对任何外来的感情都视为干扰,背着房子绕道走的?是,那个月光一样的人消失了以后的事吧……
座机猛地响起来,吓得她打个激灵,跑过去迟疑了下才接起来,方瑜劈头就问:“安,林找到你没有?”
“什么?”安言一听头皮一炸,“你连我家地址也出卖给人了?你,你你……”气绝了三秒,火力全开,“我没看到他,看到了也和我没关系。我再说一次,今晚的事下不为例,下次你再提他,我真翻脸!”
“没去?”方瑜在那头稍微疑惑,和缓了点:“好了好了,他冲去找你的样子好像魂都丢了,你对他至于这么深仇大恨草木皆兵的么?喂喂喂,别挂,我就再说一句……”
“一句是吧,快点讲,我要睡觉!”
“知道么?林墨当年没有考上大学,回北边老家复读了一年才考进了B大,所以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络,还有……哦,这事说来话长,一句也过了。你今天累了吧,可可也要睡了,咱们有空再聊!”
隐型腹黑轻飘飘的扔了个炸弹,真把电话给挂了,剩下安言握着听筒目瞪口呆,好半天回过神打回去,想不到方瑜这家伙存心报复,他们夫妻两个竟然窜通一气不接手机。安言咬牙切齿,发了一通短信,方瑜取过来瞅了一眼,捂嘴乐了。聂振宇也凑过来穷操心:“她不会半夜来拆我们家房子吧?”
“她那么要强,冲过来不就代表她在乎?放心,她不过约了我明天见面!不过说起来,也不知道她后来做了什么刺激林了。你想咱们后来找去的时候他那个勉强样子,叫人看着都心酸,应该肯定有点什么才对。反正这次安言玩得这么狠,林被咱们这么一搅合,又冤枉喝醉一场,还死活不肯麻烦人,硬是回公寓才倒下,真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就是叫安言急一下,也算公平!”方瑜分析完,心安理得的按灭了屏幕,招招手,“没事了,睡觉睡觉!”
聂振宇在床边不由哆嗦了一下,“老婆,我怕……”
凌晨的时候,憋了大半晚的雨终于落下来,带着闪电雷鸣,轰隆隆的声势惊人。安言被暴雷砸醒,翻个身望了眼劈开天幕的强大白光,胳膊横搭在眼睛上,继续睡。
早上到了公司,就听见陶陶和阿金在叽叽喳喳的讨论昨晚的雷雨多么恐怖,据说劈断了一棵近郊的大树云云。陶陶一看到她就蹦过来,“言姐,你昨晚怕不怕?我吓死了!”
“还好吧,有点吵。”安言把包扔在座位上,看到空调还在大马力的呼呼吹风,“好容易凉快点,我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你把空调先关了吧。”一边说一边动,陶陶扭了扭身子,“不要么,怪热的。”
“快点!”安言这边已经推开了窗,一股略带泥土味的清新迎面扑过来,她微微闭了眼,除了钢筋水泥,这个拥挤的城市里头到底还是残余了一丁点所谓自然的,就是热一点,也比混合怪味的空调气舒服健康……
“这是干什么?”提高的语调,不用说肯定是张若盈。她的高跟鞋在背后的地板上清脆有声,好像还伴着另一双皮鞋扣地,“就算是公司出电费,也不能这么浪费吧,开着窗户吹空调?”
安言懒得和她计较,没吭声。陶陶已经忙不迭跑去取空调遥控器,“言姐要我关的,我们……”
“没问你!”张若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声气尤其得壮,直逼安言:“有些人是不是太托大了,陈副总来了都不屑给个正脸啊?”
“副总?”安言扭了头,真瞧到了老爷子的那颗独苗——陈少蒙。好久没见他了吧,这小子一身名牌,还是一副风流得意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来工作以后就见过他几面,自家开的铺子么wωw奇Qisuu書网,副总经理挂个幌子,照样月月拿钱泡花瓶。不过又如何?
她只管应付一下,他走了一切如常就是了,于是扯个笑容,“陈副总早!”
陈少蒙也象征性的点点头,没把她放在眼里,“早!”转脸对张若盈就和谐多了,“小盈,等会把要签字的给我送过来吧。没事,热了就开空调,公司还出得起这个钱。”
“嗯。”张若盈娇滴滴的答应,两颊泛起的嫣红刚刚好。
公私不分的败家子!安言忍了忍白眼的冲动,陈少蒙倒斜睨过来意有所指,“不过这位同事的提意也不错,办公室么,一段时间换换新空气对身体有益。工作上也是,多听同事的意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