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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闹成一团的时候,半夏和小团幸福甜蜜的对望着走出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世上还有他人存在。
香圆却是从头到尾嘴巴都快笑咧到耳朵边了,忽然发现自己除了拥有一身神奇的绝世医术外,竟然还有当媒人的天分哩。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她双眼陡然亮了起来。“本月的最新促销方案就来个摸骨兼算命,看病兼相亲!我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哈哈哈!我实在太崇拜自己了,‘一品回春院’将来的院长职位舍我其谁啊?”
“不——行。”罗一品倏地自她身边冒出来,阴恻恻地道。
“爹,您干嘛吓人哪?”香圆吓了一跳的拍着胸口,埋怨地瞪了她爹一眼。
“不行就是不行,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罗一品只要想到她那一身恐怖的乱配药绝技,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爹,您面对现实吧。”香圆才不可能就此放弃,神情正经八百地道:“大哥和大嫂现在一个爱种人参,一个爱种萝卜,我们家的人参和萝卜就算吃上一百年也吃不完。二哥就更不用提了,他光是听到‘药’字都会出疹子,所以您现在不指望我,还要指望谁呢?”
“也许小团会有兴趣……”罗一品犹作垂死挣扎,也是绝对不放弃。“只要小团有兴趣,说不定半夏也就跟着有兴趣了……正所谓妇唱夫随,你没瞧见他刚刚看着小团的痴迷神情?”
“小团只爱剁猪肉,不爱学医啦。”
“你少在那边给我泼冷水了,总之你乖乖的学好女红,做出一双能穿的鞋面来,这样你爹我就足堪告慰了。”
“哎哟,爹——”她气得直跺脚。
“放鞭炮放鞭炮啰!”罗一品假装没听见,笑咪咪地对众人吆喝。
小团和半夏坐在开封最高楼的“衣翎漪酒楼”上,两人缠绵至极的眸光怎么也无法从对方脸上移开,从刚刚到现在,他俩足足对望了大半个时辰了。
店小二试图移动僵硬到快生根的双脚,一边陪笑道:“呃……两位准备好要点菜了吗?”
“啊,对不起。”小团终于回过神,小脸瞬间飞红了起来。“让你久等了吗?”
“还好。”只要他头上还没冒芽,应该还不算久等吧。
他们“衣翎漪酒楼”可是出了名的菜肴鲜美,品质高档,服务周到,乃是开封餐饮界首屈一指的高级场所,尤其严格的店规便是“客人永远没有错,都是小二的错,如果客人有错,一定是小二看错”。
“小二,我们要饺子宴。”半夏豪迈地笑了起来,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你快快上,我重重赏。”
“得令!”小二喜出望外,咻地跑得不见人影。
“哇,他们的效率都这么好吗?”小团惊叹道。
“应该是吧。”他根本不在意这些,握着她的手深情望着她。
她小脸红扑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左右邻桌窃窃私语的客人,小声道:“半夏哥,会给人瞧见的啦。”
“我握着我的小团妹妹的手,谁人敢有意见?”他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满意地看到那些爱嚼舌的人惊得连忙埋头大吃,不敢再乱瞟。
她心底甜蜜得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在今天之前,她怎么敢想象会有这么甜蜜的时刻?
可是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大手紧握着她的小手,痴痴地对着她笑……天哪!她未免也幸福到太过火了吧?
这么幸福是可以的吗?她忽然有点担忧忐忑起来。
“怎么了?”半夏注意到她微微蹙起眉,心也跟着一紧。“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呢?”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这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真的,我真怕这么幸福会遭人嫉妒。”小团叹了一口气,瞅着他英俊的脸庞,喃喃道。
以后可有斩不完的桃花了,尤其在知道他也喜欢自己之后,她更在乎也更害怕他会被别人抢走了。
哎呀!她怎么会这么矛盾?怎么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样心慌,既想把他永远绑在身边,又想把他偷偷藏在家里,最好不要有任何姑娘再看上他、爱上他了。
她不想变成一个大醋桶啊!
“怎么会呢?”半夏笑了起来,爱怜地轻点她的鼻头。“大家羡慕我们都来不及了。而且我跟你保证,没人有那个胆子敢来嫉妒我们。”
尤其是那个姓柳的家伙,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好好摸清楚“西金当铺”的底,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以合法掩护非法的黑道。
小团被他的信心满满逗笑了,不安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呀,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对了,半夏哥,我有一事不明耶。”她忽然想起。“你为什么那么敌视包子?还动不动就把它拿来跟饺子比?”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其中的玄机和道理。
半夏一怔,随即理直气壮地道:“饺子当然比包子好吃上一百倍,就像我绝对比那个姓柳的家伙更能让你得到幸福……话说回来,以后我不准你再跟那个大妈学做包子了,免得她又假借这个烂理由乱点鸳鸯谱,硬是要你跟那个姓柳的来个‘包子宴’。”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吃醋呀?”小团睁大双眼,随即笑了个前俯后仰。“哈哈哈……我还想这跟包子饺子有什么关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哎呀!这个傻瓜,竟然就为了这样把包子视若仇敌!
虽然她真的觉得好窝心,但是更觉得超好笑……哈哈哈……
“总之我爱吃饺子,我不要包子就对了。”他被笑到脸红,尴尬地补上一句:“这是原则问题。”
“哈哈哈……”
“不要再笑了。”他连耳朵都红了。
“哇哈哈哈……”
“再笑我就要吻你啰!”他威胁道。
小团给了他一个“您真爱说笑”的眼神,继续捧腹大笑……是真的很好笑嘛。
下一瞬间,他飞快地以吻紧紧封住了她的小嘴。
南八省总捕头果然一言九鼎,说到做到啊!
所有人全以充满惊吓又羡慕、既脸红心跳又崇拜向往的目光望向他俩。
第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小团简直就像踩在云端上,甜蜜蜜轻飘飘得就快要飞上天去了。
谁能想象那个原本迟钝得要命的大男人居然会这么诗情画意,非但对她呵护备至,甚至还常常拉二胡给她听。
从“花好月圆”到“圆月弯刀”,从“鸳鸯戏水”到“鸳鸯神剑”……总之数也数不尽,说也说不完,尤其是在那美丽的月色之下,就在她家的屋檐上头,就着皎洁月光拉了一曲又一曲。
她听得如痴如醉,连骨头都酥软掉了。
但是这一切的幸福甜蜜却在他曾经逮捕过的大恶人犒妖逃狱后,被迫暂停,她也得被迫面对现实。
她心爱的男人是总捕头,而且已经受命要亲自出马、逮捕犒妖归案了!
这就表示,他又要离开开封,离开她,跑遍大江南北的抓回恶徒。
她知道他太有正义感又太有责任心,决计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尤其知府老爷来拜托他的时候,他眼底闪动的决心……只要一看他双眼发光的模样,她就明白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止他去行侠仗义缉凶归案。
“小团,我跟你保证,我很快就回来。”半夏深情地注视着她,身后背着大刀,一身红衫镶青边的劲装显得格外英姿焕发。“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唉……
“谁教我就是抵挡不了穿制服的男人呢?”她轻叹,强忍住不舍和鼻酸,强颜欢笑打趣道。“尤其这世上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把这套捕头服穿得这么帅的男人了。”
他果然满足地笑开怀,快乐地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我的小团团真是太可爱了,我罗半夏上辈子定是烧了几万斤的顶级好香才能遇到你。”
“别说甜言蜜语了,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健健康康完好无缺的回来才是真的。”她紧紧环着他的腰,小脸忍不住贴在他温暖强壮的胸膛上,低声道:“不准让自己受伤、生病,知道吗?”
他眼神温柔了起来,将她抱得更紧。“我一定不会教你担心的。”
“那就好。”她努力咽下哽咽,抬头对他绽开一朵明亮动人的笑容。“我等你。”
“你等我。”他眸光缠绵、深刻地注视着她,郑重点头。“我很快就回来,我保证。”
她噙着泪光,坚定地点点头。
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在瞬间又恢复昂扬霸气,眉宇间英气勃勃。
“我走了。”他沉稳地看着她,转身大步离开。
“半夏哥——”她突然冲动地出声叫唤。
他猛然回头,英俊脸庞写满深深的思念。“嗳!”
可恶,他甚至还没走出三步远,就已经开始害起相思了。
“半夏哥……”她心底塞满了甜蜜又酸楚的情意,眼眶发热。“我可以跟你去吗?”
他一震,脸上柔情瞬间被担忧一扫而光。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拒绝。“这不是游戏,也不是游山玩水,我不能冒险让你受到一丝丝伤害。”
“可是我不会碍手碍脚,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我……”小团迟疑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不想只能傻傻地待在开封,成天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你累不累、忙不忙、危不危险,我想跟你去,我也想帮忙。”
“我们谈过这个话题了。”他浓眉皱了起来,“你不是捕快,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还有,我身为南八省的总捕头,历经无数次的任务和考验,经验老道。相信我,我捉贼就跟吃花生米一般轻松,你不必这么担心。”
“可是吃花生米也有不小心弄断牙齿的时候,何况人家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我在你身边,说不定还能帮忙照应一些事,还有我会做饭,就算在野地里也能煮出一桌好菜,还有我的菜刀非常锐利,连大树都砍得断……”小团极力说服他自己是多么耐操好用。“总之你带我去嘛,我想要跟着你,不管多远多累多冷多热我都不怕。”
“可是我怕。”他深深被感动了,但是他又怎么舍得让她以身涉险呢?
“半夏哥……”
“不用再说了。”他微微一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不论我身在何方,不管我有多么劳累疲惫,只要想着你就在开封,笑咪咪地等着我回来,为我下一锅白白胖胖的饺子,我就觉得很窝心、很幸福,此生于愿足矣,夫复何求。”
“可是……”
“乖,在家里等我。还有……”他俯下头,给了她一记深深的长吻。“这个。”
小团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痴迷沉醉地望着他,双颊红得娇艳欲滴。
他爱怜地看了她最后一眼,随即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不敢再回头,唯恐即使匆匆一眼,他也会抑不住冲动地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当真天涯海角也随身带着她了。
为了她的安全,他宁可忍受相思之痛,宁愿等到任务完成的那一天,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她的身边。
初冬的开封,黄叶红枫层层叠叠中人欲醉,美得宛若画中仙境。
小团坐在春水河边的石头上,赤裸的雪白小脚浸在暖暖水流中,望着河上烟波雾气幽然,可是这一切的美丽在她眼前却仿佛失了颜色。
他已经离去半个月了。
十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和过去十年来曾有过的离别相比,并不算长的了。
但是为什么这次她会分外思念至苦呢?好像时光一寸寸、一分分都过得特别缓慢,她的喜怒哀乐全冻结在这段相思之中,只有他回来,才得以融化苏醒。
“唉。”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小脸神情似喜似愁。“我还难过什么呢?和云成仙子相比,我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只是半夏哥为什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这次的恶人很难捉吗?”
她实在痛恨只能够待在原地一点忙也帮不上,也完全使不上力好替他分忧解劳。
只会做饺子等他回来……
小团怔怔地望着河水,真希望能够再多为他做一些事,做一些让他真正无后顾之忧的事……
可是半夏哥最烦恼最困扰的事是什么呢?
——咦?
她的双眼倏地亮了起来。
“伯父,请您教我吧。”
“一品回春院”的后堂里,罗一品一口人参茶噗地喷了老远。
“什、什么?咳咳咳……你说什么?可、可不可以再说一次?”他把茶杯一丢,也顾不得呛咳连连,惊喜万分地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好小团,你再跟伯父重复一次,一